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三部 蓝调未眠夜 上——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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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
"我也想看看帅哥,要不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行!有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天天在他门口守着,穿着黑西装,就像电视里那种黑社会一样,除了医生和换药的护士根本不让其他人进去的!"
"咦?不是吧?怎么这样啊?"一个护士发出惊叹,脸上是浓浓地失望。
不是吧?怎么这样?站在电梯一角的叶恕行皱着眉,十分地不爽!他很清楚派人看着冷冽的肯定是冷冽的爸爸,而防得自然就是他了!他又不是杀手,至于么!
"叮~"一声,电梯停,叶恕行跟在两个护士后面出了电梯,下一秒就几步闪到拐角处躲着,伸出半个头只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黑衣男人坐在一间房间门口一个正在看报纸,另一个戴墨镜的双手环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叶恕行知道他在睡觉。
两个护士对对方点了一下头就分道扬镳,一个往两个男人那边走,另一个往反方向去了。到了门口的护士对两个男人说:"我来给病人换药的。"
看报纸的男人早就放下了报纸,上下打量了一下护士,然后点了一下头,"进去吧!"
护士开门进去了,叶恕行皱着眉把头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这时走廊那头突然走过来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一打病历正低头在看。叶恕行脑子飞快运转着,看着慢慢向这边靠近的人,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还是不要了吧?不过不用的话就进不去了啊!可是--有点不人道吧?
想是这么想着,叶恕行的脚已经不知不觉地动起来了。
穿着白大掛的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眼镜片厚得跟啤酒瓶底一样,当他感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上的病历上时,没发现前面已经多出来一道"墙",直到感觉有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拉到了墙角!
"唔~!唔唔唔!"医生拼了命的挣扎,病历散了一地,不过拿笔开药方的手怎么是拿呛的手的对手。
"别叫了!我又不是要杀了你!"叶恕行骂了一句,然后,手起刀落!可怜的医生瞬间倒下。
"呀!好像下手重了点!"没掌握好力度,看着大字形躺在地上的人,叶恕行有些抱歉地双手合十,"对不起啦!"
叶恕行把失去意识的医生扛到了厕所了,安顿到了马桶上。扒下了白大掛穿在自己身上,拿下了听诊器挂到自己脖子上,叶恕行对着厕所里的镜子看了看,嗯!帅哥医生!临走之前又回去看了一眼马桶上的人,说:"哥们,这里也算是五星级的厕所了,你就委屈一下了!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你!"说完,掰下了一个香蕉放到医生膝盖上,"这个算是给你的赔礼啦!"
有了这身行头,他就不信门口两只"看门狗"还敢拦他!为了保险,叶恕行拿出了那位医生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只要他再把这个一戴,绝对没有人认识出他是谁!可惜他低估了这眼镜的威力,刚往鼻子上一放,哇靠!
眼前一片模糊,眩晕、恶心、想吐的害喜症状全出来了!妈的这眼镜到底几度啊?对于根本不近视的叶恕行来说,这眼镜实在太"刺激"了一点!
"你是谁?"守门的两个男人已经发现了叶恕行,而后者正准备把眼镜拿下来,被这么一叫,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没办法!叶恕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了,晃晃悠悠地朝着有人影的方向去了。头好晕啊!脚下跟飘一样!
"我是医生,来看看病人的情况的!"强忍着不适,叶恕行闭了闭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打量了一下叶恕行,其中一个问:"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妈呀!他好想吐!
"你是新来的医生?"
"是的。"顶住呀!
没声音了,对方似乎是在观察他。叶恕行努力维持笑容,稍微收了收腹,那里面是他给冷冽的香蕉!终于--
"嗯!进去吧!"
上帝!终于能进去了!
叶恕行说了声谢谢,刚走了两步就"嘣!"一声,只觉得额头一片疼痛,他撞墙上了。
"喂!你没事吧医生?"
"没、没事!不好意思!刚做了一个大手术,还没怎么休息呢!"揉着额头,叶恕行干笑着摆了摆手,摸着门把手推开门进去了。关上门的第一秒,马上把眼镜拿了下来!
"呼~~~"天!再一会儿他就要真的变瞎子了!用力甩了甩头缓过劲来,叶恕行抬起头四周看了一下房间,像宾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是病房的样子,除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而他要见的人此时就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床上,闭着双眼。
叶恕行愣住了,看到穿着白色睡衣、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冷冽。如果满头是血的冷冽有种血腥的美的话,那现在的冷冽就是残缺的美了!
