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岂知心————林寒烟卿
林寒烟卿  发于:2009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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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那负责看守的人来问:“都有谁动过这株牡丹。”那人道:“只是几个老花农和大人。”苏

慕卉道:“这花不易养活,现今已植在土中,便不能动一枝一叶。”下人自然连声应是。苏慕卉

又去屋内找他大哥。苏慕云手里拿着两片叶子。苏慕卉道:“大哥,你剪了魏紫的叶子做什么。

”苏慕云道:“此花迎进苏府,已轰动洛阳。当今宰相的老岳丈也在洛阳城内。他老人家听说这

株牡丹叶花均有奇香,他不愿夺人所爱,只盼望我能赠他两片牡丹叶,我怎能不答应。”苏慕卉

叹息一声,坐在堂内的椅子上,道:“此风一开,求枝叶者只怕不计其数。魏紫怎么受得了,大

哥难道忘了,这株牡丹我是要带走的。”苏慕云道:“等闲人我哪里会给,不用担心。”苏慕卉

已有些微怒气,冷道:“大哥,若是魏紫再少一片叶子,我便立刻带他上路。”苏慕云被他的口

气吓了一跳。默然半晌黯然道:“慕卉,你心里真的没有家人了么。”
苏慕卉喟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兄弟两人坐了一会。苏慕云道:“你先回去吧。”苏慕卉去院子

里,将袖子在牡丹上划过,笼了魏紫回去。
魏紫趴在苏慕卉的掌心里,一阵阵的颤抖。好半晌才平复过来。苏慕卉轻触了触他,魏紫抱住他

的中指,放声大哭。苏慕卉柔声道:“还疼么。”魏紫哭了半天,爬起来,依着他的手指坐着,

哽咽道:“从前从来没有人剪我的叶子。”苏慕卉道:“以后也没有了,我保证。”魏紫委屈的

点点头。苏慕卉道:“我们不在这里多住了,再过一个月立秋便上路。”魏紫笑了一下,躺在苏

慕卉的掌心,得意道:“我法力很高了呢,那些人都看不到我。”苏慕卉道:“嗯,了不起,很

快就超过我。”魏紫站起来,在他手上踩了几下。倏地一闪,扑在苏慕卉怀里。去解苏慕卉的衣

服。苏慕卉道:“你不累么。”魏紫道:“累,你弄我。”
苏慕卉笑了一声,把鞋子脱了拉好床帐。魏紫偎在他怀里,满脸的期待。苏慕卉把他放在床上,

低头轻吻他的乳尖。听魏紫快乐的呻吟,抽气,嬉笑。含住了那小小的突起吸吮,轻咬。魏紫弓

起身子,又从新躺下去。苏慕卉躺在他身边,抱着他贴在自己身上,一手自魏紫的腰身向下,抚

揉那小巧的入口。魏紫伸手环在他腰上,在他脸上亲吻。苏慕卉揉弄了一会,将手指轻轻插进去

。魏紫满足的长出一口气,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分开修长的腿,任苏慕卉去弄。苏慕卉抽插了百

来下,已感觉魏紫开始颤抖,又去搓揉魏紫漂亮的分身。等魏紫差不多时就略微放开一点。魏紫

低低呻吟,贴住他不停的磨蹭。像是等人搔痒的懒猫。苏慕卉道:“别急,越慢越快乐。”耐心

的一遍遍把魏紫送上高峰
,又在峰顶不远处停手。等魏紫滑落下来,再重新去撩拨他的欲望。如是再三,魏紫咬住他的肩

,已开始战栗。苏慕卉一手伸指在他的体内徐徐施力,另一手拖住他的欲望。魏紫低叫了一声,

牢牢的攀住他,泄在苏慕卉的手里。
床帐内瞬间盈满淡而不散的幽香,苏慕卉取丝巾擦了手。那香气便一直染到丝巾上去。魏紫尤自

沉浸在极乐里,轻一碰触,便微微哆嗦。过了片刻,微微吐气,缩在苏慕卉的怀里,心满意足的

睡了。
过了几天安静日子,胡晓棠又从房上跳下来。苏慕卉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开门放他进来。魏紫已

