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问小刚：“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小刚说：“挺好的，你的表情特别的夸张。”然后，他就开始学枫的样子。挺着胸，然后
突然抬起头，“哦！”，“是么？！”，“这样啊！”，说一句就抬一下头，瞪大的眼睛就向
一个方向转一下，嘴也跟着做出夸张的表情，手也胡乱挥舞着。
枫看着小刚学自己的样子，简直要笑死了。他知道自己有时表情是很夸张，但也知道，他
的样子绝对没有小刚学的那么可爱。两人见面有半天时间了，枫最喜欢的就是小刚学他表情时
候的样子。那么的可爱，天真无邪。曾经在心中想象过，没错，梦中曾经有过这种朦胧的影像
。
枫就是在那一刻开始喜欢上小刚的。
枫觉得和小刚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许多。虽然小刚也不算特帅，但够讨他喜欢。这就足够
了。枫决定开始追小刚。
喝完酒出来，已是夜里９点半多了。枫和小刚走回学校，在一体旁边找了张长椅坐下。旁
边树丛上方有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从枝叶的缝隙间透过，斑驳的影子洒在椅面上。湖边散步
的人还是很多，路过长椅的人偶尔向长椅这边望过来。
小刚坐在长椅的左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很柔和。眼睛虽因喝多了酒而朦胧，长长的睫
毛忽闪忽闪地扇着，透着机灵与可爱。小刚有双漂亮的眼睛。
十月夜晚的气温已经开始凉了。小刚双手撑着椅面，两腿搭在一起，轻轻地晃着，一阵凉
风吹过，小刚冷得要发起抖来。枫看在眼里，自然的伸出胳膊，向小刚的肩膀搂去。
3.
小刚没有拒绝，于是枫的手顺着小刚的后背，伸到小刚的胳膊里面，逐渐滑到小刚的腰部
，紧紧地搂着。小刚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右手，紧紧攥住左腰下枫伸来的手。黑暗掩饰了各自
绯红的脸颊，滚烫的手交握在一起，一种暖意在二人间产生。两人心里上亲密感油然而生，肉
体上也感觉异常舒服，好象一直以来在梦中体验到的感觉终于成为了现实。
枫觉得自己够大胆的了。但他见小刚也大方的配合自己，说明他也不讨厌自己。枫高兴的
要笑出声来。于是，抱的更紧了，身子也贴了过去，整个把小刚抱在了怀里。
小刚确实有点冷。枫搂着自己时感到既暖和，心里也舒服。好象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
有人这样抱着自己了。他忍不住抬起右腿，向枫的腿上放去。枫也大胆地伸手放在小刚伸来的
腿上，轻轻地摸着。前边路过几个行人，向这边望了过来。小刚急忙收起右腿，同时推开枫的
手，站起身说：“这地方太亮了，我们换个黑点的地方吧。”
枫笑出声来，应道：“好吧。”
未名湖北岸有处乾隆的诗碑，碑前有一小块空地，空地的两边各有两张长椅。白天坐在长
椅上看未名湖景，岛亭的屋檐露出一角，石舫静静地靠在岛岸边，微风轻轻把湖面吹皱，景色
很是迷人。还有一点特别之处，那地方两侧的路灯都坏了，也不知道是小概率事件还是被人故
意打掉了。到了晚上，岸边围湖小路上的路人看不清暗处椅子上藏匿的激情。所以，那几张长
椅是平时晚上利用率最高的。
那天可能因为太晚或是因天气太凉了。几张椅子居然都空了出来。枫拉着小刚的手就坐到
了靠里面的那张。
刚坐下，枫立刻就伸手搂了过去，小刚的腰上有点肉，但也还是很细，搂着非常的舒服。小刚
把腿压到枫的腿上，两人的腿缠了起来。
“你太可怕了。”小刚突然说。
“啊？为什么啊？”枫不知所以然。
“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抱我。一定是有过很多经验了。”小刚说。
“天地良心，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啊！我见你冷嘛。再说，搂着你也很舒服啊。”枫说正事
之后，总喜欢调侃一番，结果常常让人把他说的真话也当成玩笑了。小刚特别讨厌他这点。可
枫还是改不了。
枫和小刚就这样互相摸索着，尝试着最舒服的姿势。枫觉得好开心。原来从来没想到过真
的会有一天象现在这样，搂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枫欣赏着小刚那故作冷傲的样子，看着
他那调皮的下巴，忍不住伸出头去，对着小刚撅起的小嘴就吻了下去。双唇刚刚相碰，小刚一
把推开枫。
