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澈嘴角逸出一抹微笑。

第十九章 苏醒

「快！快去禀告王子，中原的小野猫醒了！」

几秒钟的寂静后，侍从们才恍然醒悟过来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烟澈冷眼看着急匆匆的跑出去的几个异国侍卫，心里倒生出几股不屑。

……

自己装昏迷也装了几天。

还记得自己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是在温泉里。温热柔和的泉水，着实让自己舒服得可以，还能感觉到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拭身体。

脸蛋被热气熏得发烫，灵巧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身体，湿漉漉的，很舒服。

同时还听见身后搂着自己的少年自言自语，「小猫咪，你快给我醒过来。」蛮不讲理的霸道，却带着一股宠溺温情。

于是刚刚睁开的眼睛，被他一声呵斥，又识时务地闭上了。

这几天假寐很舒服，烟澈也知道自己在逃避着什么，但是他更愿意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如果不是今天才得知十公主也被抓来的消息，他是打死也不会起身的。天天在遥欢身边，听着他跟自己的心腹讨论，如何跟西岚国国师慕容让勾心斗角，倒尝不是一件趣事。

西岚国，硫月国的一个附属小国，每年向硫月进奉大量黄金，无数娈童美女，以求得太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西岚国的国王早已是个傀儡，目前掌握政权的应该是西岚国的国师慕容让，这个让遥欢都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

「十五皇弟！」玉堇脸上许久不见的惊喜，再度重现。「你醒了，太好了！」

走上前去，高兴的将手搭在烟澈瘦弱的肩头，灿烂明媚的笑容，带着泪渍，特有的女孩子般的恬静。

触电般的一凛身子，烟澈嫌恶的抖掉了玉堇的双手，「你是谁？不要碰我，好脏。」

玉堇忙缩回了自己的胳膊。

是啊，好久都没洗澡了，脏是自然的。

「你是澈儿啊。我是你的玉堇姐姐啊……」一阵内疚后，玉堇急忙道。

「澈儿？」烟澈轻轻默念，「我不是澈儿啊。我是小野猫，西岚国国王的小野猫。你刚才没听见那些人这么称呼我么？」

脸上又现出一股嘲讽的冷笑。

「澈儿，你……」玉堇微有一愣，「澈儿！我不许你这么侮辱自己！」

「你不许？」烟澈垂眼，「也不看看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轻轻的话语，却带着过分的犀利。

玉堇愕然，「澈儿，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烟澈脸色一沉，「回硫月？真是可笑。」

「澈儿，对不起。」玉堇瞳孔里有漾出了泪水，「原谅我，我当时不该这么说你。」

都过去了十几天，那句「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一直在牵扯着玉堇自己的良心，让她深深的不安。

「说我？说我什么？」烟澈冷笑，「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玉堇咬了咬唇。

「嘿，你知道么？」烟澈眼里闪出一丝邪恶，精灵般的眸子，带着三岁孩童般的稚嫩，对玉堇小声道，「遥欢对我好极了。他知道怎么让我舒服。」

「我现在就是他的小猫咪……我非常乐意……」

「他抚摸我，我都能爽得浪 叫……你想听么？」

烟澈眯起眼睛，一收以往的楚楚可怜，如今的他，更像只贪婪的小妖精，暇寐地看着被自己捉弄的宠物。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烟澈的脸上，玉堇的脸色被他气得又青又紫。

