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太阳神——KRISC1984512
KRISC1984512  发于:2011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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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城奈尤法居然也有被人当成肉脚拘禁的一天,这……这真是奇耻大辱!而归结一切原因,全都是那个男人害的!谁叫他“刚好”站在我下面,而我又“很不小心”地拿他做垫背。当然,我是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啦!但是他居然这么好胆,叫人把我关在这里。”

“你以为人多我就怕啦?要不是本少爷有伤在身,还怕不能把你们这群重看不重用的路霸给拆了?”趴在床上的尤法气狠狠的咬着牙。

但是光用想的,还是没有办法消气。尤法再也按奈不住蠢蠢欲动的右手,将所有伸手可及的东西一并拿来满屋子乱丢。一时之间,屋子内的所有人都忙着抱头鼠窜,担心会被流弹波及。

“混帐王八蛋!我管你是哪根葱、哪颗蒜、哪粒鸡蛋?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慢慢耗,我若再不回去,铁定会被大卸八块的!让我离开!我要回去-”

尤法一边叫骂,一边不顾女奴的制止,随手抓起水壶朝门口丢去。

一切的事情就发生在这短短数秒之间。

被丢出的水壶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奇准的朝门口飞去。壶中的水在落地之前,不偏不倚的全洒在刚进门的来人-一脸铁青的男人身上。

“……呃!对……不起……”

尤法没料到真会丢中人,而且还是他一直咒骂的人。虽然他是很想把水壶砸到男人身上,但实际上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玩!毕竟他在不久的先前才得罪过他,现下又把对方泼的一身湿。

愧疚之余,尤法只好勉强抽搐的脸部肌肉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算是给对方陪罪。有道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刻薄吧!如果他是圣人的话……

尤法没希望的奢望理所当然的落空了。男人此时已气到最高点,只差头上没有冒烟。他一个箭步走到尤法面前。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我是埃及的王,是高高在上的太阳神,而你这不要命的臭小鬼,胆敢在一天之内把我当作肉垫,又把我泼成落汤鸡。我告诉你,没有人能这样对我!没有任何人!包括你。”

“……对不起……”

尤法难过的垂下视线,除了道歉还是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心知男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暗自做好准备,咬紧牙关,等待男人落下的拳头。

男人气愤的抓住尤法的左手,毫不留情的将他拖下床,却没感到他预期中的反抗。尤法会这样乖乖任他摆布?他才不信他会这么认命。他用力将尤法甩了出去,期待受到撞击的他会再次不服输的对自己恶言相向。

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毫无乐趣可言了!

然而尤法却一动也不动的瘫软在地上。男人一惊,赶忙上前查看,骇然发现他早已不醒人事,苍白的脸色提醒他是如何误伤了他的脆弱之处。原来他的不反抗是由于无法承受的痛苦。

“快传御医!”

男人轻柔地将尤法抱回床上,他担心的注视尤法憔悴的容颜。现在的他被一种莫名的难受感纠缠着-后悔。

为什么?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甚至以此为乐。故意攻击他人的脆弱,看着对方痛苦,这是他习以为常的事。如今却为了一个小鬼而全变了。为什么?他不了解,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心期望他能再次苏醒。

“要是他就这样一睡不醒呢?”

男人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做多想,只能无力的甩着头,企图甩去这令他不安的想法。他从未感到恐惧,就算身处沙场也仍旧处变不惊的他,竟然会害怕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小鬼不再醒来。

※※※

是夜,尤法再度在这宽广而陌生的房间苏醒,心中千头万绪。

或许是疼痛难当,他只觉得无助,想回家,回到爸妈和哥哥在的地方。

“不知哥怎么样了?是否回到日本了?还是因为我的失踪而急着到处找我?我都已经害他丢了工作,现下又累他到处寻我,我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惹祸精呀!”

想着想着,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就这样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无声无息的落在被单上,经月光的照映,隐隐透着皎洁的光芒,看得男人倒抽一口气,心头也不明的一阵紧缩。

他在意他!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就是想将他留在身边,不再让他哭泣。坐在暗处的男人默默心想。

他将尤法哭泣的模样深深描绘在脑海,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把尤法的五官一细细看过。

第一次,男人发现尤法的美。那无法形容的美,在月光的拥抱下显得如烟似梦,就像传说中月之子民。

他突然觉得尤法像一个幻影,一个梦,等到天明就会不留痕迹的消失无踪,不管他如何挽留。

不可以!他不容许他消失。在弄清楚他为何对自己意义非凡前,他绝不让他离开。

俄而,男人的嗓音划破了久据室内的寂静。

“名字?来历?”他尝试使自己的声音恢复到往日的冰冷。

尤法被这毫无预警的询问惊吓。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才发现面上一片湿濡。

他认为身处黑暗,声音的主人不会注意到自己的泪水,殊不知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名字?来历?”男人耐着性子,破天荒的重复了一次。

