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将军———— 夏树文
夏树文  发于:2009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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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那天……”
“……”
半个时辰后……
“哈哈哈!哇哈哈哈!!”
“哈哈……”
“够了!停!”某人终于忍无可忍,“你们都笑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够吗?不怕脸抽筋呀!”耶律奇竭斯底里。
“哇哈哈哈~~~~,我们的监军大人不总是自喻为‘天才’吗?怎么也犯这种低级错误呢!?”西域副将毫不客气地嘲弄老友。
“你……”
“哈哈!哈!……”
整个大帐包围在一片笑闹声中,但却有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直直的盯着那个窝在耶律宏身旁的人儿。“男宠吗?”萧幕容漂亮的脸上荡开一抹冷笑。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大放冷空气,低气压,他的笑容也一样艳丽到令人移不开眼。只可惜,此时的耶律宏全身心投注于另一个可爱的人儿身上,全然不会故念其它。萧幕容看着耶律宏全心意的照顾风雅,眼神变得更冷了。“他不会让人伤害耶律宏的。若有人胆敢以欺骗的手段获得什么,他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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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看着绕着大帐打闹的众人,很悲哀的发现,众人已接受了他是男宠的“事实”,并且了解了并没有人有把他这个“无辜的男宠”释放的想法,他悲伤的嘟起了嘴,但下一秒就笑逐颜开——既然走不了,那他为何不好好的“玩上一把”,啊不,是好好的深入敌营,最好能盗到敌军机密,然后在一个月后恢复了武功,重回大周营地,能以最小的损伤、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最后带着军功回朝,将功折罪让皇帝老儿忘了他这不遵圣命,抗旨不归的事。

风雅在细心的为将来打好“算盘”后,对耶律宏荡开一朵明丽的笑花,让对方看得闪了神后,吐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我要便便,茅房在哪?”
面对这急转直下的情节发展,耶律宏显然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他只是本能抬起手指向帐外。
风雅愉快地一下从凳上跳起来,然后一脸兴奋的冲向帐外——呵呵,他要开始他的侦察工作了。
就在这时萧幕容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迎向风雅,就在风雅要与他擦肩的一瞬,他眼神一冷,反手一剪,脚下一扫,毫无防奋的风雅顿时飞出一米外,以脸着地的跌了个“大马趴”。
“雅!”耶律宏一见风雅被摔出,便马上着急的用上上层的轻功,一个飞身飞到风雅身旁,可惜还是迟了。当他扶起风雅时,风雅已晕头转向,还抬起无力的手,指着空无一物的上空喃喃:“呵呵,好多星星。”一滴鼻血更是不雅观的从那嫩白的脸上滑落,流下一条氛外显眼的血痕。再一看这时的风雅,他已两眼一翻——昏了。

“萧幕容!”耶律宏狠狠的瞪着眼前那个狠下重手的艳丽男人,可是当他对上那人显示着忠诚及坚定的双眼时,便明白了这都是为了检验风雅是否安全、是否真的不会武,但面对这“令人满意”的检验结果,耶律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哼!”闷哼一声,他转过身横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风雅,大步走出营帐。萧幕容也沉着脸跟了出去。

“怎么回事?”面对这突发事件,被留大帐内的众人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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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把这个‘男宠’留在身边太危险了。”萧幕容再次重申自己的意见,见耶律宏应都不应一下的继续为风雅盖被子,他就不由得皱紧了眉,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个叫‘风雅’的男子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一人身处敌营却仍处事不惊,再加上他并不似其他‘男宠’一般柔弱——我看他身形虽略显单薄,但他身子比例、线条却十分均匀,先前我摔倒他时握住他的手臂,那手臂决非是‘男宠’的软弱无骨,反倒是有适度弹性的感觉,这表明他的身子定然练过。”不愧是细心的军师,才第一眼,就差不多摸到了风雅的底。

“那刚才要怎么解释!?装吗!?面对突如奇来的袭击,他真能如此之快想到如何假装!?”耶律宏反问。
“……”这点萧幕容也觉得奇怪,但要他相信这个“风雅”那还是不可能。
唉!叹口气。耶律宏转身面对萧幕容,直视他的眼睛,坚定的吐出一句话:“我相信他!”
萧幕容只觉得胸口像突然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而耶律宏那坚定的眼神更像两把尖刀,深深的刺伤了他的灵魂。他把头转向窗外,不再面对那个无形中伤害了他的男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良久后才再度开口问道:“为什么?”