侧着脸，烟澈默不作声。脸上隐隐作痛。

玉堇打了自己么……真好……

真是太是时候了。

「小猫咪，你终于醒了。」一双手臂从背后将自己拥入怀中，温柔而有力。

第二十章 倾倒众生

「小猫咪，你终于醒了。」一双手臂从背后将自己拥入怀中，温柔而有力。

「疼，好疼。」

烟澈撒娇般的转身跌入遥欢的怀里。眼睛依旧抓紧时机地扫过站在遥欢身后的几人。

遥欢心里大喜，这个小猫咪一醒来如此热情，倒是让自己措手不及了。

「疼？」遥欢道，脸色转向早已吓得没有血色的玉堇，「你胆子不小呢！哪里调教的奴才！」

「疼……」烟澈在遥欢怀里乱蹭鼻涕眼泪，如同受欺负的小花猫，在主人怀里又抓又挠。

玉堇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身跪下，颤抖的手臂撑地，大气不敢出。

「遥欢，你养的这只小猫咪真是可爱的很呢……真娇气，6岁小女孩扇出的巴掌，无论再怎么大力，也不会有多痛吧。」站在遥欢身后一个男人嗤笑道。

烟澈心里一惊，朝男人瞪去。

「呵，你不知道，国师。」遥欢轻轻笑，对男子道，「我这个小猫咪可是敏感的很哪……果然，中原的小野猫，到真是尤物，摸一摸，都会引起呻 吟。」

大手摸上烟澈的小 臀，轻轻抓了一把，娇滴滴的喘息，很清晰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里。

「嘿，小猫，现在别叫。」遥欢将唇凑到烟澈耳边，「你想让所有人都硬 起来么。」

「这次去中原，遥欢你果然带来了一个好宝贝。」慕容让确实在对遥欢说话，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怀里的烟澈。

「哈哈。」遥欢爽朗地笑道，「小猫咪，你打算怎么惩罚这个冒犯你的贱奴？」

烟澈缩在遥欢怀里，赌气般地一动不动。

「喂，小猫咪，松开你的小爪子。你把我的头发给扯痛了。」烟澈没注意，原来自己暗地里攥紧小粉拳的时候，倒真是抓住了遥欢垂落下的几丝细发。

松开之际，就感到屁 股上又被手宠溺地拍了几下，「调皮的小猫。」

「呜嗯……」

不舒服的扭动，好像在抗议着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遥欢舔了舔唇，逸出天生高雅充满情 欲的邪笑。「来人，把这个贱奴先抽100鞭子，关起来，等候我的小猫咪亲自处罚。」

又转脸对国师道，「国师，今儿的事情您也看见了……」

还没等遥欢说完，慕容让也聪明地明白道，「那慕容让就不打扰，永昭国公主一事就不用遥欢费心了。告辞。」

待遥欢挥退了所有闲杂人等，烟澈被重新抱回软塌，弹指即破的雪肌刹那间暴露，伴随着媚媚地颤抖，倾倒众生。

第二十一章 仇恨

「殿下，我看国师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烟澈被遥欢毫不费力的翻过去，乖巧地趴在塌上。

「哦？是么？」遥欢轻笑，「小猫不怕，谁叫你这么诱人呢。」

小 臀 瓣实在是太可爱了，大手就能将双丘轻轻包拢，淡淡的抚摸细腻精致的小背，滑下后，就会引起一阵轻颤。舌尖舔上去，恩，蜂蜜一样，甜美极了。

「嗯嗯……」遥欢从后面用膝盖分开了烟澈的大腿，轻轻摩挲着大腿内侧的嫩肉，引起烟澈一阵娇吟。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温顺，听话。

