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一)上——七夕到底有多远
七夕到底有多远  发于:2011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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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打算在这里写一段我的故事。我本打算把那些故事在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当作下酒菜给咽了,当食物消化了,但是,一次次在梦中,我会独自哭醒。我明明感觉到我在日渐消瘦,我才明白,我不吐不快。我得把它记录下来,说给和我一样感觉的人听。
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你原本也可以这样想。

第一章★
在分手的时候,我心里想,今天发生的可能又是一场春梦而已。
老韩竟然清清白白说了一句,小辉,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以为听错了,我说,哥,你再说一遍。
小辉,我真的喜欢你!
老韩重复了一遍。
这时候,昏黄的路灯在远处眨巴着眼睛,象一个醉汉。凉凉的秋风从街道口扑过来,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可能害怕我不相信,他在模糊的光线中,把脸凑了上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同时把我的左手紧紧攥在他的右手里。
我分明看见他眼神里有一种中肯的东西在闪着光。
一种酒味在老韩的身体上弥散,加上近距离逼过来的体温热量,我有些迷醉,但是,理智让我冷静下来,我用胸膛把他迫了开来。
我怕给人看见,毕竟是在街道上,毕竟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老韩的个头不高,也就是个一米七多一点,比我还矮上好几公分。身体绝对不属于强壮的类型,充其量属于匀称。他喜欢剪很短很整齐的头发,眼睛不大,笑起来很眯。肤色白皙,络腮胡剃得很干净。近乎五十岁了。
我本想说,哥,那咱们今天不回去了,不回去了。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是的,我现在不能说这样的话。
“你是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老韩的电话响了。
老韩却没有接,他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说,哥,你来电话了。
我说,哥,看有没有重要事情嘛。
老韩不情愿地松开了我,朝后闪了闪,脚步有些踉跄。他从腰间的皮套里取出电话,贴在耳朵上,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好,你让他在家等一下,我就回来咧。
我有些悻悻然。
这时候,我的手机悦耳的女中音说:现在整点报时,北京时间,二十三点。
挂掉电话,老韩再次攥住我的手。
小辉,我原本打算和你今晚上在一起好好聊聊,看来不行咧,你嫂子打电话说,村上有些事,几个人到我家里去了。这样吧,你也别回去了,我给你说,前边有个酒店,我挡个车把你送过去。
我笑了笑,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挡车回去。
老韩家和我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有人等他,别让人等太久了,看来事情还是比较急。
这条街道在这个时候人不多,出租车也不很多。
再往前面五十米左右就是主干道,车有的是。
我们朝前走着。
小辉?
老韩叫了一句。我抬起头,正好我们走到了墙角的暗处,老韩左手攥着公文包,胳膊环了过来,箍住我的腰,右手拉住我的左手,急切切地问了句;小辉,你不喜欢哥,是吧?
我稍微迟疑地停顿了一下,笑了:哥,你挺好的,我喜欢呀。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我的答案老韩好像很满意。语气里有老大的喜气洋洋的成分。
小辉,那我们要勤联系呢。
我说,哥,咱们快点,可别让你的客人等急了。
不急,不急。你走了,可千万别不理哥了,哥是个粗人,别让哥难过。
我很难说出此刻的感觉。
我只能说些让他放心之类的话。我想,说过就算了,谁当真呢,尽管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类型的人,可。。。。。
我从他的拥抱里不露痕迹地挣脱出来,说,哥,咱们快点,你还有事情呢。
老韩轻轻叹息了一声。
夜风好像海水涨潮似的,在夜里慢慢加剧着寒意,法桐的树叶徐徐落下来,在街上打着旋转,碰在水泥路面上。
在十字路口,老韩把我先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他快得象风一样给司机塞了50元钱,不等我拦阻。他把着关上的车门,说:快走快走,天很冷了,路上当心!
司机加大油门,把我载进滚滚的车流里。
第二章★
那天我在QQ游戏斗地主,斗得实在无聊,网名叫“西北狼”的网友上线了和我打招呼。
醉卧花溪,你好啊。
你好,好久不见你在线呢。
我最近回老家了一趟,我们那个穷仡佬没有电脑。不过我要给你说一件事情。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有兴趣的话,我把他电话留给你。
和“西北狼”虽然说是网友,一直是那种猛侃,却从没有打算见面的朋友,都是同志,喜欢的类型各自不同。在聊天的时候,天南地北
的聊,却很少涉及性方面,我只告诉他,我喜欢稳重成熟型的。
有些人,他不是经常跟你谈论某个话题,说一遍,就印在心里了。“西北狼”就是这样的人。
呵呵。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真的,我觉得他可能比较适合你,相信我的感觉。
呵呵。
我给他说了你的大概情况,我这样做,你不介意吧?
