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侍寝美郎————缀梦
缀梦  发于:2009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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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夜幕垂空,月影照窗,在鸦雀无声的富丽宅府后院,唯有更夫敲锣的打更声回荡。

  一名身穿华衣的少年蹑脚溜进一间位于角落的偏僻房间,轻轻掩上门扉。

  "是谁?"听见有人走近的细微声响,枕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男子立刻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到案上点起烛光,瞬间照亮昏暗的视线,他惊愕的注视着现身在面前的暗夜来访者。"少爷!"


  "辰恒,我来了。"宁丹曦欣然一笑,飞身扑向他的怀里,"我好想你。"

  辰恒忍住内心的悸动,想要抱住软玉温香的手强自摆放在身侧,严守分寸。"这么晚了,少爷不该来下人的房里,有失您高贵的身份。"


  "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少爷,要叫我丹曦吗?"宁丹曦不悦的撇撇嘴,纤细的指尖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络黑发。"你什么时候才能抛开那尊卑有别的世俗成见,敞开心胸接纳我?"


  "我不懂少爷的意思。"那张清丽的容颜宛如春晓划破黑暗,呈现在闪动着蠋影的黑瞳中显得光采夺目,辰恒别开脸,努力不为所动,但夹着浓重低喘的嗓音却泄露他动摇的渴望。


  "你还装傻!"宁丹曦将头埋进他的颈间,亲腻的气息从优美的唇瓣吐出。"我知道你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情有独衷,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老实承认!"


  "请少爷自重!"甜美的诱惑如裹上糖衣的毒药袭来,辰恒的鼻间满是他馨香的气味,沐浴过后从洁净的肌肤散发出来的体香,撩拨着他竭力把持的定力引向支离破碎的方向,但他强迫自己推开他,坚决的防卫,他不过是他府内区区一贱奴,岂能高攀得上高高在上的少爷,就算宁丹曦甘愿委身于他,老爷也不会允许,阶级的藩篱早已将他们隔离,他不能也不可以放纵自己的情感,为奴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学会压抑埋藏在胸口暴跳如雷的心跳。"你身为堂堂的富家之子,怎么能和我这等卑贱的下人厮混,请尽快回您的房里睡吧,不然被老爷发现就糟了。"


  "爹早就出门办事去了,不到明日午时是不会回府的。"宁丹曦再度逼近他,翦翦双眸明亮无比,几乎刺痛了他的眼,"我就是趁他今晚不在才过来,好好跟你"促膝长谈",要你认清楚你的心,在没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前休想我回房。"


  望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贴在眼前,辰恒僵硬着身体,再也难以移开目光,宁丹曦的眼波荡漾似水、粉面含春嫩红,不断朝他送着秋波,像被钉住似,他屏息伫立,竟无法移动分毫。


  "今早有媒人来说亲事,希望能促成我和李员外之千金的婚事,"宁丹曦出招准备突破他的心防,"当你送茶水过来厅堂,刚好听到了爹和媒人的谈话,你不但把茶杯摔破了,还把茶水泼到了媒人身上。"


  "我一时太过匆忙,不小心踏空了门槛,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来,幸好老爷没有怪罪我的失误。"辰恒说得云淡风清,及时制住眸中的倾慕之情流露出来。


  2

  "你骗得了爹骗得了别人,但可骗不了我!"宁丹曦一点也不相信,"一向小心谨慎、从未出错的你,竟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来,分明是你听到有人来给我说媒便慌了手脚,开始焦急了,怕我爹真的会应允这桩婚事,要我迎娶那素未谋面的姑娘过门,你还敢说对我没意思!"


