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岂知心————林寒烟卿
林寒烟卿  发于:2009年04月13日

关灯
护眼

还要好对付些。果真魏紫难耐的咬住下唇,浑身都在战栗。苏慕云好整以暇的等他屈服,心想雪

青娘真是个会办事的。良久,魏紫颤声道:“我不要,我不喜欢你。”苏慕云道:“你说什么?

”魏紫大声道:“我不要跟你快活!”

苏慕云道:“这可由不得你。”按住了魏紫,一手去宽他的裤子。丝料子被生生扯坏了,苏慕云

去抚摸那美丽的身体,手下的人却倏地消失了。苏慕云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发现床上

有个小小的人在打滚。饶他再胆大,此刻也是心中发凉,冷汗一滴滴流出来。看魏紫似乎还在那

欲望带来的痛苦里,勉强镇定了下心神。提着魏紫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魏紫身上泛着一层红,

不断的挣扎。苏慕云恨恨的将他往地上一摔,魏紫微微抽搐了下,便一动不动了。

苏慕云站起身来,脚有些发软。魏紫与常人一般大时,绝无半点妖异之处。如今却实在让苏慕云

心惊。现下觉妖怪毕竟是妖怪,可费了这么大工夫,又怎么甘心空手而归。

雪青娘正在室内与人争吵,冷道:“你若不愿意跟着我,随时可以走。”雪青竹道:“姐姐,你

何必骗我。你来这里不仅要修炼姹女大法,还为了苏慕卉是萧真的徒弟。你忘不了萧真,又连他

的弟子都对付不了,就来折磨他弟子喜欢的人。”雪青娘怒道:“住口,你敢再提一个字,我…

…我就杀了你。”雪青竹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雪青娘把手搭在她肩上,才要说话,敲门声

传来。雪青娘道:“进来。”雪青竹闪身飞上房梁。

苏慕云站在门外道:“雪姑娘。”雪青娘道:“大人怎么不进来。”苏慕云道:“还请姑娘出来

说话。”雪青娘娇笑着出去,把门顺手带上。雪青竹忙下来贴在窗上细听,隐约听到什么半只手

掌大小,守真术,十五月圆。心里一惊,去雪青娘的行李里悄悄翻找,拿了个极小的盒子装在袖

子里,心道:“姐姐,你莫要怪我,我怎能见你错下去。”

雪青娘进来时,看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柔声道:“我为萧真动了情戒,必要杀了他的弟子,激

怒了他来杀我,才能彻底化解心中这段情。也才对得起他的绝情,还请妹妹不要怪我。”雪青竹

道:“你毁了那花妖,也只算杀了苏慕卉一半而已。他既是萧真亲选的弟子,只怕很难对付。”

雪青娘道:“我本来不敢动他的脑筋,谁叫他这么愚蠢,分了一半真元给那朵花,我若连他的一

半都应付不了,又何必活在世上。”雪青竹道:“姐姐,我们从前不在人世间走,不是也很快活

。就算你和萧真在一起的时候,也每天都很开心。为什么分开了就要这样恨他。还要牵累他的弟

子和旁人。”雪青娘叹息道:“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

 
魏紫被似乎在骨头里搅动的痛楚惊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月光自窗子洒进来,映得他身上的细

细银针闪烁寒芒。
魏紫望着那几十根银针,伸手去拔,才发现自己连手指也抬不起来。痛楚席卷而来,魏紫疼得抽

搐,眼见着那银针一分分的自行钻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渐渐的连针尾也看不见了。

苏慕云进来时,魏紫已疼得昏沉。苏慕云试探着坐在他身边,魏紫睁开眼睛,疲惫的面上现出畏

惧之色。苏慕云道:“你不用害怕,你从我与从慕卉又有什么分别,何必白白受这样的罪。如今

你既变不回去了,我只会善待你。”魏紫道:“我活不成了,我快要死了。”苏慕云道:“我怎

么会杀你,这些针只是让你不要乱动。”魏紫合上眼睛没有出声。苏慕云慢条斯理的抱起他抚摩

,沙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谢鸿绅冥顽不灵,我自己的弟弟又跟我瞒心思。”手渐渐探到魏

紫的裤子里去,感觉到魏紫猛地一颤。笑着揉捏魏紫的臀瓣把玩。

魏紫咬紧牙关,察觉苏慕云的手渐渐向里。急道:“谢鸿绅怎么冥顽不灵?”苏慕云道:“嗯?

