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下+番外——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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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没有心情再问。

很久以后,每当他在大洋彼岸,只能在电脑前,和他聊天,然后说笑地提起这件事。

那人总会说,如果当时他不克制,只怕自己就会失控难以忍受到放不了他走。

他闻言嗤之以鼻,说邢烈其实是胆小吧,不敢碰他。

邢烈反驳,如果他真的那时就碰了他,他就不会像现在,每一天都和他联系,想念他了。

沈寒深思地沉默。

邢烈说。

如果爱一个人,就给他尊重,给他自由。

所以他选择让他走。

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L市,来到了瑞士,一个人生活。

激情派对。

段煌回到了酒店换了一身黑色的夹克衫,把车停了就往酒吧里走。

门前,一堆人拥在了那里说笑。

在他眼里,都是些斯文败类,但却是他约了以前的这一帮子狐朋狗友在这里喝酒。

他包了场子。

说好随他们喝,随他们玩。

有人电话里开玩笑的说他怎么结了婚了还有这兴致出来,他含糊的说了一句这几天心情不好。

那人嗤笑了起来,说是不是嫂子惹他生了气。

段煌闻言脸突然就板了。

即使在电话里,也能听见他明显的不愉快。

“想玩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他口气恶劣的说。

那人以为是他们的夫妻关系出了问题,尴尬的识趣地打着哈哈过去。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心情办了这场舞会。

只想要环境越吵闹越好。

叫来的全是自己以前大学时的朋友,打着招呼说是自己不会忘记昔日的交情,事业成功了请大家狂

欢。

但他只是在进来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舞会开始了他自己一个人却冷着脸坐在角落里喝着昂贵的酒。

一杯接着一杯。

段煌很会喝酒。

他很少醉过。

在刺耳节奏感强烈的摇滚音乐声中,看着众人群魔乱舞,自己在一个人的角落里享受着寂寞。

灯红酒绿,五光十色,因为酒精的作用渲染而让人觉得视线眼花缭乱。

段煌握着酒杯,透过醇红的液体看。

总有人来拉着他上台,他微笑着拒绝,神智已经模糊,却一直拿着酒杯不放开。

纸醉金迷,这里是一场奢华的为他一个人举办的舞台。

彰显着他过去的生活,糜烂但又华丽,充满了疯狂和激情。

过去的每一个日夜自己都是这样度过。

但是记得有人愤怒的说过。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好吵……

酒杯突然在他的手中被打碎。

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在前台跳着热舞的众人。

段煌赤红着眼睛,推开了身边拥挤的每一个人,一步一步不稳地走上前去。

其实这些人……

都很让人厌恶……

但是,在那些人群中,他看见了一个人的出现。

模糊的身影。

那个穿白衣的瘦削的人站在人群之中,在他眼里是如此的醒目,惊讶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他站着,看着他走来,一直没有避开。

万里的那句话,可笑的成为了预言。

昨夜所有的发生,都印证了这一切。

忘不了。

沈寒曾经因为爱他,为他付出的所有的一切。

每一个日夜,都有他温柔体贴的陪伴。

可也许再没有人能像沈寒那样对待自己。

直到真的发觉自己失去。

但他绝不要难过。

他没有难过……

邢烈,他还是算错了沈寒。

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满身带着酒气地笑了。

因为他,还是来了他的舞会。

不管众人起哄的呼声,他走到了那个瘦削的人的面前,用力抱住了他。

段煌喝高了,头昏脑胀的只知道眼前的人,长的好像他。

“我说吧。”旁边的人笑着说:“带他来一定没错。”

“价钱还开那么高。”另一个人抱怨。

“是红牌。能不高么。再说最后掏钱结账的还不是段煌他自己,只要大家玩的高兴就行。”

说着,看着段煌抱着那人不放,看好戏的聚了的人群又识趣地散开。

“能娶到安娜那样的老婆还不满足啊。”有人摇头叹息。

“段先生。”那个红牌用着职业温柔的声音说。

他扶住了段煌摇摇欲坠的比他高大的身体。

有人出了大价钱,说要他陪今天舞会的主人一夜。

但听到了那些人说得话,段煌的酒其实早就清醒了。

自我感觉无比的沮丧。

热情的拥抱也顿时也冷了下来。

他推开了那个红牌,也不顾众人惊讶地目光,突然颓废的往酒吧的出口走。

还是守候不到他的原谅。

那么就去追逐。

失去了那人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生活中一切的富足都失去了它们原本该有的意义。

以前一直是沈寒追逐着他的身影。

现在换作他自己,去祈求,他的原谅。

周围吵杂的声音突然安静。

众人都在看见从门口冲进来的那个人时噤声。

旋转门因为来人推门时的用力之大,还在不断地转动。

只见安娜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穿着白色的狐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高挺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眼睛

