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浊酒一杯
浊酒一杯  发于:2011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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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心酸,我将头靠上她的肩膀,像我年幼时那样,“阿姨,我爱你,你知道的。”

“你这孩子,是有什麽事麽?”阿姨依然敏感,她稍微翘高脚拥住我的肩膀,“你不用顾忌太多,阿姨支持你的选择。”

“没有,我很开心。”我不忍在这样的时刻跟她坦白,我不希望她为我而忧虑,这些年,她已经为我忧虑了太多。

“嘿,你看,覃森过来了。”正在伤感时,远处传来几个蓦然拔高的女声。我跟阿姨分开,双双往楼下看去。

“他真是出色。”阿姨轻轻感叹,向我看过来,“人人都说孩子看自家的,可出色就是出色,对不对?”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他跟你一样出色。”

我也笑,心里却还在激荡。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在我看向他时他竟能如此准确地捕捉到我的目光。

他剪短了头发,一周的外出使他有些清瘦,别问我那麽远怎麽看的出来,是的,我就是知道。

完美的眉眼完全显露,当与那清亮而火辣的目光触礁,竟有种电流从头走过一遍的感觉。他有些削尖的下巴扬起来然後冲我笑笑,之後还举手朝我招了招,立刻无数目光随著他向这边转移。

“阿聿,阿森是在跟你打招呼?”阿姨颇有几分惊讶的看向我,又看看楼下的覃森。

“呃?大概吧。”我转身,“阿姨我们下楼?宴会就要开始。”

宴会开始,全场的大灯熄灭,只留下些暧昧的灯光。原本便是不羁的一群人立刻玩得没了形象,在舞池中熙熙攘攘地喧闹。我推掉几个邀舞,下意识的四处去寻找那道目光。宴会开始时他站在覃家大嫂身边不能脱身,而我们还并未交谈。

“喂!”突然有股力道拉我,我一惊之下下意识挣扎,“覃森!”等看清楚来人,一下又卸下了全身的力气。

“哦,裴聿!”我原本便在临近窗边的角落里,他将我拉进窗帘内侧压上落地窗,嘴唇顺势便靠了上来,火热而令人心悸。

“唔……”我轻微发出一声抗议,原本想告诉他注意场合,可当他将舌尖靠上我的嘴唇,熊熊烈火燃起,我再也顾不得其他。

一段日子没见,两人都有些失了分寸,唇舌毫无顾忌地厮磨,他舌尖火热地缠住我的,甚至有几次深入我的喉头模拟起冲刺的动作。

被这样的激 情所环绕,我几次想打住这样出格的动作,却一次次又被拖入他制造的漩涡,呼吸急促,体温迅速上升。

根本停不下来,从舌尖燃起一串火花,刺啦啦燃向全身,他眼睛湿润,从他有些张大的瞳孔,我看见了同样意乱情迷的自己。

有些换不过气来,我稍微离开他,深深呼吸,无法平稳浑身的战栗。他将额头抵住我的,缓缓在我唇上噬咬,温热柔韧的身体紧紧靠住我不住厮磨,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情动的勃 起。

“呃……”他突起的下身靠上我的摩擦,我瞬间便起了反应,刚刚呻 吟出口,又被他探进舌尖不住吸吮。

“唔……”两人喉间发出模糊的呢喃,他双目迷蒙地看我,“裴聿,我很想你。”

“覃森。”我欲 念丛生,完全无法克制,“我们去楼上。”

两人一路牵扯著到了楼上,找到一间空的休息室便跌跌撞撞进去,进门我将他按在门上正准备吻上,却听到──“唔……”覃森发出一声痛呼,腰甚至都弓了起来,不住地抽气。

“嗯?你怎麽了?”我喘著粗气问他。

“磕到门把手上了。”他眼睛更显湿润,不知是不是因为痛的缘故,“你摸摸。”说著将我手拉到自己的腰上。

“噌”地一声我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被他那一句话烧得干净,顺势拉过他将他反压在墙上,卷起他的上衣吻住他被磕到的腰部,果然,那里竟然在短时间内起了一片青紫。

“啊!”他激烈地弹动腰部,似乎是有些痛楚,我被他激起从未有过的怜惜,伸出舌仔细舔弄他受伤的地方。

被唾液沾湿的地方显出一片水润的颜色,看起来格外的色 情,我环住他的腰身,一手放在他早已充血的地方揉搓,一手向上将他上衣扣子解开。

“裴聿……唔,你真热情……”他声音有些发颤,“呃……再用点力……”那尾音像把上扬的钩子,勾得我不再迟疑将他裤子连带内裤拉下一路吻下去。同时摸索著将自己裤子拉下,释放那蠢蠢欲动的勃 起。

