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我寂寞
我寂寞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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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很冷淡的说,他只对路南好。
而路南呢?路南是个好男孩,如所有普通男孩一样,有点天真有点可爱,如果不是和林随一起长大,也许就得不到他那么多关注。

中间懒得写了~~~~~~~~~~~~~~~~~~~~~~~~~~~~~~
大家自己想象~
困死我了·
爬去补眠~


那样惨烈至级的血色青春,隔了两天有警察到学校,杜誉很平静的带上手铐,回头的时候他的脸色平静一如多年古井不起一点波纹,那日的暴戾散去。
原来,杜誉只是杜誉罢了。
他说:“我走了。”
然后转身,路南追了几步,就那一点点距离,还是没有追上,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间,遮住了眼睛。
那天晚上路南对林随说:“我们做爱吧。”
说话的时候他眼神平静一如杜誉,林随问他:“你真的愿意。”
夜色深沉的盖下来,没有月亮,漆黑的夜晚连颗星星都没有,他们在操场,路南少年的青涩的身体有阳光一样的味道,以至于林随在进入的时候突然觉得他毁坏了什么。
他听到啪嗒一声,那东西在心口,啪嗒一声碎了,空荡荡。
血蜿蜒的流出来,没人看得清颜色,路南在黑暗中微笑道:“原来,处男也是会流血的。”
林随没有吻他,他的唇贴着他的皮肤,然后,悄悄落下泪来。
杜誉的离开使他最终失去了路南,再也无法得到,或许那时候他就有了预感,路南与他,今生今世,不过是平行线。
第二天上课,路南搬了位置,他到最后一排去坐,起身拿书的时候林随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看着他。
“以后你都在最后一排吗?”
“是的。”
“那你就去吧。”
简单的对话,林随没有告诉他,那天晚上那个人,不是杜誉,是他。

再过了一段日子,就是高考,到了最后,路南还是参加了考试,成绩出来,不好也不坏,他选了个很远得大学,走了。
杜誉判了刑,误伤,坐了一年牢,减刑加保释,没多久,就出来了,他出狱那天有很好得阳光,像那天,白得耀眼。
杜誉没有去找路南。
他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血液中不羁的灵魂叫他无法安静,他仍然走了,即使是路南,也无法叫他停留。
他说过:“停,则思远;行,即无休。”
无法安定的他,不能停留的他,入狱或许是个契机,终于叫他挣脱,路南。或是林随。
很久以后,林随收到明信片,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的明信片,没有什么景色,只有很蓝很蓝的一片天,后面有简单的话“原来,我们什么都不能抓住,能把握的,只有自己。”
林随安静的看着那明信片,然后把它夹在书里,不去碰触。

天渐渐冷了起来,春节很快的到了,林随听说路南要回来,他整整有两年没有回来了。
这个城市,也许有太多的回忆。
而回忆,叫人苍老而疲惫。

他和他还是见了面。

路南站在路的那一边。
简单的微笑着。

他穿着黑色的毛衣,简简单单的微笑着。
林随突然觉得眼睛湿润。
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南说:“我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仿佛那些日子从来没有失去过,简单话语中一切回到从前。

林随看着路南。
他轻飘飘的眼光透过他的身影,似乎见到那些逝去的日子,他笑的天真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如指间沙砾,终于还是要漏下去的,
他等他长大用尽一生的爱恋,然而他未曾染过风霜的眼睛依然的天真。
紫色天空下起了雪。
那样黯紫色的天空,一点一点的雪。
天边一抹淡淡的红,似残旧的胭脂,凄凉。
林随裹紧了大衣,他突然发现冬天这样的冷,路南很清晰的说:“我并不爱你。”往事前尘一笔勾销,曾经那个夜晚他抱着他,少年青涩的身体干净而紧绷,路南对林随说:“我们做爱吧。”

他的眼睛依然清澈。

他回来只为了说句话。
只为了对林随说:“我从未爱过你。”

林随轻轻的笑:“你从来没有瞒过我,南,真残忍,要着我身体的同时想着另一个人,不,也许你也不爱他,只是他离开了你而已,南,你是个残忍的孩子,靠你太近,会受伤。”
“我是个孩子么?”
“是的,你始终没有长大。”
执着的任性的脆弱的残忍的孩子,路南不愿意长大也不想长大,林随突然想起那个故事,一个男孩不愿意长大,然后他在永不岛上,看着别的孩子一个个离开了他,不是不寂寞的。
林随说:“你是残忍的彼得潘。”
终于他也要离开,路南微微的笑着,问:“你也要走了吗?”
“是的。”
“为什么?”
“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你说过的。”
“但是是你不要。”林随轻轻的说:“至始至终,是你不要。”

雪下得更大了,不过是短短十几个月,却好像已经地老天荒,得到了,失去了,终于林随也要走了。
路南突然想,为什么我只看得到背影,杜誉的背影,林随的背影,原来以为可以一直在一起的,现在都散了,散了就散了吧,是的,没有谁和谁是分不开的。
只是他是随呢。
小时候随轻轻的说:“我会保护你的。”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滴在衬衫上,一点一点的红。
很多时候转身都看得到他,他总是安静得陪在身后,这次以后,再也无法看到那个熟悉得影子,路南想,我习惯了他,只是,现在必须习惯,没有他。

