你负了我 下+番外——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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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的素质一直很稳,所以被沈寒审视着,也很坦然。

半晌,他说:“谈什么呢?”

悦儿笑,风情地把垂在耳前的发丝弄到了耳后。

“不用这么冷淡吧。好歹现在您也是客,就算在接待室里休息一下,这也是我的义务啊。”

第五十五章

“咖啡?”

沈寒坐在依旧熟悉的办公室的黑皮沙发上,施悦儿弯着细腰在饮水机那边摆活。

“还是茶?”

她拆着一次性杯子,一边看着玻璃橱窗倒映出来的沈寒的影子。

“谢谢,我都不需要。”

沈寒皱着眉坐在那里,一概否决,总之先弄清楚了她把自己叫来这里的目的再说。

邢烈和段煌都进了会议室,包括所有的天恒的高层人员。

现在这里就施悦儿最有权利,她把自己叫进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施悦儿背对着沈寒笑了一下,还是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还是喝一些吧,我怕我们接下来要说太多沈先生会觉得口渴。”

沈寒没有接那杯子。

“你想谈什么?”

沈寒挪动了一下坐久了有点酸疼的肩膀。

在这里他很不自在,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天恒一样的感觉。

重回到这里,虽然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过去发生的事,可刚才出现在办公室边走廊的时候,就

可以看见很多人一脸被震惊地表情看到了自己。

尤其是他和施悦儿走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在段煌手下做文秘的。

他就这样又出现在这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来惹事。

众矢之的的感觉,施悦儿很成功的让他再次体会了一次。

施悦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脚踢了踢地面,椅子下面的滑轮带着椅子一起滚到了沈寒的旁边。

她说:“沈寒先生您不用这么防着我的。”

她自己手里捂着一杯热咖啡暖手,轻吹着。

“对待您当时离开天恒这件事,段总一直未予负面评价,而是直接让我接替了您的工作。”

“您走的太匆忙,段总情绪上有一段时间一直很不开心。原本我们都以为是您的离开留下了一大堆

事情所以段总才会那么烦躁,后来就不一样了。”

她顿了顿,又说。

“自从您离开以后,段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很多关键事情的裁决方面都出了问题。”

“您也许不知道,就连婚姻方面,段总和他的夫人都出现了矛盾。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家了,我

现在每天都会接收到他夫人打来的无数个电话,可段总都是拒绝接听。”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沈寒:“这些都发生在了您离开之后,所以公司内部有些人已经开始谣传,段总

是因为失去了您这样一位很好的部下而不高兴。”

“我不是他的下属。”

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与段煌曾经的关系。

他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终于打断了施悦儿的话。

“而且我认为段煌和安娜不合,和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像是把当初的感情就这样一句抹杀干净。

他为段煌做了那么多,不是因为一个下属就能够解释。

施悦儿这样说的歧义太大了,说得好像是他甩了段煌而不是段煌甩了他。

再说,他和安娜之间感情出现了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谣言起的很可笑。

“是吗?”施悦儿仰起了身,背靠在椅子上:“可在我眼里好像不是这样的。”

“男人也许猜想不到其中的原因,毕竟您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而且段总再也没有提到过您的名字

。”

“但女人不一样,女人靠的是第六感和直觉。”

“直觉告诉我,段总到现在还放不下,是因为对您的感情。”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盯着沈寒的眼睛,就是要看沈寒听了她这句话的反应。

“您说我说得对么?”

她又习惯性的拢了拢自己披下来的散发。

会议室里,企划部的人正读着手里的策划书,因为有邢烈坐着,其他的人坐得都特别端正。

半当中段煌接了几个电话,为了不影响身边的观众,他都是出去打得。

会议室里秘书待得那间房间很近,所以他可以看到,沈寒坐在里面的身影。

他已经把每一次能和沈寒相见的机会都看得无比珍贵。

比方说今天,虽然两个人同时出现,对自己打击很大。

可只要看见了沈寒,他就已经在想着要不要乘此机会再挽回一些什么。

市政厅的人来是从上午到中午结束,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和邢烈相处起码四个小时再加上一顿午餐。

回到了会议室,他又坐到了邢烈的旁边。

两个情敌,共处一室,还靠得那么近。

对于段煌的处事哲学来说,真的可以奉做奇谈怪论。

偏又奇怪的将三人就这样牵扯进来。

冥冥之中,三个人之间,那么多数不清理不顺的关系,如此的让人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段煌真的蛮想去庙里烧一炷香,看看最近自己是不是触了什么霉运。

