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 下——玄璃越
玄璃越  发于:2011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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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变了……从前,你绝不会跟我分析这种利害关系,不会教我为人处事,更不会这么正经八百地,说着这些让人乱心的话。如果不是赵仲衍,你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这与他无关。”

“你都开始维护他了……无关吗?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陪我到战场!把你留在宫里不就好了,只要那场战结束,我就可以回去,你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等着我,战败好战胜也好,你始终还是在我身边的乔适,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禹昂……”对于彦禹昂越发激动的情绪,乔适显得万分意外,这还是第一次从彦禹昂嘴里,听见这种话语。

“我不要回邺国,没有你在,我回去干什么?难道这三年多来,你都感觉不到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彦禹昂用这种语调对他说话,似乎还是第一次,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彦禹昂停了下来,再次开口,声音却小得几乎难以听清。

“我喜欢你,乔适,是真的喜欢你……”

除了惊讶,乔适此刻没有其他任何感觉,彦禹昂说的‘喜欢’,到底是何种定义?

“我知道尚宇跟你很好,当看见你们在一起,我会觉得不高兴。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六殿下最好的朋友是乔适,他是彦禹昂的人……尽管这已经在别人嘴里听过千万遍,但却依旧会让我雀跃,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彦禹昂一字一句地说着,乔适听得仔细,但不作任何回应,待话语停住,他才叹气道。

“你只是想要个玩伴罢了,这个人不一定只是我。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这种喜欢,跟你认为的意义不一样,你明白吗?”

“不是我不明白,真的……”

……

从来没有见过彦禹昂那种幽幽的眼神,似乎在痛心,又似乎在怨恨。两人到约定的地方见了季宣宏,就连道别的时候,彦禹昂也还是不发一语。不过是出现了一个赵仲衍,却让他面对的一切改变得天翻地覆。

彦禹昂离开了,身边又无人倾诉,只身一人在诺大的宫里悠荡,脑海里面在想着别的事情,自然也无暇顾及自己走的是通往哪里的路。

宫里景致大相径庭,无非就是凉亭高一些,花草密一点,夜里御花园的灯火也不及殿内的通明,对于不熟悉皇宫布局的人来说,很容易便会失了方向,很明显,乔适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皱着眉头努力寻找着来往的路,却听见一阵小孩嘤呜的哭声,深宫之中的孩童,无非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皇帝的孩儿。想到此处,乔适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表情,但脚步却没有停住。哭声越发接近,寻着声音仔细找了一下,最后在草丛边上,看见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乔适一步步靠近,那孩子也立刻察觉到有人在接近自己,立刻抬头望着迎面而来的人,瞪着大大的双眼,显得分外注意,说道。

“你是谁?”

孩子这么问着,乔适便顺势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眼前孩子的脸,那大大的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珠,皮肤很白,脸颊粉嫩嫩的,这孩子的五官,看着很眼熟。

“你在哭啊?”乔适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反而这么说道。

“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皇子啊。”乔适没有说谎,在炎国里,他的身份是皇子。

“我是太子!你是哪里皇子啊,父皇只有我一个孩儿罢了!你骗人!”

乔适不禁一笑,问道。

“你几岁了?”

“不知道!”那孩子赌气般地回道。

“最多也不过三、四岁吧?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娃娃,我叫赵褚寒!你该叫我太子殿下!”这奶声奶气的语调,孩子的话自然没有多少作用,乔适被这孩子逗得更加高兴了。

“好吧,那太子殿下,你干嘛哭啊?”明知道这孩子不爱听别人说他哭,乔适偏要又一遍重复,只见那孩子咯噔一下跳着站了起来,指着乔适说道。

“你眼睛有问题!”

——意思就是,我没有哭?

乔适忽然把孩子抱了起来,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摸了摸他那头细软的黑发,那孩子似乎有点害羞,似乎因为乔适的动作而愣了一下,随后又压着脑袋鼓着腮,乔适一看,调笑地问道。

“该不会是因为迷路了吧?”

“你才是呢!”

他没想到孩子会这么说,事实上也被这娃娃说中了,睨了眼孩子,不说话了。

“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要回去锦越宫!我不要回去!”