你也会玩弄心机呢,以为能拖到几刻。”身后有人笑:“拖到现在就足够了。”苏慕云惊讶回头

,已被砸得晕过去了。胡晓棠一把拉起魏紫,把衣服给他胡乱套上。道:“快走。”拉着魏紫自

房上飞掠而过,出了院子不远。魏紫道:“我走不了,我的真身在里面。”胡晓棠道:“你在这

等着,我去带你出来。”魏紫道:“我的根已伤了,离开地面便不能再活了。”胡晓棠呆坐在地

上,半晌道:“有了,我去给你杀了苏慕云。”猛地跳起来,才发现面前有个窈窕的女人。雪青

竹看他摆出对阵的架势,忙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出声。递了一个盒子给胡晓棠,道:“这是紫云盒

,我已把魏紫的真身装在其中,其内灵气充沛,可令他在月内复原。你快带他去京城找苏慕卉。

”胡晓棠道:“笑话,这么小的盒子。”魏紫道:“是真的,我感觉得到,自己在里面。”对雪

青竹道:“苏慕卉说紫云盒是他师父的。”雪青竹道:“紫云盒本有一对,这一只是他师父送给

我姐姐的。我姐姐对不起你,我代她向你赔不是。”魏紫道:“我身上有很多针。”雪青竹叹息

了一声道:“那不是针,是我姐姐用元气化成的,令你不能变小,倒没有其他防碍。三个月后变

会消融无事了。”

胡晓棠道:“那我们走了。”拉了魏紫便跑。雪青竹还有许多话没说,担心雪青娘今夜便发现魏

紫已走了,赶回去为他们善后。
※※f※※r※※e※※e※※
魏紫一路跟着胡晓棠,他从来没到外面来过,凡事都要问问。胡晓棠指点来去,大是得意。只是

魏紫到底惦记着去京城找苏慕卉,不肯和他四处去逛。这一日到了京城,风物繁华,魏紫路上着

实见了几座城,也不放在心上。只问苏慕卉在哪里。
胡晓棠道:“这怎么能一下就知道,需要打听的。”
魏紫道:“怎么打听。”
胡晓棠道:“下车,随便找人问一问。”魏紫点了点头,从马车上下来,拉住路上的人道:“苏

慕卉在哪里?”那人呆呆的望着他,魏紫这半个月见了许多人,早已习惯了,耐心的等他说话。

过了半晌那人道:“我不认识。”魏紫大为失望。上了车胡晓棠道:“我带你去找一个住的地方

,那的人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打听得出来。”魏紫以为来京城就能看见苏慕卉,没想到

会这样困难。胡晓棠看他脸上愁闷的神色,安慰道:“很快的就会打听到的,我那里很好玩,你

不会闷的。”

 
越是繁华的地方,烟街柳巷便分外热闹。胡晓棠带着魏紫转了几转,在门面最大的一家群芳馆前

停了下来。
门口人忙招呼着过来,胡晓棠把帘子一卷,那人道:“胡晓棠胡公子回来了,还不快去告诉嬷嬷

。”
胡晓棠道:“我带了一位朋友来,你们先去把我的车马和书童安置安置,我们从后面偏门进去。


 
群芳馆的鸨母听说他的摇钱树到了,急忙又在脸上扑了堆粉,一摇三摆的晃进屋来。
边寻思着,胡晓棠带来个什么朋友,那帮子人说比胡晓棠还生的俊美。一抬眼,胡晓棠先伸手挡

了挡她。
鸨母娇声道:“胡公子,你说走就走,几位老主顾差点拆了奴家的大门。”溜了溜胡晓棠身后的

人,吸了一口气。
胡晓棠道:“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如今又回来给你赚银子了。”
往魏紫身边一坐,笑道:“还是老样子,卖艺卖身我自己选,三七分成。”鸨母道:“这位公子