“覃森,这样行麽?”我有些迟疑,这样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有润 滑 剂与保 险 套,而我怕伤了他。

“来吧,裴聿……我喜欢你这样主动。”他呼吸粗重地转头与我接吻,将我下身按向自己。

实在是太紧了,我试了几次终於将自己缓缓进入,我疼得很,更别提他,可是又谁都不想放弃,仿佛这样的疼痛反而能说明什麽。

抽插了几下,他微微发出呻 吟,似乎还是疼得很,大腿根部微微颤抖,下边也有些萎缩。我一手抚慰他前边,努力忍住挞伐的欲 望,汗水一滴滴滴落在他光洁的背部。

“好了……”他伸手揽住我的腰部,示意我继续,几乎在听到他开口的一刹那我抽出来然後整个挺进,“啊!”他的呼吸瞬间又被打乱,可这次似乎并不都是疼痛,前边也还是精神奕奕。

“我要开始了。”低低在他耳边呢喃著色 情的话语,我重重顶弄他火热的体腔。他渐渐坚持不住,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不住吸吮我的侧颈。

我从背後抱住他,慢慢变换体位,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渴望看见他的脸。

“我爱你,阿森……啊……我爱你……”嘴里是不成句的低喃,我陶醉在这情 欲盛宴中不能自拔。

“阿聿──啊!你慢点,慢点……”他内部一个收缩,我浑身都战栗起来,差点忍不住泻出来,等我缓下射 精的欲望,浑身简直是从水里捞起来。

“呵呵……”似乎是看出我的窘境,他竟然笑了出来,顷刻间却又被我的一个大力挺进弄得消声,“啊……”

两人几乎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他胯下的性 器抵住我的腹部,前端已经被透明液体浸湿,闪耀著淫 靡的色泽,不时在我腹上画出一道道明纹。

“啊……”我伸出手抚慰他的欲望,我想与他一起高 潮,“阿森,我们一起……”

“啊!”他竟然先我喷 射出来,内部一阵收缩悸动,我浑身被一股狂喜袭击,再也忍不住在他体内倾泻而出,随後两人缓缓倒下。

“裴聿……你竟然射在里边!”等缓过口气某人立刻找我算账,脸上潮红未退,倒去了几分气势,随後身子僵在我怀中。

“……”我还未从激情中缓过来,等我感觉到自己腿跟处被一股热流玷污,我立刻明白了他僵硬的原因,“呵呵……”

“你还笑?!”他气恼,却并不敢再有激烈的动作,转头佯作怒视我。

“这样不好?”我将手指探入他体内,另一股热流随之流出,我下腹又是一阵发热。

“喂,你还来?!”他大惊挣扎著要离开,被我一把拉住……

等到激 情完全消退已经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们靠在一起颇有点精疲力竭,幸好这间原本由卧室改装的休息室有间浴室,我拉起似乎一动都不想再动的他进了浴室,一边思量,也许刚刚真的有点过分。

他咧了下嘴角,似乎有些痛苦:“真被你榨干了。”

冲完澡两人一动不动地靠在一起,不时接吻,谁都没有收拾残局的打算,刚刚似乎真的有点过火,幸好这里是覃家本家,倒也不用在意时间。

“喂,听说尹天扬进了咱们部门?”两人不知道靠了多久,终於说出第一句比较正常的对话。

“嗯。”我手指绕著他的发尾有些漫不经心,发现他只是剪了前边的头发,而後边并没有动多少。

“他也总算开始务正业了?呵呵,我大嫂一定很开心,还专门为他举办宴会。”他转转头,找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在我身上。

“你在澳洲怎麽样?结束了?”

“嗯,原本是8天的,提前接到大嫂的电话,怎麽也得给她个面子,於是大家努力了一把6天完成。”他伸个懒腰,“说实话,累得很。”

听他话中明显显露的疲态我惊讶著低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眼底有著深深的眼圈,脸也有些失水,“你怎麽不早说?”我伸手抚摸他的眼周,他竟任我这样胡闹。也许是从片场直接回来,脸上还带著装,我开始并没有看出他的疲倦。

“呵呵……”他低沈地笑起来,转过身子趴在了我身上,“内疚了?以後多补偿我就好。”竟有几分得意地凑过来在我下巴上印上一个小孩式的亲吻,啧啧有声。

“去你的。”我推开他的头,“以後会像这样好好补偿你。”

“嘿,你占我便宜啊。”他说完似是实在疲倦,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便不再有动静。

我静静任他靠著,心中一片柔软,这个人其实也并不像表面那样坚不可摧,他的确是有些消瘦,不过肌肉形状也因此更为完美,在昏暗灯光下,从他背部一直延伸下去一条完美的曲线,引诱了多少人,而这个人现在正如此放松地靠在我身上沈沈睡去。

