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烁今·古 中(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关灯
护眼

两兄妹对看一眼。

“夜辉哥!你怎么帮着他了!”单琉蝉不依地跺着脚。

“回来!”相对于上一次,这一回语气更加严厉。

两兄妹明显的忌惮着他,虽然不满,也只能退回来。

才刚转过身来,轰一声巨响,强光照亮了整个空间,白茫茫的一片。强烈的电流冲击让刚刚转身的二人跌成一团,面对着街外的夜辉一脸错愕地站了起来。

街上哀声连连,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呻吟着,只有南宫云烁扶着莲湛毓站在那里,额上伤口溢出的血顺着眼框流下,像血色的泪痕。

擦了擦唇角溢下的血,云烁苦笑着一手抄过还能爬起身逃的一人,不理会对方被吓得肝胆俱裂,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带我去最好的医庐!要最好的!”

“饶命啊!”被选中的男人刚刚也有扔石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让自己扔得开心的少年竟然是个修罗,怕小命不保于是一个劲求饶。

云烁没有耐性等下去,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一手紧了紧,就电得那人一阵哆嗦:“马上带我去!”

“呜,这边、这边!”被电了一回,这人再也不敢待慢了,连连往一个方向指。

云烁不再说话,一手扶人,一手拖人,一步一步往被指的方向走去。

“夜辉兄……这人看来不易对付!这是什么妖术啊?”单虺愣愣地瞪着地面的小洞,仿佛被雷击中般焦黑了,有几个不幸的人僵在地上,全身焦黑,眼看就是救不回来的。

“哥!我看这人是个妖怪,长空哥一定是被他的妖术迷惑了。”单琉蝉被吓得不轻,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我去一下。”说罢,人已经跃下楼,循着云烁离开的方向而去。

“啧,这映夜辉总是这样独行独断,不将人放眼里。”单琉蝉狠狠地瞪了映夜辉的背影一眼。

“反正他做什么都没用,南宫云烁一定要死。”单虺笑咪咪地说着,一手拿茶杯悠闲地啜了口茶,让人以为他刚刚是在赞赏这茶味香浓。

南宫云烁?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没有人能阻碍我……绝美的脸上柔柔的笑荡开。

只有单琉蝉知道自家兄长笑得越美,想的事情越恶毒。有哥哥这样的笑容她就算放心了,反正这南宫云烁死定了,映长空只能是她的,没有人能抢走她的未婚夫……那个出色的男人。

第三十四章 各自的战斗

风飒飒的吹着,官道上两批人马各据一方,对阵而立。

此时此刻鹰长空真不知道该不该感叹自己的好运气,才不过两三天便王见王了,这是什么?要预告自己死棋了,被将军了吗?

耸耸肩,懒洋洋地环手卡于马首上,鹰长空悠闲地跟马儿咬耳朵:“看看那老头,怎么还这般硬朗,唉唉,看来我这关不好过了。”

难书懒慵地一夹马腹,马儿迈到鹰长空身旁:“喂,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先走?鹰长空睐了难书一眼:“难大宫主,对方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小心看顾着你的蓝碎玉吧,别刚刚有希望又变成了绝望。”

听罢,难书挑眉,拍拍蓝碎玉的肩:“看准时机了,别让我看太久老子教儿子的戏。”

蓝碎玉看看对方,再环视周围,点了点头。

这边还在布置,那边已经派出代表了,不派还好,才刚来就是武林盟主这一大巨头,就连难书都皱起眉头狠狠啧了一声。

几个大步上前,才过知非之年(见注解)的武林盟主映鸿志威武不减当年,坐了三十年的盟主之位稳如泰山,就如他个人气势一样,全身充斥着唯我独尊的气息,一张嘴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长空,过来。”

这边鹰长空仿佛已经习惯了,依然是一脸吊儿郎当的笑:“老头!别命令我,我已经不姓映了。”

映盟主听了,还是很沉着的,只是脸上表情更严肃了:“过来!映家之子岂能跟邪教混在一起。”

“映家之子?”鹰长空状似疑惑地拍拍额:“咦,怎么?偷遍天下,名动江湖的神价一支爪,哦还有最近染上龙阳癖的鹰长空是你们映家的子孙吗?”

