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 下——玄璃越
玄璃越  发于:2011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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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出去……唔啊……”乔适的身体开始往前匍匐,意图让赵仲衍离开自己的身体,却被身后的人再狠狠摁了回来。

麻痹感渐渐强烈,赵仲衍的每一下动作,都能让乔适全身发麻,双肘撑在榻上,一手紧紧捻住了拳,用不上力气,始终在颤抖。

身后的人突然用力一顶,心跳似乎漏了半拍,那炙热的欲望全然埋进了甬道,接着开始浅浅进出着,干涩的内壁紧紧地裹住欲望,任何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困难。

“嗯啊……”低吟忽然从嘴里溢出,乔适连忙抿紧了唇,压抑着声音。

那声细细的嘤呜在此刻听来就像是乞求,被温热的甬道紧紧吸住的欲望在叫嚣,本来已经因药物显得张狂的思绪更加无法控制,只跟随着身体的本来开始抽动起来。

双手使劲按住了身下那人的腰,什么都来不及考虑,胯间用力地冲撞着,那原本干涩的空间渐渐湿润了起来,一丝丝血腥的味道缭绕,肠液和鲜血让他的进出更加无阻,不管身下的人颤动得多厉害,只知道这样才能宣泄情 欲。

“赵……赵仲衍……停……嗯哼……”

缓缓退出再狠狠地进入,任何一下冲撞都让乔适的心口一紧,嘴里呢喃的话音越来越模糊,下身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接纳异物的入口像被火灼一般,疼痛之余竟开始有些快慰。

赵仲衍的手重新覆上他胯间的灼热,一边继续抽动着身体,同时像之前那般揉捏着,握住渐渐成熟的欲望越发猛烈地套弄,一下突兀地挤压过后,手心一阵暖意,指尖感觉到粘稠,沾上了浑浊的黏液。

忽然得到释放,让乔适全身一软,差点就要支撑不住,赵仲衍突如其来的一个顶入,又让他平息的情 欲开始衍生,被灼热的硬物冲击到身体最敏感的位置,从最深处蔓延起来的快感,但却只一瞬间便又消失了。

赵仲衍忽然把身体全部退了出去,被他的动作刺激得身体一颤,胸膛因喘息而起伏不止,突然被人扳过身体,眼睛适应了黑暗,开始看见了对方的脸。

看了身下那人的模样,赵仲衍稍微怔了一下,眯了眯眼,旋即回过神来,嘴里说道。

“你始终不是他……”

乔适一听,身体不禁一凉,脑中只剩下赵仲衍的这句话。

“我……呃啊……”才刚开口说了第一个字,随后便说不下去了,赵仲衍扳开了他的双腿,就着方才的滑液,轻易地又再挺进了他的体内。

经过之前的肆虐,甬道变得异常敏感,才刚进入一些,身体已经兴奋起来,乔适咬着牙,拼命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但却始终未能做到。

“你……让我留下,只是因为……我像那个人?”乔适尽力地稳住声音问着,但他的语调始终显得颤抖。

“……对。”

赵仲衍理所当然地回答着,乔适咬了咬牙,伸手想要把他推开,不料却惹起了赵仲衍的怒火,一手狠狠抓住了乔适的手臂,身下的律动没有全然停住,只是稍微减弱了下来。

双手利落地用解下的衣带紧紧捆住了乔适的手,最后用力拉紧,乔适痛得咧齿,用尽力气地挣着手腕出的束缚,却始终不见一丝松怠。

——杀了他,乔适……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么一句话语,声音让乔适感到陌生,是谁在说话?画面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听见那男子这么说着,这不是幻觉,而是……

回忆?在记忆深处沉寂了多久?那段空白的过往,竟就这么一点点浮现。自己不是没有猜想过,但可笑的是,要在这种情况下。

——只要找到机会,立刻!杀了他。这是条件,你明白吗?乔适……

画面杂乱地冲击着乔适的大脑,那道声音逐渐明显,他想知道,说话的人……到底是谁。正当他思绪深陷其中之时,双手忘了挣扎,赵仲衍抓起他的手按在了头顶。

“呃……”双手被赵仲衍的力度弄痛了,乔适低声吼着,停在他双腿间的人忽然猛力一顶,原本因为渐渐减弱的力度而放松的身体随即绷紧。

在毫无防备之下,使劲全力地撞击着他身体最深处,是疼痛,是颤抖,是渴求……修长白皙的双腿因这猛烈的撞击而痉挛起来,大腿受到刺激反射性地合并,却只能停在赵仲衍的两腰侧。

“看来很喜欢啊……”

“嗯啊……呃……”下唇被咬破了,因为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失去了控制,口腔里顿时都是腥咸的味道。