太舍不得了，弹指即破的肌肤，自己真是……

暴殄天物。

遥欢眼前一阵黑线，暗骂自己窝囊，怎么会想到这种词语。

「小猫，我不勉强你。」遥欢最后还是开了口，毕竟是这么小的婴儿。「接下去会很疼的。你会受不了。」

「疼？」烟澈眼里一片迷茫看着遥欢，「会比刚刚那个姐姐打我还疼么？」

遥欢心里一紧，「比那个疼多了。估计会把我的小猫痛死的……」

遥欢狎玩过无数男童，在他身下交 欢时哭爹喊娘，欲绝欲死的不在少数，自己从未怜悯过，对于他来说，男孩用过一次也就够了，从没有产生过什么所谓的怜悯，甚至内疚。

烟澈眼里立即闪出无比恐惧的神情，慌张的缩了缩身子，「不要，我不要再死了……」楚楚可怜的眸子中尽是无辜的泪水。

「我不要再死了……呛水的感觉好难受……」娇滴滴地再次滚入遥欢的怀里。

「好好好，不要……小猫不怕……乖……」亲昵诱哄道，拉起身边的蚕丝被，将烟澈赤 裸 裸的身体轻轻掩起。「怎么会舍得我的小猫死呢……」

「殿下。」烟澈的声音很轻，「刚刚那个国师好可怕哦。」

「慕容让对我的小猫做了什么了？」遥欢的声音蓦地一阵严肃，低沉，与先前的宠溺截然不同。

烟澈摇了摇头，「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呵，」遥欢冷笑一声，然后低头吻了吻烟澈的额头，转回原先的怜惜温存，噙着笑道，「我的小猫，下次可不许你在别人面前卖弄风骚。」

烟澈瘪了瘪嘴，不再出声。

……

半晌，又悄悄地开口，一脱先前的稚嫩温顺，「西岚向硫月俯首称臣，想必殿下一定很不甘吧。」

眼神漾出的色彩，妖韶妩媚，倾国倾城。

……

五年之间。烟澈在西岚成长。

遥欢没有再碰他，舍不得是其中一个原因，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因素。

异域的风俗，让烟澈不得不去学习如何骑马打猎，不得不早起练武。遥欢没有多少精力保护自己，唯有让自己强壮起来，才是生存的方式。

至少不想再死一次。死的感觉，真真很痛苦。

那就只有选择活下去。

然后，去一个地方，杀一个人。

那个永远屹立在西岚东方，横行霸道的帝国，硫月。

那个这几年来，残无人道几欲成魔的暴君，凛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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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几位弃我而去的读者：

澈儿对玉堇是一点仇恨也没有，他只是在仇恨着硫月。也许是我表达能力不好，一个人再怎么失望，再怎么坚强，也至于这样。烟澈经历过的委屈，我自身经历过，对于你们无法接受，我只能说抱歉。对啊，对你们来说，澈儿就该单纯，坚强一点点就够了，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小弱受，弱不禁风，需要在凛染怀里呆一辈子。也许这是你们的认为。他不需要有自己的一点点主观想法。他不能去站起来反抗。他只能在你们一味的要求下，去继续纯洁干净。如同清水般澄澈透明。但是你们忘了，他的名字前面有个‘烟’字，于是，原谅我吧。

我觉得宠溺是需要代价的。没有任何理由，不经过任何风雨，就平白无故来的宠溺，真的很可笑。

于是，这些就是我要说的。现在的烟澈，才让我觉得他有资格当《妖韶》的主人公。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万分抱歉。

我舍不得你们……但是没办法……呵呵……

【五年——倾国倾城】

第二十二章

西岚国。逍遥宫。

清晨，烟澈刚刚起床，就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女金蟾对自己毕恭毕敬地汇报。

「主人，王子殿下在炼丹阁等您。」

「恩。」烟澈敷衍道。

「殿下何时起的？我怎么不知道。」一边随口问道，一边顺手将腰带扎好。

「殿下起的早，不舍得叫醒主人，独自去的炼丹阁。」

金蟾端来盆清水，服侍烟澈洗漱。

……

「早饭就不必了。」

烟澈看了看摆在桌子上，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中原口味的糕点，挥了挥手，「没胃口。」

遥欢确实对自己很好，专门派人到中原学习各种手艺，为自己料理膳食。

「主人。」金蟾的脸上微显尴尬。「殿下有嘱咐过，您必须要吃早饭。」

「胃疼，不想吃东西。」

烟澈胡乱搪塞着，就往门外走。

一个高大的男人大咧咧地挡住了烟澈的去路。「怎么？这么想急着见你的王子殿下？」尽情把目光洒在烟澈身上。

西岚国国师慕容让。

烟澈嫌恶的眼神，一闪而逝，抬头仰视。

……

八岁的烟澈，外表裹着的是沾染着异族气息的俊秀，内在隐藏着属于中原的高贵优雅。

安静的他，如同浅浅的蔷薇花，清淡的芳华。

微笑的他，眼中流泻出的神采，狂野的妖娆。

……

「国师大人突然驾到，不知有何贵干。」

在除了遥欢以外的人面前，烟澈总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安静，恬淡，不温不淡。「王子殿下现在不在宫中。」