鹰长空知道将自己说得这么不堪这位大家长会恼的,但出乎意料的,这位大家长却依然不动如山,这下子鹰长空可笑不出来,在他底下活了十几个年头,不会单纯的以为他家老爹的脾气变好了。

“你做了什么!”鹰长空咬着牙挤出几只字。

映鸿志傲然俯视鹰长空:“长空,够了,是时候该修心养性了。你只是一下子被邪教中人迷惑了,只要将邪教灭掉,你还是我映鸿志出色的儿子之一。”

“灭?你派人去杀云烁!”鹰长空狠狠瞪着映鸿志,那眼神像要噬对方的肉。

“那名摄你心智的邪教少年不应该留下来,去!将二少爷接回来。”向身后的左右手交代完,映鸿志负手往难书的方向去:“难宫主,今天讨教了。”

“哼,门面倒是肯下功夫。”难书嘲弄地扯唇,翻身下马,手里银鞭在地上哒的一声打响,硝石四溅。

鹰长空不予评论,只是也下马拔剑,武林盟主可不是混假的,他家老爹有多少斤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难书是对付不了他的,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打发了左右两位叔叔再与难书联手。

“长空,你乖乖回来吧,别执迷不悟了。”盟主的左右手可是看着映家三个小孩长大的,死掉一个已经让他们唏嘘不已,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资质极高的孩子实在是不舍得动手啊。

鹰长空长叹口气,如果有得选择,他也不想跟这两位叔叔打,因为对他们一直怀着尊敬之心,而且他们真的很强啊……可是呢……

抓抓头,鹰长空耸耸肩:“左右叔叔,我是真的像二哥当年那样喜欢上一个男的了,你就放了我怎么样?”

“……”他们实在不明白男的有什么好,左右互看一眼,马上抽搐一下转开视线。

“这样吧,你们回到那边去,我马上离开这里,你们说好不好?”鹰长空笑咪咪地忽悠这两们也已经五十又几的半老人家。

“啊,真是好办法。”左叔刚叫出声来马上被右叔敲了一记后脑。

“你白痴啊,回去看盟主剥你的皮不。”右最受不了这个一把年纪的笨蛋,长身体不长脑袋。

看这两个活宝叔叔的表演,鹰长空笑弯了腰:“啊,左叔真是天才,选得好。”

“……你就是皮!怎么不学学你大哥成家立室,偏要往偏里走。”右叔皱眉说教。

“长空,我知道当年虚月少爷的事让你很不满,但也不用这样做来激盟主的,你到外面去当贼我们也没有真的去捉你,你可以好好的玩,但不值得这样不爱惜自己。”左叔也劝鹰长空,这孩子皮归皮,但对他们这些长辈来说却是像儿子般疼着宠着的,打心里不愿意看到他受伤害。

映虚月,这个名字已经有多久没有被人提起了……

唇角骤地下弯,鹰长空脸上笑意尽褪:“二哥是怎么样一个人,温柔善良处处为家族着想,也只不过为自己自私了一回,就被清理门户了,那又是值得不值得?罢了,我既然离开映家就不想再探讨价值这问题了。左叔、右叔,我想你们必须要明白,我是认真爱着南宫云烁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无聊的报复,你们也就不用劝我了,我的性子你们清楚,决定了的事,就算杀掉我也不能改变,如果你们还念情份,就不要挡我的路,我鹰长空就是鹰长空,跟映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不用担心败坏什么家风,叫你们盟主放十万个心好了。”

这下两人真的没言语了,不禁悄悄睇一眼脸上阴沉的盟主,心里暗叫不好。

“好!说得好!”全场也只有难书乐得直拍掌:“鹰长空,就冲你的决心,今天我就是把命赔上去也值得。”

