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上——濑玖
濑玖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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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更强大,坚硬得像盾牌,为他们挡开不幸!
……
当魔头简直像是当民兵,一点也不像武打片里面那样神乎其神,只要劈一掌过去,轻轻松松地,山就崩了,地就裂了,大海就咆哮了。练功其实是很辛苦的,手里舞著的那把剑,每天都不知有多少次会误伤甚至误杀到自己,练功也是很枯燥的,练内功的时候,总是需要向老和尚一样心无旁骛,脑子里一闪过大小姐小镜和脑残女此方哪个更萌更可爱,就全功尽弃,只能跟著先生高喊绝望了。
我的短期目标就是比昨天更努力一点,就像以前高考复习的时候那样,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开,不要因为效果不及想象中的那麽好而自暴自弃。灰心想放弃,没有动力的时候,如果连自我暗示都不管用了,我就想象此刻家庭教师里保恩给了我脑门一发死魂弹,在死亡的一霎那我看见了烨,後悔生前没好好练功,不然就可以保护他了,有了死的觉悟,复活的时候就能热血沸腾,额头燃起一把火,猛吼一声“燃啊!!!!”,浑身又充满干劲!
我的长期目标是用内里能劈开山里的那尊巨石,进後山抓住猴王打它屁股。关於前者,我至今劈个石头就像糟蹋自己的手,所以准备待到觉得合适之时,再来试。至於後者,练灵敏度时,我就试著一个人蒙著眼赤手空拳单挑猴洞里的那群野猴子,被抓伤倒是不常有的事,因为那群野猴子似乎把我当成了同类,不对,应该说是我人品高超连猴子也为之动容,每次都没等来抓咬,倒是等来好几只小猴子挂在我身上,给我挠痒抓虱子。每次它们还不忘给我捎上香蕉以赠别,我大为感动之,为自己之前龌龊的想法感到惭愧羞耻,再也不敢前去惊动那些小生灵。
晚上,一个人疲惫地躺倒在床上,想著心爱的人,黑暗似乎也变得不再可怕。或许老婆说得对,我,就像老鼠一样胆小,像老牛一样执著。但我没告诉他,我胆小因为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他,我执著因为我要为他变得更强大。“烨,等著我,我就去找你……”
第42训
秋风暮起,万木飘零,红叶翩翩,落满山溪。一道修长的白影,静立於似火的枫林。
潺潺山涧上,红白交织,红得热烈明豔,白得素淡轻灵。
那人侧身举著长剑,卓然独立,纹丝不动,银发似雪,秀眉俊雅,疏朗神秀,灵寂的清眸映著山色,又若空无一物,神游於天外。
长风起,断鸿声里,湖面上波澜四溢,不待那落红止於水面,忽而寒光一凛,那人滑步轻提,凌空旋起,霎时间,剑光回闪,白衣翩飞,清丽流动,流采招人。那白衣人剑招似绮云赬霞,变幻莫测,时而闲逸似白鹤亮翅,时而凌厉又似鹰隼扑食,皆若冥绘於心,浑然於身。
风止兮,碧空万里无云,万物归於宁寂。
“哼哼……”忽闻一声低笑,那个轮廓俊逸的男子已然收势,静立於湖边,凝眸於随流水逝去的红叶。
“哼哼哼……成了,这招就叫‘天上天下,为我独尊’……要不叫‘奥义.三千世界’?还是叫‘曙光女神的宽恕’?其实‘伸缩自如的爱’也不错……叫什麽呢?唉呀混蛋!最烦取名字了!”
没错,以上描述,主人公即本大侠,於鼠牛是也!
嗯……嗯嗯……嗯……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把大脑影像倒个带,我刚刚好像提到了我侧身举著长剑,卓然独立,纹丝不动,银发似雪,秀眉俊雅,疏朗神秀,灵寂的清眸……等一下!再退回去一点点,秀眉俊逸前面是……
银发似雪?!!!!!!!!!
蹲下身在湖边照了又照,又把甩在背後的头发撩了又撩……
於是说……
“不要啊!!!!!!!!!!!!!”
混蛋!这武功竟然还有催老的副作用?害我一大好青年直接跳过废柴的中年大叔MADAO期一夜之间蜕变成慈祥无害的圣诞老公公,怪不得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短,吃东西也没胃口了!怎麽办?万一老婆回来认不出我,万一他嫌我老迈不中用,不要我了该怎麽办啊?不行!我要出山!我要找林伯要个解释!我不要这麽早就收看夕阳红节目啊!
难看啊!难看死了!已经是一身白衣了,还一头白发,这又不是霹雳神州!还白毛女吗?我是男的啊!杀生丸吗?我也不是萝莉控啊!远远地乍一看,通体纯白,像只实验室里的小白老鼠一样,恶心,猥琐,简直像个变态一样啊!
