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下(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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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掐紧拳头:“真是够了,我要把你爱奢相的脑袋拧下来。”

二世蹙眉:“你赢不了我。”

赢不了?

长琴抽出一支小匕首,冷笑:“要不要赌一把,看谁的血先流光。”

二世瞪着凶器,不敢待慢,也抽出匕首。

话不再多说,长琴操着匕首,身影微蹲,迅捷地挨近目标。他出手的角度绝对刁钻,狠辣,毫不留情。

深谙武道的二世自然了解那股杀气,认真使起匕首迎击。

剑锋互碰,夜色中迸现火花。片刻,拳脚武器相交不知道多少回,肉体的痛却无法让他们畏缩。

野性嘶吼撕破宁静,‘锵’的一声碰击,匕首架在一起。长琴横扫一腿,二世横臂险险招架住,拳头趁机揍上他的脸颊。二世横腿扫向长琴下盘,打断那一拳以后的连锁攻击。

闷响过后,两人终于分开,隔着安全距离凝视对方,夜风完全无法为他们降温,怒火燎烧残存的理智。

长琴撑起身,握着崩坏的青铜匕首,愤恨地盯紧二世手上那完好的铁匕首,眼睛缓缓眯起。

二世扶着脑袋,钝痛与眩晕感很强烈,他咬牙切齿:“你真要杀了我吗?!”他有点不敢置信。

长琴皮笑肉不笑:“是呢。”

“就为了赛里斯?!”

“不全是。”

“少为他脱罪。”

“他又何罪之有?”

“如果当初没有把他救回来,比什么都好!”二世恨,当初一时心软,给李长琴告密,把赛里斯救回来,却成就了今天。

长琴想起来,当初若是没有赛里斯,今天或许真的不至于如此:“或许吧,但那不是他的罪过。”

“你只会替他说话。”二世嫉恨地嚷道:“没有他就好了。”

听了此言,长琴有点感慨,这两个人,从小就互相厌恶,或许真是天敌。

“那你先消失。”

比起斗嘴,长琴更想以身体语言表达烦闷与愤怒。

然而,又一回合的搏斗,长琴的青铜匕首终于不敌铁器,被削坏了。但他也不畏惧,徒手也去挡刀锋,死活要揍二世。

两个人推推搡搡打成一团,长琴徒手作战,看上去无比的惨,都成了血人。二世也被他不要命的杀法给逼急了,动作渐渐僵硬,捉襟见肘。他绝不怀疑,李长琴是真的起了杀机。

打得血花四溅的时候,利箭自两人中间射过,硬生生地将二人分开了。他们抬头望去,只见赛里斯带来不少人,手中弓弦已经拉满,瞄准二世。

“长琴,过来。”

长琴顿了顿,乘二世不备,一记上回旋腿将他踢翻在地,然后捡起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信件,迎上赛里斯。眼见爱微笑的赛里斯一脸阴郁,一时间,长琴竟然说不出话来。

“诺布叔叔,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诺布挑眉,二话不说,招人押走被踢得七荤八素的王子。

“李长琴!”

远处转来二世不甘的咆哮声。

没来得及回头,长琴已经被赛里斯拉着走。一路无言走回屋里,他们直直地走进浴室去,走到那大浴池旁边。

刚才打架,又是汗又是血又是沙尘,长琴见了浴池,心情稍微转好。然而他还没有任何动作,背上被重重推了一把,扑通一声,落水了。毫无防备的他喝进几口水,扑腾了好一会才站住脚,他一边呛咳,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赛里斯。

赛里斯唇角一耷,骂:“冲动!”

长琴噎住了。

就这样,一个在边上,另一个在水里,默然相对。发尾水滴嘀叭落下,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一首乐章。

半晌以后,赛里斯重叹,转身去准备洗沐浴用具,长琴见了,也静静地洗起来。

沉默持续,赛里斯似乎不准备说话,李长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潺潺水声中,长琴习惯性地让赛里斯为他按摩。现在想起来,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被这样侍候着,他这样一个现代人,原本喜欢亲力亲为的。还没想出个究竟,回过神来,目光正对着赛里斯的脸。

赛里斯专注于手上的活,眼睑低垂,很安静。按摩的手势很纯熟,让他全身放松着。

这时候,长琴仔细打量赛里斯,那眼睛在长长睫羽掩盖下,是单一的宝石,另一边是黑不拉叽的一块丑皮革。长发束在脑后,落几绺垂在颊边,尤其挑逗人。现在想起来,赛里斯不像其它埃及人那样剪掉头发,也是因为他当年任性下的决定。看着,他的手不自觉扯去那根发带,黑发如缎披落,几乎碰到他的脸颊。

赛里斯依旧安静,仅只是眼睑轻微颤动了一下,证明他还有知觉。

“生气吗?”长琴问。

“嗯。”

他倒回答得直接。

再一次冷场,长琴把玩着手中发带,又问:“如果尼撒信中所提是真的,你会有什么打算?”

