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上——濑玖
濑玖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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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和青玉说上几句,那进口的小祖宗已把我一把抓了出去。“真没礼貌!没看见大人正在说话吗?我也没和你说我愿意同你出去!”
“小南瓜,我们去春香楼转转吧~昨天白虎大哥陪我去了,那里有好多美人哦!”
“好。”
……
不好啊混蛋!走到半路上我又反悔了,可恶!那姓齐的就会干点带坏小孩子的事,陪著未成年人去一个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是对一个未成年儿童的心灵的荼毒,简直就是犯罪啊!虽然我是有那麽一点点想去看啦,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就一定要拯救这个迷途少年的心灵!阳光下,他拿蓝眼睛是那样的清澈,白而粉嫩的脸上,洋溢著青春的气息,剔除那不太健康向上的淫笑,是一张多麽美好纯洁无邪的孩子的脸啊。“乡蚣,我们玩点别的吧!放风筝怎麽样?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啊!”“不要!我要去春香楼!”“混……乡蚣,天下哪里有梁子陪著乡蚣上妓院找姑娘的?难道是你嫌弃我了,你还是快点去另寻新欢吧!我不打扰你及时行乐了!”Tmd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不是的,娘子,我,唉,那好吧!我们放风筝!风筝,我这就派人去买!”“不用!我自己来!”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我自己动手找点乐子,风筝这种东西,看似简单,还是有很多学问的!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风筝,放飞的时候就没有了一种爱啊!“小南瓜,你好厉害!这风筝做得好难看哦,究竟是什麽妖怪?”“这叫章鱼!一种海底生物,别看它现在那麽难看,这章鱼一旦被做成烧啊,串啊,刺身啊,小丸子啊什麽的以後就变身成为人间极品!”“这和风车有什麽关系吗?”“这关系可大了,我和你说…… ”在前往庄园後面云禄林的路上,我和小家夥又教授了一遍有爱理论,咦,怎麽是又?对了,我和小苍蝇也说过,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话说他好像也是飞鹰派的,说不定在这里转悠几下还能见著他,不!还是别见了。我到现在还是不知能和现在的他说什麽,说不定他已经忘了我……忘了也好。“小南瓜!你的风筝怎麽总是飞不高?你是不是偷懒了?快给我跑远些!”可恶,竟然被小鬼鄙视了,怎麽还不刮大风?不行,只好靠脚力了!跑著跑著,隔著黄树林,远远地,望见一片白白的山丘。我记得不曾下过雪,便好奇地向那白茫茫的地方走了过去,快看清了,衣袖又被拉住,回头只见小家夥将食指竖在嘴边,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南瓜,我们还是别打扰三叔。”三叔?青玉方才所说的痴情庄主?我站在树丛里,向那里举目望去。白,满目素白。不是雪,是纸风车,如残败的百合花,苍白得触目惊心,凄美地开遍了隆起的土丘。朵朵纸风车倦倦地开著,颤动著,轻语著,凭吊著风中的亡灵。银白色的土丘上,兀然坐著一身玄黑的男子,一抹萧索的背影,一个静默的灵魂,在秋日的长空里,深沈似海,无言地守望著,满地白花,守候著土下的爱人。劲风起,萧萧然,黄叶飘零,那人的发,如泼墨般,狂邪地腾跃於空际,那背风的身影依旧岿然不动,静如磐石。纷纷扬扬地,满地纸风车向著同一个方向转动起,犹如一个个浸满了哀思的白色漩涡。耳边只听得沙沙的轻响,是秋叶的哀鸣,还是纸风车的叹息?听得我心戚戚。失去爱人的心情,我懂。它不止於悲伤,不止於痛苦,那滋味比自己死了还糟糕。千万分庆幸的是烨没有离开我,而那个人的爱人却走了,真正的永远的离开了……作为一个外人,我有的只是同情,能做的只是劝慰,而那些对他又有什麽用?他不是女人,不需要一个肩膀给他哭泣,不需要一个人听他哭诉,即使内心需要,那自尊心也不会允许。他明知道要坚强,没有了他的一切又变得陌生得可怕,不想和人说话,不想有人告诉自己那人已随风逝去,能做的便只有等候,等著他的爱人把他带走。我的脑中胡乱猜测著那人的心境,不知何时,人已回到了出云山庄的园子里。豔丽的夕阳下,定睛望见的是那一池残荷,映著那金色的波光,那池荷花似是对我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或许,我并不是一点也帮不上他……