“我叫尤法,十五岁,来自东方的岛国-日本。”

“现在换你回答了吧!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尤法桀傲不驯的反问。纵然他极不舒服,唯独只有这男人,他不想在这他面前示弱。

看着尤法倔强的神情,男人松了一口气。他还是适合这种叛逆的举止。

“我的名字是乌夫兰、曼可、席、拉拔,是拉拔王朝第二任法老,同时也是埃及高高在上的太阳神。这里是我下埃及的宫殿,而你……是我的人。”

“你……你的人?”尤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这人有办法大气不喘地说出这种令人脸红的话,还有他是什么意思?

唷!不能否认,他还蛮喜欢看到脸红的他,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你的命是我救的,而饶过你一命的也是我,严格说来,你还欠我两条命,不是吗?”

“……呜!”被乌夫兰这样一说,尤法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没错,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那你想怎么样?”

尤法顾作镇定地打量着潜伏在黑暗中的乌夫兰。妈的!这么黑,他什么都看不到。既然敌人在暗,无法掌握其行踪,那么他也只有先“稍稍”屈服了。还是听听对方的要求再做打算吧!

“怎么他表情这么多?”乌夫兰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尤法身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多变的神情。

“服侍我!”他说得平淡,就像吃饭喝水那般自然。

“你说什么!?”乌夫兰满意地看着尤法惊愕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我命你为宫廷长,专门伺候我一人,就从天明开始,不得有异。”说完,他便快步走出房间,不给尤法任何反对的机会

“等一下!他说……宫廷长?这不是早千年以前才有的职位吗?怎么现在还有人在用?再等等!他说他叫拉拔?难不成,他是指三千年前的拉拔王朝?三千年前?我在三千年以前的埃及?这是开玩笑的吧!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对!这只是一场梦,等我一觉睡醒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尤法捧着天旋地转的头,逃避现实地自我催眠。他僵硬地拉开被单,机械化地躺下,闭上眼睛给他睡个昏天暗地。这也不能怪他,这世上又有几人在得知自己被丢到三千年前的世界后,还能处之泰然、谈笑风生?答案是-没有。

※※※

尤法的双眼绝望地瞪着依然不变的天花板-属于宫殿的天花板。他终于了解自己流落异乡的事实,一个不可逃避的现实。既然逃避是没用的,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坚强面对了。

睡了一觉之后,尤法的精神恢复了大半,也因此比较能接受事实。虽说是要正视它,但问题是:要怎么做?

他盘坐在床上,很难得地思量今后的出路。他到底该怎么办?一眛地消沉根本于事无补,既然如此,也只有打起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刚才乌夫兰说话的语气大有贬低之意。他一定是认为自己无法胜任这个职务,打从心理等着看好戏吧!笑话,认输?不可能的,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他绝对会将所有问题漂亮的迎刃而解。

没错!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只要乖乖跟在他身边,定能找出他的弱点,到时再来报复也不迟。总有一天,他一定能把那男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加倍奉还的。

想到得意处,尤法忍不住咧嘴而笑,但随即又熊熊想到自己悲惨的境遇。

“什么嘛!掉到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机的地方就已经够倒楣了,为什么我还得服侍那狗眼看人低的王八?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只有我要受到这种没人道的对待?”

尤法只顾忙着自怨自艾,丝毫没有注意到渐近的细碎脚步声,直到听见一阵强忍住的窃笑从背后传来。

又一个!尤法气的俏脸涨红。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欢偷窥吗?他抡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偷窥着面前,二话不说的痛扁对方一顿。

“等……一下!!住手,我不是故意的!”男人敏捷的四处闪躲。

“没什么好说的!”可恶!这家伙怎么这么滑头,打都打不到。“喂!别跑!”

明白光说无用,男人只好往月光照映之处跑去。

“等一下!是我,是我啦!”

“你光说是你,我哪知道你是谁?”