“难大宫主,先不要帮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那样很邪,说不定你就真死了。用心应付吧,你家蓝副宫的本事也得好好利用。”鹰长空又回复一副笑嘻嘻的嘴脸,抽出腰间长剑拎在手里左晃晃右摇摇痞痞的模样谁会相信这是映家公子。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说得好听,你究竟下不下得了手。”难书脸上也挂起懒懒的笑,既然人家儿子都不紧不慢的了,他又怎么能失礼呢。

回头看见映鸿志眼睛正瞪向鹰长空的方向,难书挑眉银鞭狠狠甩了过去,映鸿志这下子闪得有点狼狈了,刚刚他把注意力全拿来生鹰长空的气,忘记了他一向鄙视的邪教中人都不怎么喜欢打招呼。

银鞭灵活地自空中一弹又卷回难书手上,难书嘲弄地撇唇:“老人家,小心点。”

武林盟主就不能生气吗?不对,是生气也得顾及门面,所以映鸿志虽然气得想直接冲过来杀死难书,却仍要站好,拔剑而后装作不在意地一派自然地站在那里,才开始念台词:“黯月宫乃一大邪教,近年来恶事不断,今天我要代表武林正道讨伐黯月宫。”

所有人环视一望无际的林木,真是青山绿水、林壑优美的好景致,只是……宫在哪里?好一个讨伐黯月宫,实在无言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都不想再聊下去,那就动手吧。

没有人注意是谁先动手的,当回过神来,剑刃翁鸣的清响,银鞭的挞打声已经充斥耳际,一圈一圈银光,一线一线银蛇纠缠在一起,一刚一柔打得难分难解。

映鸿志是高手,站在正派武林顶端的高手,一手剑术炉火纯青,刚柔相济。

难书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邪教之首,武功偏向阴柔,一手银鞭尽向阴险刁钻的角度打去,让映鸿志一刻间也耐不了难书的何。

这边打得飞沙走石的,鹰长空也不犹豫提了剑就要去帮难书的手,却被左右两位盟主副手挡住了去路。

说要打,但真这么容易吗?鹰长空看了肯空无一物的手心,在别人眼里这是空无一物的,但在他眼里,这手心里却是刻着海誓山盟啊。

“哎呀,我跟你说过什么呢?我怎么又犹豫了,是我不好,再见你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吻你作为补偿,现在只好这样了。”轻吻自己的手心,鹰长空一手提剑,一手套钢爪,再次看向左右两位叔叔时,已经没有半分犹豫,软剑钢爪同使攻向两人,不留半点余地,因为他知道留有余地是不可能战胜两位叔叔的。

“长空!”想不到鹰长空一下手就这般凶狠,左右两位副盟主吓了一跳。

鹰长空抿唇不语,右手削出一剑右手一爪格开攻击,他的剑术是在映家学的正派招式,钢爪却是一位退隐武林的飞贼所教,属邪派武学。但两种武功被鹰长空混在一起使用却一点也不含糊,配合得天衣无缝。

左右两位副盟主一边惊叹鹰长空的天资过人,一边使尽全力想将鹰长空活捉。

既然已经开打了,所有人也不会闲着,一下子官道上沙尘滚滚,黑白两派武林人士打得难分难解。

这边打得火热,却有人永远认为火不够烈,要再添点油,曾经袭击过鹰长空等人的那一派人马不甘寂寞也加入了战斗,新加入的人两边不卖帐,见人就砍,一下子场面更混乱了。

一爪捅死近身的黑衣人,鹰长空的剑也在左副盟主手上开了道口子,迅速回爪捉过去,地被右副盟挡住了,再回剑又砍了一各黑衣人,这样的打杀让鹰长空很恼,这像回到了那夜的混战,对他们极不利,他们带的人已经元气大伤,如今有人搅局,想逃也不容易。