“直觉!”
短短两个字却断了萧幕容再开口的机会。萧幕容并非西域人,这从他那与西域男子的粗犷决然不同的艳丽脸孔中不难看出。其实,萧家本是中原大户,萧老爷更是身担朝廷要职,但后来却被奸臣秦受所害,落得个满门抄斩。萧慕容她娘带着他远逃塞外,可惜秦受仍不打算放过他们,杀手也一路跟到了西域,最后连他娘亲也在漫天黄沙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孤苦无援的他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可这时耶律宏出现了,他救了他,还替他杀了那些杀手为他娘了报仇,那时他也问耶律宏为什么。

“直觉,我直觉我们会成为朋友,朋友的仇当然要帮他报。”当初那个豪爽的男人就是这么回答。仅因为直觉,他就忘了两个民族例来的仇怨,无条件的帮助他,信任他。萧幕容还记得那时听到答案后自己盯着他好久,久到把他那张刚毅的脸深深刻到心上,深到至今他眼中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萧幕容无言的走出主帅营,背靠在门上,盯着头顶那轮清冷的月。朋友!?是的,或许正像耶律宏所直觉的一样,他与他永远只能是朋友,是朋友……
(五)
夜如流水般温柔而静谧,可……
“有刺客!”主帅营内突然一声,耶律宏连忙从床上坐起,正要抽剑,只见他身旁的人儿也坐了起来。
“啪!”又一声,风雅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战利品——一只死蚊子,“呵呵。”邪邪的一笑,“果然难逃我‘夺命追魂掌’。”说完又倒头呼呼大睡。只留下一脸呆滞的耶律宏默对满室空寂……

良久,回过神来的耶律宏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捂着笑痛的肚子,柔情的望向那睡在身旁的人儿,他总是能出其不意的给他带来轻松与快乐。
风雅大概是被耶律宏的笑声吵到,抬起那双玉手开始揉了揉眼皮,然后慢慢的睁开了那双还有点对不准焦距的眼。耶律宏瞧见了,便很体贴的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怎么?吵到你了?”

“嗯。”风雅老实的点点头,然后在耶律宏怀里蹭了蹭找个更舒服的位置。
“对不起。”耶律宏轻柔的道歉,并用一只手抚上风雅那头丝绸般顺滑的青丝,“雅,你最喜欢什么,又最拿手什么?”耶律宏突然发现他对风雅一无所知,不由得好奇的问。
“我……恩,最喜欢的是食物,最大的愿望是吃尽天下美食!呵呵……”风雅抹抹嘴边的口水痴痴的笑着。
耶律宏回想起风雅用早膳前那小狗一般神情,不由得也笑出声来。那他最拿手什么呢?耶律宏希望答案不要是“夺命追魂掌”。
“我最拿手的嘛,自然是武……不!”风雅总算从半睡眠状态清醒过来,成功的把“功”字咽回了肚里,但仍说漏嘴的他不安地看向了耶律宏。
“舞步吗?”只见耶律宏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么温柔的反问。风雅知道他又误会了,方松了口气,乖乖的点了下头。
“你几岁开始练舞?”
“四岁左右,那时我和哥哥就被带到师父那里,每天都要练上五六个时辰,走错步子了还要挨打。”风雅回想起幼年练轻功时被打的情景仍不住皱了皱眉。
“五六个时辰,那不是很艰苦?”耶律宏心疼的望着风雅,想着小小的风雅就要吃这样的苦,心里又是一阵不快。他终于明白为何萧幕容会说风雅的身子练过了,他练“舞”的强度根本与自己练“武”的强度差不多嘛。

