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一)下——七夕到底有多远
七夕到底有多远  发于:2011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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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左这一年,做爱就是完成一种任务,尽一种责任。
老韩却给我全新的感受,有说有笑,心态轻松。
看得出,老韩也已经开始享受这种愉悦了。我把他扶了一把,他心领神会地侧着身,我压着他的左腿,JJ再往前挺了挺,老韩叫了一声,说是舒服。一手抚摸他的背,抚摸他后肩膀上的体毛,一手把他的右腿握住,用舌尖轻舔他的脚心,下体再深深地插入轻轻地抽出,感觉一切都那么自如和畅快。
老韩爬起来,跪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头抵住床,他说,“你站起来,站起来,很刺激,哥现在很想被你狠狠地爱。”
我就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他后肩膀上,另一只手压在他屁股蛋上。我开始大汗淋漓了,我不知道世界上现在还有什么能比老韩更吸引我,除了这个真正让我销魂的人。
如果老韩是个魔鬼,开口要吃我,我会毫不犹豫地钻进他的口中。
如果老韩是个圣灵,他指个方向,我会不加思索地一路到底。
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开始摇荡我的灵魂。
忽然下腹一阵暖流,勾魂摄魄般横冲直撞,我大叫一声:“哥呀”,那一股热流就喷薄而出。
给老韩洗净下体,看到他屁股蛋子因为强烈地撞击而发红,我不好意思起来,搂着老韩,一阵亲吻后,我说;“哥呀,你后面屁股蛋子红了。”
老韩却也温存起来;“还不是前两天得罪了你,你报复来着。”
我说;“哥呀,你真的没有很难受的感觉吗?”
老韩笑道;“开始有,后来就好了,慢慢进入状态后,还真的有舒服的感觉。我的好还是老左的好?”
我知道,老韩想说什么,我就说;“你也不用担心,我本来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老韩坐起来,点着了两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递给我一支:“你准备把老左怎么办?”
“我都给他说明白了,这个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老韩说:“好我的瓜兄弟呢,老左喝酒喝醉了,还上你门来,你认为他会这样就算了?”
“反正我本来就跟他讲好了的,我有人了我就走,他不拦我的,现在还继续闹腾,我也有杀手锏。”
老韩听说我有杀手锏,就来劲了;“我听听!”
如果你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可能感觉枯燥无味,突然,有人抢你的这个饭碗,你不光要想着打败他,你还想享受这种过程中的乐趣,你会突然觉得这个工作很有意思。
老韩也一样,一种畸形的爱正在刺激着他,他随时想加入这种竞争。
第三十七章★
我一定有一种很变态很畸形的心理。就拿老韩来说,一夜的温存,明明这个人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第二天,在看见他在自己的事情上大显身手,或者统领了一千之众,一呼而百应的时候,我就狠狠地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和我那样亲密过。
现在,老韩就躺在我的怀里,尽情接受我的爱抚,我要再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再看!
对老韩的心疼,我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真的就怕这是一场梦。想起离开他那天的那一束百合,尽管现在已经在我心里怒放,我还是怕我只是寝淫在自己的痴梦里没有醒来。
“哥!”我叫他。
“唔”,他答应一声。
“哥嘢!”我再叫。
“恩!”老韩有些吃惊,明明听见了也答应了啊,怎么还在叫?
“哥!!”我再重复一次。
老韩就眯着眼睛笑,不吭气,看着我。
“你怎么不答应呢?”我佯装生气。
他却依旧在笑,越发不答应了。
我气结,在他膀子上咬了一口。
“你是狗啊,咬人哩”
“我就是狗,忠诚老实守候韩军的狗,你不服气怎的?”原来我也会撒娇啊。
老韩听了,就来劲了,开始学着狗叫,呜呜地来咬我,却没有发力,在我身上一阵轻吻后,盖住了我的嘴。
热吻,让我狂喜,让我春情荡漾,把他摁倒,把他再次爱了一次。这次,却很快,很快就出了。
“小辉!”老韩叫我。
“嗳!”