因为疼痛而不断张合的甬道,就像在渴求更多,乔适只能痛苦地摇头,连话都说不出口。腰际早已被撞击得麻木,体内深处的欲望却有增无减,那是一种无助的空虚。

酥麻的触感在下身传来,每一下被猛烈地侵入总能牵起无力的快感,瞬间的触及,马上又消失不见,没有舒缓的余地,只能等待下一次释放。

半闭着因激情而氤氲的眼,看着面前这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熟悉,但随之而来的,确实透心的寒。他说,因为他跟那个人像,所以才把他留下。

身体被撞击得不断颤动,脖子仿佛被人紧紧勒住不能呼吸,身体因久久未能解放而疲惫起来,双腿已经无力再动,只靠着赵仲衍的手撑住。

下身交合处已经没有感觉了,原先那因为撕裂而发出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只知道身下是一片黏稠,全身都瘫软了,只有那被燎起的欲望,堵得厉害。

赵仲衍忽然低头埋在自己的颈侧,嘴巴轻啃着耳廓,软热的舌尖轻舔着,一只手从耳后沿着脖子滑落,动作很轻柔,就像在勾勒着那美丽的锁骨的形状,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前,手指在揉捏着那敏感的缨红,被这动作刺激地让乔适猛地吐了口气。

身下那一阵律动更加让人无法适应,几乎连缓气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留下,才刚一退出再次用力推进,甬道从空虚到瞬间充实,仿佛这根本不是谁的身体,只是用以发泄的工具。

空气中血腥与情 欲的味道越发浓烈,身体是滚烫的,空气却依旧是冰凉的,两种温度相碰,只会刺激着全身的肌肤。

最后那一下进入,几乎让他窒息,仿佛深到可以贯穿整个身体,那长久以来机械般的动作终于停住,赵仲衍仍未自他身体退出,一阵暖意涌现,四周弥漫着释放后的味道。

两个人都在猛地喘着气,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充诉着乔适真个身体,如今双眼只能微微张开,过了一阵,赵仲衍依然没有动作,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手臂刚打算提起,身体又再被人摁住了。

……

一睁开眼,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痛,这种感觉让乔适蹙紧了眉头。看看眼前的景物,很陌生……脑海开始浮现出昏倒以前的画面,他想起了赵仲衍对他做的事,而此刻的他,正在自己身旁睡过去了。

双手稍微一动,手腕被束缚的感觉又出现了,乔适这才想起双手被衣带绑住了,暗想之后开始用牙齿把衣索解开,努力了半天,差点连手腕都要流血了才终于让双手得到了解放,放被捆绑的时间太长,双手都没有了知觉。

他不知道要是惊动了赵仲衍会换来什么后果,只是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才的事,强忍着痛楚爬了起来,坐在床沿是看到了双腿间的痕迹,似乎那疼痛的感觉又再一次降临了,咬着牙把衣衫穿山,脚步有些晃荡地走了出去。

天还是漆黑的,走到殿外的时候,禁军也没有多留意他,除了延玺殿没多久,正好迎面走来两个人,一老一小,老的那个身穿太监的服饰,与乔适擦肩而过,脚步很快,似乎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跟着他的少年有些跟不上脚步,三步并两步地追着老太监,一个不小心竟把乔适撞倒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乔适抬起头,看着一脸着急的少年,随后只轻轻地摇了摇头,远处的老太监大概没看到少年的身影,于是喊道。

“于清!你还不快一点!”

“知道了,安公公!”少年高声回应着,随后伸手把要把乔适拉起来。

“我没事,你有急事就先离开吧……”

见乔适这么说着,少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跑开了,离开前还连说了几声抱歉,乔适苦苦地笑了,刚才少年只是轻轻擦过自己的肩膀,他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回到熏陵殿一推开门,里面竟然多了一个女子,长相清秀,看起来很安静,但乔适很疑惑。

“奴婢见过公子,小的叫茗儿,奉皇上之命今后伺候公子的。”

乔适点了点头,明白了那丫头的来历,疲倦得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径自往房间走去,茗儿看了随即跟了上前。

“公子,您身体不适?”

乔适摇头,沉声说道。

“我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知道么?”

“是。”茗儿应道,随后便又退了回去。

茗儿才刚离去,乔适便伸手撑扶着墙壁往前走,回到房内合上了门,连窗户都关个严实。那道奇怪的声音又响起了,就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怎么都摆脱不掉。忽然出现这么一段回忆,却又模糊不堪,实在让人烦躁。

那被扭得脱了臼的手腕早已接上了,行军的人多少会一点这工夫,但始终有些痛,双腕出骇人的瘀清连自己都不敢看,赵仲衍那一下捆绑得实在有够紧。

不经意地抬眼,却看见了那桌上放着的铜镜,‘啪’的一声,铜镜被拨落在地,似乎是在看见地上的铜镜时才回过神来,乔适也讶异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你始终不是他。

你始终不是他……你始终不是他?我从来,就不需要变成任何人……赵仲衍。你爱谁,因为谁而留下谁,都与我无关。但为何,你招惹的人是我,却偏要真真切切地对我说,我只是代替品……

侧身蜷缩在床上,连衣衫都没有换下,乔适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

……

当赵仲衍醒来,衣衫已经被换过了,于清跪在了地上,老太监看赵仲衍醒来,立刻上前。

“圣上!”