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呢?见我没有吭气,他有些着急。
行啊,可以聊聊啊,我有些慵懒。
西北狼给我打了一串数字,肯定是那个人的电话。
他姓韩啊,记住了,我要去过夜生活了,我那位在给我打电话呢,我们晚上去酒吧。西北狼说完就消失了,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我把电话写在一张随手的纸片上。
我的电话忽然响了。
看看号码,居然是沧州客户刘科长打来的,接听,说是赶紧让发货。保管员才换了,业务不很熟悉,我们的表面施胶剂剩下不到一吨了,最多用三天。
我有些慌。连忙联系单位销售处马处长,电话却是忙音,再打,我的电话却响起了自动关机的音乐声,再一看,没有电了!
我快速把充电器给电话插上,还趿拉着拖鞋,拽上房门,往楼下跑。
楼下有IC公话,我手里捏着IC卡,心里念叨着马处长和沧州刘科长的号码,事情有些突然,我心里发紧。
却不想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明明在潜意识里知道从楼下上来了一个人,也觉得他可以和我避开的,但是,就那么撞上了。
那人一手拿着一个公文包,一手拎着一瓶矿泉水,嘴里还咂着香烟。
经我这一撞,他矿泉水先“咚”地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盖着瓶盖的水瓶翻了不知多少个跟头,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公文包也从手里脱落了,不过这个人身手敏捷,在包未落地,在空中弹跳的空档,急速地用双手给接住了。
他嘴里的半截子香烟在我下巴上蹭了个火星四溅后,随着他的惊呼掉到了楼梯台阶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不上下巴的灼痛,我连忙给那个人道歉。
那人楞了片刻,打量了一下我。
然后,那人却裂开嘴笑了,小伙子,毛手毛脚,失急慌忙弄啥呀?呃,烟把你烫着咧,没事吧?
那人上身穿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一件浅色的土黄色裤子,短寸,刮得很干净的络腮胡的青茬在灯光下闪着光,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缝着,我的心跳无故地加速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
我给你赔饮料,有急事得出去一下,我这就买给你!
说啥呢?一瓶水值几个钱?也怨我,不晓得躲闪,算了,你忙吧。
他向一侧挪了挪,给我腾出道来,让我过去。
眼神的余光中,他还在用眼角打量我。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句,匆匆下楼了。
时间很紧,还催着呢。
街上已经灯火阑珊。这条街道,到了晚上就乱哄哄的。因为离高校很近,很多学弟学妹在这里租房子。礼品店,小餐馆,品牌运动装专卖店,网吧,小旅馆,理发店,一家挨着一家。分辨不清楚有多少种味道的空气,掺和着不知道多少种声音的噪音,交合着在街道上飘荡。
我们的楼梯口,向右走五米就是一个IC公话机。
有个留着金黄色头发的小青年手里拿着话筒,占着我的位子。
我手里捏着IC卡,看他望我,朝他扬了扬,示意他,别老占电话,我也急着用呢。
金毛狮王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不紧不慢地沉侵在他的言辞反复中,好好好,我也想你,你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嘿嘿。
见他没有马上结束谈话的意思。我跺了跺脚。
小伙子,有急事打电话啊?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
我转过身。
刚才被我撞到的那个中年小寸头微笑着,显然是在给我说话。
我有急事想用电话,手机却没电了,喏,还不能用呢。我用眼神示意给他看那个金毛狮王。同时,我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没想到,小寸头却从腰间取出电话,递了过来。用这个吧,他还在笑,很友善。
谢谢。
我先拨了马处长,再拨了沧州刘科长,这次却出奇的顺利。
马处长说,把准备给襄樊的货先压一压,先给沧州救急。两天内肯定能到。
我给刘科长回了电话,刘科长反倒对我连声说谢谢。
听完刘科长的谢谢,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见小寸头还在眯缝着眼打量我,我有些尴尬。
搔了搔头皮,我把电话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
谢啥?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毛躁,还真客气。
他一直在轻轻地笑。那种笑,很温暖,也好像很熟悉。我有些怔。
那我请你喝酒,算是给你赔礼和道谢,你要是赏脸的话。我有些虚,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让我有些无措。
好啊,你请客,我付账,不过,今天不行,改天你要真想请我,就给我打电话。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这张浅蓝色的名片上,只用黑墨,用琥珀体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再什么也没有了。
韩军。
一定给你打,一定给你打。我有些慌,这样的事情,哎,真有些荒诞。
好了,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韩军伸出右手,意欲与我一握。
我感到他的手很有力,同时我也看见他的白皙的手臂上,长长的汗毛,很浓密。
看着他笑着走了,我准备上楼,一回头,他也正好在几步外回头瞧我,见我也看他,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回去。
我再看了看名片,看看电话,觉得有些不对。
回到家,把西北狼给我的电话拿出来一对照,我痴在了那里。
第三章★
我不喜欢太巧合的故事,更不喜欢看起来给人设计好了的被人愚弄的感觉,那样也就太假,感觉很不爽。
难道是西北狼,给老韩说了我在这里住?