「我知道。」慕容让轻笑，扬了扬下颚，「否则我就不会来了。」

烟澈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听说你这个从中原来的小野猫很会诱惑人。」

看着烟澈没有任何反应，慕容让又道，「小野猫，听说你是硫月国当年失踪的十五皇子。」

慵懒的话语，烟澈心脏猛地一紧。

「别怕，小野猫。」

慕容让轻笑。

「我只是来问问。」俯身，将唇凑到烟澈耳边，暧昧道，「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女孩，被你命令给杀了，对吧？」

「不要颤抖，我的小野猫。」慕容让笑的更加放肆，「所以啊，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你是硫月国的十五皇子。」

「不过，你知道么？硫月国当今圣上，找他的十五皇儿都找疯了。如果我把你献给圣上，会不会得到很多奖赏。比如西岚的王位。」

「如果，用你来要挟，会不会得到更多……」黏烫的唇舌，卷住了烟澈的耳垂，放肆的吞吐着灼热的气息。「比如整个天下。」

「小野猫，你看星象，当今的圣上星轨，竟然跟在你这个小野猫身后。」

……

「国师。」烟澈侧脸，冷冰冰地漠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让你物归原主，而已。」

烟澈挑眉，讽刺地轻笑，「只怕没有这个能耐。」

「是么？如果我说，当年你责罚的不是硫月国的十公主本人，你说，我还有这个能耐么？」

「你说什么？」烟澈咬了咬唇。

「呵呵，」慕容让笑道，「我就一直好奇，当年一个小婴儿，怎么下手这么狠毒。难道中原人，从小生出来个个都这样？」

「国师，跟我从中原一起来的女孩还活着？」

「是阿，否则我怎么会得知你这个小野猫的真正来头呢？」

「她在哪？」烟澈冷冰冰的问道。

慕容让扬了扬眉，兴致勃勃的看着花容失色的烟澈，笑道，「当然在我那里。」

「怎么？」慕容让接着道，「小野猫有兴趣去坐坐？」

「国师盛情，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今晚一定前去拜访。」烟澈漠漠地回应道。

「红色适合你。」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烟澈的下颚，「澈儿。」

……

慕容让一声「澈儿」着实让烟澈周身一凛。

在西岚，没人知道他叫「烟澈」。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唤自己「主人」，比自己地位高的唤自己「小野猫」。当然没有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5年了，「烟澈」这个名字很久都没人叫过了。阔别已久的名字。不知怎的，却感到万分熟悉。

……

烟澈冷笑道，「怎么？国师希望澈儿穿着嫁衣去么？」

「澈儿，那我会万分荣幸等待你的到来。」低沉，磁性。

第二十三章

推开炼丹阁的门，一股熏糜的香味扑面而来，烟澈敏感地蹙了蹙眉。

还没走几步，背后猛地被人抱起，「我的小猫咪，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看你，浑身冰凉。」

普通的关心的话语，却透露着说不出的暧昧优雅。

烟澈开玩笑道，「我要真是殿下的小猫咪，那连衣服都不必穿了。」转过脸来，在遥欢的侧脸印上一个轻吻。

遥欢咧出邪笑。

「小猫咪，不要再诱惑我了，我在你面前，定力没那么好。」

烟澈嗤笑，偌大的眸子微微眯起。「殿下的定力，小野猫实在佩服。天天把光着身子的我压在身下，也不去侵犯。」

「那是裸睡，小猫，」遥欢眨了眨亮如星辰的眸子，「西岚的风俗，你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