“好,不回去!”就算你要回,我也不知道这路怎么走。

这一夜,竟然也无人来找寻他们的太子,乔适奇怪之余,却也没多作举动,那孩子被他抱住以后倒是乖了不少,乔适找不到回去的路,搂着孩子找到个凉亭就往里面坐了下来。

晚风稍显凉意,他把外衣披在了孩子身上,夜里两人就这么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一睁开眼,原先抱在手里的孩子不见了,若不是外衣放在了一旁,他也许还会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僵住一晚没有动弹的四肢有些发麻,活动起来显得有些疼痛,乔适皱了皱眉头,拿起了外衣往身上披,却发现从衣衫里滑落一块温色的玉佩,疑惑着拣起来一看,上面刻了一个‘忆’字。

小小的玉佩,色泽温润,雕刻却毫不马虎,在这么小的面积上刻的那条腾龙,手工精细无比,活灵活现。这样的手工,再加上自己昨晚遇见的人,无需思考便能知道这是太子遗留下来的玉佩。

将玉佩往手中一握,想要托他人返还,又怕事情办不妥当,那锦越宫是皇后的地方,别说他身为邺国之人不便进入,即使他是炎国的人,这擅自进出皇后宫殿也实在有违情理。

当下惟有暂时保管玉佩,待找到机会在派人送回。只是这上面刻着的‘忆’字,又有何用意?忆……同‘易’吗?应该是这样吧?是忆,也是易。赵仲衍他,思着那个人,想着那个人,念着那个人,忆着那个人。其实与他无关,但他却,不想看见。

或许,他应该把玉佩,送回赵仲衍手里。

……

连日来不计日夜地处理国事,让难得放松的身体歇上了长长一段时间,当赵仲衍醒来,殿外便又已经华灯初上,寝宫忽然进来一个人,手里托着微亮的灯,搁置在桌面上,走到赵仲衍身边,看他睁开了眼,便和声道。

“皇上,需要传膳吗?”

赵仲衍自然认得眼前这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因为在众人里面,他的声音,最像乔适。可惜,说话的时候少了那份冷艳,乔适离开以后,他开始不时传召这名少年,原因无他,只是为了那道与那人相似的嗓音罢了。

“不了,你怎么在这?”

“圣上只专注忙于国事,却不懂爱惜身体,安总管说他有要务在身,不便照顾皇上,遂命小的过来伺候,皇上不爱看见小的?”

“哦……不是。”

只是听到这道声音,脑海里面必定会想起另外一个人。

“小的看安总管最近总是满脸愁容,想必是因为担心皇上圣体了,皇上,安总管平日待我们这些小的都很好,我们看着他老人家这样,是既担心他,也担心您啊。”

“我看啊,你根本就是要帮他一同训斥朕的不是,是吗?”赵仲衍笑了笑道。

“小的不敢,皇上请用茶。”

“嗯……”

少年端来了热茶,赵仲衍才喝了几口便又让他放了回去,少年忽而问道。

“皇上,您这些年来一直对小的这么好,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需要什么原因?”

“皇上您……喜欢我吗?”少年轻声问道,手却已经扶上了床沿。

“你说什么?”当下赵仲衍才觉得身体的一样,脑袋开始有些昏沉,体内一股细微的燥热正逐渐明显,立刻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你竟然对朕下药?”

“他们说,皇上您待我好,是因为我像那个人,真的是这样吗?”

面对少年的质问,赵仲衍在压抑体内那股躁动之余,自然也不愿去思考,对于少年的胆大妄为,他只有满腹怒意,咬紧牙撑起了身子,一手握住少年的肩膀,低吼道。

“如果你够聪明,你现在就该立刻滚!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少年从来没有见过赵仲衍这般眼神,只是一眼便以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不过是一瞬间的变化,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

“皇,皇上……”

“听不懂朕的话?还是说,你想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

“解……解药,我这就去拿!”少年说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

当乔适来到殿前,侍卫理所当然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询问他为何而来,乔适想了想便道,是给圣上送东西来的,侍卫听了,对视了一下,随后便把人放了进去。

手里的玉佩虽确实是返还给赵仲衍的,但乔适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进来了,奇怪的手,这延玺殿只在外围置了禁军,过了那道大门,内里就没有多少人了。

每条长廊上都亮着灯火,但却不是每个殿上都燃着烛光,走了好一会儿,乔适才发现了其中一个房里亮着灯光,走到门前,大门却是敞开着的。

“赵仲衍?”此时此刻,他这么直接叫唤着炎国国君的名讳,倒也不觉得有半点奇怪。只是喊了几句,始终没人应答。

再往前走了几步,四周依然没有回应,正转过身离去,却发现了偏殿那桌上覆着个人,轻轻走了过去,仔细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圣上?”伸手碰了碰赵仲衍的肩膀,却被一下子狠狠地拨开,原本桌面上那盏细小的灯也一并被拨落在地上。

“滚!”

平白无故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乔适立刻沉了脸色,说道。

“你以为我爱留下?把东西还你我就走!”说罢,把玉佩‘啪’一声压在台面上,拔腿就走,岂料左手却忽然被扯住。

“试着再说一遍?”赵仲衍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三十二章

“试着再说一遍?”赵仲衍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听见话语,乔适回头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赵仲衍正抬头望着他,但房里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乔适这么问着,却始终听不见赵仲衍的回应,随即蹙起眉头,即使看不清楚,也该料到有些不妥,抿了抿嘴,退了一步靠近赵仲衍。

望着眼前站着的人,其实即使双眼一直注视着,但却一样未能看清眼前那人的相貌,也许是房里太暗,又或许是药物已经开始影响着大脑,让视线模糊了,并开始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瞬间,自己仿佛看见了乔适,但他又岂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放弃了最后一丝思考的意识,赵仲衍只当作是因为药物产生了幻觉,眼前的人,绝不会是自己最想看见的他。

“赵仲衍?”