叶恕行觉得很对不起冷冽,非常的对不起!不过不是因为他把冷冽打成这样,而是因为--他看到这样的冷冽,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为自己下手太重而忏悔,而是--而是--而是现在就这样把冷冽给OOXX该多好!掩面!
第十七章
叶恕行觉得自己像一个瑟晴大叔一样,满脑子都是桃色的幻想。床上的冷冽安静地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和一些,再加上头上的纱布,整个人透出一股强烈的禁郁气息。
美人,祸害啊!真是个祸害!
舔舔了干燥的嘴唇,叶恕行放松脚步,慢慢向床走去,他想如果现在冷冽吃了安眠药什么的,那是不是他做点激烈的"动作"也不会吵醒他?顶多他温柔一点。可趁人之威总不是什么好事吧?而且他还有"前车之鉴",上次趁冷冽被迷晕了想把他后面的第一次给拿到手,结果差点被吓得不举不说,最后被冷冽知道之后还把他在床上折腾了个半死!
教训是惨痛地!
但机会不是常有地!
可失败的后果是严重地!
脑子里乌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人已经来到床边了。冷冽仍然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平静,偶尔睫毛颤动一下,好像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叶恕行知道,冷冽一向讨厌止痛药一类的东西。看着那缠在冷冽头上的白色纱布,叶恕行的心微微抽痛起来,他真的--打得太用力了么?
皱着眉,叶恕行眼也不眨地盯着冷冽的脸,原来,不过分开一天多时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一种近乎悲伤的眼神,无声诉说着此时内心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很生气,你竟然不记得我,真的很生气,打你一百棍都没办法让我消气!可是--我打伤你了,对不起--怎么样才能弥补你呢--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再痛苦呢--要不,先亲一个?
啊~~~~~~~~~~~~~!叶恕行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难得培养出来的伤感气氛又被破坏了,而且又跑回原来的轨道上了!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着,叶恕行悲痛郁绝地想撞墙,在心底他还是无法摆脱对冷冽的渴望,尤其是现在"柔弱纤细"的冷冽,更加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兽郁"!没办法!就这像一个被压迫久了的农民突然有一天翻身做了主人,面对以前欺压他的地主,会有一股报复郁一样!
叶恕行觉得他是个"饥渴"已久的人,而现在唯一能解他的"渴"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冷冽的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叶恕行把视线移回冷冽脸上,仍然安静地沉睡着的人突然嘴唇微微露出一丝缝隙,无声的诱惑,叶恕行听到了自己内里一种叫理智的东西瓦解的声音,"轰~"地一声。
要不,就先亲一个?嗯!轻轻来一下,应该没问题的,以前他的嘴唇只要碰到冷冽的嘴不出一秒冷冽就会像狼一样把他啃个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是轻轻亲一个应该不过分吧?
想着想着,仿佛自我催眠一样,叶恕行慢慢弯下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朝睡梦中的冷冽伸出了"魔爪"--嗯?怎么腰弯不下去?愣了一下,才发现腰上还绑着香蕉呢!
解下香蕉,重新开始,一点一点地靠近冷冽,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叶恕行分不清楚哪个是他的,哪个是冷冽的--
"你要干吗?"
近在咫尺声的音,低沉姓感外加庸懒。
"我要亲--?!"
喝~~!叶恕行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也能动。冷冽在一瞬间睁开的双眼里反射出一道冷光,刺得他浑身冰冷,现在,他相信,冷冽真的是多重人格了。至少,这个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也不敢想。
"嗯?"一声微微上扬的疑问声把叶恕行唤醒,只见冷冽扬了扬嘴角,玩味地看着叶恕行,慢慢眨了一下眼。
叶恕行发现他连冷冽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冷冽这么近了!两个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他只要再微微低个头,就能跟冷冽来个纯洁的 kiss--天!他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冷冽问他什么来着?哦!对,问他要干吗?他要怎么说?说我想XXOO了你但又不敢,所以想先亲一个解解馋?说了他还有命在么?
硬着头皮,叶恕行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冷冽的,二秒钟之后直起身体,若无其事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好井查的第一课:关键时候要临危不惧!
冷冽挑了一下眉,嘴角仍然上扬,只是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叶恕行有点吃不准了,心里没底,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什么状况,就怕他当时那一棒子又打出个冷冽,万一是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jian犯--
正在叶恕行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冽说话了,带着笑意地问:"那,我发烧了吗?"
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不过叶恕行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你的体温--很正常。"难道又把他打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打他头的人了?