也……”
胡晓棠截住她的话头,笑道:“他是我朋友,什么都不卖。”
鸨母道:“要是这位公子肯,咱们就二八分,我拿得已少得不能再少了。”
魏紫道:“肯什么?”鸨母忙道:“也没有什么,就是陪客人们喝喝酒,说说话。咱们这招待的

可全是南来北往的贵客,京城里的王孙公子。稍微差那一点的,身份低的。连见也不让公子你见

到。”魏紫摇了摇头。胡晓棠道:“贪多嚼不烂,快去给我们收拾屋子。”鸨母道:“哪用收拾

啊,你走了之后,我根本没让人进去住过。见天派人擦的那桌子都能照出人影来。”

 
胡晓棠领魏紫进了屋子,魏紫脱了鞋子,舒服的往铺得柔软的床上一躺。
胡晓棠道:“这屋子好不好看。”魏紫坐起来,看着大花的被褥,艳粉的窗帘,雕花的脸盆架子

。绘着巫山神女的衣柜。老实的道:“不好看。”向后靠了一靠,床头小柜子里的抽屉滑了开来

。魏紫打开,拿出一个物件,奇道:“这是什么。”胡晓棠吐了吐舌头道:“快放回去。”魏紫

把那东西放进去推上小柜子。胡晓棠问他:“你要和我睡,还是睡在里面。”魏紫道:“我们一

起睡。”胡晓棠想了想道:“那我们都睡在里面。这里以后会有人来。”

 
胡晓棠的客人第二日便闻讯而来,每晚忙得不可开交。却是始终没有打听到的苏慕卉住在哪里。
京城客栈无数,一家家找起来,着实费工夫。又或住在京城亲友家,更是无处可寻了。
有个客人说:“既然是来赶靠的,若是考得中,等发皇榜的时候,跟着官差找便知道人在哪里了

。”总算勉强有点头绪。
 
魏紫坐在里进捧着那紫云盒细细打量。
胡晓棠进来坐在他对面道:“累死我了。”
魏紫隐约听着那屋里人在低吼,一声连着一声。奇道:“他在做什么。”
胡晓棠道:“今天这个是本朝大将军的儿子。我不陪他,就要抓人拆馆。我施了幻术,他正自己

高兴呢。”
拉住魏紫道:“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了给你。”
 
魏紫道:“苏慕卉不让我学对付人的法术,他说妖若伤人,天劫就重。”
胡晓棠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这天底下像苏慕云那样的坏人要多少有多少。这个本事又不是伤

人的,是让人快活的,你听他喊的多高兴。”魏紫想了想,道:“那你教吧。”胡晓棠道:“你

坐到我身上来。”魏紫奇道:“做什么,我不过去。”胡晓棠道:“这幻术要离得近才能施展。

”倾身过去,在魏紫的唇边轻吐了一口气。笑着坐回去看他。魏紫脸色渐红,汗一滴滴自额头上

冒出来,伸手推拒。表情怎么看也不是欢乐,翻到十分痛苦。胡晓棠吓了一跳,忙解了自己最得

意的幻术。魏紫颤了下,睁开眼睛看见他,伸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胡晓棠道:“怎么了。”魏

紫道:“你……你……”胡晓棠了然,委屈道:“那是假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魏紫仔细看

了,坐在椅子上放心的叹了口气。

胡晓棠道:“这本领好吧,能让人以为自己和眼前的人欢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别扭不高

兴的。
换别人都笑死了。”魏紫伏在桌子上,肩头微微耸动。胡晓棠道:“喂,你怎么了,我随便说说

的。”
魏紫低声道:“我想苏慕卉。”胡晓棠道:“你想他,他又不一定想你。他是人,你是妖。你和

我在一起不高兴么,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魏紫道:“他长得好看,说话声音好听。”胡晓棠

