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 卷五 碎玉+番外——小胖牛
小胖牛  发于:2011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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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翻出大纲,小牛恨声:俺要给乃加戏!让乃被小狗同学吃干抹净,还不负责!让你宠让你宠让你宠!)

伊尹公子微微一笑,取出来个更丑的饼,缓声道“伊尹眼盲,又无天份,纵是尽全力,亦难令遥儿称心,只望…莫弃。”

如此盛情…公子如玉,意有萧索,众人热泪盈眶。

小牛又来破坏气氛,翻翻大纲(这东西真没写过,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整出来的…):苦情也米有用!小受H戏积压过多,己经排到下辈子了,乃就靠边站吧!

伊尹公子但笑不语,随手一扯~~~~~牛尾掉也!

小牛掩P逃逸。

众人追打中途,蓝蓝同学捧腹而至,嘴角尚余饼屑,仰视觥玄,泪曰“能征善战,忠心耿耿,连饼都做成珍馐美味,遥白不要乃,乃跟我回家吧!在俺文里为乃设一绝代小受,保证福利,H>=10次/每天!”

如此公然挖角,众人群情激昂,饼脸小牛十足大方:拿去拿去!

翻开大纲(真的是莫须有~~~)弹弹手指,小牛作大佬状:本文尚余十只备用小攻,排队等待出场,本牛不胜其扰,蓝蓝你挖吧,挖走一只算一只。

(泪,此为疯话,码字后遗症,请大家无视。)

此话一出,场面登时大乱。

坚强的小牛只余一口气在,爬出战圈,问自己亲儿太湖大人:乃的饼呢?(表情非常之脱线,见者欲打)

此人品茶观月一脸怡然,指指天上明月,笑道:那,这不是么?

小牛人生停摆大脑当机,返身又往回爬——得亲儿若此,本牛死亦无憾。

很有爱的饼之争,以太湖大人完胜落幕!(众人被雷,殴打小牛,死掉,继续鞭尸!)

奖励是:太湖君番外一篇!!!

(小牛口吐白沫,补充:嗯,这个,那个…此话看看就罢了,做不得真做不得真~~反正,即便是真的,也遥遥无期。)

那么~~~虐小攻之路,本牛将继续坚持。

那么~~~请大家监督,以防本牛一朝抽筋,将云中晋同志还给了太湖君~~那结局就~~真真残念了。

那么~~~小牛继续走小白+狗血+脑残路线,最后祝福大家:中秋快乐,多吃饼少拍砖,坚持看文,积极打分。

以上。

八十九章

冲动是魔鬼,我们丰神如玉的遥白公子历史上第一次吃醋,就表现的很是抢眼。一口咬到宴淮小姐手腕上,怒目圆睁,甩都甩不下来。

此乃无妄之灾,宴淮小姐自是泪水涟涟。

梨子姑娘怒了,万丈怒火拔地而起,简直映红了半边天。

好啊好啊,长出息了!与伊尹公子过从甚密,己是不忠不义,现在倒好,连主人也敢咬了!于是梨子姑娘飞身抢上,一把拽了遥小兽的尾巴,咬牙切齿往后拖。人间惨剧往往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发生的。

夜深人静之际,一声高亢的歌剧式惨叫,划破了宁静美好的夜空,破层云惊人梦,非常之华丽。

事后,遥白小兽可怜巴巴躲在伊尹公子怀里,留个后脑勺给手持藤条的梨子姑娘,行凶之后却摆出一付受害者的样子。

多功能尾巴卷住伊尹手臂,依依之情溢于言表。

遇到遥白公子的事情,伊尹完全没有原则可言。

对着自己二姐包成粽子的纤纤玉手,一脸坦然,冰雕公子竟然做如下发言:“小白年幼难免事理不通,太过苛责反而不好。”

梨子:…我,我,我苛责了吗?!“小白一向温顺,许是这些日子阴雨连绵,心情沉郁,亦是难免。”

梨子:…喔,喔,原来是老天的过错!

“不过…”伊尹公子抚抚遥小兽头顶,缓缓而笑“不管如何,总是行为不妥,确应好好教导以示惩戒。不如便让小白随我去吧,大婚在即,莫让姑娘们再分神费心了。”

梨子:…嗯,嗯,跟你去?那也算惩戒?!?!#!#~#¥%?

