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1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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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许了。谁料九淼走了之后,他便沉沉病了起来,身边一时间连个照看的人也没有。

看到九淼眼眶都红了,傅棠彦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

“你娘的病怎样了?”

“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一时半会好不了。”

傅棠彦从身上翻出一沓银票塞给他,“这些拿去给你娘治病。”

“不用了,我娘治病的钱公子已经给过了。”

九淼一边推拒,一边偷看连暮云的神色。连暮云说:“他给你便拿着,再请个好点的大夫。”

得到他的点头,九淼才把傅棠彦给的银票收了。

把连暮云扶上床,等着九淼把药煎好送过来,傅棠彦坐在床头不肯离开。连暮云拥被靠在床上,墨发散开,容色疲惫。

“刚才跟你在一起的人好像是我大哥?”

“是啊,一时高兴就找他去采香坊喝了几杯,正好碰上你了。”傅棠彦拍拍额头,他竟然就那样把连文玉扔在大街上了,希望他不要生气

才好。

连暮云看他一眼,“我大哥的酒量一向不好,你找人喝酒怎么找上他了?”

傅棠彦怕他再问下去,不能说的话也被套出来,连忙转移话题,“你生病了就好好躺着,我才回来几天你便生病了,我不在的时候,还不

知道你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连暮云勉强地笑笑,“不过是一点小病。”

人在病中总是特别脆弱,喜愁善感。傅棠彦伸手过来抚摸他的脸,他贴上去轻轻地摩擦,引得傅棠彦朗声笑起来,干脆坐上床把他抱在怀

中,又怜又爱地问:“怎么突然之间像是小猫了?”

连暮云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地扑动。曾经有一个人,在他生病的时候抱着他不睡,一整夜陪他说话。积满灰尘蛛网的破庙,窗外呼

啸的北风,他的心轻轻地颤抖起来,时光走得飞快,一转眼就是十年的时间,那个孩子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九淼把药煎好了送进来,傅棠彦捧着碗喂连暮云喝完,然后让他躺回床上。陷在高热中,连暮云阖上眼,倦意很快就袭了上来。

平日里倔强而傲气的人,在病中难得一见的软弱温顺。傅棠彦有时候想想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他不死心到这种程度?大手在柔滑的脸

上抚过,他脸上露出一个认命的笑容。

“这辈子都不放你走。”

连暮云在半睡半醒之间喃语道:“我没事,回去吧。”

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白羽的浅吻,傅棠彦在他耳边低语:“睡吧,我陪着你。”

床上的人嗯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响,傅棠彦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九淼再次推门进来。

“少将军,文铎来了在外面等你,说是有急事。”

傅棠彦面色一凛,不到情急之时文铎不会找到这里来,一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吩咐九淼好好照看连暮云,他大步走出了房间。

齐府之中,卧房内红绡翠帐,春色荡漾。

连文玉舒展着身体躺在柔软的被褥间,面色泛着潮红,呼吸急促,酒力挥发出来,他把领口拉开驱散高热,却露出里面光洁的大片肌肤。

没有办法想象,平日里冷静沉凝的人,在床上居然可以散发出这般媚惑的气息,齐欢吃吃地笑,觉得自己是捡到了宝。他俯下头,在优美

的锁骨上着迷地轻轻啃噬,连文玉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嘴里逸出辗转的呻吟声。

肆无忌惮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袍里游移,肌肤落入对方的手中,被酒精刺激的身体便敏感得像有电流通过一样。连文玉极力睁开眼看去,

压在他身上的人埋首在他胸前,舔咬着他胸前的突起。

他突然惊出一身冷汗,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

齐欢抬起头,凤目斜飞,笑道:“你说呢?”

“你疯了,快放开我。”

齐欢不为所动,“这种事情傅棠彦跟你弟弟只怕做过千百遍了,你就不想也试试?”

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戏弄,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连文玉真的害怕起来,颤声道:“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齐欢眯起眼,“如果换作是傅棠彦,你就愿意了是不是?”

“闭嘴!”

齐欢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方才他一看到你弟弟就扔下你不管,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半点机会也没

有。”

连文玉用力地摇头,眼泪顺着脸侧滑了下来。

“你下流,不是你说的那样——”

齐欢盯着他的眼睛说:“连文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看到他们在一起,你没有妒忌过?他扔下你不管,你心里不难过?不管你敢不敢承

认,你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你!”