“我们还不熟。怎么第一次就这样。”小刚推辞道。
枫以为小刚生气了，但立刻就发现没有。两人继续嘻嘻哈哈的胡乱聊着，好象多年未见的
老朋友，却又比老朋友多了几分亲近。
聊到午夜时分，小刚的呼机响了，他同宿舍的同学叫他回去。两人只好依依不舍站起身，
向回走。到了小东门门口两人道别时，小刚对枫说，“你明天上午可以给我打传呼。”枫笑着
答应。
第二天上午，枫给小刚打传呼，说在文史楼后门等他。过了一会儿，见小刚从图书馆东门
走了出来。见到枫后使劲白了枫一眼。
“我在图书馆查资料呢。”小刚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那我什么时间找你？”枫问到。
“找我干嘛？有什么事吗？”小刚一本正经，好象又带着些烦躁。
天啊！一晚过去，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枫有点生气了。
“那你晚上７、８点钟打传呼吧，告诉我你在哪。不过，我可能有事，如果没事的话，我
就去找你。”小刚最后说。
晚上９点多时，枫从机房出来，到文史楼上自习又没有找到座位。于是给小刚打传呼，告
诉他还是在文史楼后门等他。不一会，小刚就来了。
小刚说他喜欢吃苹果。枫就在小东门内的水果摊上挑了几个苹果，洗好后，在西门办公楼
北边找了张椅子边吃边聊。
小刚好象忘了上午对枫那么的无情，晚上兴致高高的，给枫猜了好多从同学那学来的荤谜
语。枫也一样，心情非常的好。枫有些情绪化，别人对他不好，他就把那人想得很糟，别人对
他好，他就又高兴得把原来的什么不快都忘光了。
小刚边给枫猜谜语，手又伸过来摸着枫的胸脯。枫好久没有锻炼了，怕小刚摸到他松弛的
肌肉，于是一晚上都在偷偷地用力绷紧胸部，以使肌肉能显出块来。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每天都见面：在东门外吃饭、围着未名湖转、到南配楼地下室看小录
象，每天都有的聊，每天都有的玩。黄昏时分，小刚领着枫到过街天桥上，看着过往的车辆，
小刚说他喜欢看马路上汽车尾灯形成的红色车龙。有一天，枫想看看自己在小刚心里有没有些
许的地位，就故意没有主动去找小刚，整个人就象失踪了一样。小刚也没有给枫打传呼。第二
天晚上，当他们再见面时，小刚抱怨说枫的恋爱技巧太高了，不过，倒也在他意料之中。“就
算你以后再也不找我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的。”枫笑骂他神经。
他们见面一周后，枫领小刚到他租住的房间做客。
在那个出门就可以看到博雅塔的房子里，小刚坐在床头，枫挨着他坐下，搂着他的腰，手
轻轻摸着他腰上堆出的一小块肥肉，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怎么看也比你好看。从哪方面比，你都比我丑。”小刚嗔道。并翻着眼睛俏
皮地看着枫，嘴撅着，带着笑意，撒娇的神情显而易见。
“别动，张嘴，我看看你的牙。”枫嚷道。
“你的牙真美。”枫赞道。小刚的牙非常的整齐，大小均匀，白皙发亮。小刚自豪地接受
了枫的夸奖，张嘴朝枫笑了一下，故意把自己的牙齿露出来，然后又立刻把嘴紧闭，不让枫继
续盯着看。可说话时，又故意把嘴张的很大，以让枫能多看见他的乳玉般的牙齿。
那天晚上，在湖北岸他们常坐的椅子上。小刚严肃地问枫：“你爱我吗？”枫根本就没有
想过这么绝对化的问题。他非常喜欢和小刚在一起，但如果说这就是爱的话，枫不敢确信。于
是，枫推脱着不答。可小刚不依不饶，非要他回答。枫拗不过他，只好说：“我喜欢你。”小
刚听了很生气，撅着嘴不理睬枫。枫只好让步说：“好了，好了，我爱你，行了吧？”
“说的这么的勉强，一点也不爽快，一看就是在应付我。我走了。”小刚说完，站起身就
要走。枫一把拉他坐下。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是，“我不好意思当面说这些啊，多尴尬啊，”枫
说，“再说，我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懂得到底什么是爱。不过我现在能确定喜欢你啊。我喜
欢和你在一起，可以说说心里话，说说烦恼。”小刚听了后说，“我就想找一个大哥，你有时
还需要我来安慰，真是的。”
枫还是每晚都约小刚出来。小刚说，他那些日子里，一到晚上９点多，心里就怪怪的，好
象枫不打来传呼给他的话，就少了些什么似的。
１０月２５日，枫约了小刚游香山。之所以对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发生的
事，使他们二人的关系又向前进了一步……
4.