第49训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穿上从家里带出来的夜行服,头上绕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戴上斗笠,抄起家夥,乘著夜深人静,悄悄溜出了庄。夜空中,月敛起那柔和的光,悄悄地躲进云霾间。从空中,绵绵落下的,似是她哀婉的泪滴。没有在意那唰唰弹落在身上的秋雨,我心无旁骛地踩著水花,赶著夜路。穿过树林,终於见著了那一片在夜色里泛著白冷荧光的土丘。风雨中,那个背影依旧如白天所见那般,就像毫无生气的枯树干,艰涩而颓然。打晕了几个守在林边的看守,我抽出长剑,以暴风雨般的速度,向那白丘正中的身影袭去。绝食七天,既然他那麽不想活著,那就只好成全他去死!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死吧!感觉剑风快刺向那人,而那人也似乎早有察觉,身子本能地躲避,却又像是瞬间改变了主意,略有偏移,又黯然地等待我的剑刺穿他的心。见势,我剑锋一转,翻手劈去一掌。果然,即使他身姿高大强健,却也因饿了七天,不堪我这一掌,就势闷声倒地。感受到那清冷的目光,确定了那人没晕死过去,我转动手腕将剑插於他耳侧的泥地上,又将整个人坐到他身上,给了他几拳,他也不闪避,闷声隐忍著。难得客串一次反派,老兄,你也给点反应,稍稍配合我一下!我看不下去了,一手用手掐紧了他的咽喉,想以此激起他的求生本能。可他依旧既不反抗也不挣扎的挺尸状,我急了,忍不住喊出了声: “喂喂!七天都不吃东西,你这不是找死吗?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听了我的威胁,他全身为之一震,这才有了反应。还会反抗,看来不是一点救也没有,於是我手脚齐上地制住他不让他乱动弹,用手堵住他的嘴,深吸一口气,破口大骂道:“混蛋!我最看不惯你这种活著像行尸走肉一样的人,有手有脚的却像只母鸡一样以为自己日日夜夜在这里蹲著就能孵出个蛋来。你让那些没手没脚,整天躺在床上与病魔做斗争,为了糊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怎麽想?他们就像那残荷,虽然外表破败残缺不完整,却依旧在秋风中,傲然而坚强地挺立著!混蛋!你这样做就像是在瘫痪者面前跛足前行那样无耻!即使想死,你要先向他们说对不起!”黑夜里,那人的眼光一瞬也不瞬地凝注在我身上,在我说话间,频频想要出声打断,是想否认吗?可惜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你土下的爱人在天有灵也要为你叹息!如果他能说话,他一定会告诉你,他还想活下去,他还想感受生活,感受爱!生命是何其可贵!而你却还想这般在虚无中白白浪费,以为去地下陪伴他就能成全自己的爱了吗?真是个自私的混蛋!什麽爱?成全的只是你自己吧!如果那个人也爱你,他不是会说:‘如果你含著笑把我忘掉,也将远胜於怀著悲把我回忆,所以,请让你的爱随我的生命终结。’这样的话吗?你这样子不是违背了他的心愿吗?”也许是知道无法挣脱我的钳制,他没有再做挣扎,安静地聆听我说话,此间不再出声,而胸中依然像是积压著什麽,全身震颤,伴著急促的呼吸,那颤抖一拨比一拨强烈。“除了爱情,就没有别的什麽了?你知道你侄子还有青玉他们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样半死不活的让你的亲人,朋友怎麽想?他们同样爱著你,你的眼里却只有那个死去的人,难道要等到他们全离开了你,你才愤然醒悟,也会像今天那样颓丧得惊天地泣鬼神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你这种不懂珍惜的家夥!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免得伤害更多的人!不!我今天不想杀你,我是来告诉你,不管是死了给自己一个干脆还是要活著去勇敢面对,都比你现在不死不活的丧家犬模样好上千倍!剑就在这里,你自己选择!”耳边雨声阵阵,微弱的月光下,我看见了自己喘息时,呼出的白气。心跳得很狂烈,因为,我并不喜欢说狠话,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有些时候,不用威胁,说再多的劝告,那人也不会听,因为谁也不会认为别人比自己高明。但是如果得罪一个人,能使他摆脱虚无,那我义不容辞。曾经,我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也活得像行尸走肉,现在我终於明白老姐为何要骂我,我当时真是无知,原来她是那麽担心我。姐姐,对不起!失神半晌,我意欲从他身上起身,可刚一松手,一不留神被方才还颓然躺在地上的那人给拉了回去,势态突然扭转,我竟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好痛,那种像是要把自己嵌入其骨肉的拥抱,我越是想挣脱越是被抱得更紧,於是我便任由他抱著,或许这样能排遣他内心的痛苦。夜雨里,在那人的怀里,我感受到了所谓灵魂的震颤,听到了他或痛苦或幸喜的低吼,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在清寒的空气中颤抖。“对不起。”“是你吗?章小鱼……”“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好吗?”