不管梨子姑娘做何感想,反正遥小兽是名正言顺()因祸得福的归顺到了伊尹公子怀抱之中。

英俊以极的华服公子肩头蹲了只雪团团的小兽,招摇过市旁若无人,倒是合谐无比,仿佛亘古至今皆是如此。

轻蓝生死难料,觥玄不见踪影,现在连那个强大到BT的云中君都一头跌入了政治婚姻的污泥池子,遥白小兽摊在几案上,了无生机。

好像漫漫长路,突然被人从中折断,旧日温情皆成殊途,昨日种种成遥遥一梦。

遥白心中郁闷,连伊尹公子都爱理不理。

银发少年却不以为意,摊开手掌向遥小兽示意,笑道“海蓝珍珠乃集天地灵气的稀世珍宝,不知道够不够将遥儿经脉修复,再次化形为人。”

耶?天下还有这等宝物?遥白小兽翻身爬起,探头去看,欢欣鼓舞。

那深蓝色的珠子躺在伊尹掌心,仿佛一颗宁静的小小星球。

寒玉为床冰帛为被,伊尹放下床榻两侧厚重围幕,盘膝而坐,将遥白小兽抱在怀中,一手持珠一手结印,掌心气旋陡生,引的帐外孤灯青光摇曳,少顷便寂寂而灭。

沉暗夜色由四方围拢而来,遥白瞳中一暗,铅灰颜色填了满眼。

与此同时,一股清冷溪流自额心破体而入,并不痛,反而带了些抚慰之意。遥白只觉三魂七魄离体而出,如烟气一般浮于半空。

俯身看去,竟能透过皮肤看到自己体内七经八脉。一股青蓝色水光正在其中轻盈盘旋,方流玉润动若珠光。

遥白恍恍惚惚,勉力聚神,却没有发现持珠启阵的伊尹公子,面色己然苍白至极,全无人色。

蓝色水光外放成烟,遥白心神归体之时,夜己至深。林起重雾越窗而入,将这厚锦金帐之中的一双少年与孤寒世间隔绝开来。

他们在这微凉似水的夜色中紧紧相依,身形交叠发丝纠葛,美好的仿佛画中景瞳中意。

怀中少年肤洁如玉长发如锦,隐隐潜香宛如潭边芳草,清冽又薄淡,仿似无迹可寻的某种梵音。

伊尹埋首于少年颈畔,于背后将他轻轻拥住,深遂而晦涩的情意横哽胸间,仿佛能将他撕裂。

怀中乌发如水,伊尹缓缓睁开双眼,瞳中颜色灰败而空泛。他喃喃而语,声音极轻,仿佛来自遥远天边“遥儿,我多么想…”

…我多么想,没有伤害没有阴暗,没有无法脱身的泥沼,没有前尘往事,也没有旁的人。

…我多么想,就这样,一生一世。

以海蓝珍珠修复经脉再次化形为人,想法是的好,理论上也是可行的。这一点,我们要给予肯定。

但是,金钢小强遥白公子天生体质异于常人,而且衰神附体,怨念无比强大,若事有顺意,那基本上可以被直接归类为灵异事件。

所以,天刚破晓,他毫无廉耻赤着身子,兴高采烈的在伊尹公子衣柜里翻衣服的时候,悲剧又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格老子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小兽形态的遥白公子从衣服堆里辛苦遭逢的爬出来,郁闷的几乎呕血三升。可怜巴巴横在柜门边上,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虽然恶俗,但是…遥白公子他真的获得了朝为兽暮为人的双重体质。

生活就是个狗血池子,让人分外无言。

一时不慎赶了把流行,摇身一变成了半兽人,遥白公子委顿了两天,还没把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时差倒过来,又被梨子姑娘死乞白赖的借了回去。

拿我当什么了?还借来借去的!!遥小兽脾气不小,拒不合作。

其实,他是害怕。梨子姑娘有恶习,一向喜欢把他按到肚兜里睡觉,如今日夜交替,他一变身,那…

梨子姑娘哪知道他是如何惴惴难安心思百转,小手一伸,拽住他颈后毛皮,提起来就走。

霁天塔上朝会,伊尹公子未归。梨子姑娘一脸讪笑,一边与殿中侍从解释,一边扯着遥小兽飞奔“嘿嘿,我家小姐近日心情不好,借小白玩耍几日即便还来…”

