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逐暗魂————灵灵
灵灵  发于:2009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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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运功于眼,看到俩道人影从外面飘进厅中。他大喜迎上。
“如风?!”
“白兄。”楼如风带着左间明掠进厅内。
“如风,你没事吧?!”那日紫齐王宁愿烧了府第也要追赶一人,起初还不知道是谁,后来听说那人在怀河被围重创后,眼睛和头发都变成了银色,诡异非常。他就猜测是如风。
“还好!多谢关心!”对于这一好友的关心,楼如风可是说笑意盈目,打从心里的感谢。
“那就好。”

“不说这个了,白兄,皇城出事了?”
“哎!一言难尽啊。”一谈及此,烦愁又出现在白令的面上。
“白兄可是不相信在下?”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哪知会突然变成这样啊。王叔要皇位的话,早在当年就应该能得到了啊,何用等到现在?”白令皱眉苦思。
“可能他要的不是皇位吧。”楼如风半敛着眼廉在一旁说道。
“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幽禁皇兄?!”
“……或许他要动用朝廷大势力,而你皇兄却不同意。”
“说到这个,我就更搞不清楚了。王叔只不过是到那些人的府上转了一圈而已,就把原来势死效忠我们的人抢走,他究竟有什么力量?”想到就只不过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和白戎数年来辛苦建立的势力就被瓦解了,白令就心里难受万分,却,又不得不佩服白悠的能力啊。
“……”

左间明一直在旁没有插嘴,此时,他与如风相握的手紧缩了下,又用眼示意如风说正事。
楼如风会意,开口道。“白兄,其实今日在下前来是想你帮忙办一件事的。”
“别客气,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就怕现在这样,我已经没什么力量帮你了。”
“白兄有办法能见左家之人吗?”
“左家?左祭师?”
“不错。”
“这……”
“有问题吗?”见白令犹豫,左间明就急问了一句。
“哎,我现在连王府都出不去啊,而左祭师又在宫中的府院,我怎么带你们去见他?”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关于这个,你只要能帮我们送样东西出去就可以了。”楼如风和左间明对看一眼,更从怀里掏出一物,说道。
“这样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想想办法。”看着楼如风递过来的东西,白令眼中闪烁的回道。

※ ※※

“主人。”
“如何?有动静了吗?”
“是,神勇王昨夜在厅堂的时候曾一度灭了灯火。今早他的心腹就到了左祭府。”
“终于来了吗?哼。”眼眸眯起,一抹狠辣出现眼底。
“……日阳山那边进行得怎样?”
“一切就计划进行。”
“好!左祭府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来通知本王。”
“是!”
紫齐王看着紫檀书桌上的一封密涵,冷冷的笑了。楼如风啊,楼如风。想不到你竟然就是楼天行的义子,真是太巧合了!你以为那天能走得掉,本王就不能再逼你出来吗?本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有个解决!

※ ※※

“风?”
“嗯?”
“你真的认为能瞒过紫齐王吗?”左间明忧心葱葱的问着身边的人。
“怎会?这个神勇王府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白令一有什么动作,他马上就会知道的了。不,应该说是整个堰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无论我们找谁或是打算干什么也瞒不过他的。”楼如风微微一笑的说出现况。
“那你还要白令把东西送出去?还要住在这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左间明紧张地说道。
“我就是要他来,事情始终要解决的,况且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在这样下去就不可收拾了。”牵起那只慌乱的手,楼如风俯身在上面烙上一吻,轻柔地安抚道,眸子中情意流动。
“别担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而且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我第二次的!”
天上彩霞遍布,雪后的晴朗更让人神清气爽。本是出来游玩的好天气,而堰京内城之中却是剑拔弩张,街上兵士林立,尤其从左祭府来了一顶轿停在了神勇王府门前,紧张的气氛再次升极,随时有可能出现血光——

神勇王府正殿厅中坐了四个人。分别是坐在主位上的神勇王白令,在他左下首的楼如风和左间明,还有就是坐在右下首的当朝大祭师——左慈。
左间明一直紧紧地抓住身边楼如风的手,一面悄然打量着对面的据说是他亲人的左慈。只见他一身的蓝金色祭师服饰打扮,额上扎了一条印着左家家徽的黑色额带。两鬓已有华霜,虽不会武功却有着逼人的气势。
左慈一双炯炯有神的锐眼同样的在无声的打量着左间明和楼如风。他的眼光在俩人身上来回转动,似是在探究,又似在考量。

“咳。”坐在主位的白令出声打断厅中从一进门就沉默的两方人。
“让本王来介绍一下,这边的是楼如风公子和左间明公子。这边的是我们天朝的大祭师左祭师。”一直到如今,白令才知道楼如风原来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神秘的日阳教少主,不过知道的也仅此而已。
听得左间明之名,左慈明显的颤了一下,更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左间明的面容猛瞧。
左间明握住楼如风的手不觉又紧了紧,用眼瞄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亲人,他可是陌生的很。
而在一旁的楼如风也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左慈,眸子中不时的闪着让人难明的深思。