原来,一起,不过是风。
吹过,就没了。

相见不如怀念
高中时期我一直是个沉默的女孩,安静,不出挑,没有人记得我。
他坐我后面,整整三年。
很久以后我才遗憾的想,那样美好的三年,为何我始终没有说,他不知道,那三年中有个我,静静的看着他。
我知道他喜欢喝可乐,百事的,要冰过,他喜欢喝之前把冰凉的瓶子贴在脸上,然后眯眼,满足的笑。
我知道他喜欢看漫画,最喜欢《I‘S》他说桂正和的画风纯美如梦境,所以我也偷偷买了一整套。
我知道他篮球技术狂烂,但每次他说他赶过流川赛过樱木的时候,我不会大笑,只是很严肃的点头“也许也许。”
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总是悄悄的看着他,他有漆黑柔软的发,我总是想去抚摩,想象手指纠缠在他的发中,鱼一样的游动。
不知道我看着他的眼神,那天我看到玻璃的反光中,我的眼睛,那样的依恋,阴郁的,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当我是朋友,可有可无的那种,而他,却是我青春年华中最美丽的梦,我无限缠绵。
什么都没有说,三年,我会在比赛时隐藏在人群之后,偶尔递瓶水给他。
考试的时候会偷偷和他对答案,见他感激的笑,心情愉快。
真是美丽的心情呢,见到他时,我的心就会雀跃的,跳动,我静静的听着它在胸口里,无限依恋的说“就是他了。”
我始终没有说,是不敢,也不想。
然后就是高考,上了大学,暑假聚会的时候他到操场上,我悄悄的跟了过去,他在那棵桂花树下轻轻的笑“真是让人怀念的三年呢”
我不语,只是,那天晚上的风,为何那样的温柔,吹落了我眼中的泪。
大学里没有恋爱,也许是没有碰到更好的人,或者是我的耐心在那三年中已经用尽,我无法再动心。
有时候拿着毕业照,他在左边第四个,模糊的笑,我无限怅惘。
钱包里放着通讯录,有他的电话呢,却始终不敢打,怕他在那头疑惑的问:“你是谁?”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朋友说:“一切都已经过去,青春不在。”
时间真的像流沙呢,他渐渐在我的记忆里,淡成影子。
我工作,转眼间母亲要我去相亲,本来是不想去的,母亲在电话那边说了个名字,是他呢,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已经忘怀,却不知那个名字仍然有着魔力。
仿佛进入时光隧道,往事清晰一如昨天,他在班级里大声的笑,那天他穿着黑色的T恤,拍着我的桌子说:“继续继续,我就不相信我会输你。”
我们在下五子棋,我赢,他输。
还是想去,衣服挑了又挑,我抹上口红,浅浅的,嫣红一抹,仿佛花瓣上的那点颜色,我看到我的皮肤不再光滑,眼角也有了点细细的纹路。
突然间我失声痛哭,少年时的那个遗憾我原来不曾忘怀,随着时间的过去,那遗憾越埋越深,终于在我心里,化成不能碰触的一颗,永恒的朱砂痣。
那些少女情怀,那些往事前尘,回不来就是回不来了。
何苦强求。
我在电话这头寂寞的说:“推掉那个约会吧。”语气疲惫
轻轻枕着手臂,我永远记得那天,他在桂花树下温柔的笑脸,有风吹过。
只是,一切不再。
相见不如怀念呵,我怀念曾经的他。

——END
怀念那段日子,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她暗恋一个男孩三年,始终没有说。
我觉得很遗憾,她说,如果现在见到他,不知道还会有那种心情吗?
我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种心情,不会再有。
与其相见,不如怀念。

蝴蝶吻
其实那天晚上我可以不去的,一个小舞会罢了,不就是跳跳舞,喝喝酒,见几个男孩,没多大意思,可是也是我运气不好吧,那天晚上实在是无聊,闷。
很压抑的气氛,热,夏天的晚上很少有这么闷的,空气粘答答的,在冷气间里我仍然觉得烦躁。
所以阿南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答应了,找了件白T恤,宽宽的牛仔裤,球鞋,镜子中的自己眼神疲倦,我笑了笑,听她在那边兴奋的说:“李自余,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手机信号不是很好,有强劲的音乐传过来,有可以听到DJ在那里大喊“来,大家跳起来”

很吵,迪吧里群魔乱舞,五颜六色的头发反射着刺眼的彩灯,乱,所以当阿南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里居然会有这样干净的人。
平头,他穿着纯棉的衬衫,灰色,有很好的气质,一双眼睛没有太多情绪流露出来,阿南大声的说:“自余,他是乔的朋友,交给你了,我和乔跳舞去了。”
阿南的人在我眼前一晃,消失在人群中。
天,这损友,就知道她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叫我出来,和乔简直成连体婴,怎么可能叫我来做灯泡,原来是已经有了颗灯泡了,所以只好叫我出来凑成两对。
误交损友。
那男人很浅的微笑,问:“你是李自余吧,我叫林明亮,前途明亮的意思。”
声线很低,却清楚,我如饮醇酒。
很少看见这样的男人,我伸出手,笑着说:“那么,前途很明亮的某人,我们跳舞去吧。”
他的手温暖有力,隔着T恤那温度一直熨到我心里,那么热的天,汗水挥洒下来,却不觉得闷,灯光昏暗,我看见他眼里,有灿烂的星光。

