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下+番外——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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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根本还是藕断丝连。”

“这个就是证据!”

她突然丢出一个U盘,丢在了段煌面前的桌子上。

段煌只看了那U盘一眼,就不再关心它了,因为这样一来什么都清楚了。

他听着安娜恶狠狠地话,抬起头轻缈地瞄了安娜因为怒气而扭曲的脸。

“请你说话有分寸一些。这只是录音,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不能自己判断我的事情。”

“我和沈寒,早就结束了。”

他说的是事实。

已经被沈寒,单方面地结束了。

安娜的表情一动,想要反驳。

段煌却先发制人地抢白。

“我要离婚,是因为你我根本不合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爸爸暗地里的勾当,他搞融资骗了那么

多的钱,还想用我的财产来抵债?”

他低沉的声音只传来了讥讽:“恐怕当初,你要和我结婚,也是为了钱吧。”

“还敢说什么爱我。”

都是只为了他的钱。

那些光鲜亮丽,自动靠上来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看上了他的人。

就算原本只是被他所吸引,都最后争得头破血流都想当段夫人的,还是为了他的财产。

如果他身无分文,他就算外表再英俊潇洒,才能彰显,也不会有人来注意他。

“你贪图的也只不过是段家的这个名分。”

他冷酷地说。

“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

“不要骗我,找我的麻烦,还有沈寒的麻烦。”

“你父亲今天已经开始威胁我。我想,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人会想到这种龌龊的方法。”

“我警告你。”

他冷冷地笑。

“安娜,你不要把我惹火。”

段煌轻孽的哼笑了一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不要把我惹火……”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站起身,手插在裤缝里。

“否则……请你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不顾着安娜已经哭红哭肿了双眼。

他要走。

再也不想待在有这个女人的地方。

除非她马上滚蛋。

就要走。

却被突然的冷水飞溅了满面。

脸上一片冰冷。

湿哒哒的。

突然的冰冷的水,就这样被人浇了上来,因为多,立刻有从发丝上滴落。

是安娜杯子里的一杯早已经冷却了的茶水。

段煌拿起了餐巾纸,捂了一下脸,慢慢抹去了那满脸的水。

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他回头,看着安娜。

安娜通红着眼睛,倔强地看着他,那眼中的恨与爱,间夹交错,是说不清的痛苦与复杂。

“你还记不记得……”

“你说好和我结婚的时候,你说你发誓会永远爱我。”

她哽咽着说。

“你说我是你心中最爱的天使。”

“不管以前,从你为我带上这枚戒指开始,我就是你心中最纯洁,最美丽的女人。”

“你爸爸和我爸爸,在那之前,殷切地无数次地互通过电话,都那么喜欢我们两个,互相都觉得我

们最门当户对,最合适,最般配。”

“那一夜的订婚,我们也是一起上了新闻的头版,那么多人来庆祝我们的结合。”

“可现在,再次上了头版的我们,却是你说要和我离婚。”

“我还怀了你的孩子……”

“段煌……”

她流着泪,痛苦地捂着心口在说。

“你扪心自问。”

“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愤起地伸出另一只手指着段煌的鼻子,伤心欲绝的说。

“你怎么对得起我……”

“是你骗了我……”

他说他爱她,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小心翼翼地按在心里放着,总在无聊的时候拿出来回味然后悄悄自己甜蜜的笑着。

低泣着,还有仇恨着压抑的声音。

“你骗了我。段煌,你欺骗了我!你欺骗了我!!!”

面对着安娜的质问,段煌无声地沉默。

这些话,他说过,是真的,他的确记得。

的确,当初他和安娜结婚的目的,也是不纯的。

他只是希望能把自己老子的怒气先压一压,何况当时他也害怕他和沈寒之间的事情变成了丑闻,流

传了出去,败坏了天恒和段家的名誉。

可是,有些东西直到失去了人才会珍惜。

可后悔药,却是吃不得的。

他面对着痛哭到了全无形象的安娜苦笑。

分手是注定痛苦的。

看安娜这样,就能让人明白。

可当初沈寒和他分手,为什么会那么悄然,毫无声音呢。

安娜说她是爱他的。

他现在也相信,也许安娜之前和他结婚的目的有很多种,但安娜的确是爱着他的。

所以到了此刻要离婚的时候,她才会宁可不要家产,却人又那样纠缠万分。

她是真心爱他的。

段煌此刻真正地感觉到了。

可同样也爱着他的沈寒,为什么,那天会走的,那么干脆利落呢……

连一丝征兆都没有发生。

是不是从那个时刻开始,沈寒就对选择对他完全失望。

九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

那要积蓄了多大的痛苦和悲伤,还有痛彻心扉,才能让他走的如此没有留恋。

是他的错。

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错。

“安娜,现在看起来,也许你对我的爱的确是真的。”

他感慨加有些沧桑地笑着。

“那么就看在你还有这点真的感情的份上,给你开个最好的条件如何?”