“咳咳!敢问祭师到本王府上是所为何事?”白令再一次的打断厅中有点诡异的气氛。
半响,左慈收回看向左间明的眼光改而看向白令。他身手从怀里那出一个小布包,打开。“王爷让人为本祭送来这样东西,不知所以谓何?万望王爷为本祭解惑。”
包中的是一小簇发丝,但不是常人的黑色,而是光彩流窜的银。
“这个……”白令把视线射向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楼如风。
“这是在下请王爷让人送给祭师过目的。”楼如风笑笑接口道,只是笑意未到达眼里。
“哦,那请这位公子告知本祭,这是从何得来的?”
“在在下回答之前,可否请祭师先告诉在下你从这里看到什么?”
“……”
左慈皱起眉头,凝视了楼如风片刻,眼中映出的始终只是微笑而坐的身形。
“…你是谁?”看不出他的本质,左慈单刀直问道。

楼如风挑高剑眉,似笑非笑。“你看不出来?”
“是看不到!”
楼如风一手扶在椅背上,手指轻点,一边看着左慈,略略地点着头。
“你的确不应该看到的。严格来说,你们左家并没有被赋予这种能力。你是在何时有的呢?十五年前?”

听着楼如风说着没人知道的秘密,左慈胧起的浓眉皱得更紧了。这个人,他看不出魂色,这是从他得到异能以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是你让人送走圣魔双子的吧。”不理左慈难看的面色,楼如风继续说着令让惊异的话。
“你——”这回左慈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从椅上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如风,他怎么会知道只记载在左家古籍上的名字?!
“别紧张,我们不会是敌人的。”相对于左慈的激动,楼如风就气定神闲。
“对啊,对啊。左祭师不用动气。上次的案件就是如风他破的。”看到有点不对,白令忙在一旁打着趣,劝道。
“——是你?!”左慈一听,更是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楼如风。
“是我!没错。”
上次白令带回来的葬针上刻的章纹,并非是什么门派的标记,而是一个远古时就已消失的族群所用的符咒。“那么你就是……”
“是的话,你打算如何?”楼如风一直是一幅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他微侧着头看向左慈。
白令看看这边,又看看那个,这是什么状况啊?左间明也是一脸的紧张,气氛象是一触即发……

只见左慈在盯了楼如风半响后,大步的走过去。
“呀!左祭师,冷静点啊。”白令见状,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想是要阻止看似一脸阴冷的左慈。
出乎他意料的,左慈行至楼如风身前一步外停下,居然下拜行礼。
“左家第一百四十四代掌印见过阁下。”
白令即时目瞪口呆得定在当场,就算见到皇上,左家人也从不行此大礼的。

“风!”相对如楼如风的坦然受礼,左间明就坐不住了,他甩开楼如风握着他的手站起身来,说到底,左慈也是他的长辈啊。
对着左间明安慰的一笑,楼如风伸手扶住左慈。“祭师不必多礼了。”
“是!”相较于刚刚的剑拔弩张,现在左慈的态度看说是有天渊之别。
“祭师不必对如风用劲语,在下并非祭师心目中的那个人。”楼如风对左慈的态度改变毫不惊讶,毕竟左慈能从葬针上看出异样,就应该能从他的银发中看到他隐藏的本质,况且是他刻意让他看到的。
“是。”左家说就说是受圣兽庇护的家族,其实却只是一个牺牲品。这点是历代左家掌权者所知道的真相。而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古籍上所记载的远古神族吧。他的到来能改变那两个孩子注定的悲剧宿命吗?看着依偎在楼如风身则的左间明,他衷心的如此希望。

“左祭师,请回答如风刚刚的问题吧,你的能力是在十五年前出现的吗?”
“啊!是的。阁下。”左慈回想当年,尽量的说得详细些。“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偶尔梦回,见血光冲天,本只觉奇怪。但后来就听到说柳家惨案发生了。跟着我就发觉自己能预知某些事和能通过某些物件来看透本质。”
“嗯。十五年前,柳家血案,日阳教,左家……唔,看来当真不是巧合啊。”一边点头想着,楼如风的眼眸微微眯起,更是不时的掠过慑人的银光。
“风,姐姐会出事吗?”这时,左间明终于忍不住,插嘴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明,现在恐怕不是会不会的问题了,而是严重到何种地步的问题。”从多般迹象来看,他的猜测已经不再是猜测了吧。
“那怎么办?”左间明面容煞白,他知道在如风身边,自己不会有什么,但他也更加的希望左间容平安。从听如风谈及日阳教可能发生变故,他就一直担心。若不是为了他,楼如风现在应该在山上的,那就根本不会出事了——
“不是你的错。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会被调离山上的。这一切都被算好了的。没有你,事情一样会发生。”楼如风看出了左间明的心思,上前轻轻地把他揽进怀里,拍着他的背,要他不要自责。
呼吸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左间明在熟悉的怀里轻轻地闭了闭眼,试图平复紊乱的心境,现在想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的了吧。
一旁的白令可说是被一连串的事搞得昏昏呼呼的,只能瞪大眼看着,到现在一句话还说不出来。