好吗?
……小苍蝇,他是小苍蝇?!为何是他?我该如何回答?我该怎麽办?来不及思考,我的脑间已是一片空白,头上的斗笠已被他掀去,没等得急扯开我脸上的布条,他已经吻上了我的唇,他柔韧的唇是冰凉的,而他的舌却灼热得仿佛能把我融化,热烈而汹涌地缠吻著,仿佛在确定我的存在,急躁中带著难明的苦涩,令我有些窒息。为什麽我没有推拒,为什麽我在回应,只觉著腰际一阵飘然,一切都来不及思考。夜很静。除了雨声,我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轻哼。为什麽?为什麽会是这样子?这样的吻……他不是小苍蝇。他是应玄天!不!烨……我该怎麽办?心中布满了恐惧,脑间充斥著的,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趁他不备,我用手刀猛力将他劈倒在地。“你……”不敢去听,不敢去看,我怕自己因此寸步难移。背过身,一定不能回头。我和他不可能再有交集。雨似倾盆,一步一步,踩在脚下的是一只只已然被风雨所刮倒的纸风车,那刺目的污白,就像哭花了的脸蛋,看得我的眼睛很灼痛,或许是雨水打湿了我的眼睛,眼眶里涌过滚烫的液体,我现在的表情应该非常难看,张开的嘴总是收不拢,心跳得猛烈似砸落的雨点。我曾说过再见面我们既当形同陌路,可形同陌路又谈何容易……第50训那个下著秋雨的晚上,雨好像一直下著, 在梦里也听得到那唰唰的雨声。为什麽是他?既然有了爱人,他又为何要吻我?他那所谓的爱人又是谁?如果我是那个他口中的人,那具尸体又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怎麽的,就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褪去湿漉漉的衣裳,像根粗重的木桩一般整个人倒在床上,好累,就像打了一晚上俄罗斯方块一样。意识很快变得模糊。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我在床上,烨在我怀里,反反复复地问著同样的问话,“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不管怎麽样,你都需要我,都不会扔下我的,对吗?”而我反反复复地回答著:“对,对,你是我老婆,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爱著你,永远永远。”那晚的絮语无尽地绵延著,慢慢渐行渐远,变得微弱不可识,耳边又响起那沙沙的雨声,风声,风车转动的声响。恍然间,我看见自己已经站在一片纯白无瑕,纸风车的海洋,有个人把我揽进怀里,热烈地与我缠吻著,而那个人不是烨,他是……梦醒时,冷汗倏然而下,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昨天发生的事绝然不能让烨知道,那种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绝不可以! 如果现在,烨能够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好想离开这里,立刻冲到他身边啊!焦虑间,我忍不住吻了吻无名指上那枚有些发黄了的草戒,“老婆,我这就去找你。”“倪公子。”“啊,是青玉姑娘,请进吧。”