“只要你肯签字,并保证以后不再找我,还有沈寒的麻烦,我会把天恒20%的股份转让给你和你的

父亲。”

“有律师和文件作证。”

“这笔钱,够让你们无尽地挥霍着安度晚年了。”

“但如果……你不答应我……”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要怪我狠。”

……

邢烈拖着行李箱,站在飞机场的入口处。

沈寒在车尾帮他提着东西,没注意到邢烈一直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好了。”

拿出了最后一样行李,沈寒转头对他笑着说。

“东西都拿出来了,再里面我就不送了,放心的去吧。”

邢烈依旧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

沈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不过两个星期罢了,不用这个表情吧。”他微笑。

邢烈听他这么说,终于身体动了动,作势要进机场。

“我回来之前,会每天跟你打电话,我希望回到L市里的时候,是看到你在家里平安地等着我。”

到最后都没有说动沈寒去万里家。

邢烈迫于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让沈寒答应他每天都要和他打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

沈寒答应了。

看到了那封信之后,邢烈对是不是能把沈寒留在身边,再也不能确定了。

所以要他和他打电话,好让他知道沈寒没有在他不在的两个星期里自己悄悄地离开。

毕竟那种事,沈寒也不是没有做过。

那个段煌的先例,还是季雅告诉他的。

不过这是令人不开心的事,不提也罢。

“知道了。”沈寒十分无奈地说:“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地。”

“我想段煌……还不至于在安娜面前把我和他的事旧事重提的。”

风吹过来,微微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他看向了远方,淡淡地说:“这么做,何必呢。”

第七十一章

总算在飞机起飞前一刻钟地时候送走了依依不舍地邢烈,沈寒站在检票口外面看着他走进过道,人

像是突然轻松了似地,呼了一口气。

邢烈走了。

离开之后,自己又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挺自由的。

这几天邢烈粘的紧,一天24个小时,只要邢烈下班后,平均有六个小时他们都是在一起。

从沈寒方面来看,只不过是一天的四分之一,其他时间他还是有着自己的生活。

可对于邢烈来说,这几个硬挤出来的时间实在太够了。

沈寒不想让邢烈每天都这么累,刻意陪着自己。

所以这次邢烈说要去公差,他其实很开心的。

完全没有邢烈心中的患得患失。

邢烈能忙自己的事,对于沈寒来说,无形的压力也能减轻一些。

他也想为他着想,不愿让自己打扰了他的工作。

沈寒微斜了一下嘴角。

轻步快步地往外走,离开了飞机场。

在路上,大概时间到了飞机起飞的前一刻,裤缝里手机震动着,打开看,大概是邢烈在关机前的最

后一条短信。

嘱咐他一定要每天给他打电话。

沈寒看着微微笑,心中再一次答应地同时,那个决定到底是去瑞士还是留在L市里的的天平,又往

一侧偏移。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了一个寺庙。

沈寒是信佛的,这个习惯从他父母死去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

有外出,有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烧一炷香。

一个人来。

以前有时候会为了段煌来。

今天当然是为了邢烈。

看着燃烧得香火蛮天飞,心中寻找一种宁静和安详。

也为自己所关心的人祈福,祷平安。

这寺里没有算姻缘的,都供着一尊尊佛像,让人们去跪拜,磕头,扔香火钱。

只有最后面的一个小池塘里,养着很多五彩斑斓的鲫鱼,都很大,被寺里人说是有灵性。

那些鱼大概是被人喂惯了,不怕生人,有人伸手过去就会张大嘴巴凑过来。

有很多人去喂,每条鱼都有不同的名字和意义,那条名字的鱼吃了,喂食的人,这一年的福气就能

应了这条鱼的名字。

沈寒看着有些人去喂,心中砰然一动,不知怎么也突然有些想法。

鱼食很贵。

他带着的零钱只够买一包的。

沿着假山爬,好不容易挪到了喂点。

手伸着。小心翼翼的伸到那些游来游去的鱼上面。

果然有鱼凑上来。

每当一条鱼吞了口他手里的东西,身边的老人就会详细地讲解着那条鱼的名字,有着什么灵性。

其实沈寒也知道,这不过是在掏一个口福。

但还是喂的不亦乐呼。

突然一声响彻在空中的钟声,惊得鱼群都游散了开来。

沈寒愣住,手里还有一半的食物没喂掉。

他以为钟声停了就可以继续,可这钟一直在敲着,过了好几分钟,还落落不绝于耳。

“是丧钟吧。”老人提醒:“前面有一批人在做法事,要敲一段时间。要不您等等再喂。”

