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游戏————莲殊
莲殊  发于:2009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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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难受。”古川真看着狼藉一片的餐桌,眉头深蹙。
“洁癖。”沈名扬笑着亲了他一口,“眼不见心不烦。回房间看电视吧。”
“嗯。”古川真扶着他起来,“我和老爷子他们讲一声。”
“不用。”沈名扬的手臂箍住他不让动,对着门外叫了一声,“老爹,我们去睡了。”
“知道了。”门外传来洪亮的一声。
沈名扬的房间还保留着他少年时代的色彩,有些霸道,讲究实际,没有任何他使用不到的东西,全部都是必需品,或者十足体现个人风采的喜好物品。比如满满一抽屉,古川真的照片,而且全部都是偷拍的……甚至还有古川真裸露上身熟睡的镜头。

古川真看着抽屉里的照片发抖,紧握到指尖都苍白的拳头,很努力才不至于挥向那个以病人自居的男人。
“你怎么会有这些?!”声音是咬牙切齿的。
“我要洗澡。”沈名扬既没有“哎呀,被看到了”的心虚,也没有被拆穿的愤怒。
“沈!名!扬!”
“洗澡。”
两个男人对视,比试耐性。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坏笑不已。
“洗澡。”沈名扬伸出手,看到古川真无奈地转身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出放洗澡水的声音。沈名扬甜蜜地笑了一下,躺在床上等着古川真过来伺候。
心里堵着气的古川真粗鲁地拉了沈名扬的手,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往卫生间里带,“你连左脚都废掉了吗?”
“我常常看到感人的文章,老公变成植物人,都有老婆殷勤照料。”
“你想被废掉吗?我可以成全你。”古川真的声音真是冷若冰霜。
“我只是打个比喻。”沈名扬裂开嘴笑。
“别乱说话。”古川真觉得自从受伤以来,沈名扬虽然霸道少了,赖皮的事情却多了,莫不是因为自己情急之下一顿告白的后遗症?心里头就郁闷了。不在患得患失地乱吃醋是好,可是这样故意撩拨他的脾气之后再来伏低作小,也让人有些受不住。便把沈名扬放在浴缸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不爱看你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也不想让你真的生气。”沈名扬笑笑,“你若自然些,我也不闹你,谁叫你最近偏偏偶尔露出非常诱惑的表情,却有立刻收回去故作冷淡。”

“……”古川真瞪着他。
“看,你看它一眼,它就站起来了。”
“……”古川真气到头昏,“你神经功能失调吗?”
“它有多正常,你不是最清楚吗?”
古川真一拳挥了过去,终于没忍住。
沈名扬摸了摸被揍的半边脸:“好疼。”
古川真不理他,把浴缸的水给放了,又把浴巾扔到那个占据了整个浴缸的男人的身上。
沈名扬被扶到床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古川真,让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挣扎间倒下的古川真的手肘撞倒了沈名扬受伤的肋骨旁边,让他痛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古川真吓了一挑,连忙撑起身子去解他的浴袍,看他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怎么样?你没事吧?”古川真用手轻轻揉着他的胸口,眼神惶惶不安。
“……我都快吐血了……”沈名扬喘着气,呼吸慢慢平复。
古川真干脆坐到床上给他用药酒揉着胸口。
沈名扬渐渐地好了,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对古川真动手动脚。从他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揉他的腰,在富有韧性的皮肤上慢慢地细细地感受肌肤的滑腻触感,然后一点一点向上移。

这些日子以来,沈名扬因为伤势,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欲望,平时总要趁机在古川真这里吃点豆腐,所以古川真多少也习惯了,专心于揉着沈名扬伤处的他没有注意到,沈名扬的手已经摸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方。一直到那粗大的手指从后腰滑下去,目的明确地直捣黄龙时,才惊觉他的不轨行为。