残忍的话像是利刃一样插进来,心底里不能见阳光的秘密也随着伤口暴露了出来。

连文玉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那种感觉。

渴望与傅棠彦相处,看到他爽朗英气的笑容,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着意他与连暮云之间的事情,每每如芒如刺。

出言阻止过,冠冕堂皇的藉口不过是他不能说出口的嫉妒,他妒忌那个得到他的温柔和全部心意的人不是他。

一幕幕地回放,当中的他可怜又可笑。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傅棠彦都不会喜欢他,他喜欢的人叫连暮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停止了下来不再挣扎,连文玉把脸别了过去,眼泪默默地流淌了下来……

33-强迫

齐欢不容他扭开头,又把他的脸扳了过来说:“忘了傅棠彦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比他差。”

“你不可理喻!”

连文玉还未从伤心中平复过来,又为眼前的情形感到忧心,齐欢到底想干什么?身体还被压在床上,他用力地去推开身上的人。齐欢禁锢

着他的双手,盯着他说:“傅棠彦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他根本不喜欢你!”

“够了!”伤口一再被挖开,满目苍痍,连文玉气愤交加,猛然用力,错乱中一巴掌掴上了对方的脸。

“啪”,清脆有力的一声。

齐欢停了下来,捂着脸阴沉沉地盯着他。

连文玉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的那一巴掌很重,他自己的手心都在发麻。

“连文玉,我本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得我太狠了。”齐欢脸上的阴沉已经转化为怒颜,他扯过软绸把连文玉的双手缚在床头,然后伸手

去撕他身上的衣袍。

不着一物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齐欢凌厉的目光之下,连文玉又羞又怒,恨不得能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齐欢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

的身躯,覆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动作毫不温柔,重重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前胸和乳珠,痛得连文玉直抽气。

这个人真的是疯了,连文玉被他狠狠操弄,却没有办法避开。

“齐欢,如果你还有人性就放了我,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你这样强迫我有什么意思?”

齐欢冷哼了一声,“我要让你好好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把连文玉的双腿抬起屈曲在胸前,用手指在入口处扩张了几下便往里直闯。猛然被异物刺入,连文玉痛得几乎晕了过去,才一根手指已

经让他这样难受,如果齐欢真的强要,他如何承受得住?他整个人都被恐慌包围,“以你齐少将军的身份,想要找怎样的人没有?为什么

非要我不可?难道只是因为我喜欢傅棠彦,你才一定要这样糟踏我?”

满腔的伤心与绝望,泪水忍不住成行的淌下。

齐欢在他泪痕斑驳的脸上盯视了许久,忽然把手指抽了出来,离开他下了床。连文玉咝了一口气,以为他被说动会放他走的时候,齐欢已

经重新上了床,抬起他的一条腿,把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他的后穴上。

连文玉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齐欢挑起了眉,“我今天不会放你走的,如果你不想痛,就乖乖的配合。”

连文玉彻底绝望。

齐欢的分身一寸一寸地挤了进来,连文玉不再流泪也不再哀求,事已至此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回,失去了身体的清白,他能够做的,只是

以沉默保持一点可笑的自尊。

“我一直很喜欢你。”

在被顶撞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连文玉听到齐欢的话,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平日里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的人,声音里竟然有一丝不

自然,“你从来没有正眼看我一下,我处处跟他争,与他抢,只是想你能注意到我——”

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

身体里的某一点被齐欢顶撞到,快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连文玉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惹得齐欢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流连。他羞耻地

咬紧了下唇。齐欢俯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开怀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连暮云睡到半夜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傅棠彦早就不在了。九淼听到声响过来,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烧退了。”

连暮云问:“现在什么时分了?”

“初更了。”

“哦。”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傅棠彦说过要陪他,但还是没等他醒来就离开了。淡淡的失落漫上来,幼年时娘亲说过会回来接他,那个

孩子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他们都失信了。傅棠彦说到做到,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而他也习惯了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但如果有一天,连他也对他欺瞒的时候,他该如何自处?

“将军府出了一点事故,文铎十万火急找上门来,少将军只好赶回去了。他临走前一再叮嘱要我照看好公子,还说只要一有空就会过来看

望公子。”

九淼简单地复述傅棠彦的话,连暮云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过来。他阖上眼,睡意再次袭来,他迷糊地想着傅棠彦真会收买人心,他

身边的这个小书僮,说的全是他的好话。他浅浅地一笑,然后沉沉地睡去。

早上,他是被一双大手揉醒的。

“云,该醒啦——”

傅棠彦凑过来,一张放大了的笑脸,英气勃发。他天色未亮就赶过来了,在床边等了许久,实在等不及,才把连暮云叫醒。

初醒的连暮云两眼直直地看着他,头脑一片空白。

傅棠彦愉悦地大笑,“好点没有?”