多得那些人搅和,鹰长空接近了难书,一剑差点把映鸿志砍了,趁着他躲闪那一刹那鹰长空与难书挨肩站着:“那些人又来了。”

难书一鞭卷了一人脖子狠狠甩地上去,卡嚓一声,那人的脖子摔成诡异的角度:“真不怕死。杀了那么多,还来了不少呢。”

“哼,为了自己,有什么不敢。”随着冷哼声,扛巨剑的人影闯起来才几剑就把一群人砍两段,剑尖插进土里,来人冷笑着看向映鸿志,眼中是如深渊幽壑般深沉的恨意:“映盟主,许久没见了,四年了。”

“……”映鸿志眯眼瞪着眼前的男子,一个同黯月宫一样让他难以清除的眼中钉。

“兰坤!”鹰长空惊愕过后,疑惑地喃喃。

“兰坤?他就是兰坤?听雨楼楼主?”难书皱眉,在他听了兰坤的名字,再听了听雨楼的名字以后,他一直将兰坤当成是一个比较文气而且有点妖异的男子,现在看来这个身高可观,动作豪气的男人,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粗人啊。

“名字跟听雨楼都是虚月起的。”兰坤了然的回答,大笑着拔剑一挥,又断了几人,看那剑也有个百斤重,竟然挥得这么轻松,真是力拔山河。

注意到难书询问的眼神,鹰长空睐了他一眼:“我哥。”

简单短的回答以后,鹰长空伸手向兰坤:“毒经,消息。”

兰坤一手把扒背上的人扯下来,扔鹰长空眼前:“问他要吧。”

“鹰大哥,难大哥,你们好啊。”小寅抽着谄媚的笑容向两人问好。

鹰长空和难书看见被摔到地上去的小寅,同时拉开温柔的微笑,然后将小寅按在地上开始表演一场揍屁屁大赛。

兰坤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无聊地松松颈关节:“兄弟们,杀我们人的就是这群黑衣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一大群的,听见兰坤的命令以后欢呼声响彻天际,像野兽般冲向那群黑衣人厮杀起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勇猛拼杀,兰坤笑对映鸿志:“当年,他最后的遗愿是要我不要伤害映家,我很听他的话,所以从来没有去报仇,但并不代表我不恨,鹰长空的事我就要管到底了,该怎么做呢?这样吧,你们打出个胜负,然后我帮你们宣传一下如何?武林盟主映鸿志为阻亲儿断袖不惜杀之,顺带提出当年虚月的死怎么样?嗯,标题就是当年映家二公子死亡疑云。这样如何……”

两人对瞪半天,权衡利弊以后映鸿志拂袖鸣金收兵。

难书叹气:“几句话就迫走武林盟主?”

鹰长空皱眉:“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靠卖消息在武林立足?不能只看兰坤的外表,他是一个很奸狡的人。”

“奸狡?鹰长空你言重了,说到奸,我可不及武林盟主,如果你不想你的小情人死掉,就快点去找他吧。”兰坤让人牵上马:“当年你帮了我,虽然没有成功,但这人情我卖你了,跟来。”

“是你趁机想气死武林盟主吧。”嘴里说着,鹰长空翻身上马。

“我一向不做亏本生意,这是双赢,既还你人情,又可以气死映鸿志那老鬼,何乐而不为呢?”兰坤的巨剑扣在身后,一手提了哀叫着的小寅一手扯马缰:“出发吧。”

鹰长空一夹马腹跟上:“要快。”

“会很快的。”兰坤沉声应说。

如果当初自己能快点赶到映家,现在虚月是不是就站自己身边呢?

只是天意弄人,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他就前进吧,走得越快,越容易到尽头,走到尽头……那人也就带着笑站那里了。

撑着虚软的身体,云烁不知道那是不是幸运,除手捉来的人带他去的医庐竟然就是莲家的产业,大大一朵莲花的标志他不会错认。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