“病号胡闹什么?”
“胸口已经好了,后天脚上也拆石膏了。”
“噢?刚才谁快吐血了?”
“那是被你撞的。”沈名扬拉下古川真的头,开始亲他,“……我们都一个月没有亲热了……”
古川真双手用力撑着不让自己整个压倒在沈名扬的身上,还要接受他浓厚的吻,真正辛苦,于是躺倒在他旁边,侧着身子和他交换亲吻。身体慢慢开始升温,一直到燥热。

沈名扬躺在右侧,左手抱住了古川真的腰,右手在他的胸口撩拨了一会儿,又慢慢揉弄着他紧翘小巧的臀。
川真抱着他的脖子,用左手轻轻顺着沈名扬粗壮的脖子滑下去,在他背部来回地游走,专注地亲着他,咬他厚实的唇瓣,把舌头伸进去和他的纠缠,引导到自己的口腔里,因为舌头刮过内部粘膜的感觉颤栗,喘息又重又急。

伸手把沈名扬推开,让他仰躺在床上,古川真秀丽的脸上因为情欲殷红,扯开名扬身上的浴袍,看他精壮的身体躺在下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古川真就觉得小腹热流涌窜。

低下头去亲吻他厚实的胸板,因为不小心舔到刚才自己抹上去的药酒,而辣地轻呼一声,皱起眉头。沈名扬想到了是怎么回事,闷声笑起来,胸口上下震荡。
斜起眼睛看他,古川真埋首在另一边,恶意地啃咬着他,发现沈名扬的震动,得意地斜睇了一眼,艳丽的风情让沈名扬瞬间火热,开始用手在他身后恶意地催促。
23
“没有……”沈名扬的手指在古川真身后的入口处反复按压,“这个房间里没有润滑剂……”
古川真的脸僵了一下。推开他的手。
“喂!半途而废是不人道的!”沈名扬看着古川真站立在房间中央,有着漂亮线条的身体,因为欲望而呈现出红潮的眼角,丹凤眼无比妖娆。
“闭嘴。”古川真红着脸转过身,进了浴室。
沈名扬懊恼地看着右腿上的石膏,又对着自己挺立的分身安慰道:“乖,你川真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一抬头看见又羞又恼的情人,沈名扬裂开嘴笑了:“这么快?你确定没问题吗?不够的话等一下疼得是你哦。”
古川真爬上床,狠狠地揪了沈名扬的乳珠,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还真热情啊。”沈名扬忍着疼痛调侃他,完全不知死活。掰过川真的脸来亲吻,名扬的手开始重新安慰那个他将要进入的地方,有些滑溜溜的粘液,散发柠檬的香气,沈名扬暗暗笑了一下,又可惜没有亲眼看见那个香艳的场景。如果在卫生间装个隐蔽的摄像头会怎样?这个完全不按正常规则过日子的男人,因为这个念头而更加灼热起来。

古川真觉得自己放松的差不多了,俯下身把沈名扬的凶器含在嘴里,简单而轻柔的撩了几下,让它在自己嘴巴里发抖。
沈名扬拍着古川真的手臂,示意他坐上去,古川真看了看他可怜的右脚,认命地闭上眼睛,发出轻轻的喘息呻吟,缓慢地把身子沉了下去,感觉到一个火热的物体在自己体内开疆扩土,长驱直入,润滑不够的身体内部传来灼热的钝痛。

沈名扬的上半身原本靠在靠背上,舒服地仰躺着,等待别人服侍,现在看古川真辛苦,不忍心,撑起身子让他俯在自己身上,亲吻他闭起来的眉眼,和颤动的睫毛。温暖的手指在古川真的性器上慢慢揉捏。

“疼了?”
“嗯……有一点……”古川真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沙哑不少,一点点甜腻,微微动情地感觉。
“你自己动动看,我不太方便。”沈名扬支起左脚,让古川真向后仰的身体有个依靠。古川真跪坐在床上,强烈的灯光下,一切都很耀眼。包括那带着湿意,眯起来的双眼,因为沈名扬的疼爱立起来的粉红突起,白皙的皮肤,和在两脚之间小幅度弹跳的性器。沈名扬看的口干舌燥,双手在古川真的大腿上不停地摩擦,按压,催促他加快动作。