有很多时候我并不相信这样一个人是属於我,但当他以一种如此实在的方式向我表达,我立刻一击中的。

伸手将挂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过盖在他裸背上,这时他轻轻地侧过脸将精致的侧面展现给我,我几乎想要伸手描摹。

就在我都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我一惊,立刻意识到了我们犯了怎样的错误──我们进门时并未将门口“禁止打扰”的牌子翻开,进门後也未将门上锁。

片刻的慌乱过後我放弃了起初还试图掩饰的本能──已经听见门被轻轻开启,而我们浑身赤裸地靠在一起,这休息室也是一片狼藉,一切遮掩都是徒劳。

“覃森?”“啊!”随著我轻轻拍一下他的脸颊,灯光伴著一声压抑的惊叫亮起,我听出来,竟是覃灵与尹天扬。

“嗯?”覃森迷迷糊糊抬眼,似乎被灯光刺到,又将头埋向了我肩膀,随後又抬起,看见门口的覃灵与天扬显然有些受惊的一个颤抖。

“你──你们──”半晌覃灵缓缓开口,她脸色很不好,而在她身後的天扬更是一脸惊诧。

“麻烦给我们一点时间。”还没等我开口,覃森已经稳稳放话,我原本有些骚乱的心情竟奇迹般被安抚。

“……”覃灵并没有说什麽,只是深深看我们一眼,然後拉著尹天扬出门,临走竟还将门反锁,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冷静睿智。

“唔,”他站起身子,搔了搔头发,“这下可怎麽办,竟这样被撞破。”

“嘿!”我笑了出来,“看你那麽冷静,原来也知道烦恼?”

他煞有介事的耸耸肩膀,“怎麽样,表现还不错吧?”

“够当奥斯卡影帝。”我跟他互相调侃起来,实在是这气氛需要些什麽来缓冲。

“幸亏衣服还像样,”他捡起内裤看了看,“不过这个,”他痞痞地看向我,“还是算了。”说完竟将裤子直接套在身上。

“你……”我有些无奈,可也不得不依照他的方法将裤子直接上身,自然又招来他一阵暧昧的眼光。

随後我们将休息室大体收拾一下,这时接到覃灵电话,是叫我们到另一间休息室,也是,在这里谈话的确不是什麽适合的地方。

“其实我能这样冷静,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出门前他紧紧地抱我一下。

其实我也是。

“我们只是想找间休息室休息一下,”在四个人长久的沈默後,终於还是覃灵打破了沈默,“你们太不小心,如果是大姐或是其他人,你们──”她停下,眼神向我们看过来,那眼神带著明显的受伤跟不赞同,但被她很好地压抑。

而天扬明显则没那麽快恢复过来,还是一脸的不置信。

“阿灵,”覃森首先开口,他很郑重地在措辞,“我们很认真。”

“不要说了,”这时天扬忽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先走了,阿灵你呢?”

“天扬!”覃灵始见慌乱地叫了一声,随後放弃。天扬的背挺得很直,一瞬间我有几分心酸,我跟他那麽多年朋友,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态。

“覃灵──”

“呃,算了,这有关我什麽事。”我刚刚开口,就被覃灵打断,她有几分烦躁地搓搓手背,“我只是不想哪天大姐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发现。”她又转向覃森,“你知道,家里因为你的身世一直对你十分纵容,但我不认为这件事包含在此列。”说完她也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聿。”待覃灵身影完全消失覃森缓缓将头靠上了我的肩膀,我揽住他,我知道,覃灵最後那几句话让他受伤了,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块硬伤,因此他多年不愿与家人团聚。

但这伤害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覃灵毫无防备地提起,这人不是别人,她是他童年的玩伴,曾经跟他度过了共同的青春年少,更是他的胞姐。

“嘿,我们这算是过关?”他苦涩地笑起来,眼角有几分发红,“比我想得要简单得多。”

“你不会害怕了吧?”我随手弄乱他的头发,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嗯,该吃饭了,我很饿啊。怎麽样,你回去做?”

“你还真是会压榨我。”他也揽住我,那一刻我确实地感觉到了我们是两人的力量,而不是一个人孤身在奋战。

我们之间仍存在著很多问题,我相信像这样的打击只能算是其中的凤毛麟角。

也许当我们在酒店中相遇的那晚,就早已注定了这是场危情。

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有什麽东西在牵引,也许是欲望,也许是时不时的悸动。但这个人带给我的心动与冲击,前所未有,令我不舍放手。

我们之间从没有什麽承诺,我也不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

可是当我们走出那个房间,他轻轻地靠过来对我说:“我们彼此相爱,所以让我们一起走的更远。”

这也许有点不伦不类的话语,却诚实地打动了我。

是的,如果我们彼此相爱,让我们一起走得更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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