“小辉!”老韩又叫。
我没有再吭声,因为老韩的声音变了,有些呜咽。
我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吮他,吮他脸上的每个器官。
半晌,老韩说:“小辉,别再离开我!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两天,看到老左,看到他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差点就想放弃你。他那天醉得很厉害,我追你来的时候,他就双腿劈开着,坐在你门口。
我和张文清不忍心看他的可怜相,就把他搀扶到张文清屋里,他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就喊,小辉小辉你别扔下我!看着都让人揪心。我的电话你不接,打了多少次啊,张文清跟你讲话,你却说你在环城公园,我差点没有被你气死!那是个啥地方啊,你到那种地方去,还不让人给撕成碎块。我和张文清找你,找了每个角落。都找不到,我怕你任性,真跳河了,当时,我也给你气糊涂了,我就朝护城河边跑,却给张文清拦腰抱住了。
你想想,现在阴水坊村,我亲戚,谁不知道你小辉是我弟啊,你就这样给蒸发了,你真把你哥不当一回事啊。我说话,向来都是讲信用的,就只凭这一点,你也别想我会给老左妥协,还别再说别的。”
老韩的呜咽声变成了抽泣;“我先向你表明态度,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老韩自有他留住我的心的办法。
而老左,在这一年里,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心,尽管得到了包容了心的躯壳。
“第二天,老左酒醒,看见了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打量了我很久,他一定是在我身上找强于他的优点。眼光对峙了很久,他就说,或许你小辉没有找错人。就要我跟他一起去找你,为什么要一起去?我想,就是男人不服输的比拼吧。我怎么能示弱呢。他给你公司打电话,回复是不知道你出差。就打车去你家里了。”
“看见他在你家的熟悉劲,我真的吃醋了。我这大年纪,还从来没有这样醋过,不过这次,我打算奉陪到底!这样的挑战让我兴奋,我也相信你会回到我身边。”
“我是不是有些无耻啊,亲眼看见老左那样子,我是既兴奋又难过,兴奋是站在我的立场上,难过却是站在你角度上。毕竟,老左没有亏待过你。我替你为他难过。”
老韩叙说着,我没有打断他。
如果,我有分身术,我一定一分为二,把那个附着了灵魂的给老韩,剩下的给老左。
可是,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法术。
老韩忽然就在我鼻尖上咬了一口;“你,这两天跟谁跑了?”
我不打算给老韩说真话,就说;“我在同事家里呆了两天。”
老韩却不依不饶:“你还想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无可奈何,只能把实情告诉他了。
听完我的两天经历,老韩起身,一口咬住我的JJ。
疼痛让我战栗,我却纹丝未动。
我应该为我的过错负责,咬吧咬吧,咬掉了干净!
老韩放开了我,忽然就在我胸口又咬了一口,这次要比刚才狠多了,等他放开我时,已经在胸口有一枚公章大小的牙痕!
接着,他又开始给我在胸口按摩起来;“给你盖个钢印,以后叫你记得,你是我韩军的人!”
我由疼痛变为舒畅,只因为老韩最后一句话。
我紧紧拥抱了老韩,老韩再没有说话,慢慢地,他就进入了梦乡。是啊,这两天,都折腾地够呛。
在老韩脸上和额头上轻吻了两下,我低声说到;“哥,你放心吧。”
睡意象夜幕,把我一点点,一点点笼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屋里有响动,我一摸身边,老韩已经不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知道他已经在厨房里了。
“哥呀,你弄啥呢?”
“小辉,你睡醒了?我在打荷包蛋呢。就好了。”
哈哈,老韩也会做早点呢。
我伸了一个懒腰,阳光忽然就把我一个人照亮了。
没有多大一会,老韩就过来了。他穿着我的睡衣,雪白的纯棉睡袍,略略有些大,睡袍的带子没有系,走路时一晃动,除了平角内裤,他的肌体再次诱惑着我,看见他结实的雄性的肢体,和浓密的体毛,还有他又长了一夜的胡须,疲软的我的JJ再次一柱擎天。
老韩就笑了,“干啥呢,干啥呢?怎么又起来了。”
我就说:“哥呀,你不喜欢啊?”
“喜欢!”
“它跟你打招呼呢,它想你!”
老韩就笑;“昨晚都两次了,还这样淘,呵呵,年轻就是好,难怪人说,三十如狼呢,你的都成虎豹了。”
说完,俯身开始亲吮他。
我扒掉老韩的衣服,亲亲热热,神魂颠倒地又畅游了一次爱河。
老韩做的早点:荷包蛋,热奶,火腿。
老韩的刀工很不错,火腿切成正方形,很薄,斜斜地铺在方盘子里。这样的早点,和老韩一起用,真的很温馨,幸福象花儿开放。
“听说,还有两天就是你生日了,小辉,有打算吗?”
老韩肯定是听老左说的。
“没有想过,正在想。”
老韩觎了我一眼,低头笑了。
回到医院,下午老韩要拆线呢。拆完线,老韩就可以回家了。他说,有时候头还稍微有些晕,医生说;“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病人,治疗期间就跟上班一样,随时请假。这两天挂吊瓶就没有个准时。好在恢复地快。”
老韩没有说话,盯住我眯缝着眼笑。
我们愉快地等着,等吊瓶挂完,等下午给他拆线。
雪屏一阵风地进来了,后面跟着张文清。
张文清看见我,脸上有一种很混合的表情,却也很快恢复正常;“小辉也在啊,那老韩很快就会好的。”
我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到这样的份上,尽管不知道老韩和张文清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我还是对张文清点点头;“谢谢张哥啊。”
雪屏很诧异地埋怨道:“小辉啊,几天不见了,玩失踪啊,害得老韩这一阵子那副没魂没魄的样子!你啥时候让老韩少操心就好了。多亏他病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往前推几天你出这事情,把老韩的病逗弄大了,我看你咋办?!”