终于,那双手停下来,赛里斯的目光对上长琴的。

长琴看到他目中的挣扎。

“老实回答吧,再犹豫,就拖你下水。”说出威胁的话,李长琴握住赛里斯一束发丝,稍微施力。

赛里斯微愕,莞尔失笑。

“如果为了你好,我想我应该离开。”

长琴听了,没有感动,倒想将赛里斯按进水里,泡一泡。

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后话,手上动作也顿住了。

“可是我做不到。”十分苦恼般,赛里斯闭上眼睛:“或许,你帮我决定。”

长琴挑眉,转念一想,立即反对:“你自己决定,不过如果你决定错了,小心我揍你。”

这下子赛里斯陷入苦思中,眉间堆起‘河山’。最后,他闭上眼睛,一副悉听尊便,豁出去的模样。

“我不想分开。”

长琴听了,顿觉豁然开朗,他潜进水里,冲掉身上多余的香油,再出水。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动静不小,赛里斯一直紧闭着眼睛,等待惩罚。

“还干什么?过来给我拭头发。”

话落,长琴已经走进房间。

赛里斯睁开眼睛瞧着空荡荡的浴池,连忙跳起来,追上去。赛里斯一边为长琴拭发,拿捏了半晌,还是问了:“你不生气?”

终于问了,长琴掂了掂,这足足有十多分钟,赛里斯的忍功还真了得。

想着,他不觉失笑:“为什么生气,这是我想要的答案。”

“但是,这是一个坏决定吗?”

“是吗?那你不想想,为什么我要藏起信。”

赛里斯顿悟,嘴巴都要咧开到脑后了:“原来你有这么喜欢我吗?”

“这值得怀疑吗?”

赛里斯心中一热,忘情地探身亲了长琴一记。

平时他都很谨慎,生怕长琴会介意,除非被允许,绝不轻举妄动。这一次是真的太高兴了,没有什么比爱人的表白更值得高兴。

李长琴摸着唇,轻软的感觉还留在上头,指尖轻触唇,感觉犹如电流般蹿遍全身。

让人很愉快的感觉。

瞬间,之前还十分虚浮的一个想法逐渐成型,终于变得那么清晰。赛里斯还很年轻,连他也不明白为何会生那这股迫切的欲望。或许因为前途险阻,或许因为那个王子的搅局,但主因是他已经……准备好了。

长琴轻轻揉捏指尖,若有所思地打量赛里斯,最后他从椅脚下拎起一只瓶子,沾了一些,点到赛里斯唇上。

“荷花香油?”赛里斯疑惑地问,他不了解这是要干什么。

长琴深吸口气,谈话家常般说:“我们来做吧。”

“……”赛里斯瞪圆眼睛,愣愣地问:“做什么?”

长琴蹙眉,反问:“除了滚床单,还能做什么?”

这下子,赛里斯彻底无言了。

第五十三章 大受打击

四更时分,离天亮也不远了。

李长琴,曲肘支着下颔,将赛里斯震惊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恍然大悟。

“哦,你不知道什么叫滚床单是吧。那意思是说做 爱啦。”

“……”赛里斯微张的嘴巴猛地阖上,唇角轻抽:“我知道啦。”

“哦?”虽然有点意外,长琴仍是轻颔首:“那你怎么僵住了?哦,不想要?也对,你还太年轻了,十四岁。啧,还要等两三年吗?”

赛里斯的唇角难以自控地重重抽搐,哭笑不得:“想要啦。”

眉梢挑高,长琴上下打量过赛里斯,想了想,又有一个答案:“那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也对,放心吧,交给我就好。”

“我知道啦。”赛里斯扶着额,万分无奈地回答。

听了这答案,长琴蹙眉:“那你还犹豫什么?”

“……”赛里斯猛地捂住长琴的嘴:“好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嘴被捂着,长琴只好点头。

赛里斯这才松手,凝视李长琴的眼神透出严肃,他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有仔细考虑清楚吗?”

长琴扬眉:“还要考虑什么。”

“你自己才知道。”

长琴没想到这时候来玩这么悬的对话,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考虑呢?两情相悦就顺其自然,不是吗?只是在赛里斯认真的眼神迫使下,他只能努力地想。但他仍不知道还要考虑什么,他决心要跟赛里斯一起面对未来,即使命运之途荆棘满布,险阻重重。他只想更多地享有这份感情,所以才有意将关系推进一步。

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忘记了替赛里斯着想,他一直只知道赛里斯很喜欢自己,但毕竟还是不够了解。

这般想着,长琴瞄向赛里斯,目中满是探究:“你还没有准备好,对吗?”

赛里斯微愕,笑意爬上脸颊。他双手撑在椅背上,俯首凝视长琴,目中透出深情:“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赛里斯撑起的小空间里,长琴诡异地感觉到体温攀升,即使他刚才泡完冷水。

“是吗?你准备好啦?”局促地应着,长琴只觉喉干舌燥,赛里斯的体温好像很好,热得炙人。

“考虑过了吗?”