心情不好?与我何干!!遥白怒。

宴淮居于日深山一处偏殿,古树环绕遍植绿藤,平日清寂的紧,今日却是难得热闹。

未及殿门,便听里面传出哭声,一嘶哑女声急切说话,似有些颠三倒四含糊不清“淮妹妹,你快随我去吧!再晚,他恐怕也撑不住了…”

又是宫中秘闻?…梨子姑娘顿顿步,遥白小兽探出身去伸长脖颈,努力往殿中观望。

殿外绿叶成荫其内光线昏暗,迷雾般的暗影里有一女子与宴淮对面而坐,正自饮泣,黑衣金纹,长袖及地略有散乱。

“天杀的他怎么脾气就这样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一枚兵符而己,哪有性命重要?”

“前日父亲在祈年殿容夫人那碰了钉子,面子丢尽大怒而回,咬牙切齿己将其视为奇耻大辱,必是不肯善罢干休。”

“如今正在牢中用刑,说是再不吐口今日便是死期!妹妹,你医术高明,无论如何要保他一命啊…”

声音凄烈目光迷乱,黑衣女子伏于几案之上,侧头望着窗外沉暗欲雨的铅色天光,低声缓言“又或许,失了那人,他自己也无心再活下去了…”

谁?照影在哭什么?谁正在牢中?谁无心再活下去了?是谁呢…

遥小兽忽然打个抖,一股寒气灭顶而来,仿佛突如其来的冰雨将整个世界割成絮状碎片。头顶上的大片树荫直直砸下来,天光瞬间转暗。

哭声渐低,殿中照影忽然起身,拉了宴淮急急往外奔,泪痕纵横妆容狼藉,狠狠咬着牙,眉宇间却有种异样坚定。

梨子姑娘转转眼珠躲去廊柱之后,怀中遥小兽却莫名其妙剧烈挣扎起来。

口中低啸,狠狠一爪在梨子姑娘手背上留下几条抓痕血印,遥白飞扑而出,急急向照影宴淮二人追去。

凄凄长草飞速后退,遥白纵跃如飞,眼前光影一时迷乱,繁盛的扑面而来的虚影,让他几乎没了方向。

是,觥玄?!…是觥玄…

静致安好的秋日,大约与阴沉水牢只有一墙之隔。

觥玄己经完全不能站立,沉黑的铁索穿过锁骨将他悬起,冰寒水面刚好及胸。他半身浸泡在水中,斜着肩侧了头,是宛如折翼一般的姿式。

刚刚在这里,陧陵苍扯着铁链,脚踩着他的脸,恶狠狠的笑“你这阵前倒戈的叛将,还想为那遥白小儿报仇行刺本君,能活到现在己是本君慈悲。因为那兵符你还有点用处,哪知道你自己却不知好歹,妄想顽抗到底!”

“你父现在踪影不见,搞不好己是病死在了某处。你母容夫人还有寒域区区几千将士,自保不及,想要救你出去绝对是痴心妄想。”

“你以为不借寒域之力,本君便敌不过那云中晋?哈,今日你负隅顽抗,日后黄泉有知,必然悔不当初!“

“没人会来救你,连个为你心疼的人都没有,到最后只有本君送你一程!”

“众叛亲离啊…你倒不如重投我军…”

众叛亲离么?…何为众又何为亲?我的世界,只是一个黑白两色的圆,以你为圆心划出的光弧,将他人都模糊成了背景。

是以,你的转身,与众叛亲离并无区别。而身边众人的离弃,与众叛亲离全无干系。所有的坚强与柔软,都只与你有关。

伊尹伤处急剧恶化,高热与深寒同时在他体力肆虐,他模模糊糊昏昏沉沉,像沉浸在无数的梦境之中,像被重色锦幔隔去了世界的彼端。

他听到有人凄凄切切的哭,那声音像隔了辽远的水面传来,模糊不清;

他感到有人处理过他的伤口,手法轻软。其实他也并不觉得痛,失了太多血,他连痛都没有气力;