把和他打架的事放在脑后了,热热闹闹的陪他聊天。苏慕卉看外面天色,劝他早些回去。胡晓棠

道:“我从前京城也去得,区区洛阳城有什么可怕的。”苏慕卉笑道:“狐狸性媚,你从前没有

被人发现,不知是躲在了哪里。”胡晓棠被他说破,也不尴尬。和他们两个一起吃了晚饭才走。
魏紫看他走了,问苏慕卉:“他为什么不找个喜欢的人在一起。”苏慕卉道:“你以为人人都像

你这样无赖,遇到喜欢的人就抓住不放。”魏紫撅嘴。苏慕卉去哄他,笑道:“他喜欢你,你愿

意和他在一起么。”魏紫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苏慕卉道:“要是你先遇见他呢。”魏紫

道:“那我就被他吃掉了。”苏慕卉又道:“假如他没吃你呢。”魏紫仔细想了想,无比肯定的

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苏慕卉把他抱起来,吻了吻魏紫的唇,在他耳边道:“我也愿意和

你在一起。”魏紫惊喜:“你不赶我了。”苏慕卉道:“修仙之路漫漫,也许有一天你的修为高

了,赶我还来不及。现下彼此做个伴。”
立秋将至,早晚有一些微微的凉意。苏慕卉偶尔去见兄长,大半时间用来陪魏紫,教他些人情世

故。这一日,楚云飞奔进来,说老爷老夫人来了,请少爷过去一趟。苏慕卉心中不解,留了魏紫

在屋内,径自去了。

第四章
立秋将至,早晚有一些微微的凉意。苏慕卉偶尔去见兄长,大半时间用来陪魏紫,教他些符咒及

世上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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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楚云飞奔进来,说老爷老夫人来了,请少爷过去一趟。苏慕卉心中不解,留了魏紫在屋

内,径自去了。
苏家老夫妻坐在大堂里等小儿子。苏慕卉行了礼恭敬坐下。
苏起诚先哼了一声,慢吞开口道:“我和你娘要在你大哥这里住些日子,你这段书读得怎么样。

问你大哥,全说些骗我的话。”苏慕卉答应了一声,也不过是打哈哈。苏母喝了杯茶,在旁边看

着小儿子。柔声道:“老爷,慕卉已生疏了这许多年,一时也急不得,只消让他大哥好好管教便

是,你我年纪都大了,过两天舒心日子不是更好。”苏起诚怒道:“你还护着他。什么舒心日子

……”话未说完,苏母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碎了。老人捂住胸口,脸上现出痛楚之色。苏

慕云快步上前,扶住母亲。对师爷道:“快去请回春堂的神医王妙手过来。”师爷答应着去了,

苏慕卉吓了一跳,过去看母亲。他擅道术,对医术却只是略知一二。一时束手无策。府中的大夫

先来看了,只说是心内有火,热血上涌。苏母满面通红,看症状也的确如此。王妙手来得极快,

把了脉细诊。也是这个说法,开了几味药留下煎好方走。苏起诚骂:“你这个不肖的逆子,你娘

好日子过着,哪来的火,全是在你身上起的,我们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慕卉大是愧疚,苏母之病源自他们父子之争,若是说从自己身上起的,也不为过。只盼神医真

是神医,能够药到病除。等到傍晚,苏母面上的痛楚神色消减了些,却仍是难以呼吸。心痛的厉

害。苏慕卉侍侯到半夜里才回去歇了一会。

魏紫仍在等他,见他回来了,笑着扑到他的怀里去。看苏慕卉满面愁色,问道:“怎么了,你爹

娘说你。”苏慕卉叹息了一声:“没有,是我娘病了。”魏紫答应了一声,他自己没有娘,自然

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苏慕卉十分烦恼苦闷,坐到他腿上,道:“我让你快活,好不好。”苏