低沉的声音带起温风拂过耳廊,长琴微愣,立即颔首:“考虑过了。”

“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让长琴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连忙接道:“我也爱你。”

话落,长琴原想以一记热吻做为开头,然后……

但赛里斯退开了,他微笑着说:“你先等一下。”说罢,他就带上窝在角落的两头猛兽走出去了。

长琴愣住了,喃喃地猜测:“是要去洗澡吗?”

他听到赛里斯的声音自窗外传来,探身一看,原来正在跟巡守的侍卫说话。不多久,赛里斯就独自回来了,果然挽起长发去洗澡。然后李长琴愣愣地看着女仆们鱼贯而入,摆下不少食物,还洒了一些香水,弄得格外有情调。

长琴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人都下去后,赛里斯也洗好了。

“这是干什么?”指着那堆东西,长琴戏谑地问:“搞罗曼蒂克吗?”

“罗曼蒂克是什么?我只是做一点准备。”赛里斯轻笑:“英超和彪马已经送离,守卫也调开一段距离,女仆们更是已经交代过,明天她们不会过来打扰。”

听后,长琴微愣,他从未考虑得这么周全。恍神间,眼前一片阴影袭来,他抬头,就见着赛里斯随意地抽掉发带,于是长发披落,丝缕抹过胸肩,锁骨若隐若现。长琴看得有点失神,如果不是了解赛里斯,他会以为这是故意挑逗。

没等长琴回过神,赛里斯已经伸手将他带离椅子。

“到床上去。”

“哦。”

长琴愣愣地应着,然后两个人就坐在床上……发愣。原本长琴以为很简单,但是真到了实行的时候,却感到为难。所有知识都派不上用场,毕竟他和男人之间做这档事,也只有一次,唯一的恶心经验,根本不值得回忆。

努力将思绪从黑暗记忆中剥离,却发现竟然连兴致也提不起来,他要临阵退缩了。

长琴苦闷地蹙眉,无法解除窘境,他想自己竟然落得这么窝囊的境地。这样下去,他又该如何向赛里斯解释呢?毫无理由,突然说要改期?太无理了。该怎么办呢?好像没有任何理由可找。难道要说自己不行?

靠!还要不要脸。

全心陷入自我厌恶的思潮中,长琴并没有注意到赛里斯探视的目光,一直仔细地,安静地打量着他。

时间在等待中溜走,赛里斯终于有了动静,他轻轻执起长琴的手。

长琴猛瞠目,因为赛里斯在轻吻他的指节。极轻柔,犹如羽绒般细腻的触感。他不觉屏息,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暧昧动作迷惑了。温热的呼吸气息拂过指节处,像要炙伤他。犹如触电般,长琴要抽回手,赛里斯却没有让步,五指力道手紧,将他的手拽回去。

“赛里斯?”

手被吻着,长琴感到尴尬,毕竟这种事好像对女人做才对。

赛里斯抬头,淡笑:“要先聊聊天吗?”

长琴当然点头,这正中他的下怀。

两人就在这种暧昧的气氛这下,促膝依偎,真的开始谈话。

赛里斯将目光投于天际,来了一句:“我会做梦。”

莫明其妙的话话让长琴云里雾里,他以困惑的眼神示意赛里斯继续说下去。

“我经常会梦见你洗澡时候的模样。”话落,赛里斯失笑:“然后,我天天装做若无其事地侍候你,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后来就适应了,感觉也就不那么糟糕。”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事,长琴被吓了一跳,脱口就嚷:“这……你早说呀!”

赛里斯闻言,错愕地瞠大眼睛,反问:“那该怎么开口呢?”

这种事,怎么开口?

竟然说了那种蠢话,长琴自厌之余,继续挣扎:“你可以暗示我。”

赛里斯轻叹:“可行吗?”

“不。”长琴无法否认,他在某些方面是少了根筋。

“其实今天这类事,我已经想了很久。我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但是总会想想。所以当真正要来的时候,我很希望能成功。”

“你想了很久?”长琴惊讶地问,他是真的没想到,赛里斯那样安静,善解人意的小孩,原来也有歪念呢。

赛里斯继续说:“所以,当你说出那种想法,我就故意安排好一切,让你找不到借口逃避。”

“啊?”原来体贴细心的背后还有这一层意思吗?

长琴惊讶之余,得知赛里斯为了这种事费煞心机,心中却莫明地生起满足感。

“不过你并没有准备好,今天还是算了。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我已经很满足。”

满足?

长琴挑眉,他并不相信这种说词,所以紧瞪着赛里斯,打量的目光中充满怀疑。

“真心话吗?”

赛里斯的笑容渐渐收起,敛目轻叹:“我不能太贪心,睡觉吧。”

谈话仿佛要从这里结束,赛里斯像平日那样睡下,是真的要让一切就此结束。这对于长琴,是最好的逃避机会,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轻松感。逃跑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应该拖泥带水,爱憎分明,干净利落才合他心意。

自省过后,长琴伸手扳过赛里斯的肩膀,未等那透出惊讶的眼眸聚焦,他就熊熊地俯首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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