愤怒地看着段煌。

段煌却不管不顾,还在旁若无人地往大门走。

看见了安娜进来,眼睛连眨都未眨,像看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段煌,你这算什么意思。”

安娜因为生气而呼吸急促地质问,质问的表情却楚楚可怜,谁都可以看见她眼睛中强忍着的泪光。

大家都不说话了。

都尴尬。

目目相觑,弄不清楚是谁这么不识相地把安娜叫了过来。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

他第一次在安娜面前无聊地笑起来,毫无一点做未婚夫该有的样子:“我和我朋友在娱乐,你来做

什么?”

安娜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段煌,你是个混蛋!”

她愤怒地喊着,手抬起,当众毫不留情地响亮地打了他一巴掌。

第四十九章

段煌的脸,瞬间被打得偏过过头去。

迅速出现的五指红肿的痕迹,深刻在他的脸上,让在场的每个人顿时都被震撼的静若无声。

这个时间的停格。

让已经有人开始精明地选择悄悄地走开。

段煌保持着偏着脸的姿势,仿佛被打醒,原本因为喝了酒而污浊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清明。

而安娜,站在他的面前,怒气冲冲,怨毒的目光,死盯着他看。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安娜突然声音开始梗咽的说。

“你自己想想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不顾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看:“你这个样子,在别人看起来,怎么会觉得你对

得起我?!”

“是谁告诉你来的?”

他突然打断了安娜的话。

终于恢复了清醒,他抬手擦了一下被打伤的半边脸,回头看着她。

比起安娜的质问,他更加关心的是这个。

这里的所有人,他清楚,里面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特地去告诉安娜。

“我没有托任何人告诉过你我今天会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你派人跟踪我。”

安娜变了脸色,真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原本来势汹汹,站的挺直的身体,突然后退了一步。

段煌敏锐地看着眼睛眯了起来。

她看着段煌突然变得无比正经的表情感到害怕,但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所以依然哽咽地在说:“

你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的关系就不能关心你的事?你做什么都会闹得满城风雨,我不是

傻子,我今天是受不了的才要来你知道么?”

“我爱你啊,段煌。”

哽咽之后,是她深情的诉说。

悲伤和被背叛的感情,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觉得是她可怜,而是段煌做得过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轻声的质问。

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她说的理所当然。问的义正言辞。

段煌听了却面无表情。

一点都没有被安娜如此的指控而动容。

“安娜,这种煽情的把戏,你是不是对沈寒也做过一遍?”

他只是平静地问。

果然,安娜的双神立刻改变。

他看着她的反应,冷笑着说。

“也许你骗得了所有的人,但骗不了我。”

这个女人擅长的把戏,他最清楚。

为什么沈寒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总是不明白……

就算是他违背了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承诺,沈寒也不应该如此决然的离开。

不应该如此的突然。

但是,他知道,安娜是个会用狠的女人,也是个会用可怜的女人。

他终于想通了。

唯有博取人的同情的事,她最会干。

安娜的表情阴晴变幻。

没有想到段煌立刻就猜到。

但她一点都没有内疚,她只是奇怪段煌的纠结。

她和沈寒,原本就不存在竞争。

所以最后的最后,是她按耐不住,冲到了沈寒的面前,对他摊牌。

但是她奇怪段煌现在的反应。

因为当初,沈寒对她的到来不置可否,而对沈寒说分手的人,正是段煌他自己啊?

一直觉得那么做是理所应该。

因为结局说明她没有弄错立场。

她只是催化剂,让那个男人,事先先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不要再处在她和段煌之间而显得

麻烦。

“我就猜……”

段煌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真的是这个女人在从中作怪。

沈寒啊沈寒。

骄傲如你,也有被人轻易动摇的时候。

他神情黯然。

不过,让他离开了自己,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不能怪别人,也怪不了安娜。

是他所犯的错。

……让你离开了我……

“你要去哪里?”

