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上——濑玖
濑玖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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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个热烈得令人窒息的缠吻後,他用温热的舌尖舔拭著我的伤口,又舔去我的泪水,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著哽咽,不断重复著:“於鼠牛,我爱你!於鼠牛,我爱你啊!”
烨,他爱我,他就在我怀里,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我紧紧地把老婆抱在怀里,疯狂地亲吻著他,幸福得像飞上了天堂。
仿佛这一刻,即使一起死在这里,也是幸福。
“我也爱你!南宫烨!”
第36训
黑暗中,我把烨在怀里,用手指轻抚著他柔韧的发丝。他似是渐渐从回忆中平复了过来,气息缓和而安定。我忽然想起了什麽:“烨,你为什麽会变成刚刚那个样子?这种病治不好吗?”
“这不是病,是血咒,也多亏了它,之後我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血咒?那是什麽?”
“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何物,为何会生在我身上,我只知那是一种远古咒术,能给缚咒之人源源不断的力量,同时也会反噬,但只要练血炅阎心诀就可以驾驭这种力量。血炅阎心诀我已经练到了八层,在修炼第九层时,有人闯进来破了我的功,所以我需要你身上的千雪寒霖芝。”
咒术什麽的,虽然很违背自然规律,总之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既然是异世界,富奸也可能会勤於更新,野比大雄可能也会升上五年级,名正太柯南也可能会有完结之日,或许许多不可能都可能会变成可能。
“反噬?老婆,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只是如果动用的力量过大,血咒就会噬我的血。”
噬血……
“所以你需要喝人血吗?”
“轰!轰!轰!”
“危险!”
“烨!”地面又开始摇动起来,震颤了几下,又立刻平息,幸而只是打落了些碎石和沙土,我和烨都没有事。
“山震怎麽会震得那麽有规律?难道是炸药?”
“不错,那人想把我困死在这里,很有胆识,只可惜……太天真了!”
“烨!你有办法出去?”其实我很希望此刻是老婆这麽问我。
“没有!”
“啊?”
“你……不愿意陪我一起死在这里吗?”烨的语声柔婉深情,呼出的热息轻吐在我耳际,感觉麻麻痒痒的,我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不,不是……”好像和这个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既然烨都这麽说了……我慌忙抓起他的手。
“老婆,我们真的就要死了吗?”怎麽办?家里还有昨天留下三只肉包子没吃掉,会不会太浪费了?小狗还没从采参堂那里要回来呢!怎麽能就这麽便宜了那个小童?……除了这些,好像,真的没什麽好留恋的了。
……
“傻瓜!逗你玩的!”
“哈?”被老婆在鼻梁上亲了一口,我的大脑才反应了过来。
“你耍我?”我立刻抓住他,狠狠地报复回去。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於鼠牛,你是一个的好人。就是太爱发善心,太没心眼,太容易相信别人,不过,或许就是因为你傻,我才……”
“烨,你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
“没什麽,你给我记住了!出去後你就赶快离开这里,不管我以後发生了什麽,除非我回来找你,你都别轻举妄动。回去以後,在枕下我留了张人皮面具。我也不知你练的是什麽武功,但你回去後还是继续练下去,别怕苦不好好练,就太糟蹋了你这一身的内力!”
“烨,你要离开我吗?为什麽要和我呼嗯……”我越听越糊涂了,来不及质疑,双唇已经被烨吻住。
“不,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快!说你爱我!”
“嗯……老婆,我爱你!”
“抓紧我!别松开”
“嗯!”虽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我还是照做了。
“啪啦啦啦……”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阵巨响,我感觉烨把我紧抓在怀里,带著我缓缓前行,後背上传来隐隐的疼痛,像是有石头打在上面。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好像响了很久很久,我问烨,究竟怎麽了,他却总是不回答我,抓著我带著我缓缓前行。
四周很静,很黑,肚子变得很饿,身上觉得很冷,手里抓著烨的肩膀,一阵安心,我突然觉得很疲倦,疲倦得连背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我竟然开始浅眠起来。
烨这样抱著我前进,一定很累吧,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先帮他马沙基,然後再向他求婚,来的时候偷偷地用草编了两枚戒指,虽然很不上档次,但我发誓,以後一定会努力工作帮老婆买个好的!对了,我的怀里还放著包梅干,回去後一定要亲自喂老婆吃,然後,然後我们嗨咻,嘿嘿。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
“啪啦啦啦……”
在梦里,那声音回响著,仿佛无边无际……
忽然,感觉有一丝微弱的光线打在我的眼上,睁开双眼,我看见了烨。眼神交错间,烨向我绽开一个微笑,虽然他脸上挂满了泥灰,那笑容却是绝美的,就像雨打花瓣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实。
“烨,你该多笑笑,真的,很好看……”
烨一手撑在身後,一手抓在我身侧的一片平地,和我保持这咫尺的距离,在我头顶上方似是有一道通往外界的罅隙。
“快爬出去!”