我抓狂地跑回了山里的暂住地,从衣橱里翻了套纯黑的劲衣,就往身上套,把满头白发用布条包裹了个严实後,戴上斗笠,背上包裹,便提著剑,片刻不停地上了路。
刚跨出门半步,我又转了回去,背上一箩筐的桔子後,又重新跨了出去。
“是时候了……”
……
没有马,我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正准备在颗树下歇息,但结果地点改在树上歇息,因为我的耳朵告诉我前面杀来了一路马人,依稀听到了“妖魔”什麽的。
但在那匹人马追过来之前,先跑来了个黑衣人,他大白天的穿著一身夜行服,头上还带著斗笠,看不清长相,这一身行头怎麽看怎麽让人觉得可疑,怎麽看怎麽让人觉得……眼熟!
不就和我身上那套一模一样吗?可恶!难得改改口味,一出门就撞车!不过,那人明显没我高,这令我小小的安慰了一把。
走到我所在的大树前,他顿了顿,又一下子蹬了上来,抓住了我旁边的那根树枝,然後就是四目相对,但我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我,在黑纱後面,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不多时,一群带刀的大汉,赶了过来,在我们的下方徘徊,“妖魔!我们知道你在这里!我们奉少主之命今天要取你的性命!有胆量的就下来!”
“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啊!”隔壁那个和我衣服撞车的兄弟的声音很清亮,像是个年轻人,而他话音刚落,便翻身下地,顺带也把我一起拽了下来,混蛋!
“你们找的是不是他?”
“我?”不待我反应过来,忽然之间,一把把大刀已经齐刷刷地对向了我,我来不及否认,五六个大汉们已经杀了过来。
“不管哪个是真的,都给我杀!”
我还什麽都没说呢!就不给我个说话的时间吗?我TM今天看是遇到了不讲理的人!好吧!也只好动用武力了!
“看招!庐山升龙霸!”
“啊!”
“咚咚波!”
“啊啊啊。”
“火中天津板栗拳!”
“哦!”
“爆炒锅仔牛肉!
“呜啊啊!”
默契地,我和那兄弟都没使剑,拳打脚踢地把那几个大块头打得眼冒金星,放倒在地。我的热血也在打斗中逐步沸腾起来,真是越打越欢畅中。眼看十几个大汉被我们一一拿下,而那个兄弟也好像打得还不尽致,一转身,又忽然向我杀了过来,不是吧!我可不是和那帮人一夥的!
我和那人在树林里你来我往地比著拳脚,但明显我武功略高一筹,但即使挨了打,那人也还是不罢休,那样子是越打越兴奋,越打越来劲,混蛋!整一M星人!
“喂!你快给我住手!我和你无冤无仇,想打架请去找别人,本大爷没空陪你!”
“绝了,绝了!你再把那招庐山升龙霸使出来给我看看!”
边对打,边交涉,在一来一往之间,我发现我与这个满脑暴力的热血青年完全无法用语言沟通!
厚著脸皮,我只好使出这一招了!
“地狱摇篮!”即把敌人抱在怀中的恶心招式。不过,当我张开双臂的时候,那人的弹踢已经劈向了我腹部,故我当即被踢出了一口口水,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躺著的那几个老兄身上。
“喂!快起来啊!我们继续打!”
……
“喂!你死了吗?”
……
“哇!好多桔子啊!既然你死了,我就不客气了!”
我再装死也要被他活活气死。
“住手!别动我桔子,我陪你打还不成?”
冤孽啊,真是流年不利,遇人不淑。一出门就撞见这等极品灾星!
……
“对了,我是铁云派的李清正,我爹娘给我取这名,就是为了让我时刻记住要清白正直,请问阁下贵姓?”
“免贵姓於!”章小鱼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那就……
“我叫於校长啊!我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我时刻记住要孝敬长辈!”
“於孝长?真是好名字!你这武功真是罕见,为什麽我就是打不过你呢?”
“你这小子,真TMD嚣张!不过,很有我儿时的神韵啊!以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切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我一定要打过你!”
什麽?还来?我以为他懂了的!
“……小兄弟,那个李大侠,李英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老夫一马!我急著去看病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那病治不好我老婆回来就不要我了,咳咳。”
终於,李清正停了手,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惊叫一声。“啊!糟糕!我忘了二师兄交代我的事了!於兄,我们後会有期!”
混蛋!我深情并茂地说了那一大堆竟然都没听进他脑子里,不过走了就好,後会无期胜有期!
饶了我吧!
“好,後会有期!”这小子和我作别後,向我的反方向匆匆赶去,那抹黑色的身影很快隐没於绿林里,我也打算继续赶路,不过……“痛痛痛啊,我的肚子啊,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他出招还真TM用力,唉!还真TM有我儿时的神韵啊!”
第43训
中午的日头下,我背著桔子,走在龙虎街上,想前往月来客栈打听老婆的消息,走著走著,脑海里又回想著在林伯家门前所发生的那一幕。
“林伯,林伯在吗?”