“昨晚半夜就退烧了。”连暮云揉揉眉心,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不要影响你考试才好。”傅棠彦叹了口气,“秋试马上要到了,如此重要的时刻,可惜我却不能在场。”

连暮云惊诧地看着他。

傅棠彦无奈地摊手。傅铁风老马失蹄,巡视军营之时竟然被受惊的马匹踢中,昏迷着被抬回家中,昨日文铎匆匆来找他,正是因为此事。

他赶回家中,父亲已经醒来,只是如此一来,原定由父亲带兵巡视南陲的军务只能由他顶上。山长水远,路途阻隔,他只怕要耗费上一两

个月的时间。

“我在路上行程紧一点,秋试放榜前一定会赶回来。”

连暮云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出发,今天要到军营交接,所以等不及你醒来只好把你弄醒了。”

想到马上到来的分开,傅棠彦愁云惨淡,哀怨连连,“我才回来了几天,马上就要与你分开,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有品尝够,马上又要分开两个月,他害怕回来的时候,这个人会不见了。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心慌,他整颗心都疼了

起来,只能借大力的拥抱,去确定他的存在。

“云,你尽全力去考好秋试,三甲之内留在京城,我们不要再分开。”

连暮云伸出手,在他愁结的眉心上细细地抚摸,“好!”

34-撞破

次日傅棠彦便带兵出发巡视南陲,他走后,连暮云的一切还算顺利。三场秋试考下来,他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他已经尽力,至于能不

能像傅棠彦希望的那样名列三甲,只能看一个月后的放榜了。

这日他在醉月楼,约了经天书院的夫子言丹朱见面。

连暮云在经天书院六年,言丹朱在他最后离开那年才到书院任教,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十分投缘。

墨发用缎带束在脑后,一袭素色的长袍,言丹朱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儒雅出众。

“丹朱到京城许久了,今日才能见上面,我实在抱歉。”连暮云与言丹朱关系极好,不称他为夫子,亲昵地直呼其名。

言丹朱是携经天书院的考生进京赴试,一个月前就已经抵步,双方都为应考而忙,所以很有默契地等到秋试结束后才见面。他还要留下等

秋试放榜的结果,所以会在京城继续逗留多一个月。

“这个月打算怎样过?”

“跟碧云寺的永真大师约好了,到他那处叨扰一段时日。”

连暮云笑起来,“这个时间,正是京城的枫叶最红的时候,原本还想与丹朱把臂同游,顺便请教一下学问,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言丹朱宠溺地敲一下他的头,“这次秋试考得不错吧?以后你就是一路青云的人了,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夫子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无法把眼前的人与初见时那个孤独冷僻的十五岁少年重合,这次重见,连暮云开朗了很多,改变显而易见。

“你这几年过得怎样?”

“托丹朱的福,我的一切都好。”

“那就好。”言丹朱是从心里替他高兴,“日后仕途风光,别忘偶尔回书院看看我,还有碰到学弟要扯他们一把。”

“丹朱的语气怎么跟院长越来越像了?”

言丹朱摊手,“没有办法,老院长身体力行,是我辈的楷模典范。”

想到经天书院那位鹤发童颜,一生桃李满天下的老院长,他们都笑了起来。两个人把杯怀旧,最后意犹未尽地在醉月楼门前分手。言丹朱

抱着替永真大师抄写好的经卷,走到拐角处,正好与迎面而来的少年迎头相撞。

“抱歉。”

对方的侍从目光戒备地瞪视过来,言丹朱从容地弯下腰,把经卷重新收入怀中。与他相撞的少年年纪不过是十六七岁,眉眼俊逸,满身贵

气。他紧紧地盯着言丹朱的脸,言丹朱被他盯得不自然,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少年弯腰捡起遗漏在墙角的一卷,打开细看,默默地记住了上面的落款。

“言丹朱,经天书院——”

连暮云与言丹朱分了手,独自走回寻芳园。大街上,远远看到兄长连文玉的身影,他正思量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却看到横地里一只手

伸出来,把兄长扯了进去,他不禁大惊,连忙急步赶了过去。

连文玉被人扯进巷子里,原本已经吓了一跳,但看清楚扯他进来的人竟然是齐欢,正一脸怒容地瞪视着他的时候,不由得更加心慌。

那次的情事之后,他一直对齐欢避而不见,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他掉头就走却被齐欢拦住了去路。

“你为什么躲我?”

齐欢的声音带着盛怒,这个人的任性妄为,不在傅棠彦之下,连文玉惧怕他在大街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忙说:“齐欢,这里人来

人往,你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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