老韩急忙制止,叫了声;“雪屏!”给她摇头。
雪屏马上就换了笑脸;“小辉待老韩也不错呢,要不老韩也不会着急,不是吗?”
我连声给雪屏赔不是,唯唯诺诺,象个奴才。为了老韩,我也要讨好老韩身边的人,何况雪屏是老韩的一只膀子。
我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
在走廊里,接听,是个陌生的女人。
“你好,小辉吗?我是老左的爱人。”
我一怔,老左的爱人?就是大街上看见的那个气质不错,却频频回头看我的那个女人?
“老左病了,发高烧,住着院呢。我想见你!”
老左病了,他爱人要见我,我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三十八章★
老左的爱人在人和医院门口等我,我一眼看见她,是因为她有些鹤立鸡群。
已到深秋,这个女人居然还穿了一套乳白色的连衫裙。白色的半根皮鞋,脖子上挂着一串白色的细细的珍珠链子,就连耳坠也是白色的两只小环。
臂弯上挎着一只鳄鱼皮手袋。
好在现在阳光还有些暖意。
看见我,她也一眼把我认了出来,尽管只见过一面。
她先是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很快陷进一种忧虑当中。
“我家老左病了,正住院呢,两天都没有上班了。”女人说。
老左在我的印象里,总是象个铁塔一样瓷实,好像他从来就不会生病。在和我认识的一年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吃药,连感冒都没有过,我很多次在大冬天看他洗冷水澡。
“那,现在怎么样?”我赶紧问。
难怪昨天很消停,不见老左的电话和信息,这也使我隐隐地不安和愧疚。
“小辉,我想和你找个对方说说话。”
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心中没有把握,我就说:“我还是先去看看我哥吧。”
“你哥?”女人脸色很复杂,她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话锋一转,浅笑了一下说;“还是咱们两个先谈谈再说。”
我感到大事不妙。
这个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好说;“那好吧,前面好像有一家咖啡屋,我们上那里坐坐。”
这家蓝妮咖啡屋这个时间人不多,布局典雅,那首百年经典的卡萨布兰卡散落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女人点了单间雅间,脸迈向一边。再不说话。
我给服务生说,把你最好最贵的咖啡呈上来。
服务生端上来咖啡,出去后,老左的女人才回转脸来。
“嫂子,怎么啦?”
女人的眼里有泪光闪动,她好像克制了半天,说:“小辉,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我大惑不解地点点头,她到底要想说什么?一种不祥之感忽然就降临了。
忽然,女人就站起来,“啪---------”地一声脆响,她的手就越过桌子,我的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
“你知道不知道,老左要和我离婚!”
在我还没有回过味来的时候,女人的这句话,霹雳一样炸响在我耳边。
我呆了又呆,这样的事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坐在那里,没有动。
我还没有没素养和丧失理智到去打一个女人。
这切切实实的一记耳光,把我打醒了。
她这一耳光本来早就该老左来完成,在老左眼里,我肯定是白眼狼,是一只喂不熟的狗,尽管有着华丽的外表,有着迷人的姿态,实际上只是一只畜生,辜负了他万千情意的畜生!
女人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她高贵的发髻上的发饰是一只紫蝴蝶,她梨花带雨地一哭,那只蝶的触须跟着晃来晃去。
我从口袋掏出面巾纸,递过去,她看见了,不接。
她是个有教养的女人,能看出来。她打我,该!我不生她气。
再递,她接住了。
等她哭完了。
半晌,她说:“小辉,我恨死你了。”
我眼光低垂下来,在她面前,我是个罪人。
“其实,很早,我就感觉我家老左有问题。我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现在一家全国有名的大期刊的杂志社当副总编。结婚开始,我们是很幸福的,有孩子了,更是很温馨的三口之家。老左对我也很好,他是个很模范的丈夫。尽管,有时候他那些不很明显的女性化的肢体动作我也很不满意,但是,这个不影响他是一个好丈夫。”
“他把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承包了,对我的家人也很体贴周到。”
“但是,慢慢地,夫妻生活就不协调了,很多时候,我明显就感觉,他是在躲着我。哪成想,最近一年,简直就没有了。说实话,除了这个方面,我对我们老左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老左在外面有女人,可是,仔细观察又不象。”
“再问他,他就说,除了和你关系好,有时候到你老家玩几天,再没有和谁过从甚密。我就开玩笑地说:那你们是不是同性恋啊。对同性恋这三个字,他非常敏感,甚至两天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有一天,我在街道上见到你。我当时就想到我家老左两天没有和我说话的事情。看到你,我就不断地想,你要是个女人,就你那张脸,别说我们家老左,简直可以把所有男人从他女人手中轻易夺走。那天我还谢天谢地,庆幸你是个男人!我多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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