“小兄弟,你找林伯吗?他几日前上山给家人上坟去了,你还是过些日子来找吧!”
“这样啊,谢谢刘二嫂!”
“咦?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的声音,很耳熟,你是?”
“啊,那是因为我来买过你们家种的白菜,我这声音很多人都说听著耳熟的,哈哈哈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话虽是这麽说,但看到那熟悉而亲切的面庞,激动和感怀的心情就像潮水般淹没了我,好想像往常那样问候刘二嫂,听她谈谈家里的那些个事,却又不得不压制住这种强烈的欲望。
因为……
我已经不是章小鱼了,
我是,我是於鼠牛……
我以为我找到了我最後的名字,可又为何回答得如此犹豫?
於校长,寒凌霄也是我吗?
我是谁?
带著人皮面具,将真实面目掩饰起来,就像在网上,曾有一段时间,我用不同的马甲来做不同的事,我可以是真宅组组长,可以是菠萝罐头武士,可以是I藤洗衣机,可以是章鱼烧教皇……每个我都是互异的,风格迥异的,我试图从每个不同的名字里,探索真实的自我。逐渐地,有的ID被取代,有的被保留,但到最後,我只使用一个ID,就是在潜意识中,被我认可的自我吧。
自认的自我是这样,现实的自我也是这样,於鼠牛,章小鱼,於校长,寒凌霄…… 究竟哪一个称号是会被保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试图寻找,寻找我的存在。
在失神的时候,身上被人轻轻地撞了一下,虽然很轻很轻,但是……混蛋!别的地方不撞,这家夥偏撞我挂钱袋的腰际!这一路上我可以一直捏著钱袋赶路的,我刚刚松开手剥了个桔子,一不留神就被偷袭了!“小贼,你给我站住!”
就是他了,听我转身一声怒吼,跑得最快的那个!那生涩的反应,看来不是个惯犯,个子小小的像是个孩子,穿得还挺惹眼,一身狐裘,头上一顶新疆帽,混蛋!难道这里也有威胁小孩盗窃的新疆盗窃集团?
“小朋友,你别跑啊!把钱还给我!我会想办法帮你逃离魔窟的!”
那小子还是没了命似的一个劲地跑,看来是个被完全洗了脑的死硬派。我只好换了一招:“你别担心,我会找你们领导商量的!他一定不会怪你!”
你问我为什麽只是一直走走停停,没有直接追上去,那是因为刚吃完水果,跑步对消化不好。但是现在想想,万一这钱就这麽跑了,岂不是日後买不了采参堂秘制的黑芝麻首乌当归葵花籽美黑护发精华油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啊!
“死小鬼,快停下来!这是我给你发出的最後通牒,一……二……三……四……”
……
“十六……十七……十八……”可恶,他拐到小巷子里去了!龙虎街可是我的地盘,想和我打游击战就是他自取灭亡!
转了几个弯,绕了几步路,我三步两步走地就把那小鬼拦死在下一个胡同口,依旧用的是警匪片里打击犯罪分子时用的标准姿势,将其捕获。
“嘻嘻,小朋友,把钱给大爷我交出来!现在你想喊也没有用了,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听见!”
“呜呜哇哇哇……”
怎麽就哭了呢?头痛,这种情况我最招架不住了,我只好伸手拽过其手中的钱袋,送开一只手,让他站直了。
“我们虽然穷,但是不能说谎,也不能打人;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拿;要好好读书,长大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说我是把你送到官府里去,还是直接送你去见你们老大?”
“呜呜哇哇哇啊啊啊……”忽然,那孩子抬起头,粉白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右眼带了个像加勒比海盗一样的黑色眼罩,那只不断滚下泪水的左眼,是一片像是从天空里滤出的蓝。
从天空里滤出的蓝……洋娃娃……我忙拉开他的帽子,一头柔亮微卷的金发,如阳光下闪亮的波浪般飞泻下来。
“你是外国人?!”
“Can, can you speak Chinese? I’m ……my ……my English is not very good, I……I……”大学毕业後就没怎麽操英语,结果,我“爱”了半天突然忘了自己到底想说什麽。就在我思索用什麽样的措辞来处理这种情况时,那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Oh,the wheather is so fine, isn’t it?”哦麦高!我在说什麽?
“说人话啊!怪叔叔!”
“个小鬼头!骂谁怪叔叔呢?……咦,你会说中文啊?那你说说,你究竟为何要偷?”欧洲盗窃团夥?不是吧!
“呜呜哇哇哇啊啊啊……我好饿啊……”
……
我的脑子快炸了,一路上那外国小孩一直哭哭哭,为了我的耳朵,为了躲开路上的大叔大婶们向我投来的怪异的目光,我只好带著他上了月来客栈的二楼。
“喂喂,外国小鬼头,你是怪兽吗?吃那麽多肉不怕便秘?”
“你出的银子,不吃,白不吃啊,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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