难道这个看似沉稳的老韩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
为啥偏就这样的巧,西北狼才说了老韩,给我写了老韩的电话,这个老韩就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又不像,我没有给西北狼说过我具体在哪里住,一个沉稳的中年人,象老韩,我不觉得他会这样的冒失。
我没有西北狼的电话,就是想考证也无从做起。
几个QQ聊友,相互都没有别的联系方式,除非他们上线。就像水面上的蜻蜓,来了就相逢,走了,连等待都很茫然。
也从来互相不发照片,就是在街道上见面了,你也无法知道他就是你的聊友。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很熟悉,却非常的陌生。
这个时候,电话又想了,充电器还插在电话上。
看看来电显示,是老左。
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小辉,刚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不是关机,是电话没有电了,我正在充电呢。有事吗?”我淡淡地说。
“没有事情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吗?”电话那头,老左笑嘻嘻。
我实在对老左有些烦,这种人,老给你一种压迫式的讨好,实在不知道他以前在部队里是怎么混的。
“我得出去一下,办点事情。”我有些想急急挂掉电话。
“唉。。。那明天。。。,”没有等他说完,我扣掉了电话。
和老左的认识,只为了发泄一次性苦闷。
去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一个闷热的下午,老左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是小辉吗?我是老左。”,不等我问他是谁,他自报家门,声音粗声粗气。“下午聊天的时候,你给我留了你电话,我也给你留了,怎么不见你打给我啊?”
那天中午的聊天是直奔主题,就是找一夜情。很快,就聊到了老左。他说他在部队里面干了十多年,转业到地方上才一年多,现在已高校任职。
“哦,老左呀,怎么,你有空了吗?行,你说在哪里见啊?”
“那你离啥地方近?你说个地方,我去。”
“我在文艺路”,我纯属于瞎扯。当然,我也不叫什么小辉,给一个陌生人,尤其是同志,没有必要说太真的实话,免得惹祸上身。
老左说:“那你在刁家村站牌处等我,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文艺路的刁家村离我也就是十分钟车程,如果打车不堵的话。
西安的夏天,闷热而干燥。
在刁家村站牌处站了不到十分钟,当我还正望着城墙上的红灯笼出神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拿出电话,没有接听,如果是一个我不喜欢,连外形都不能忍受的人,也就没有必要接了。
我看见五米开外的一个人,他穿着红体恤,戴着墨镜,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左腋下夹着一个文件包,右手拿着电话正在拨打,从年龄上判断,差不多就是老左,他四十出头。他正在环顾左右。
见我接听了,老左匆匆挂断电话,朝我走过来。
他礼节性地和我握手,却没有摘掉眼镜。
“小辉,没吃饭吧,我们喝酒去怎么样?”
反正也到了吃饭时间,我点点头。
朝南走,饭店很多。我们走进一家装修的比较讲究的烤肉庄。
走进二楼的雅间,柜式空调把暑热逼退了,街道上的蝉鸣和喧嚣的被隔离在门外。
当服务生招呼我们的时候,老左才摘掉他的墨镜。
老左一点也不难看,圆寸,方脸,浓眉。我也注意到他走路时腰板挺得很直。老左很能喝酒,喝着喝着,脸就有些红,黑脸,因为红,有些发紫。
为了气氛不是很尴尬,我也不时说些笑话。
“小辉,一会开房去吧,我喜欢你,你很帅。”老左向我靠靠,就势把手搭在我的腿上。
“好啊,只要你愿意。”
“有啥不愿意呢,你啊,在站牌那里,我不停地想,等我的人一定就是你。”老左眼神里有种很飘忽的东西,就那么一闪,让我有点不很舒服。
吃完饭,我买了单。
到五羊酒店开房,我也买了单。
我不想让人感觉和我相处吃亏,尤其是这种有单纯目的的见面。
刚关了房门。老左就急切地把我搂住。我的手垂着,没有迎合他。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只是把头轻轻地在他额头撞了一下,笑了笑算是给他一种回应。“小辉,你真帅,真帅。”老左低声说。
我轻轻地推开他:“我们冲个澡吧,身上净是汗。”
“好,好."老左嘿嘿笑着,开始脱衣服。“小辉,我们一起冲,好不好?”
我笑着应了一声。
脱光了衣服的老左看起来很是健壮。他个头和我一样高,肩膀很宽,胸肌发达,小腹平坦,屁股小而翘,腿长而结实,是个身材很健美的男人。再往他私处瞅,我委实给吓了一跳。
他的JJ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勃起,已经不是和身体呈九十度,而是斜朝上冲着,因为激动而膨胀的龟头,大得象个草莓,因为肤色黑的缘故,色呈深红。他的JJ,最少也在十八公分。
我凝视着它:“老左,你没有骗我吧,你是不是做0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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