安娜察觉了段煌的不对劲,声音开始发抖,难以确定的看着他无视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原本以为,拆穿了这件事,至少,他会责怪她多管闲事。

可段煌却显得平静多了。

但这不是该有的正常的反应。

“安娜”

他听了她的问话,身体顿了顿,想起了什么而温柔的回答。

“这里是我朋友的聚会,你不应该来的,给我回去在家里待着。”

“不要像个泼妇一样,丢尽了段家的脸。”

虽是温柔,却是最冷酷地温柔。

“我们只是订婚而已。你不会不明白。”

他背对着她,淡漠地说:“我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劝你最好不要让我现在就改变。”

这样说的意思,对安娜,也许有些太过突然。

但他已经不排除他不久之后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可能。

自从沈寒离开他之后,他感觉到他对他的重要性,已经超乎他自己预料的日益成倍的增长。

而对他而言,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是一个枷锁。

何况现在,他发觉,有更重要的人值得他去珍惜。

而沈寒和他之间,因为她的从中作梗,足以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对她永远冷言相待。

至于脸上火辣辣的痛,他已不想再追究。

就当是这女人羊癫疯。

他选择了离开酒吧。

酒钱他会照付,只要给他账单就行。

再也不去管在他身后被孤零零的留下的安娜,脸色有多么的难堪。

也不去管,那些在他背后看着好戏的朋友,如何在背地里窃窃私语。

惩罚。

选择了就这样惩罚自己。

就这样成为众人的笑柄。

也许还远远不够。

但如果这样,才能让那个人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也许会愿意失去这所有的一切。

没有去管,晶莹的眼泪,从安娜负气的眼中开始流下。

没有去听她发誓。

说她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待她过。

第五十章

出了电影院,天色暗了,沈寒是刚搬了新家,家里没有一点存货。

于是他们就在外面吃了一顿饭。

邢烈很有责任感地陪着沈寒去超市里买了一些半熟的菜准备着家里备用,然后开着车送沈寒回了他

家。

天色已经黑了,显得空旷的小区里光线很暗,没有几盏灯是亮的。

这里,也算是L市里比较高级的住宅。

邢烈突然想到,不知沈寒的父母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揭人伤疤的事,他不做。

沈寒坐在邢烈的附驾座上,表情却一直不太自然。

从电影院里出来,他之前突然燃起的冲动被冷风吹得又有些冷却了下来。

一想起邢烈很直接的按住他的举动,就让他觉得自己很窘迫。

莫名的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是哪个地方做错了。

实在是困惑于邢烈的拒绝。

难道是他的主动,让邢烈觉得他这个人轻浮。

那那么用心,尽心的吻他干什么?

挑动的他都快烧起来了。

那么缠绵的吻。

他不是木头,也不会禁欲。

不可能不起来……

脸朝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竟然会为对方的拒绝而不开心。

车停在了楼下。

邢烈很自然地为他开了车门。

他知道沈寒手不方便,帮着他把东西拎上楼。

沈寒回过神了不好意思地想拿回几个塑料袋,邢烈都不让,全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进了屋子,邢烈又很奶爸地帮忙着把凌乱地房间里都收拾了一遍。

沈寒很清闲地坐在沙发上,是邢烈特地叮嘱他不要动的。

早上伤口换纱布的时候,邢烈都在一旁看见了,大概是自己从小到大没遭过人生伤害,心里看着伤

口总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毕竟当初沈寒出事情也是他在场,解救人也是他从一开始就出面参与策划的。

那两个孩子,在沈寒的坚持不起诉的调解下,也放了。

他们曾经还想说来感谢沈寒一下。

礼品都买好了,满心希望地跑到他跟前问他要沈寒住的医院。

邢烈当然是开口就拒绝,看着他们两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莞尔的笑。

其实,说他是故意不准的,也没有错。

大概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有心在建造两人世界。

不想让其他的人过于进入沈寒的生活,成为了留在他脑海中的一部分记忆。

要说是自私的独占欲,他也会这样承认。

连心都要全部占有的感情。

也许沈寒不会猜到他的内心是如此。

但他有自己的方式。

他不如给别人的感觉看起来那样平静。

表面是平静,内部却汹涌波涛的海底,温和和谦让只是假面,如果对一个人产生感情,他也无法容

忍与别人分享。

就像他无法容忍段煌。

就要走了。

但有些事情,还需要说出来解决。

“是不是需要我派些人在周围,为了防止段煌再来?”

站在楼下的门口,邢烈已经要离开,仍然放不下心的问了这纠结了他一天的问题。

沈寒嘴角扯过一丝尴尬的笑。

终于牵扯到了正题。

让邢烈撞见昨天那一幕,实在很难堪。

原本不想让他们两个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交集的,也是当初邢烈提出交往时他拒绝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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