片刻,楼如风把左间明拉到椅子上,把他按下,再蹲在他身前,“别想太多了。嗯?我会解决的。”
“……好。”
楼如风揍上前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轻柔似蜻蜓点水,却偏偏能给予左间明无限的安抚。

楼如风站直身子,探手拿出一块小巧的玉佩。玉的一面是用古篆刻的一个“风”字,是楼天行送予楼如风的玉佩,后来他转送给左间容,再后来在日阳山上时左间容被列度偷袭掉落后再到了楼天行手中,楼天行又把它交还于楼如风。这上面沾有楼天行和左间容俩人的气息。
他走到左慈跟前,“左祭师,在下想借助你的能力帮我看一下。上次我受伤后就和我的水鹰失去了联系。”
“好的!”伸手接过玉佩,左慈把它停靠胸前,闭上眼,默默感应。而楼如风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象是要通过他而看见自己想看到的。
左慈闭着眼,一片漆黑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些红光,越来越盛的红如同鲜血般。而在这红中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当左慈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楼如风已是满面的凝重。看来他不用转述刚刚看到的了。

“风,如何?”左间明紧张的问到。
“不太好啊!”楼如风叹道,想不到啊,才几天而已,就出事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
“走是一定的。不过走之前还有事要解决。”
“要解决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人都闭了嘴,一齐把目光看向殿门处。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至,一直到了正厅之前。砰的一声巨响,厅门被人用力的打开。
一人紫衣金冠,气势逼人地大步垮进厅中。
来者正是紫齐王白悠。
16 目的·伤痛

“好象不欢迎本王啊!”紫齐王环视盯着他瞧的四人,挑眉说道。
“白令见过王叔。”白令上前见礼。虽说现在双方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的,但表面上白悠还是他的长辈,基本的礼仪不可废。
紫齐王只是睇了白令一眼,也不回礼。他劲自走到楼如风身前,对上如风漆黑的眼眸,嘴边扯出一未没有笑意的笑。
“楼公子好厉害啊!这是第二次了吧。你闯入本王的布局而不惊动守卫。当真令本王佩服非常啊。”
“王爷真客气,你那一剑一箭可是令如风末此难忘啊!”若非他使计用青锋剑破了他的护身罡气在前,他又岂会被腐箭所伤?真不能少看当年被上代蓝帅所看中的人啊!
“哼!”对于楼如风的讽刺,紫齐王哼了哼,目光掠过左间明,一道的阴狠使得左间明把身子更加的靠近楼如风。最后,紫齐王把目光定在了在一旁的左慈身上。
“左祭师好有兴致啊。居然有空到神勇王府来作客,还不如留在你的左祭府为万民祈福。”
“紫齐王才是吧。”左慈一点不让的与紫齐王的利目对视着,“王爷空有力而不为民,只为私欲。白白浪费了上天的所赐。”通过神力,他可以看到紫齐王做了许多血腥,包括十五年前的血案。

“哈哈哈——”一阵的仰天长笑,紫齐王笑得苍凉。“天赐的能力?!哈哈哈!天赐的!本王情愿不要!”
“你尝过想忘又忘不了的感觉吗?你知道想哭却没有泪的痛苦吗?你了解生生世世都带着遗憾而逝又生生世世都带着思念而生的滋味吗?” 冷声说出了千年来深埋灵魂的悲痛,紫齐王眼里没有疯狂的激昂,有的只是死水般的寂静。
“只有你们这种没有尝过的人才会认为是天赐的宝啊!”平静的语气反而让人更感到那种超越一切的绝望和透不出一丝光明的重重黑暗。
“你……”太过沉重的悲哀笼罩,使得左慈被怔住了。他想不到一句话而已就引起紫齐王如此的反应。他原本只是看到紫齐王的魂色很强,似有什么守护着,但,他不知道原来……
一旁的白令也是震撼无比,他和白戎一直都可说是在白悠的阴影下存活的。白悠生来就拥有高贵的身份,本身也是才智高绝之人,还有一大批的所谓拥护正统的朝臣在背后支持着。虽然当年白悠推脱不继位,但谁也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反悔。毕竟白悠拥有的是比他们还要多的筹码。白令从未见过白悠也有如此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冷静阴狠,事事运筹帷幄,一手掌控天下。
“风……”左间明也有点被紫齐王的样子吓到,不禁又想起那日在怀河畔的场面。他紧紧地抓住楼如风的手中已有冷汗渗出。
而站在旁边的楼如风则是一脸的嘲讽,他看着紫齐王的眼中没有惊愕,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冷然,和象是要刺穿人心般的凌厉。

好半响,紫齐王都是默然不语。他也想不到深埋于心底的感情会因左慈的一句话而说出来。是目的快达到了吧,所以也不用再压抑什么了。他闭上眼,很快的,就什么都会结束了,很快的……无论是何种结果,他都不会再等了……月啊……
抬头环顾众人各异的面孔,紫齐王不易察觉地笑了下。呵,辗转千年,什么人没有见过?此时在场的表现都很可笑啊,一副见鬼的样子。只除了楼如风。真不愧为神族的战士,当真是冷静无比。就连他的身份,他还查了很久呢,若不是通过左间明,可能到现在还发现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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