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掳爱 下(出书版)+番外 BY 闪影狐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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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热地扯下他的衣衫,露出白皙的,仍带着伤痕的躯体。下面的人肯定疼痛入骨,可是一声也没有吭,他压抑的呼吸和那纤瘦身体透出的倔强,越发让他兴奋。

他知道这样不对。他知道如果他真做了,他和他之间就算完了。他知道易远流虽然天性骄傲,总对他态度粗暴,但他真是在让着他。他真的是他的亲二哥。

如果他现在要了他,他就会毁了这一切。可是他控制不了,那破坏,让他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兴奋。

他品尝着他的颈项,一点一点。温润的肌肤还带着些药香,索雷品尝过这些吗?没关系,今天他会细细尝过,覆盖那人所有的痕迹,无论曾发生什么,他要让他知道,从此以后,易远流将是他易镇枫的。他想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如今已到了采摘的时候。

停下来,心里的一个声音说,你如果这样做了,便是毁了他,便是毁了你们之间一切的可能性,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之间就有可能吗?想到这里,易镇枫唇角露出一个冷笑,因为痛苦几乎有些扭曲,如果我不这么做,还不是便宜了索雷那混蛋。他想了这么久,策划了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没敢真动他,到头来他却落入别人的手中。那人甚至是敌军的将领,二哥的仇人,却能——

想到易远流提起索雷时眼中的茫然,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手上的动作不由加重了些。

对他,也许只是重上了点儿手劲。若是没受伤时的易远流,这么点力道才不会放在眼中,可现在,偏偏易远流受了重伤,身体里积聚不起一点内力以自御,易镇枫加重的那点力量,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他咬紧牙,冷汗已经浸透了长发,可是固执地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眼前阵阵发黑,他命令自己不许晕过去,他绝不能在这家伙跟前半点示弱,即使他今天死在了这张床上。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露出一个苦笑,带着些凄凉和自嘲。他易远流大半辈子征战沙场,何曾怕过什么人,在征战打杀、血流成河之际,又何曾示过弱?想不到,却有一天可能会死在床上,用这种……屈辱的方式,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远流……远流一…”那个人在不停的呢喃,却再没了以前叫“二哥”时的亲呢,透着股疯狂和色情的意味。除了那不停的呼喊外,还有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

衣衫已经尽褪,赤|裸的身体呈现在那人眼前,易远流本来苍白的躯体几平为这样的羞耻而发红。他死死瞪着天花板,感到身上的力道离去,易镇枫正在脱衣服。

他的皮肤一样是易国人特有的自奋,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上,有种异样的情色意味,他的衣衫转眼已褪尽,下身性器昂扬,看上去是铁了心要享受今晚上场该死的性事了。注意到易远流的眼神,易镇枫轻笑道:“比起索雷来,我怎么样?”他说着,一边慢慢抬高易远流的腿,用那东西轻蹭着他的大腿根,含义明确。

听到易远流动了动唇,但是声音微弱,他凑过去,嘴角仍含着得意的笑容。

“你说什么?”他问。

易远流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出奇俊美、但是轻蔑的笑容。“远远不如。”他说。

易镇枫张大眼睛,感到一阵热血直冲脑门,是个男人,都无法在心上人身上忍受这种屈辱:“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样!”他咬牙切齿地说,一把卡住易远流的脖子,手上一时刹不住,用了八成的内力,一心想要把他做个呻吟不止、雌伏在自己身下,才算能讨回这样的屈辱。

他紧贴住他,正待入侵,却发现下面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反应,他抬起头,才发现那人在说完那种让他火冒三丈的话后,竟已经没有了意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感到一阵恐惧。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易远流说这种话,是想让他杀了他。他知道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侮辱,他既没能力自裁,便只能凭着一时激怒他,以让他杀了自己。

而他,竟然上当了!

他连忙把手探向易远流的鼻端,却感觉不到一点儿气息,也许因为他的手一直在抖,所以感觉不到,或是那人本就已经虚弱到半只脚踏进棺材,根本经不起自己这一下子。他手忙脚乱地去摸他的脉,有那么一会儿,他感到呼吸都停了,直到指尖的脉搏终于缓缓跳动了一下,再一下……

将死之人的脉搏,但还没死。

第十八章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向外面,一边大叫,“卫兵!叫军医来!快点!”