尤法只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想伺机逃跑,一点都不理会对方的解释。

“……咦?你是……”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男人的长相顿时呈现。他知道这张脸,这个男人是……

“哦!原来是你这大难不死、捡回一命的侍卫喔!”这个男人就是先前差点被乌夫兰抓去砍头的那个倒楣鬼。

“对对对!就是我!那时真多亏你救了我一命。”男人拿出手巾擦拭被吓出的一身冷汗。呼!好险,差一点又小命不保了。

尤法看着乌里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气又涌了上来。还说!要不是为了救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严格说来,他才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尤法把所有的过错全丢到乌里身上,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打从心底认定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那你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偷看我?”口气明显的不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这么认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乌里强忍住笑意,对气到翻白眼的尤法解释。

“这是哪门子理由啊?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尤法使尽全力扭拧乌里的左耳,弄得乌里哀叫连连,拚命求饶。

“是……是法老要我来的,啊……痛痛痛!”乌里不住惨叫……

“那只乌龟?”听到乌夫兰的名号,尤法不由得加重了右手的力道。

“啊啊啊……饶……命啊!宫廷长大人!”乌里哭号。

“……宫廷长大人……那是在叫我吗?”尤法倏地放开残害乌里的手,有些飘飘然地沉浸在这称号中。嘿!他是宫廷长大人咧!听起来还蛮顺耳的。

“那你有什么事吗?”尤法装模作样的询问。

“是这样的……”乌里捂着毫无知觉的左耳,庆幸它还好好的连在自己脸上。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呀?他该不会失聪吧?

“法老要我带大人您认识环境,并交代您今后负责的工作。毕竟天就快要亮了,您必须赶在天亮前掌握份内职责才行。”

“……是这样啊!”

在天亮以前?!那只乌龟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是想让自己没时间睡觉而累垮吗?谁怕谁,他一定要让那只乌龟好看,叫他输的心服口服。

“那我们就开始吧!”尤法做势向门外走去。

“啊?”听到乌里意义不明的惊呼,尤法显得很不耐烦。怎么这家伙毛病这么多?

“你在摸什么?天不是快亮了吗?还不快走!”

“可是……”

尤法真的很想给这窝囊的男人一拳,没看过有人像他这般婆婆妈妈的。拜托!他真的是男人吗?……奇怪,那家伙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咦?他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好像自己长了三头六臂那样稀奇。

顺着乌里的目光往下一看,妈妈咪呀!他居然把这档子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他忘了自己根本没有穿衣服,还想走出去给别人看,丢……丢死人了!

“唉!他终于发现了!”乌里呼了一口大气。适才身处黑暗,并没有发现尤法一丝不挂,忙着逃命的时候更无暇顾及此。等他注意到时,早已被尤法美丽的膧体迷惑住了。

像是被镀着一层银,尤法看来就如同一座美丽的雕像,静静的伫立在那,看得乌里不禁血脉喷张。他头一自体会到身为男性的尤法的美。毕竟在这沙漠之中,出现一个如尤法这样柔美的男性倒是头一遭,不过个性就有一点……

※※※

“这里是正殿,早朝、宴会都在这里举行;在正殿正前方的是神庙;位在东方的是兰殿,里面住了上千位嫔妃,其中最受宠的是坎斯国前来和亲的芙嘉曼公主,但她尚未被立后;西边的鹰殿是法老的寝宫;而你现在住的幽殿就紧邻着鹰殿,它过去曾是法老的母后-前皇后的住所;在鹰殿后方的是静殿,之中分别住了法老的三个弟弟和七个姊妹。顺带一提,厨房位于幽殿后面;还有,中庭位在鹰殿和幽殿之间……”

看着乌里那张动个没完的嘴,尤法着实佩服他怎么不会咬到舌头?唉!还有啊!他早该知道那只乌龟不会这么好心,无缘无故送个大官来让他做。

听着乌里没完没了的交代,尤法只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被成堆工作压扁的廉价劳工。

“你必须在天亮前准备好早膳,然后躬迎法老起身,并伺候法老更衣、净身、用餐……”

到底有完没完呀!换上短袍披风的尤法,懊恼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他记得被那只乌龟气得拖下床时也是光溜溜的。那……那他岂不是被看光了?不只被乌里、乌龟、外加整整一屋子的蜜蜂和路霸。噢!他快昏了!哪还有心情听乌里在那罗哩八说。

两人将宫殿内外莫约逛过一圈后,东方的地平线也微微露白。天就要亮了。

“尤法大人!”乌里回过头做最后的叮咛。

“大人!虽然您地位崇高,可以指挥宫内所有的奴仆,并任意来往,但除非有法老的命令,否则您不可以随意出入兰殿。另外,您是绝对禁止出宫的,请您别忘记。”

“知道啦!”尤法不耐烦的摆摆手,意示乌里就此打住。

他毫不犹豫地往厨房走去。总之现在先去打理那只乌龟早上要吃的饲料,然后再去把他踹醒。嗯!就这么办。

像是感觉到什么,尤法停下脚步回头一望。原来乌里正担心的望着他,或许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吧!其实他人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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