心情无比的差,想拿一根烟出来抽。

“接下来的视展,我想沈寒陪着我去就可以。他以前也在天恒里独当一面过,对这里很熟悉。”

“你可以派人跟随,但我只需要他来为我介绍就可。”

邢烈突然转过头来就这么一说,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口气,让段煌心情更加低落,真想和谁来干一

架。

自己是没有理由限制邢烈的决定的。

他知道,邢烈把沈寒带来不会有好事。

沈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会面对着施悦儿如此直接了当的说法。

“那直觉有没有告诉你,天恒这次的企划很有可能会失败,来的人会不满意你们的方案。”

施悦儿听了脸色变了变,尴尬的一笑:“沈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

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如果沈先生不喜欢我的说法,直截了当的提出来就好了。这么说天恒,不

太好吧。”

沈寒在沙发上沉默。

是不是真的只是开玩笑还不知道。

但邢烈刚才跟他说得话里,他总听着觉得有些蹊跷。

施悦儿反而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玩笑可开不起。

她承认自己之前逾越了还不行么。

要是这个计划失败,那她们还得花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完成?

段总也不知要板着脸多久。

本来公司里最近的气压已经够低了,按理说竞标成功了是好事,大家都应该加金加薪,好好娱乐一

下。

可反而人人都变得比以前更忙,更焦虑。

而今天的场面,也证实了以前那些人观点的错误,沈寒其实是惹不起的。

施悦儿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看他现在和邢先生走的如此之近,就连段总也变了脸色。

要说他们之间没鬼,才怪。

大家都是明眼人,而且自从沈寒离开天恒之后,就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沈寒五官原本就清秀,个子又挺高,身材偏瘦,性格又好。

不知道他和段煌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公司里总有人替他做媒,觉得能嫁给他的女人必定能幸福。

可知道了那件事之后,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很脏的污言秽语,那是沈寒没有听见的。

施悦儿想,若是他听见了,不知今天他是不是还会来这里。

可今天他和邢先生来了,那以后,那些八卦谣言不知要传的比以往多厉害几倍。

“您就别把我的话放心里去。”她保持着职业微笑。

“但目前,至少我清楚,段总还是一直希望您能回来。”

“您看。”她特地指了指方位好,靠窗明亮的那个桌子:“那里留着的是给您的位置,一直都没有

动过。”

沈寒闻言,冷淡地往那里瞄了一眼。

桌子的确是没有搬动过,包括桌子上的东西摆放的位置。

可他人却已经离开了。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这张空桌子就这样放着,被施悦儿说得显得段煌有多么的动感情。

其实在他看来,倒不像是他希望他回来,反而像是在纪念着一段记忆。

他知道。

段煌看似对任何东西都不会专情太久,但其实对一些事情还是会执着。

与想要得到真实的拥抱的他相反。

那些没有,虚无飘渺的存在感,反而会被段煌特别的追捧。

他曾经在自己面前炫耀过,说那才是最真挚无比的爱情。

可他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类似于虽然遥远,无形,却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牵绊。

没有物质,的基础。

不知是不是以前被那么多有带着有目的而接近他的人变成这样的。

在段煌的思维里,上床反而成了他恋爱中最初的一种相处模式,他不和任何人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他一边与那些群蜂浪蝶谈笑,却一边在自己的耳边刻薄地评论着他们。

在心理,他骄傲自负到看不起那些所有围着他转的任何人。

大概是因为自己从来不在他手里索取什么。

只一味地为他付出。

才赢得了这一点尊重。

一张桌子的价值。

第五十六章

在段煌心里,自己也许就比别人多出了这么一点不同的地方。

所以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自己。

但那种的程度,与他自己想要的相比,却差太多了。

“沈寒先生,您看起来,似乎对段总到现在还惦记着您不太高兴?”