外面的士兵惊慌地应了一声,快速向外跑去,估计也被他惊慌的声音吓到了。易镇枫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前,看着床上那人发怔,那样苍白的、冰冷的身体,那样的倔强和坚韧,他是那么的想要得到他,他本以为今晚定然不会放过他的,想不到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得到这个人的。即使没有索雷,他这位俊美而倔强的二哥,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他死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易镇枫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一边给易远流拉上被子。

军医走进来时,正看到这场面,他迅速走到床边,手搭在易远流的脉上,表情凝重。

“请治好他。”易镇枫轻声说,声音低沉而忧郁,“因为他是易远流,我易国的战神,百万军民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上了。”

他转过身,走到帐外,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直呛得鼻子发酸。

这王位还在争,这仗,也还在打。没办法的,他易远流,永远是他易镇枫的二哥。

王位之争的熊熊烈火燃烧到了边境,就在贺重庭从军营里消失的第三天,一只鸽子从天空中落下来,落在易镇枫的手上。

在贺重庭离开的第二天,皇城那边就得到了消息,易镇枫知道没办法阻止

消息外泄,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从皇城得到贺重庭即刻送出的消息,就算派人来,还要半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比如说,和丹蒙大军的决战,丹蒙的军队依旧铁桶一般牢牢围在城外,虽然暂时看不出铁了心一战的意图,但战争的气氛,依然是一触即发的。

易镇枫这些天有一半时间都在忙着军事布置,好在易远流留给他的多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将他自己带来的援军编入,再多加操练,现在已经看出些精锐之师的面目。

看着演兵场上矛锐刀亮,杀声震天,易镇枫心中常常涌起种咬牙切齿,索雷,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取下你的人头,来泄我的心头之恨,同时也帮二哥洗去他的耻辱。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把易远流压在身下,他心里黑色的火焰就熊熊燃烧。无法把怒气发泄在易远流身上,他只能全都倾泄在排兵阵的演练上,倒是让下面的将领惊叹了一下,心想,也许这个听上去四体不勤的四皇子,也是个将才。

而易远流的情况还是不好,非但不好,还有恶化的趋势。自从那天易镇枫试图用强后,他昏迷了整整两天,醒过来后,脉搏仍然微弱。

易镇枫不敢再刺激他,看的时候,连以前会说一点的外面的军事情势,也不敢跟他提起了,生怕他伤了神,即便这样,他的脸色仍苍白得可怕,清醒的时候,看也不看易镇枫一眼,却不断问起外面的情况。

国家、军队、边境的安全、战争……这些都比他易镇枫重要,所以他二皇兄根本就没兴趣因为他想要强上他而斥责发怒,他只是不理他,除非他们的对话涉及军事。

认知到这一点,让易镇枫既愤怒又痛苦,可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一只困兽来回暴躁走动。

今天接到皇城的飞鸽传书,却让他笑了。

上面的文字并不长,还是暗语写的,但是森森杀机却透露出来,“四弟如晤:代传父皇旨意,二皇子易远流通敌叛国,罪不可恕,即日有专人前往雪城拿人,望四弟配合,解其秘密回京城受审。”

秘密回京受审……可惜,假如真的就此将二哥交了出去,他能不能活着到达京城,还是一个问题。

看来皇城里的大哥真的已经坐不住了。

阵前换将,这是大忌,而且换掉的还是丹蒙大军最忌惮的将领,他们的心腹之患一旦丢掉,这个国家还能平安无恙,让皇城宫里的大皇兄安之若素?

真不知这大皇兄是聪明还是愚蠢,易镇枫不是不知道他的冷漠无情,却没想到他竟急迫到这个份上,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顾不得了。

而已有他易镇枫在,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把易远流带走,一杀了之?他以为他掌握了病重的父皇,就真的已将这天下掌控在了手中?

既然他这为人兄长的不仁,也就不能怪他无义。

大皇兄,你既然行了这步棋,我真要感谢你,如果来日和二皇兄成了神仙眷属,我会给你建立个不错的陵墓。

冷哼了一声,他点起火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来信在转眼被小小的火舌吞噬。

可是不管怎样,这里不会没有大皇兄的眼线,必要的戏,还是要轰轰烈烈演一场的。

点齐了足足五十人的精锐,他跨上了座下的骏马,风驰电掣地,向着易远流静养的营帐飞奔而去。

马匹嘶鸣,带起了一阵劲风。翻身下马,他挥挥手,先将随来的精锐骑兵留在了帐外。

大油灯亮堂堂的,帐外守卫的军士凑上来禀报:“易将军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的地图,全也不听属下的劝慰——”

易镇枫扫了他一眼,弯身挑帘进了帐。一眼就看见易远流斜靠在床上,他面前是挪过去的一张桌子,上面摊着五尺多长的地图。高灯下亮,牛皮地图黯淡的纹理上,山川河流一目了然。

听见动静,易远流慢慢抬起头,满脸疲色。

“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再晕过去怎么办?”易镇枫扫了一眼地图,绕过桌子,带来一阵寒气。

易远流不由自主抖了抖,易镇枫眼尖,随手已经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易远流不动声色地抬手,顶住了他意图帮他掖被角的手,不说话,眼神冷冰冰的,饶是易镇枫脸皮厚,也不得不松开手。

“你吃过了没?”他微笑,“早上叫他们给你煮的羊肉枸杞粥,补气血的。”

易远流没说话。

“本来我打算亲自下厨,远流,你不知道吧,我还擅长一点厨艺哦!等这边的战事了了,我们回到京城,我亲手学做药膳,给你调理身体。”

易远流还是没说话。

“远流……”

“不要叫我远流,我是你二皇兄。”

微微一顿,易镇枫从善如流:“皇兄……”

“前线有什么新情况?”易远流垂下头,在地图上轻轻划过,手指掠过的地方正是敌人驻扎之地。

易镇枫把地图扯开,“皇兄,我有事和你说。”

易远流沉默片刻,“皇城那边局势变坏了?你打算预先做好准备,以防止不侧?”