古川真看着他快要着火的眼睛,脸上火烧火燎,却又有点甜蜜,用内部摩擦着挤压着,感受到沈名扬的前端碰到自己体内的那一点,脚上就不自觉地软下来,只能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自己的前端都已经湿润,快要滴下来,沈名扬的手放在了旁边,却不去碰它,只是绕着打圈,让古川真因为焦躁而发痒,因为快感而发酸的内部开始抽搐。古川真就这样射了出来,沈名扬却还在里面坚硬着。抽出自己的性器,把因为吐精而酸软无力的爱人放在床上,沈名扬就这侧躺的姿势进入古川真,开始剧烈的抽插,刚刚经历了高潮的古川真实在没了力气,任由他摆弄,前面却因为体内的摩擦开始抬头。在沈名扬终于低吼着把精液射到他体内的时候,又射了一次。

这一场性爱格外辛苦,古川真好久才恢复力气。知道积了一个月分量的沈名扬远远没有满足,古川真又用嘴替他做了一次,因为余韵而震颤的后穴流出了沈名扬的精华,在大腿上和床单上都留下了痕迹,让古川真皱了一下眉头,起身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自己,拿了新的床单来换。

初三的早晨格外冷,古川真窝在沈名扬的胸口倒是非常暖和,因此有了赖床的兴致。反正正月里大家都不会早起,不如直接赖到午饭时间。因此在沈名扬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古川真就抱着这个火炉,打算再睡一觉。沈名扬却已经醒了,初二就迫不急待地跑到附近医院硬要人家拆石膏的男人,在古川真嫌弃的眼光下,把一个月都没有清理过的右脚好好洗洗泡泡,又按摩了两下看起来有些苍白无力的小腿肌肉。晚上更是让古川真一直到半夜都没得睡。据说理由是为了安慰被古川真嫌弃而受伤的心灵。古川真鄙夷地看着他找借口,心想这个以厚脸皮为荣的男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受到伤害?!但是和他理论这种既没有用处也不存在意义的事情,古川真已经不会做了。

醒来的沈名扬陪着爱人躺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便把手探到川真的下身去弄他。川真措手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呼吸顿时急了,不免气急。
“别动,让我再睡会儿。”
沈名扬只好收手,继续无聊的躺着。大概11点的时候,才一块起来了。
午饭随便吃了吃。本来需要到医院去做复健的男人,拒绝了医生的建议,自说自话决定了在家里走走就好,所以古川真必须配着他。古书瑞和老爷子又出门去玩了,说是晚饭前回来,所以家里就只剩下两个大男人和一个保姆。收拾了碗筷,保姆也走了,古川真给沈名扬按摩了两下小腿肌,扶着他走路。沈名扬恢复得很好,走起来虽然还有些不利索,倒也没什么大碍,古川真松了口气。

下午3点的,院子外面有人敲门,古川真去开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带着齐峰的来访,让他愣了一下,侧身让了进来。
“哟,名扬,你家老头子呢?”老人声音爽朗,中气十足。
“陈叔叔,怎么?还带着女婿来串门呢?”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也不去看看我。”陈老在大厅了坐了。古川真给客人们各泡了一杯茶,到厨房里去了。
“我腿不太方便,昨天才拆的石膏。”沈名扬看着陈老,恭敬中又带着亲热,“老头子带着孙子出去玩了,陈叔叔留下吃个晚饭吧?”
“不用,我又不是来看他的。你的脚可好全了?”
“差不多了,就是肌肉有点萎缩,过两天就好了。”
“嗯,听说你和峰子是校友?”陈老笑得爽朗,“他这次在青岛,有些事情可能做的不太上道,你可要多点点他。他可不比你,老油条。”
“陈叔叔哪里话,就算不是校友,凭着是叔叔你的女婿,我也不能不待见不是?”沈名扬笑。
陈老笑笑:“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沈名扬招呼古川真,送陈老出门。
24
古川真微笑着送走了老人,转身把院子里的门关上了。
沈名扬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向他招招手。
齐峰态度窘迫。其实今天跟着岳父出门时,并不知道会来到这么个地方,见到这两个人。昨天晚上,陈老语重心长地说了他几句,对他之前的表现其实不满,但言语间还是斟酌着,给他留了不少脸面。今天又说要带他见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齐峰不好抹了他的面子,跟着来了,到门口时看见古川真,想走也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