“烨!你……”
“你先爬出去!我再跟出来!洞口那麽小,两个人怎麽一起出去?傻瓜!”
我怎麽没想到呢?竟然又惹老婆生气了!混蛋!
我立刻弓起腰,身上酸疼得像快散了架,努力地向那光线的源头慢慢匍匐而去。
钻出去,只差一点点了……
终於,一片豁然开朗,清风扑面带著花草的芬芳,明媚的阳光刺著我的眼。
“烨!把手给我!快出来看!这里真的好美!”我欣喜地上前伸出手想去拉烨一把。
听不清烨说什麽,只见山石的狭缝里,他笑著动了动那优美而苍白的唇。
美眸忽然合上,顷刻间,缝隙里乱石滚落……
“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求求你们,放过我。
呜呜呜,为什麽大家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长得和大家不一样,你是个怪物,你不属於这里。
想逃离,逃到一个什麽人也看不见我的地方去。
去死吧!妖怪!
死……死是什麽?
死了就没有人会看见你,没有人会打你骂你,你不再是怪物,你什麽也不是了,这个世上不再有南宫烨!
教主!
忽然,一群古怪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他们解救了我,让我练武功,还奉我为教主。
自从被我称作哥哥的人亲手放了那把火,我再也不敢相信仍何人,我也渐渐意识到那些人真正在乎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血咒。
不管怎样,我要活下去,我要用我的存在,来证明那些比我的脸孔更丑恶的人心!十几年来,我一直就著这个想法,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修行,像借助每天单调而紧凑的生活来忘记自我的存在。但孤寂依旧总是在最宁静的夜晚里,扰人地叫嚣著。我曾试图化解,却频频迟疑,因为我惧怕著与那些“人”打交道,我害怕他们看见我可怕的面容,害怕那厌恶的眼神,就如我害怕想起那十几年前的噩梦。
然而,那种渴望越是去抵制,存在感越是强烈。知道有一天,我终於找到了方法──只要让他们不发现我就好。我从书上学了易容术,然後将自己伪装起来,尝试著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起初,我并不和那些“人”交流,只是静静地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行为方式。渐渐地,我在观察中学会了模仿各种人说话,也学会了洞察人心。模仿变成了一种平时的消遣,就像一场有趣的游戏,戴上人皮面具,我会忘记我是谁,我仿佛就成为了那个人,有著平凡普通的外表,平凡普通的经历,能够自然流畅地与人交流。起初,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每当走在他们中间,发现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古怪时,我就会愉快地偷偷战栗,幻想著自己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奇怪的是,一摘下面具,我又变得不懂如何去表达,如何去沟通,对人的抗拒与恐惧再次将我吞没。
人是贪婪自私怕死的动物,且永远受制於名与利。即使有时也不往往这样,他们也会流露温情的一面,不过,就像我五岁前所体验过的幸福感受,那只是人的伪善,一切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骗局……虽然内心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我却并不因此而满足,仍然强烈地渴望著什麽。是什麽呢?强烈地等待著什麽来否定这一切,或者死亡。而後者仿佛来得更快,有人破了我的功,想杀了我,身上的咒印迅速地噬取我的血液,耗损我的功力,死亡就在面前,活下来的惟一方法便是找到千雪寒霖芝。
听闻那千雪寒霖芝在那个叫寒凌霄的人身上,只要我杀了他,喝了他的血,就能活下去。
寒凌霄,印象中,是个有著美好的外表,而内心异常丑恶的人,宫殿,妃嫔,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他所自傲著的一切,无一不验证了我对“人心”的认识,玉面修罗?也不过是个卑微,渺小,可笑的家夥!
可是,就在我嗤笑这个人的一切时,他却用一种无比信任的眼神看著我,那人身上的感觉很怪异,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种眼神也令我变得很怪异,竟轻易地让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见了我的真面目。
这个寒凌霄不再冷酷高傲,却是嬉皮笑脸,出言荒诞无稽。每每看著就令人心生厌恶,却又不是非常之憎恶,那种感觉很奇怪,却也不是很坏。即使以死相逼,那人看我时的眼神依旧平静而淡然,让我的内心有产生了某种渴望……如果能就这样一直下去。
但体内的血咒逼著我不得不打破平静,我扼住他的咽喉告诉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活下去,可他却意外地没有任何挣扎,温柔平静地答应了。
怎麽可能?我加大手中的力气,想让他尝到死亡的滋味,逼他露出本性,像那些以往死在我手中的人那样求饶哀号,可却落空了。见著那人痛苦隐忍的苍白面庞,顿时,我感受到了另一种恐惧,也直到那一刻,我终於明白,他就是那个来否定我的人!