“皇兄精明,我还没有开口,皇兄就已经知道我的心思,看来皇兄还是关心我的。”他高兴的扑过去,易远流没躲开,被他紧紧抱住。 ,

“皇兄……”

被易镇枫撒娇的一叫,易远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人穿着武将的战袍,也曾经横刀立马指挥过战斗,在外面一站也是个英俊的少年将领,可是现在却说着这么孩子气的话,胡搅蛮缠。

易远流暗自叹了口气,“不要讲给我听,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搅到里面去。”

“皇兄……”易镇枫又叫了一声,伸手摸他的脸,易远流伸手一挡,手指正指向他胸前大穴,他受伤后体力有很大的耗损,但是高手仍是高手,易镇枫不敢造次,硬生生停住身子,又委屈地叫了声,“皇兄。” 。

易远流静静看了他片刻,“你不想研究战况,就出去。”

他低头又把地图扯过来,凝神看了起来。闪烁不定的灯光中,他的侧面柔和中带着一丝凛冽,易镇枫赌气坐下来,“你不问是什么消息吗?”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边境,至于其他的,你们斗来斗去就好了。 ”

他话里的讽刺易镇枫不是听不出来,他感到胸口一闷,一阵心浮气躁,他来回走了几步,努力压下来。

他柔声对专心看地图的易远流说道:“二哥,你也不用太费神了,这前线的战事,从今天起和你恐怕也没什么关系了。”

易远流诧异地看着他,神色一冷。

易镇枫继续说道:“大皇兄要杀你,京城已经派人来押你了。”

易远流沉默一下,低头继续看地图:“这就是你要说的消息?”

“对,他要杀你,你是他登基路上的一块大石头,谁让你才华出众,谁让你手握重兵!哼!”易镇枫说道:“别说你这么多年,不知道大哥对你是怎样一副又嫉又恨,又防备的心!最多十天,皇城的钦差就一定会到,你私通敌国,以身……”

“以身侍敌”一词没有说完,被易远流那忽然冷厉激愤的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

易远流的脸色,渐渐发青。

早该想到的,那个人留他一条命,放他回自己的军营,一切并不会就此烟消

云散,该面对的,一点也容不得侥幸。

只不过,这一次的羞辱难挨,换成了来自自己的亲人。是的,一父同胞的亲人。

怔怔坐在病榻上, 一时间,心灰意懒的心是如此疲惫不堪。

“二哥,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易镇枫轻轻地俯在了身前,用那副惯用的撒娇般柔软的声线说道:“那些钦差一路上穷山恶水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说不定人没到,就会被两军交战给波及到,死于非命,也有可能。”

扭头看着他,易远流的目光依旧清冷茫然,竟是意外难见的脆弱。

易镇枫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凑近了身体,轻轻挽住了近在咫尺的腰身:“二哥,你知道的,现在这里,是我在做主——我保证,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易远流的目光,终于因为这暖昧地明显的举动而重回了清明。

“滚。”他沉声低喝,横起双肘,就向易镇枫当胸撞去。力气虽小,但方向着点却拿捏得恰到好处,易镇枫只得侧身问躲,放开了手臂。

他也不着恼,却是邪邪一笑,脸上现出了志在必得的坚定:“二哥,为了保你性命,现下恐怕真的由不得你了!”

拍拍手,帐外几十名早已听得密宣的兵卒蜂拥而入,团团围在了易远流的身边。

“二哥,我也是不得已。”易镇枫轻叹一声,柔声道:“你是要逼他们动手,还是自己乖乖进到城中的大牢里?”

四周寂静,明亮的油灯照耀着布置奢华的大牢,若不是四面毫不透风的一,片死寂,还有脚上那新加的精钢镣铐,看着身边的事物,易远流几乎怀疑自己被关进了易镇枫的寝宫!

原本阴暗潮湿的牢房被临时装点得舒适温暖,书案茶几,大床华被,一应俱全。就连生活器具,也都精致华丽,他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么讲究,这样在行军打仗中依然事无钜细讲求奢靡的风格,只能是易镇枫。

就连身上新换的雪白里衣,也一定是来自易镇枫的衣奁。 ,

昨天被易镇枫忽然的举动惊怒万分,也不是没有反抗,但手起掌挥间,已经有两名士兵被他击成重伤,一个更是口喷鲜血,看着易镇枫在一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他终于心中一灰,不再反抗,任由易镇枫的人将自己锁了个结实。

这些士兵就算全都横死在他们面前,易镇枫也不会停手的,他只会再冷着脸,叫进来更多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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