看见赵仲衍闭上了双眼,乔适轻声唤了他一下,那人还是没有回应,把他撑扶到身后的床上躺下,正打算放手,突然间又被人用力拽倒了。

肩膀撞在榻上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消去,身体立刻被人用力翻转了过去,成了背对着赵仲衍的状态,看不见赵仲衍,无法估计他下一个动作,但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的赵仲衍,很不正常,难道被下药了?

没有留给乔适思考的余地,腰间的衣带被用力扯开,乔适一惊,随即伸手按住了在自己腰间肆虐的手,但很明显没有多大用途,双手反被钳制住手腕固在了后腰际。

“赵……赵仲衍!你看清楚我是谁!”开口说第一个字,乔适才发现自己差点连声音都哽住了。

“清楚,当然清楚……”

赵仲衍的嗓音依然低沉,但此刻却增添了几分情 欲的味道,就像在压抑着欲望,随时一触即发,这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让乔适恐惧。

“那就放开我,快点!”乔适把声音压得很低,看似平静,身体却在用力挣扎。

赵仲衍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轻轻哼笑了声,一手扯上乔适的衣领,顺着背脊把衣衫拉下,带着凉意的空气与肌肤相触,身体随之一阵颤栗。

冰凉的之间抚上光滑的背,沿着身体的线条从尾椎向上滑过,最后停留在他的颈侧,挑逗似的用食指刮了刮他的脸颊,乔适被钳住的双手用力一挣,换来的是一阵切齿的痛。

手腕发出‘咔嚓’一声,痛楚过后是完全动弹不得的手,他自然知道赵仲衍干了什么,手腕被扭得脱了臼,轻轻一动都疼痛难耐,虽然如此,但赵仲衍始终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混蛋!”乔适低声咒骂着,又再用力挣了一阵。

“骂得好,但敢这么骂朕的人,从来都只有他,而你不是……”

即使赵仲衍在跟他对话,乔适依然觉得此刻的赵仲衍,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他。

“我也没有兴趣要成为谁,你给我放手!”

乔适努力想回头看清身后半跪着的人,却始终未能转过脸,背后忽然一阵暖意,是赵仲衍挨了下来,乔适立刻定住了身体不敢再动。

“朕是在成全你……懂吗?”

赵仲衍的话语再耳边响起,那温热得有些不正常的气息,让乔适耳根一热,下一刻却让他有些昏眩,赵仲衍正亲吻着他的颈侧,温软的唇浅浅印下,舌尖舔过肌肤,离开后留下一阵凉意。

“唔……”

下一刻,一根有力的手臂从腰侧伸入,在下腹的位置将他的身体挽了起来,被抱起的下身用双膝撑着,双手本想把上身撑起,无奈却被禁锢到了身后。

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却感觉腰际有些动静,乔适一惊,身体僵了一下,而后是感觉下身一阵寒意,那是赵仲衍的手伸到了他的腿间,轻轻握住了腿根处的欲望,开始摁揉起来。

有力的长指挑动着最深处的欲望,下腹开始轻微躁动了起来,原本平静的身体渐渐开始有了起伏,呼吸随着身后那人的动作变得时重时轻。

赵仲衍的另一只手才稍微放松,乔适便一瞬间把双手抽了回来,脱臼的右手腕传来一阵痛楚,用手肘半撑起上身,左手往下握住了腿间赵仲衍的手臂,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放开……”原本精致的脸因逐渐上涨的情 欲而纠结起来,冷汗早已沾湿了额前的刘海,黑长的发丝垂在雪白的背上,显得格外妖冶。

渐渐苏醒的欲望被温热起来的大手握着,指尖一并地掏弄着,勾勒出那炙热的轮廓,用力捻住已经稍显湿润的铃口的同时,揉捏并用地挑起更深的情 欲。

掌心忽然收拢,乔适狠狠一怔,开始用力吐着热气,双眸早已染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有些迷茫,身体的颤栗开始更加明显了。

那在腿间的手忽然停下了动作退了出来,随后那松垮的长裤被突然退下,双腿感觉阵阵寒意,下腹开始胀痛得可怕,却始终得不到缓解。

就在乔适痛苦地咬着唇的同时,感觉到了那炙热的硬物顶在了身后,乔适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只想逃开,却被人握住了腰。

没有任何思量的空间,硬物已经顶入了他的身体,没有扩充的甬道未能容纳的巨大,身后那人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继续把才刚进入一点的欲望狠狠推进,有种锥心似的痛楚开始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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