赵仲衍看了看老太监,捂住有些发痛得额头,蹙眉说道。

“昨晚……”

“皇上,于清罪该万死。”少年把脑袋压得极低,完全不敢抬头。

“你昨晚,一直都在?”

少年与老太监对视了一下,停顿了半刻,说道。

“……是。”

第三十三章

“一直都在?”

“是、是……皇上。”赵仲衍的语气是满满的质疑,于清虽然害怕,却依旧没有改话。

听见回答,赵仲衍沉默了,脑海中隐约出现些画面,很模糊,但感觉却很真实。

昨晚的人,真的是于清?不对……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幻觉么,不是。

头还在隐隐作痛,无法清晰地会想起昨夜的一切,但从于清的表现,他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在说谎。

“一直……的定义是什么?”他问着,于青的身体明显一僵,双眼自然地往老太监望去,赵仲衍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听了赵仲衍的话,一时间发现他竟然正盯着自己,老太监立马跪了下去,说道。

“奴才该死!”

“这四个字听多了,只会觉得烦。你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难保哪一天,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仲衍这么说着,声音依然有些暗哑,语气未显起伏,始终带些玩味的性质。但跟随他多年的老太监,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怒意,那是无法预计的后果。

“圣上开恩……”

又是一阵沉寂,却没有人敢看赵仲衍的动向,过了好一阵,赵仲衍才又开口道。

“昨夜你说要取解药,那……解药呢?”

这话明显是对于清说的,这么一来,于清慌了,昨夜冲忙闯进太医院,却不见与自己相熟的胡太医,情急之下惟有擅自动手取药。

不巧却正好被路过的小太监发现,接着便被侍卫抓拿了起来,一关就是几个时辰,最后还是由老太监赶回来出面处理的。

于清见了老太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事情交待了一遍,正着急拿解药的事。老太监万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随即向太医院的药童要了解药,便带上于清赶回延玺殿。

只是到了赵仲衍的寝宫,两人都不禁讶异了,赵仲衍在床上睡去,衣衫凌乱,就连于清都能猜测到这是什么状况,与老太监对视了一眼,老太监问了一句。

圣上让你侍寝了?

于清听了先是一愣,而后才连连摇头,老太监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奇怪,若圣上真的让于清侍寝,于清又何必有后来的大费周章?

最后老太监向殿外的侍卫询问了一番才知晓,有人在于清之后进去过,但要他们说出那人的身份,侍卫都支吾着说不出来,只能确认一点就是对方也是名男子。

老太监不免怒了,身为延玺殿的侍卫竟也如此轻率,侍卫一惊,急着为自己求情说,那人称是拿东西给皇上,那时他们都以为那是于清,于是便没太注意。

侍卫们那么一说,老太监看了看于清,最后只对侍卫说了句:以后再算你们的帐!

从来不会有人在侍寝后还急着离去,谁不愿向众人宣示圣上对自己的恩宠?这么一想着,老太监越发觉得可疑,于是对于清叮嘱,无论如何不能像圣上透露半句。

在他们赶回来的时候,药性也已经过了,解药自然也没有用途,如今赵仲衍这么一问,让于清措手不及,脑海中随即开始编出各种回答,最后吞吞吐吐地说道:

“安总管……已让皇上把解药服下,只是当时……圣上还未清醒。”

赵仲衍不禁哼笑出声,说道。

“朕可不认为朕的耐性,可以好到就这么陪你耗着!你该知道自己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可惜你还是干了。”

赵仲衍的用意再清楚不过,于清的罪是治定了,老太监不是没有见识过赵仲衍发怒的后果,自然也为于清担忧起来。

“圣上!”老太监打算开口求情,却被赵仲衍的一个眼神慑住了。

“朕不杀你,可是……”赵仲衍停住话语,望向了老太监,唤道。

“安总管。”

“……奴才在。”

“给朕说说,该如何处罚?”

“责廷杖五十,贬至倚慕宫……”这不算是最重的惩罚,却是让身在后宫之人最恐惧的。

“好,那就交给你来处置,都退下。”

“是……”老太监这么应着,心里不禁有些怜惜,宫里的人都知晓倚慕宫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了,就别再妄想得到任何关注,下场也只有郁郁而终。

……

从延玺殿出来,老太监语重心长地对于清说道。

“孩子,你若希望出宫,安总管能帮你,嗯?”

不料,于清却只是摇头,老太监见了,表情有些叹息地点着头,他又怎会不明白,这孩子性格虽然温和,对感情却是固执得可以。

“这样真的可惜了你,圣上如此执迷,任谁都左右不了……邺国送来的皇子像极了当初的易将军,只怕圣上已经认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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