慕卉伸手把他推了开。魏紫没有准备,直跌到地上去了。慢慢爬起来,贴着床边爬上来,扯了被

缩在角落里。

苏慕卉拉着他的手把他拖了出来。魏紫吓了一跳,颤声道:“我错了,别打我。”苏慕卉把他抱

在膝上,轻抚他的背,柔声道:“我不该推你,我给你赔不是。”魏紫把脸埋在膝盖上,没有说

话。苏慕卉道:“娘是我最亲的人,我心里焦躁不安,所以脾气不好。”魏紫道:“和我一样亲

么。“苏慕卉道:“和我们两个的亲不一样。好比你和你的主人。”魏紫啊了一声,贴紧苏慕卉

,小声道:“你心里难过,我感觉的到。”苏慕卉黯然道:“这场病来势汹汹,凡人生老病死均

有定数,我也无计可施。”魏紫也叹了一口气。苏慕卉一夜也没怎么合眼。

天才放亮,有人敲院门。楚云去开了,是苏慕云的师爷。苏慕卉出去和他见了礼。师爷道:“老

夫人的病,服了药也没有大起色。王妙手说,因为缺一位灵药,这药却需二爷点头才行。”苏慕

卉奇道:“是什么。”师爷恭敬道:“王妙手说治此血涌心痛之症,惟独极品丹皮最有神效。咱

们府里现有一株魏紫,下人们都说,二爷严命告戒了,万不准动。大家都知二爷颇有些神通,没

人敢来禀报。只是又想了,二爷纵不是凡俗的人,也不会置母亲于不顾,因为大胆来求。”苏慕

卉心中左右为难。一时说不出话来。魏紫在身后喊了他一声。苏慕卉对师爷道:“你先等等。”

魏紫和他进了屋,魏紫看他脸上神情,勇敢的道:“我……给你。”苏慕卉坐在椅子上没有出声

。魏紫道:“我不愿意看见你难过,我这里会疼。”伸手捂在胸口。肯定的道:“很疼。”苏慕

卉紧紧抱住他:“魏紫魏紫。”魏紫道:“一点没关系,可我不能回去,会流血吓到别人。你要

把我留在屋里。”苏慕卉在他唇上亲了亲,一滴滚烫的泪落在魏紫手上。苏慕卉咬牙念了一道封

真咒,把魏紫封在床上。

对等在外面的师爷道:“我陪你去取根。”出了院子转了几转,已有一群人守在魏紫那里。苏慕

云看他来了,低声道:“爹已等的急了。”苏慕卉点了点头。花农小心翻开土壤,王妙手拿剪刀

剪了几根根茎,苏慕卉仿佛能感觉到魏紫在战栗挣扎。王妙手又剪了几根,才重新盖上土。苏慕

卉上前问他:“我娘的病需要多少丹皮。”王妙手被他脸上的阴郁之气吓了一跳。忙收整心神,

恭敬答道:“此株魏紫大非寻常之物,有此做引,再用些其他丹皮,也就够了。”苏慕卉勉强松

了一口气。那些花农也长出了一口气。一位老花农道:“剪了这许多根,是万不能再动根的,否

则管他什么仙花凡花都活不了。”苏慕卉听了更是心痛。他的净仙露已用尽,再没有办法能安抚

魏紫的痛楚。

煎药服药,苏慕卉等的心如火烧。守到下午,苏母的脉象已平稳许多,呼吸顺畅,胸口也不再窒

闷了。苏慕卉这边算是稍微放了心。
他赶回住处时先叫了几声魏紫。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苏慕卉抢进去,魏紫蜷缩在床上,已昏

过去了。苏慕卉解了封真符,把他抱在怀里,度了一口元气给他。魏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暖气,

唇上全是咬出的血痕。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未睁开眼睛,便不住战栗。苏慕卉解开衣服,把他

裹在怀里。魏紫攀在他身上,不停的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下半夜,手脚才有一丝暖意。

苏慕卉低声唤他,魏紫微弱的答应了一声,伴着咳嗽,吐出一大口血来。

 
苏慕卉解开衣服,把他裹在怀里。魏紫攀在他身上,不停的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下半夜

,手脚才有一丝暖意。苏慕卉低声唤他,魏紫微弱的答应了一声,伴着咳嗽,吐出一大口血来。

苏慕卉手微微颤抖,拿丝巾给他把唇角的血痕擦了。魏紫睁开眼睛,看他脸上的关切神情,咬住

牙关道:“不怎么疼。”声音却是低不可闻。苏慕卉抱紧了他,柔声道:“你嗓子哭哑了,别说

话。”魏紫合上眼睛,半晌道:“你娘的病好了么。”苏慕卉道:“好许多了。”魏紫低声道:

“为什么我感到你心里还是难过。”苏慕卉吻了吻他,扶他在床上躺平,贴着魏紫的耳边道:“

魏紫,快些好起来吧,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魏紫惊喜道:“你在为我难过。”苏慕卉道:

“为你,只为了你。”魏紫转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泪沿着脸颊流下去。苏慕卉擦了

他脸上的泪,颤声道:“魏紫,我的魏紫,我知道你快被活活疼死了。”魏紫想说什么,哭了出

来,缩在他怀里,哽咽道:“我好害怕,我以为我要死了,以为你要你娘不要我了。”苏慕卉轻

抚他的背,柔声道:“你是天地生的灵物,凡人自有命数,不该强求。我今天心里已跟油煎一般

,绝不会要你以命相救。”魏紫贴紧了他,伸手环住他,重新合上眼睛。苏慕卉等他呼吸渐渐平

稳,才也睡了。

苏慕云等众人散了,派人去把师爷叫来。师爷一进来便道:“大人料事如神。”苏慕云等他走到

近前,问:“怎么样。”师爷道:“昨天我带着二爷先走,派了一个伶俐的人儿进去看,老爷听

他亲口说吧。”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看着就透着灵巧的少年走了进来,跪下磕头回话:“二

爷走后,我就拿着师爷给的新鲜水果进去。那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找到二爷的卧室,在窗

子外面听了一会,也没有动静。就壮着胆子进去了。那位公子正躺在床上,把小的吓了一跳。就

说:“公子,我给你送些应时当令的果子。可是那位公子似乎在不停挣扎,根本没看见小的。也

不知道是二爷使了什么神通,每次他撞到床边,都不会掉下来。在帐子里怎么翻来覆去,都一点

声音没有。后来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就一动也不动了”苏慕云道:“你怎么知道他

在挣扎。”那少年道:“那位公子的脸色惨白,人不断的抽搐,就好象咱们府里挨了鞭子的下人

。”师爷斥道:“胡说什么。”苏慕云道:“下去吧,还真是个伶俐孩子。”

师爷陪笑道:“那两位奇女子,学生也给大人请到了,只是那雪青娘说,二爷在这,她是万万不

来的。还要请大人再掂掇。”苏慕云出了一会神,才答他的话,淡然道:“这又有什么难。”

苏慕卉清晨醒来时,习惯的去摸索魏紫,才发现怀内已空了。头脑里嗡的一声,打了个激灵坐起

身来,彻底清醒了。魏紫躺在枕头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苏慕卉一颗心落下来,把他捧在掌心里

。魏紫受损太重,维持不住身形。苏慕卉缓缓呵了一口真元给他,魏紫缓缓吸了进去,睁开眼睛

。苏慕卉看他醒了,伸手指去轻轻碰了碰他。魏紫抱住他的手指,咯咯的笑。苏慕卉把他举到唇

边,亲了一亲。魏紫小小的唇凑上来,蚊子似的碰了他一下。

魏紫跟着苏慕卉一路极快的回去。苏慕卉坐下后喝了杯茶,人才不再僵硬。魏紫钻出来坐在杯子

边,看苏慕卉很明显的不开心,也满腹烦恼。苏慕卉又倒了杯茶,魏紫倚着茶杯坐着,舒服的道

:“真暖和。”苏慕卉道:“你冷了么。”魏紫点了点头道:“你爹很凶。”苏慕卉道:“我爹

盼望能有个人光耀苏家门楣,成就什么百年书香门第。却不知道百年其实不过一瞬。”魏紫道:

“他们不会活那么久,就觉得百年很长。我主人的父亲,我最从前的主人,原来也和你一样年轻

,后来慢慢老了,再后来死了。”苏慕卉道:“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放在我爹身上,是惦

记着这个名,又惦记着那个利。”

苏慕卉道:“我过几日便要出发,你离不开地气,先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伸指轻抚魏紫的头发

,柔声道:“只是我不放心的很。”魏紫泫然欲泣,苏慕卉抬起他的小小面孔,叹了一口气道:

“我若现在把你带走,路上不能常沾地气,你会死的。”魏紫哽咽道:“我知道。”抱住膝盖抽

噎。苏慕卉把他捧起来,亲了下魏紫的面孔,强笑道:“哭什么,再哭我不回来接你。”

他对魏紫的恐吓,从来没有一次奏效。魏紫听了这话放声大哭,在他手里翻来覆去的打滚。苏慕

卉忙道:“我逗你的。”把两手合在一起。柔声道:“我永远也不扔下你。”魏紫在他手指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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