枫和小刚九点从北大西门出发，走到西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熟食和一些糕点饮料，然后坐车到
香山。
天空不是很透明，阳光经过云层的过滤，也不觉得刺眼。那天的雾气比较重，但也不影响
到
欣赏香山的景色。
这是枫第一次来香山，以为香山一定是满山的红叶，但到了地方一看，并非如此。远远望
去，灰雾蒙蒙，平缓的山坡上，从黄到紫的各色叶子胡乱铺开。只是红的不彻底，黄的不纯正
。从山脚下向上仰望，山脊还算高大，不象是有的地方号称是山，实际上只能算作丘陵而已。
但同枫家乡的山水红叶相比，景色真的差得太远了，虽然家乡景区的名气，连香山的十分之一
都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是原来皇家的园林，和登香山的传统，才能吸引人来这里。
他们顺着北侧上山的路线向上攀着。那天虽然是周一，但来来往往的游人也很多，而且其
中的中老年人占了很大的比重。“这里的游客算平均年龄的话，我最吃亏。”小刚总喜欢自己
小孩子气的一面，他平时的举止也常常显露出这一点。实际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是比实际年龄
小很多。而且，他也有理由在枫面前做小弟弟，毕竟枫比他大了好几岁。
他们不急不慢地向山顶走着。在半山腰的观景台休息时，小刚见不远处停着一辆不知怎么
开上来的高级轿车，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枫顺着小刚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冒出一句话
：
“等我有钱了，一定买一辆送你。”
“你说什么？”小刚好象没听见。
枫闭嘴，笑而不答。
“其实我听见了，”小刚眼中露着笑意，“你说要买车送我。”
“那你要不要啊？”
“哼。”小刚也不答。
他们爬上山顶，在鬼见愁附近的一块崖石上坐着休息，欣赏着香山的景色。
山顶上人很多，枫和小刚稍做停留后，两人就挑了条人比较少的小路下山，以便找到个合
适的地方野餐。在半山腰，他们又撇开小路向树丛中钻去。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
买的烧鸡味道不错。枫动手把它撕成一条条的，递给小刚吃。擦净手上沾的油，枫拿出的
报纸，一张张的铺在地上，又脱下外衣，铺在报纸上面，拉小刚仰面躺下。枫伸出胳膊，让小
刚枕在上面。
枫侧过身子，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刚。小刚知道枫在看他，也不转过来，只是用漂亮
的眼睛不时地转过来瞄上枫几眼。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胡说着。枫实在是忍不住，另一只手伸过来，在小刚身上轻轻地抚
摸着。小刚几次把枫的手打开，枫又总是顽强地伸回来。小刚见实在抵挡不过，就由了他摸去
了。
枫慢慢体会着摸着男孩子身体的感觉，眼睛满是笑意地盯着小刚。枫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时不时试探着要向小刚的腰下摸去。小刚每次都不让枫得逞。一次躲不过了，就急忙的坐起
身来，不理枫。枫见他坐起身时，背后腰部偶露了一下皮肤，就大胆地揭开小刚的后衣襟，贴
近仔细看着，又用手轻轻地摸了两下。
“你的皮肤真白。”枫真心的说，一点不觉得肉麻。
“恩，谢谢。”
两人休息够了，就又走回大路上，下山去了。半路上每遇到个景点，两人就停下。枫站在
小刚的身后，环抱着他的腰，鼻子贴在小刚的脖子上，使劲嗅着小刚身上的味道。两人好象是
在静静地欣赏风景，实际上谁都舍不得对方离开自己的身体。
小刚那天穿了双棕色硬底帆布鞋，下山时很滑，有点走不稳。枫握住小刚的一只手，护着
他。小刚象刹不住的车一样，大踏步地向山下走去。小刚好喜欢枫握着他手的感觉。
5.
两人在西苑下的车，枫请小刚在附近一家成都武侯酒家喝酒。酒足饭饱，两人搭着肩顺着
圆明园外墙走着，想进公园里面找张长椅坐下。那时已经有夜里９点多了，但他们连走了圆明
园的两个门，居然都还有工作人员在收票，要买票才能进去。没办法，两人只好又折回北大，
在湖边转一圈，然后拐到朗润圆深处一个不知名的湖边，在一块长条石椅上坐了下来。
那个地方很偏僻，附近不见有什么人影。那晚是阴历十七，月亮很圆很亮，枫认为不会有
什么人在附近出现，也应该不会有人会发现他们。
枫伸过手臂去抱小刚。借着醉意，手执意地要伸近小刚的衣服里。小刚实在是拗不过他，
只好让他伸进去胡摸一通。渐渐地，枫又得寸进尺了，他的手顺着小刚滑嫩的肚皮向下摸去。
小刚还是没有拒绝，枫胆子也大了起来，双手去接小刚的皮带，紧张造成的颤抖使枫一直
没能解开。小刚低声笑骂一声笨蛋，自己动手解开了皮带。枫的手贴着小刚肚子，温暖嫩滑，
肚脐下卷曲的毛发让枫无法自持。枫的手伸进小刚的内裤，一把握住小刚勃起的阳物，一股男
孩特有的下体味道弥漫开来。枫的手握住小刚的包皮轻轻撸动。小刚第一次被另一个男人握住
自己勃起的阴茎，那种兴奋与紧张让他呼吸急促而又充满了渴望。
枫抽出手，把小刚的外裤内裤一起褪到膝下，蹲下来近距离地观察着小刚的阴茎，手也不停的
上下活动着。小刚顺着枫的背摸下去。枫站起身，把自己的裤子也褪下。坚挺的阴茎跳了出来
，小刚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了一握。
“好了，不要这样了，快起来吧，小心被人看见。”小刚说。
月光确实很明亮，被小刚一说，枫也有些害怕起来，于是帮小刚提起裤子，整理好两人的衣服
，然后站起身来，又把小刚搂在怀里。
两人张大了嘴笨拙地吻着。由于都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一直都在互相寻找体会正确的接吻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