  "不是!不是这样的!"辰恒拚命否认,但闪烁的眼神却显得欲盖弥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少爷是到了该成亲的年龄,我除了为少爷高兴,又岂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你为何如此嘴硬?"宁丹曦目光灼灼的端详着辰恒,英俊出众的五官,明如点漆的眼睛,英气逼人的剑眉,宽阔硕壮的胸膛、伟岸挺跋的身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令他着迷,他才不在意他只是一名地位低下的奴仆,也不在乎非礼勿视的狗屁礼教,他只想要他正视自己的心,不再逃避对他的爱意,没想到他依旧冥顽不灵,不肯坦白招供。"如果你对我真无一丝情意,那你现在立刻就用力把我推开,说你从头到尾都未对我有半点意思,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要我死了这条心!"


  "我......."辰恒喉头一紧,直直射来的点点眸光逼得他节节败退,伪装的刚强面具正逐渐崩落,他双手握拳动也不动,彷佛在竭力控制即将倾泄而出的万缕柔情。


  "你根本就说不口对不对?"宁丹曦像能看穿他的心,一语揭开隐藏的真心,"因为你舍不得,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我一丝一毫!"


  "不,我身为下人,怎能对少爷说出如此不敬的话。"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宁丹曦一手勾住他的颈背,另一手延着他的前胸慢慢滑落到他双腿间,摸到一鼓作气的啭?时,他漾开倾城的微笑,眉眼含喜,勾人的唇贴到他耳边吹气如兰,挑衅着他将要兵败如山倒的定力。"就算你一再坚决不肯吐实,你的身体却忠实的反应你对我并非无情,我早已注意到你这些年来偷偷看我的眼光,你想要我吧?想要触摸我的身体、撕碎我的衣服,吻遍我的全身,然后占有我......"


  "请少爷自重!"抓住不安份的那只手,辰恒焦急的截断他的话,撒哑的道。"你必需立刻离开,我送您回房!"浓烈的情欲在眸中深处闪现,他不能再让他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走!今晚在来之前我就有献身的觉悟了,"宁丹曦趁胜追击,柔软纤细的胴体像只偎近主人怀里取暖的猫,不断磨蹭着他热潮上涌的男子象征。"你也不想我走吧!"


  "不!"辰恒痛苦的忍住欲望,"我们不能做出有违体统的事来,少爷请快......"

  3

  宁丹曦猝不及防的拉下他的头,将滚烫的朱唇迅速覆住他的嘴唇,堵住了他尚未说出口的话,温润的小舌青涩却勇敢的探入他的唇内点燃撩人之火。


  这个吻像轰下的巨雷般,彻底击垮了辰恒坚守的自制,理智啪了一声如断裂的琴弦四崩五裂,他发出野兽的吼声,再也无法克制,一边激烈的回吻他,一边伸臂抱起宁丹曦,将他摔到床上,反客为主的压住他,粗鲁的唇舌蹂躏着他销魂的唇瓣,芬芳的贝齿,双手剥开他身上丝绸的罗衫,露出那身美丽无暇的身子。


  见到他燃烧着欲火的眼神,感受到他充满激情的掠夺,宁丹曦脸红心跳的喘着气,心中满是胜利的狂喜,引诱他上床的计谋奏效,他终于能一偿宿愿与最爱的男人结合,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不承认他爱他吗?


  听着宁丹曦煽情的喘息声,辰恒只觉下腹一阵热血上涌急需发泄,他的朱唇柔软似花又热情如火,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幻想过与他共度春宵,享受鱼水之欢,本以为是遥不可及的美梦,然而如今他就在自己的床上,等待自己的宠幸,就像多年来累积的能量一口气爆发,燃尽了主仆的界线,他化身成一匹发情的雄兽,性急的想要占有身下人的身子,他的手往下伸到他的双腿间,抚摸着宁丹曦


  热烫的硬挺。

  "啊...辰恒..."一阵欢畅的快意涌进体内,宁丹曦忍不住娇吟出声,腰身淫荡的扭摆着,他用手搭住辰恒宽厚的肩膀,呼喊着他的名字,一种亢奋的情绪在全身上下流窜,他想要这个男人、要他贯穿自己、与自己合而为一,成为彼此的归属永不分离。