或许除了杀了他,还有别的方法,虽然这不像我的作风,但换作是他我却也愿意,狠狠地吻上那人的唇,模仿著又不似完全模仿地和他行著房事,身体和脑子仿佛都醉了,在疼痛与甜蜜中,忘了自己是谁,放荡地大声呻吟,贪婪而痴迷地索求著那人的爱抚与舔吻,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从来也没有如此强烈,令我全身战栗,仿佛能立刻溺死在那人爱溺的眼神里。
第二天醒来时,我却是後悔了,第一次和一个人贴那麽近,昨夜又做出那等不堪的事,不知如何去面对,便只得闭著眼假寐。感觉那人醒了,隐隐地觉察到射在我脸上的目光,忽然又觉著那人的气息在缓缓靠近。轻轻地,两片温软叠上我的唇,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令我十分不适,心里麻麻痒痒的,想抓住又想逃离……
“你不就是我老婆吗?……烨,以後让我一直守护你,好不好?”这个古怪的人叫我老婆,但我知道只有夫妻之间的女方才被男方叫做老婆,我是男人,我们也不是夫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守护,我是个妖怪,在这世上不会有我的同类,我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所以,我只是低著头沈默。
我总是用和他行房能修补元气的理由无耻地向他索求,其实更多地只是像喝酒一般满足某种欲求,在麻痹中忘却自我,沈溺在那人的温柔里,想用这种沈醉来逃避。
直到有一夜,他在枕边,轻轻地向我诉说著他的身世,原来他不叫寒凌霄,他是於鼠牛,他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全听明白,但我却感受到了某种悲伤,他说他想保护我,他不想让我死,他的命可以让我随时取。真是个傻子,我不是已经决定放过他了吗?为何还说这些话。睁开眼,望著那恬静的睡颜,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上了那人的唇……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不!不可能!我无法向他坦承,告诉他我的身份,他一定会像其他人一样惧怕厌恶我,我害怕他也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遍我的全身,令我惶恐地从床上起来,逼迫著自己赶快离开他,不要有任何留恋。
我去了云藩城,却又撞见了那人,他戴著人皮面具,身边带著一个乞丐。见到他时,我心里先是既惊又喜,而後又变得一阵失落。转身没入人群,不再回头,决心从此行同陌路。要一个人接受我,总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这是一个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的道理,用在那人身上也不例外吧!
几日後,因为体内不稳的血咒再次反噬,我的身体再次变得很是虚弱。幸而并不是很严重,只需充足的休眠,像以往那样忍耐过一段仿佛身体被撕扯开的疼痛,待到千雪寒霖芝的药力将灼热的血气压制过去便是。当我再次醒来时,却又看见了那个人,又是那种充满信任的眼神,像他这样多管闲事,没有防人之心的傻瓜早晚会被人出卖了还不自知。还和我提家人,我惊愕地瞪著他,他却又用一眼将我看穿的怜悯眼神望著我,之後我便和他呕气,故意不和他说话,不喝他送来的药,心里暗骂著他傻瓜,那药根本是那郎中骗他的钱,乱开的方子,却还不自知。
骂过了又觉得很後悔,听那个来照看我的李大娘说,他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帮我买药,虽说是他自找的,心中忽然又不安起来,仿佛亏欠了什麽。
身体好多了,那人依旧每天坐在我床边絮叨著一串名字,要我记住,是他们救了我,我的命是他们的。虽然我并不理解那群人,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一些像他这样单纯到任人宰割的傻瓜,站出来否定我的人,过著令我向往又可望不可即的生活的人们。
那个乞丐很像应玄天,反复试探,却查不出可疑之处,如果真是应玄天,他会对寒凌霄怎麽样?我再次因为那个人而感到恐慌。不行,我要留在这里,不能让他有事。
晚上,又见著他拿著桔子发呆,那桔子都长霉斑了,他依旧呆呆地剥开皮,一片一片地送进嘴里。夺过他手里的桔子,他却嚷著要我还他,说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思念我。我的确利用了他,所以我劝他不要相信自己忘了自己,然而他仍一脸坚定绝然,见著这样的他有点不忍,又有点暗喜。夜晚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天一早便上山为他摘了新鲜的桔子。
真是无药可救,不知是他还是我自己。

[穿越]当魔头是很辛苦的(37~40)

第37训
可恶!这石头怎麽就那麽硬!
“老婆,我就救你出去!等我啊!”
“好沈,完全搬不动,怎麽办?谁来帮帮我!我老婆在里面啊!”
周围死一般的宁静,空旷的山谷里,能听到我的回音,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一个我,好孤寂,好可怕,不要,不要,烨,你在吗? 你快回答我!
……
“老婆……这里有好多花,很美!你快出来陪我一起看!呜呜……”
“烨,你快出来啊!你不是答应我要一直在我身边的吗?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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