"可是--"冷冽嘴角和眼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微微扬了扬头,盯着叶恕行,一只手稍稍拉开了自己的睡衣领口,露出两道菁致的锁骨,用一种近乎魅惑的声音的说:"可我觉得身体很热,医生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叶恕行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医生与病人"游戏么?他是不是把冷冽打成牛郎了?冷冽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方法诱惑他啊!忍住化身为狼扑上去的冲动,叶恕行暗自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凶恶地瞪着眼前笑得很得意的男人。
"你、耍、我?"
冷哼一声,冷冽松开手,刚才诱惑之极的表情与眼神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有一瞬间叶恕行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他,却在刚要抬起手的时候,放弃了。
"你刚才靠近我难道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冷冽看着叶恕行充满嘲讽地问。
没错!他的确是想对冷冽做这种事,因为他是冷列!而现在,叶恕行知道自己不会再有这种冲动了,因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冷冽。他,差点干了件蠢事!
"可惜--"叶恕行也笑了笑,"我现在没那个郁望了。"
冷冽收起笑容,问:"你想干什么?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来忏悔么?"
"不好意思,我不信教!而且没有什么需要对上帝忏悔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还活着,毕竟--你死了我会很麻烦!"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叶恕行拿起放在地上的香蕉举到冷冽面前,咧嘴一笑,"这是给你的补身体的。"
看着那串"补品",冷冽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却也没更坏,"你还是想对我说,我们认识,而我不记得你是因为我失忆了?"
叶恕行放下香蕉,"你不傻嘛!"自己掰下来一根在手里把玩。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相信我就真的是傻了。"
冷冽露出有意思的表情,"那你还来跟我说这些?"
叶恕行把香蕉当笔一样在手里转着,"没办法!一边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边是自己的老爹,没道理不相信自己家人而相信一个外人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冷冽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没办法啊!"叶恕行又是一句同样的开头,然后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pi股坐到床边,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人,"不能便宜了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啊!"说完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冷冽看着他,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叶恕行笑了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有什么证据?"
沉默几秒,冷冽问:"你有吗?"
"可惜我不是女人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莫明其妙地感叹了一下。
冷冽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
叶恕行扬起嘴角闭了闭眼,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带着浓浓地暗示和笑意,"不然你早让我怀孕了!我现在就得挺个大肚子来见你了!"
近似于一种瑟晴的暗示,却比任何瑟晴的语言都来得露骨,冷冽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这句话的背后,暗示着他对这个男人做过了什么事!只是,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
叶恕行也是这么想的!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所以,他嘟起嘴作思考状,"可惜我没办法怀孕,不然就能等孩子生下来跟你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你想不认帐都不行!所以--"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好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
"所以?"等不到答案,冷冽似乎有些焦急。
叶恕行微微一笑,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冷冽,微微拉开自己的领口,问:"你要不要来看看我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你熟悉的?嗯?"
到这个份上,叶恕行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雷死了!第一次干这种事,他ma的他都快吐了!如果冷冽这头色狼现在扑上来,那他绝对会再给他一棒子!对着任何男人都能发情,哪怕现在这个男人是他也不行!
很幸运,应该说是幸运,冷冽并没有扑上来,虽然叶恕行感觉得到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很好!至少知道现在的冷冽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但冷冽的反映的确称得上冷静,没有被"美色"诱惑。
"你是来诱惑我的?"声音很平静。
叶恕行摇摇头,"我是来引导你的。"
"引导我怎么做爱?"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这个你绝对不需要引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叶恕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着说。至少冷冽现在肯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了,不能把气氛搞僵!
"哼哼!"冷冽笑了两声,"你的确很有意思,但这些远远不够。"
叶恕行点点头,"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看着他有此失落的侧脸,冷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个一次次来打扰他甚至袭击他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他床边露出一种被"抛弃"的表情,还拿香蕉给他补身体。一般人,会这样做吗?在没有任何意图的情况下?
那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伤口还痛吗?"叶恕行突然问了一句。
冷冽愣了一下,扬起嘴角问:"你觉得呢?"
"我不是问你头上的伤,"叶恕行伸出手指了指冷冽的肩,"我是问你肩膀上的伤。"那里,被他咬过一口!
冷冽的脸上终于出现在疑惑和少许的惊讶,此时叶恕行后悔以前跟冷冽做的时候没在他身上多留点印子,早知道就咬他个十几二十口,不止咬肩膀,还要在那里咬!看他还敢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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