  辰恒俯下身吸住他胸前殷红的娇嫩处,舌尖在梦寐以求的肌肤上打滚,指尖沾满他身前那禁不住溢出的湿液后,滑落到双丘间找寻隐敝的后蕾入口。


  "唔....."当他的手指刺入时,宁丹曦蹙紧玉眉,美丽的脸上出现苦闷与快乐交错的神情,他仰起首绷紧身子,脑中的思绪着了火般灰飞烟灭,只剩一团泥泞。


  辰恒将手指刺得更深,性急的在毫无抵抗的内壁戳动着、挤压着、穿缩着,他手上那因长期的粗活而长出的厚茧不断摩擦着敏感的地带,令宁丹曦不得不抓紧被褥颤抖起来,喜乐的浪潮迅速席卷而来,身下的火热几乎都快倾泄而出。


  接着他紧闭的大腿被分开,并紧紧的拘束在腰侧,温暖的大掌扳开臀部,将那蓄势待发的阳刚抵住他未经人事的秘穴,准备长驱直入。


  宁丹曦气喘嘘嘘,额上香汗淋漓,发束早已松开,如云的长发飞散在枕头上,他知道辰恒的激情已被点燃,再也没有可以反悔的机会了。"快进来....我要你....."


  辰恒欲火焚身,炯炯发光的眼神有如相中猎物的黑狼。"丹....曦......丹曦....."

  刹那间,他被巨大的男性象征所贯穿,从未有过经验的狭窄秘洞遭到剧烈的扩张,活像要将他撕裂成两半似的剧痛从身下传来,宁丹曦咬紧唇忍耐着疼痛,手牢牢环住他的后背,不愿中断共赴云雨的仪式。


  4.

  辰恒控制不住急欲闯荡的欲望,抓住他的腰身,急切的往内部横冲猛撞,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他,没有任何的技巧,也没有能力掌控力道,自制力早已溃决,只能用少年盲目的热情去攻占那个躺在他身下朝思暮想的主子。


  "啊.....啊...."宁丹曦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随着他的入侵而左右款摆的柳腰,就像是想摆脱这难受的不适感似的。


  辰恒摆动腰部用力挺进,每一下都撞击到最深处,贪婪的索求着他体内的每一部份,驰骋的庞然大物在紧缩的内道留下所有权的旗帜。


  宁丹曦激烈的喘息着,手指抓得他背部满是红痕,汹涌的潮流一下子将他冲高至顶点,一下子又将他飞快的抛了下来,疼痛似乎还在持续,但他不在乎,他太想要向辰恒献出最珍贵的一切,容纳他健壮的身躯,即使此刻死去也再所不惜。


  在他体内的感觉如此美好,辰恒挡不住销魂的快感,高潮很快的爆发了开来,他抱紧他,从炙热的坚实前端释放出初尝禁果的热液。


  宁丹曦哆嗦了一下,疲累的枕在锦被上一动也不动,等待交合的余韵消退,哪知辰恒不但没有从他身体里退出,还再度恢复硬度,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奔驰起来。


  "啊....又....要来吗?."宁丹曦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重重压在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

  "辰恒......你终于是我的了....."心满意足的凝望着辰恒精力耗尽的睡颜,宁丹曦有些撒哑的低语,由于连续不断的交欢,让他累到没有半点力气,但他舍不得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幕的至福时光。


  蒙胧间听到耳边传来的细语呢喃,辰恒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到宁丹曦一丝不卦的枕在他身边,而自己也是光着身子,不由得大惊失色,再看到床褥上那一大滩醒目的红色血迹,立即回想起先前那段失控的回忆,瞧他干了什么好事!他竟然对宁丹曦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来,该当何罪!


  "少爷,对不起!"辰恒急忙低下头痛苦的谢罪,一副犯下滔天大罪的口吻。"我竟然对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宁丹曦不敢置信的注视着他,皎洁的明眸凝聚着泪珠,"你后悔了不成?"