不忿的站起来:“难道我长得不好看,说话声音不好听。你没看一天多少人排队捧银子就为了看

我一眼。”魏紫道:“我困了。”径自去床上,脱了外衣,拉被子盖住头。胡晓棠自己在屋地站

了一会,大觉无趣。

微光闪动,一只小白狐狸跳到床上去,钻进魏紫的被里,大方的把爪子撂在魏紫的腰上。魏紫摸

了摸他的头。胡晓棠是人形的时候,魏紫从不和他这样亲近。晚上总现出真身来,才能占魏紫点

便宜。正想再多亲近点,魏紫拎着他的脖子把他不轨的爪子拽到了一边。胡晓棠死死的抓住魏紫

的里衣,嘶拉声响,已扯破了一块。魏紫道:“我生气了。”小狐狸把爪子老实的拿开。魏紫想

了想道:“你那幻术很好,教给我吧。”胡晓棠欢呼一声,幻化回人形,把魏紫拉得坐起来,开

始讲一二三。

群芳馆的鸨母不是吹嘘,她这里的确只接待达官贵族。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来的客人她那给也

不愿得罪,有的也是实在得罪不起。奈何胡晓棠只有一个,银两赚的固然是多,争风的公子哥们

打架也成了常有之事。这天胡晓棠去将军府赴宴去了,下人又来报,说尚书爷的小公子李鹤全来

了,指名要见胡晓棠。老鸨忙快走几步拧到她招待贵客的雅厅里去。来的是两个人,李公子她常

见,早已成了熟人。另一位气度尊贵,却是从未见过。老鸨堆出笑脸,娇声道:“这是哪家的公

子,生的好俊俏。”李鹤全道:“别什么话都说。胡晓棠呢,快叫他出来。”老鸨道:“公子爷

你不知道,将军府打十天前就说定了今天要晓棠去一趟,这人我实在是拦不下。奴家再有一百个

胆子也不敢招惹贵人啊。”李鹤全才要发作,他身边的那位公子摆了摆手,笑道:“我听人说,

这胡晓棠是人间绝色,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他扑了空,竟无半点责难之色。老鸨见多识广,

看李鹤全的态度,也知面前人实在大不寻常。脑筋一转,娇笑道:“难得公子爷体谅我们这些小

人物。若说相貌,我从前也觉得晓棠是人里最拔尖的了。谁料竟还有更好的。”李鹤全惊讶道:

“你说什么。”老鸨道:“晓棠这次带了个朋友回来,和他住在一起。那张脸生的,可真是没法

说。只是他从来不见客的,据说是个好人家的公子。”李鹤全道:“你直说多少两银子,住在这

还有什么好人家的公子。”魏紫来了之后,胡晓棠除了非陪不可的客人,一律全推。老鸨这些天

整日的不痛快。眼见来了胡晓棠也得罪不起的人,心里打好主意。娇声道:“公子这话便是看不

起奴家,奴家真是分文不要。那位魏公子便在晓棠屋子里,两位公子就说进去是找晓棠,偶然见

上一见,可万勿把奴家装在里面。”李鹤全道:“听起来还真有点意思,尚兄意下如何。”那人

点了点头。

李鹤全熟门熟路的在边上引路。那位尚公子道:“这种地方果真有趣。”李鹤全道:“市井胭脂

,比之宫内的,的确别有风味。”到了胡晓棠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魏紫正踩在椅子上收拾那

柜子顶上的杂物。尚李二人只看见他修长的背影。李鹤全轻轻咳嗽一声,魏紫听见声音不是胡晓

棠,转过头来。李鹤全只觉一颗心忽忽的飞了。还未缓过来,人已被推到门外。听见清脆的关门

声,走廊里穿堂风一吹,算是彻底清醒了。

魏紫自椅子上跳下来,道:“你找胡晓棠是么,他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今天不回来。”

尚鹏道:“我在这等他。”魏紫道:“你等吧。”推开里进的门。尚鹏跟进去道:“你陪我说说

话。”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服从的气度。魏紫道:“你要说什么。”尚鹏道:“说说你为什么在这

里。”魏紫道:“我在这等人。”问他:“你认识苏慕卉么?”尚鹏道:“苏慕卉……我今天倒

见过一次这个名字。”魏紫道:“名字?”尚鹏道:“是这次进京赴考的苏慕卉么?”魏紫啊了

一声,抓住他的袖子,急道:“他在哪里。”尚鹏道:“他是你什么人。”魏紫道:“是我喜欢

的人。”尚鹏大为失望,他看魏紫眼神清澈,举止天然。没想到竟然这样的话也能脱口而出。又

哪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公子。想必是那苏慕卉在哪撩的小倌,追到京城来。魏紫道:“你在哪里见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