沈名扬倒是大方,笑眯眯的,也没什么为难的神色。古川真面上没什么波动,其实心里是松了口气,若是因为自己,让两个大男人在家里对坐着干瞪眼,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取了水果和年货出来放在茶几上,客套话说两句,古川真就已准备晚饭为由,想要走了。沈名扬拉着他坐下。
“着什么急?这才几点。”
“你们有事就谈,这么干坐着不累?我可没空陪着干耗!”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好谈的?”沈名扬转过头来看齐峰,“有事请讲,没事走人吧。”
齐峰气得不轻。
古川真叹气,右手轻轻握了一下沈名扬的手,话却是对齐峰说的。
“你今天来,总是真的有事才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捡正经的说吧。”
齐峰一是愣住了。素知古川真对不相干的人是冷淡的,真正面对却免不了伤心了。沈名扬心里头颇为开心,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我……你恨我吗?”齐峰这话是对古川真说的。
古川真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因为当时我……”
古川真皱眉:“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呢?”
沈名扬把手架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齐大少爷这些年来一直良心不安呢,你快快说句原谅他,好让他心满意足地离去。”
齐峰看着沈名扬的眼光是恨的,一因为这话刺人心,正中红心;一是因为他与古川真的亲昵。
“他若是因为这个而来,何须岳父引荐?”古川真把沈名扬的手从肩膀上扒下来,“你年前忙得晕头转向,他现在落得里外不讨好,都是损人不利己。”
齐峰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啊。”言语间有一种没落的寂寥。
“哼哼,你我都小看他了。”沈名扬自然地把手放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清楚。”
古川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斗来斗去很好玩吗?你们其实没什么宿怨,一个其实是没什么资格不服气的,一个不过胡乱吃干醋罢了。”
齐峰因为那句“没什么资格”几乎垮下脸。
“相互妥协一步,海阔天空不是更好?也许偶尔还能一起喝个茶。”古川真转身走了,留下两个大男人。
沈名扬笑得开怀:“好吧,我们谈点正经事……”
这一夜沈名扬格外有兴致,把古川真折腾地不轻。
“怎么样?你们达成什么协议了?”古川真从浴室里出来,倒在了床上,翻过身看着抽烟的男人,头发还是湿的。
“互不侵犯条约。”沈名扬笑笑,“你干嘛这么关心他?”
“我是关心你。”古川真给他一个白眼,眼风斜斜,余韵未消,“腹背受箭的滋味可不好。”
“我明明游刃有余。”男人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古川真嗤之以鼻:“你的腿骨是外星人打断的?”
“只是裂开而已。”
“噢?”古川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好了,我保证。”沈名扬伏下身子覆在古川真身上,“以后加倍小心做人,减少仇人数量。”
“你的保证能信?”古川真叹气,“算了,就这样吧,你自己注意点。如果哪天有人用我和瑞瑞要挟你,你记住要量力而为。”
“你要我放弃你们吗?”沈名扬陡然怒气滔天,紧紧攥住古川真的手臂,“目前还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和实力!”
“亡命之徒哪里都有。”古川真疼地眉头轻蹙,“只宜智取不可硬拼。”
“……”沈名扬的眼睛仍是红的。
“听说你把上次让你受伤的人送进去了?”古川真腾出手轻拍男人背部,“他老爹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你可要小心。”
“我已经手下留情。怪只怪他动手的时间不对。”沈名扬一身煞气,“我等了十一年的蜜月期……”
因为那逐渐缠绵的语气和过于悱恻的内容,古川真羞红了脸,艳若桃李。沈名扬受到蛊惑,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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