她倒觉得奇怪了。

其实在天恒里,段总的心到底花落谁家,到现在还是大众讨论的话题。

作为他未婚妻的安娜的可能性,在旁观者来,反倒是最低。

能得到段总芳心的人,都被他们一致吹捧为最幸福。

那意味那人同时拥有了段总的钱和段总的心。

可现在沈寒看起来,倒是嫌弃的表现更多一点。

施悦儿对于段煌一直都很佩服。

段煌在她眼里,一是她老板,二也是天才。

她跳来跳去了那么多公司,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么令自己佩服的上司。

虽然花哨且新意不穷,但亲力亲为,关心下属,不搞高压政策,当然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不太好,

所以公司里气氛压抑了一些。

但她心中,已经把这一切默认为了是因为沈寒的原因。

她继续说着:“段总以前的确是绯闻不断,但我来之后,和他工作到现在,我还从没看到过他和哪

个女人有过暧昧。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段总快要和安娜结婚了,所以对自己终于约束起来。可现在每

天夫人总要打电话过来,问段总平日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家,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沈寒沉默。

他没想到段煌居然神经质到连身边的人都有影响。

“竞标那天……”施悦儿顿了顿,眼睛转着,她没有放过沈寒的意思:“我听说其实您也来了……

有人看到您和邢先生一起离开。”

沈寒抬头。

“那之后,原本应该因为竞标成功很高兴地段总,心情突然就一直变得很不好,连当天晚上的宴会

,都是他拜托我主持。”

她一直没有放过沈寒任何一个表情:“我问过段总。问他要去哪里,他没有告诉我,要求我只做好

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那天夜里,他也没有回家。”

“所以……你想说什么?”

沈寒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坐正了姿势准备好好和她谈话。

这个施悦儿的洞察能力太敏锐了。

就这样凭着一些细小的细节,她都能猜出整个大概。

还是说段煌做得有那么明显?

她今天特地把自己叫到这里来,这么直接地问他,究竟为了什么。

施悦儿见沈寒突然开始认真,就更加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她轻柔的一笑,手指轻轻地叩击着咖啡杯的杯缘,带着八分肯定,游刃有余地说。

“所以……我猜,那天,段总其实是去找了您……”

她压低了腰身,看着沈寒问。

“沈寒先生,请问我猜的有错吗?”

沈寒听了,更加陷入深思,面对着施悦儿的问题,缓缓地回答了没有。

段煌选择的能够接替自己的人,不应该是这样没有大脑,喜欢八卦的人。

知道了自己目前和段煌的状态,对她有什么影响吗。

对她有什么好处的地方?

施悦儿笑了,仰起了身体。

她说:“沈寒先生,我当然不会一定要您对这个答案说是。只是想提醒一下,段总最近的确行为太

失常了,一定还会有人对此产生怀疑。”

她欲言又止,似乎觉得沈寒这样事不关己很不应该似地。

“也许您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其实我一直认为段总对您还有一段感情保留着,也许在段总的眼里

,他的夫人还不如您的存在要来的重要。”

颠三倒四。

她究竟想干什么。

“你今天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让我再回来?”

沈寒冷冰冰的。

不是他对施悦儿对他说得话不敢兴趣,而是这个女人说了这么多,她说得太多了。

当时他和段煌的事情在公司里闹得那么沸沸扬扬,每一个人都把他当作一件丑闻一样谈论评价议论

绯绯,逼得他不得不选择离开。

现在这个女人却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他面前说段煌对他余情未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他当时的反应太激烈么。

可那时候有哪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过一句话,对他说过段煌其实心里面有他。

他听到了的言语,最多最恶毒的,说他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满足了段煌的性趣,才五年来保留

住在他身边的位置。

就这样一句话颠覆抹杀了他这么长时间的所有苦心和感情。

两个人待在一起,弱势的一方,总会被说成吃了亏是因为别有目的。

他当时把这些所有的恶意中伤都麻痹了隔绝在自己的思想之外,只等待着段煌能给他一个解释,等

来的却是段煌说想和安娜结婚。

又有谁想到过他那时候的痛苦。

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那就算了吧。

人不是狗,不是猫,不是宠物,被打了,被骂了,再给一点点好吃的,就能让你对他尽释前嫌,讨

他的欢喜。

他不会。

“没错。”

这次施悦儿倒像是坚决地想要挽留他似地,不断地在那说情。

“段总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急需要一个帮手,他不说,可我心里清楚,他最需要的就是您了。”

“不可能。”

沈寒坚决直觉的反对。

“先不要说不可能。段总在我耳边说过,只要您肯回来,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变。年薪奖金分红待遇

都不会变,只要有他在,谁都不敢再提过去那些令人不开心的事情一个字。”

“他现在只求您能回来。”

施悦儿完全放低了姿态在劝说。

“你是他的说客?”

沈寒眯起了眼睛。

施悦儿摇头:“他才没和我说这些。我只是察言观色,看出来的。”

第五十七章

时间到了。

施悦儿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

会议快要结束了。

“沈寒先生,段总并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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