沈寒沉默,手里的食物,稀稀落落地开始往水里掉。

响了一会,他还是把剩下来的都扔了进去,也不管鱼群是不是还会回来了。

虽然有太阳,但北风还是刺骨的往衣缝里吹。

他搂了搂风衣的领口,谢了那个老人,直接往外面走人。

寺庙外遇到了一个乞丐,低着头,趴伏在地上,放着个破碗,里面躺着几枚硬币。

沈寒掏了掏口袋,把口袋里剩下来的钱都给了他。

有句话。

破财消灾。

意外的遇到那个钟声。

总觉得有点不吉利。

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预兆就灵验。

准时七点,他打开电视机看夜新闻。

新闻里娱乐部分再次对楼家与段家两家子女将要离异事件进行了跟踪报道。

电视机里,已成为了新闻人物的段煌,被荧光灯和采访话筒所包围。

沈寒默默地看着,段煌在人群中被人围堵。

现在对段煌,他也只剩下了偶尔去关心的念头了。

很多记者都提出了非常敏感的问题,追问段煌要离婚的原因。

不断地猜测,提出各种尖锐苛刻的问题。

有人问是否段煌平日里风流韵事太多,安娜受不了的要求离婚,有人问是否是安娜的脾气太大了,

段煌受不了了要和安娜离婚。

这些提问都还算温和的。

更难听点的,诸如是不是段煌以前的夜生活太平凡,失去了性能力这种荒诞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沈寒一边听着感到好笑,一边心情渐渐又变得有些沉重。

这段时间,段煌也蛮折腾的。

显示天恒的竞标成功,让公司里事情骤然多出了好几倍,他可以想象段煌有多么的劳累和心力交瘁

,然后又出了离婚这事。

段煌大概是没塞给媒体缄口费,否则这一次,怎么会纠缠了那么长的时间。

真的足足纠缠了五分钟之久,沈寒也不知这到底是录像还是实况转播。

他只看见那些蜂拥的人群,从电梯口一直挤到了大门口。

快要挤到黑色轿车的时候,突然外围有人高声喊:“段先生,您要和安娜小姐离婚!是不是因为有

第三者插足的关系!是不是因为您心里面有别人?!”

他喊得太响亮了,所有人都听见,而且像戳中了段煌的心事似地,段煌竟然鬼使神差的在保镖的推

怂下人站住了。

顿时整个气氛都像被浇了冷水般冰冻了下来,气息凝重。

照相机和摄像机聚焦着段煌,不断地拍照和拍摄。

那人兴奋极了,对自己的问题能让段煌被问到。

他硬是挤进了内围,冲到了他的面前,把话筒对着他说。

“段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段煌是真的被问住了。

片刻的迟疑,造成的结果就是立刻非常地被动。

刚才被挤到一边去的人不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而且段煌人的位置本来离车子就有一段距离。

瞬间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闪光灯一直打着,此时此刻,他想要不回答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很显然,他表现的对那人问的话有反应。

好几台摄像机同时对着他的人头。

段煌的脸看着屏幕,有些失措无辜的表情。

那一刻,沈寒突然就有一种自己在被他看着的感觉。

手心不自觉的握紧,捂出了冷汗。

心里……似乎隐隐猜到了答案。

一个很无奈的答案。

从那天电话里就开始渐渐呼吁而出。

“请你解释一下好吗?你和安娜小姐离婚是不是因为有婚外恋,是因为又有第三个人,夺得了你的

注意力?是因为你已经不爱安娜小姐?”

连珠炮似地提问,逼得人透不过起来。

还有那一张张贪婪的期待的想从他口中套出哪怕一点点真实的消息的表情。

段煌茫然了。

身处在那么多人中,他感到特别的孤独。

“你是不是爱上了别的女人?!”

以前和狐朋狗友开玩笑说,游戏与那些扑上来的群蜂浪蝶之间,人只要随意尽兴就可以。

爱情不过是场游戏。

飘渺,梦幻,可以深入,却不可以认真。

他拥有的太多,不屑于这种太渺小的东西。

你若认真,你就是输了。

可是他若认真,他也会想要沈寒知道,他也是敢于承认,敢于承担一切的。

“是的。对于要和安娜离婚,我的确只能对安娜说一声抱歉。”

他顿了顿,说出了令全场哗然的一句话。

“我的确另外心有所属。”

他对着电话筒,板着脸却认真的在说。

“这样回答可以了吗?我是否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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