他听到有人模模糊糊的说话,似是有些语焉不详。

不必费心医治了吧…反正终是要死的。

觥玄轻轻张开眼,意识越加混沌。乌沉沉的水面仿佛湮灭了所以光线,觥玄却在其中看到了雪光清澈,妖娆的成梦花寂寂开放。

其香婉然,其状丰美,有如一场静默而深情的独舞。

有花堪成梦…

在无数迷梦幻境之中不停跳跃,那个白衣少年终于还是走到了他的梦境中来。

他浸身于沉水之中,抱住自己的身体往上托,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锁骨上的狰狞伤口稍好一些。

乌若水锻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宛如莲叶,有星河般的光泽。觥玄抿抿嘴浅浅而笑,觉得心中涌起不同形状的风。

这样用力这样用心的毫无阻隔的拥抱啊,美好的仿佛劫后余生。

如此…即使是梦境也没有关系。

觥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双臂将那个乌发少年牢牢抱住,水花层涌,落到少年白晳的脸颊之上,竟然是胭脂颜色。

他垂下眼,轻言“遥儿,你可知,觥玄这一生看似平坦无忧,实则许多日夜并不欢愉。自认为所要虽少,却仿佛咫尺天涯。”

“我没有云中君那般纵情随性傲然恣意,也不如轻蓝那般温婉可爱冰雪聪明。我什么也没有,木讷的只会遥遥望你。”

“我亦想与你悠游花间独处小酌,亦想温柔的对着你笑,可是…”觥玄手臂用力,伤处鲜血急速的汇入水中,仿佛正在开出一朵艳色海棠。

“没有许多精致的深情,亦不会讲些缠绵的情话,我其实并不贪心,只想这般牢牢抱你…”

他埋头至少年发间,天旋地转间浓重暗色覆眼而来。觥玄抿抿毫无血色的唇,似乎是笑了一下。

这个缄默少年,最后说“虽然你并不需要我,但是,我真的只会因你而欣悦。”

九十章

觥玄以为自己是在迷梦幻境之中,遥白却是清醒的。

那个曾经眉目英挺俊气无双的少年半泡在冰寒水中,多处重伤肩骨几碎,伤口狰狞惨不忍睹。

抱着自己喃喃而语,语间模糊几不可辨,无论自己如何唤他,都充耳不闻,只是自说自话,仿佛身在另一个时空,留在此处的仅仅是个破碎的躯壳而己。

他说…他竟然说,只会因你而欣悦…

遥白心急如焚,浮在深寒乌水中抱他一夜,却只见他越发苍白昏沉,束手无策。

我所能带给你的,也只有这一点点欣悦…

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他怀着这般心思,受了许多苦楚。

遥白心中哀痛,双目涨涩,唯一能想到的救命帮手也就只有伊尹公子了。

天刚破晓林有重雾,湿润的寒气绵绵不尽,他晨时化身为小兽,仗着身形小巧,跌跌撞撞从水牢暗窗中溜出来。

心神欲碎的遥小兽回到伊尹居殿,扑窗而入,却刚好见到伊尹公子背窗而坐,衣衫半褪,肩处一片青紫瘀痕甚是可怖。

咦?怎么了?

遥小兽吃了一惊,抬起小爪搔搔耳朵。打架了?

伊尹公子掩衣回首,面上笑意轻柔,半阖着眼,其中似有蒙胧微光,轻声道“没什么,一点小事。遥白别怕。”

伊尹公子的肩头瘀伤,是陧陵君大人热情赠予的。

那个,自己应该称其为父的,有双混浊而世故的眼的,男人。母亲曾爱过等过的人。

那个时候,伊尹公子捂着肩头,半倚了殿柱,睁开盛满银色尘埃的眼,面色越淡,仿如冰雕一般。

有那么一瞬,刃锋般锐利的杀意切肤而来,宛如涛天海潮。银发四散逸若光弧,伊尹却垂下眼去,素颜静默,竟然全不防御。

这个男人终于也对我动了杀机,这世上果真没有什么比他给的温情更虚伪更可笑…

只可惜,如潮杀意转瞬即逝,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重新拼凑回神智,双目赤红气息粗重,宛如野兽。

他抖着手,点指伊尹,咬牙恨声问“逆子!那海蓝珍珠到底在何处?!”

在何处?无论怎样,用其助遥白化形一事,是决不能说的。伊尹公子轻拂长袖,站定身形平静如常“不祥之物,自然是弃之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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