什么是一见钟情,我以前是不信的,那天晚上我的信念却开始崩溃,南说那人是乔表哥的朋友,大学毕业几年了,现在在某个政府部门做公务员。
“闲得不得了的工作,每天坐着看报纸,一杯茶喝一天,没有什么前途的工作,自余你眼光何时堕落如此。”阿南痛心疾首。
我枕在手臂上微微的笑,想着那天晚上,周围的喧嚣仿佛都退去,就我和他在舞池里,他专注的看着我,看着我。
我的心,温柔的牵动着,我仿佛可以听到它在我胸口缠绵的说“就是他了。”
我对南说:“我向来讨厌现在男人,年纪和我们相近的,个个似小孩,就懂得吃喝玩乐,头发五彩缤纷,身上项链手镯带得比我还多。”
“叫我找那些老实人,我又觉得闷。”我趴在桌子上“高不成低不就,南,我不象你,乔和你兴趣相投,你们是好搭档。”
我已经二十四了,虽然还很年轻,但是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明亮,粉色的嘴唇现在也必须上口红,日子一天天的过,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
我觉得寂寞,好容易看到有一个对眼的,不想错过。
有他的手机,那天晚上他给过,却始终没有打,那张纸我反反复复的看,蓝色的钢笔写着一行数字,笔迹硬挺。
我知道我可以找到他,却不知要如何说话,患得患失,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折磨着我,南恨铁不成钢:“你说啊,喜欢就说,你以前不是天天这样嚷。”
“那是事情还没有降临到我身上,我自然可以在旁边煽风点火”我死气沉沉。
南气结,将一面镜子摔到我面前“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
我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活脱脱一张为情所困的脸,我惊讶,这是当时那个李自余吗?潇洒的李自余不羁的李自余,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一瞬间我笑了,很苦。

再次见他是在一个晚上,很安静的夜晚,有清凉的风,我站在街上,隔着精品店的玻璃门,看着他对着我微微笑。
“你也出来逛街啊。”我问。
他点头,说:“吃了没有,要不要我请客。”
明明是客套话,我却近乎贪婪的看着他,仍然是那张平静的脸,干净的,我喜欢干净的男人,他有双黑漆漆的眼,温和的。
“好的,那你带路吧”我笑“我就不客气了。”想要和他待久一点,我讪笑,什么时候李自余也点着头着急的要男人请客了,真真沦落。
那天晚上和林明亮喝了很多酒,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看上你了。”
他笑:“哪里担当得起。”
突然间我认真的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认真的,虽然我知道没有多少人谈恋爱了,但是我还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谈一场恋爱。”
夜凉如水,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眼眶发热,我觉得已经地老天荒的时候,听见他低低的叹息:“自余,你这么可爱,叫我怎么放得开。”

他是个好情人,我是这样认为的,林明亮是个明亮的人,我无可挑剔,虽然南的眼里有着担忧。
她总是说:“自余,你一直是很聪明的,为什么这次陷得这样深?”
我近乎叹息得说:“南,你不懂的,看到他,我就觉得很开心,非常的愉快,他令我安心,明白吗?没有人能给我这种感觉。”
“但是你知道的,爱的深的人,往往是输家”
爱情是一场惨烈而甜蜜的战争,谁爱得越深,主动权就不会在他手里,往往,输得越惨。
“如果是输给明亮,我不介意”我甜蜜的笑。
和明亮见面的时候我仍保持着笑容,他惊奇的问:“自余,为什么今天这样高兴。”
我说:“因为我找到了你。”
不吝惜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每一秒钟都比前一秒钟更加的爱他,林明亮风度翩翩,林明亮无可挑剔。
他就是我梦中那个人,面容渐渐清晰,我看不到阴影。
明亮的笑容却有点勉强,我见他心事重重,轻拍着他的手说:“有什么事情吗?”
他摇摇头。
咖啡有点苦涩,冰,牛奶沫泛上来,我笑着说:“我们结婚,好吗?”
他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念头的男人,爱过方知我是一个多么热烈的人,原来以为我会单身到四十岁的,现在却向一个男人求婚。
明亮楞了楞,问道:“那你父母知道吗?”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闪过莫名的情绪,他说:“自余,你真的要嫁给我,我不过是个小公务员,没有多大前途的。”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说:“自余,我配不上你。”
我的笑容凝固住,耳边翁翁作响,我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绝望的拉着他的手,指甲深深陷进去,我听见自己麻木的说:“对我说我爱你,明亮。”
明亮轻轻拉下我的手,仍是那温文的笑,带着一点忧郁,他款款的说:“自余,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人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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