每天早上,都是青玉为我送早饭,她待人很和善,对我总是嘘寒问暖的,但从不说过多地客套话,知道我闷了没事会和我拉拉家常,给我一种亲人一般的感觉。可惜我满脑奥特曼巨乳宇宙战舰萌娘机体Gal游戏,实在不好意思多说什麽,只得认真地听讲,当个优秀的听众。“你知道吗?昨天庄主回来了,他笑著和我们每一个人说:‘他没死,他还活著。’还要我蒸了好几笼的包子,我们以为他还没好。可今日看庄主回了书房,又是挥墨又是舞剑的,原来那个神采飞扬的庄主又回来了,这真是,真是太好了。”青玉的眼里含著泪,话语中激动得有些哽咽,欣喜地笑著,豔如晚霞。太好了,好久没见他像嗑瓜子那样吃包子的情景,想来还真是怀念,小苍蝇……不,他是应玄天,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令我本能地想躲开的人,从今往後,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什麽了。想到此,我立时从床上起来,换上小鬼给我准备的那套白色正装,一把挽起那头碍眼的银发,利索地用红绳将其系实,配上剑,是时候离开了。“青玉,能不能把我带去小鬼……哦不,煜小主那里?”“这,好,公子请跟我来。”就要离开了,这或许就是我最後一次走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美得如山水画般的园子里,所以,我的脚步有些迟疑,“青玉,请等一下,能再陪我去看看那荷花池吗?”说是青玉陪著我去,不如说是我领著她去,因为迫切的心情,脚步过於迅快,没走几步身後便全然不见了青玉的身影。那一池碧绿,仿佛笼著一抹纱,轻如晓烟,淡如晚雾,氤氤氲氲,缠缠绵绵,宛若情人的眼眸。想走得更近些,看个了然,却因为水面上映照的那道黑影而停歇,不自觉地,便提息将自己藏匿於树後,悄然窥视。秋风起,树叶在他头上唏唆作响,那束於发际的黑缎在风中清扬著,墨黑的乌丝摩挲著那张俊逸邪肆的脸,高挑的剑眉含著浅浅愁绪,黑眸里闪著柔和的光晕,似是要将一腔柔情凝铸於那池残荷。忽然,只见他微扬起唇角,俊美的脸上漾起一股温和的笑意。霎那间,心中仿若惊起一池鸿鹄,拍打著水花,纷飞而去,只剩下原地呆然的我。“公子,公子?”“啊,青玉,我没事,我们还是先去见煜小主吧!不打扰你们庄主的雅兴。”“倪公子,你认识庄主?”“哦不,只是在云禄林放风筝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不去看,不去想,我不是他的爹爹,不是他的章小鱼,我是烨的傻瓜呆子笨人,我是南瓜叶,我是梁子,我是波斯美人倪珍特玛纱……猫耳女仆,眼镜娘优等生,三无大小姐,天然呆萌少女求求你们快出来色诱我吧!混蛋啊!絮絮叨叨地自我催眠著,心中的不满却仍然不停地叫嚣著,烦躁,不安,还有……期待?如果他知道我是……可恶!我怎麽会这麽想?为什麽一想到他,我就心率不齐?好难熬,对了,那一定是毒药在作踪,我一定要和那小子问个清楚!走出花径,穿过回廊,绕了几步路,青玉将我带到了一处提著春晖苑牌匾,四周用矮松装点的园子。还未踱入园中,远远地,便闻得孩子的嬉闹声。“小美人,别跑啊,我们来玩亲亲。”只见蒙著双眼的进口小祖宗,晃晃悠悠地四处摸索著,忽然向脑瓜子向我撞了过来,“抓到你了!”我一手抵著他的脑门,挡住他向我扑来的趋势,只见他慌张地手舞足蹈,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刚从水里撩出来的小螃蟹。望著他笨拙的小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暗笑道:再霸道,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只见他扑腾了一阵,突然皱起鼻子,气鼓了脸,抓下蒙眼的纱巾,“不玩了,不玩了! 咦?娘子,怎麽是你?”“怎麽是我呢?对啊,乡蚣和这儿的侍女们如此逍遥快活怎麽还管得上我的死活?混蛋!都这麽多天了,解药还是没找到吗?”“解药?什麽解药?我上次给你的那颗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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