  辰恒一听抬起头来,"少爷,我......"

  "我们连洞房的事都做了,只差没拜堂了,你还叫我少爷?"宁丹曦面容悲痛,泪珠滚落下来。"你一定是后悔了,不愿意负责是不是?"


  辰恒一见到他落泪慌了手脚,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他的眼泪,"丹曦,请你别哭,我最不愿意的就是伤害你!"

  "你总算愿意叫我丹曦了,"宁丹曦泪眼汪汪的说,"还说不愿意伤害我,你明明就后悔了不是吗?"

  5

  "不,我没有后悔,"见他泪落得更凶,辰恒不由得心疼的拥他入怀,一时情急之下竟吐出埋藏已久的情衷,"不知有多少漫漫长夜我做过与你两情相悦,共赴云雨的美梦,但醒来总是一场空,我从未奢望过梦境成真,因为你对我来说就像是高山之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怎么不自量力的想去拥有你,万万没料到有一天醒来,你会躺在我怀中,叫我怀疑自己是否犹在梦中!"


  "真的?"宁丹曦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闷闷的出声问道,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窃笑,这下还不逼得他说出真心话!"方才发生的一切可不是一场梦,瞧这床褥凌乱、血迹斑斑,正是你我交欢的铁证,我的心与身体都给了你,但你竟然向我谢罪,怎不令我心碎神伤。"


  "我只是一名低贱的奴仆,从小无父无母,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在破庙里,幸得老爷路过时发现,好心将我带回府中为奴,才让我免于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之苦,我深知以我的身份绝配不上你,不该痴心妄想,但我竟对你做出逾越本份之事来,我怕我玷污了你,愧对了老爷收留我的恩情,该如何向他交代?更无颜面继续留在你身边。"


  "说什么玷污!与心爱之人行周公之礼何错之有?我是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宁丹曦抬起如泣如诉的泪眼迎视他,"我不许你再贬低自己,在我心中你永远都不是什么奴仆,而是我心之所归的伴侣,我一点也不在意你的出身,别再把我当少爷看待!"


  "丹曦!"辰恒端正的俊脸上涌现惊喜之情,"你真的愿意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当然,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你共渡一生,如今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不认栽也不行,我是赖定你了,你别想再找借口推离我!"


  宁丹曦射出眸光,真挚而执着,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辰恒的情景,那年他两岁,爹不知从哪带回了一个裹在强褓中大声啼哭的婴儿,说是见这孩儿被弃至破庙,孤苦伶仃、无人照顾,便决定带他回府收留,当他好奇的凑近一看,说也奇怪,那小小的人儿不但停止哭泣,还张着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睛对他笑着,自此定下不解之缘,从那之后他们一起作伴,玩也玩在一起,念书也指定他当书僮陪在身侧,几近形影不离,但随着年纪日益增长,两人逐渐懂事,辰恒自觉身份低下,不得与宁丹曦平起平坐,便开始对他有所顾忌,开口闭口皆唤少爷。


  "我求之不得。"辰恒搂紧他,再也无法压抑满腔的深情厚意。"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碰你、不去想你、不断提醒自己你是少爷,是永远高攀不起的人,我绝不能有半丝痴念,但我总是忍不住去注视着你的身影,渴望能拥有你,即使是在干砍柴的粗活,也无法停止对你的爱慕,有好几次我想把你拥入怀中向你坦露情意。"


  6

  "既然对我有情有意,你为何不付诸行动?我一直在等你向我倾诉衷曲,但你却迟迟不肯行动,还老是装呆,拒我于千里之外。"


  "因为我太怕离开你,"辰恒捧起他的小脸,"一旦我对你怀有的心思被发现,我一定会被赶离府中,永远不得接近你,与其得尝那不得相见的相思之苦,我宁可选择安份守己的尽一奴仆的本份,一辈子服侍你,即使你成亲生子、娶妻纳妾,至少我能在一旁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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