“嗯,不过虽然是很苦,但也很快乐,哥哥很疼我,常常会偷几个点心,然后我俩就趁师父不在时偷偷躲在墙角吃。”风雅打了个呵欠,放松下来的他又有点昏昏欲睡。
“你有个哥哥?”
“嗯。”不过不是亲生的,若让耶律宏知道大周太子就是他的义兄,不知会有何神情。想着,风雅在半朦朦状态下呆呆的笑着。
“那怎么会让你到这边塞来,当……”“男宠”两个字耶律宏实在不忍说出口。
“因为我不来……哥他就要来呀,哥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让他被人欺负。”
老皇帝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却又在这时碰上了战事,若非他自告奋勇,赶负沙场,只怕秦受等人早就鼓动了皇上,让他叫太子出去“历练”了。而没了太子牵制的他们便能更容易的谋权篡位,最后又方便他们再回过头来加害太子——这是他决不会允许发生的。

想着想着,风雅竟在耶律宏怀里又睡着了。
耶律宏听完风雅的话,一下把风雅搂得更紧,知道他为“男宠”并非自愿,心里是有那么点安慰,但占满他胸腔的,更多是不忍及怜惜。知道了懂事的风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明白了他之所以“处事不惊”是因为养家的压力及责任,耶律宏突然恨起老天来,为何不让他早些认识风雅,那样他就能照顾他,帮他,不让他受这般的苦。低头望着再度入睡的风雅,他的双眸里溢满了怜惜,他微微低下了头,在风雅粉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六)
风雅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左看看右瞧瞧的开始了他的侦察行动。呵呵,今天午膳后,耶律宏便带着人马出营巡视去了,连那个厉害的萧幕容也一并带走了。现在好了,再没人能阻碍他的侦察了。风雅想着露出来了一个邪邪的笑。军机会在哪呢?不在主帅房里:他就住那,没发现什么要紧的东西。对了,萧幕容,军机一定在萧幕容这个军师房里。想着风雅便兴奋的转过拐角准备向萧幕容的营帐进发,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躲在暗处把他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而那人正是去而又返的萧幕容……

……
一个时辰后……
风雅一脸愉快的坐在西域大营的厨房里,开心的咬着刚从炉里偷出的烤羊肉。边吃还边赞叹:“这才是真正的边庭风味。”
你问风雅为何会在这,这个问题也正是跟着风雅,此时正站在厨房窗外的萧幕容想问的问题。他一直跟着风雅在军营里转来转去,先是营房,后是草房,然后材房,最后茅房,他快被风雅转昏时,突然又见风雅一阵狂奔,结果他冲进了厨房。“他究竟要干什么?”向来好耐性的萧幕容也被风雅气出了满额青筋。

其实是这样,风雅本打算去萧幕容房里盗军机,可走着走着他路痴毛病又犯了,竟在军营里迷了路,就这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烤羊肉的香味,向来对食物特别敏感的他,便一路顺着香味冲到了厨房,大吃起来。

……
两个时辰后……
萧幕容一个人站在漫天黄沙之中,任一阵阵黄沙被风吹打到他那张绝色的脸上,呆滞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他把人跟丢了。
跟着风雅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近三个时辰后,萧幕容终于在离营五百米左右的沙漠里彻底崩溃了。他颓然的一下坐在黄沙之中,然后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啊……,风雅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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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像有人在叫我。”在黄沙中迷路了近一个时辰的风雅怀抱着希望眺望四周,可惜四周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是幻觉吗?”他怎么觉得那声音像是萧幕容的。摇摇脑袋风雅阻止自己继续乱想下去,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乐天派的风雅相信他一定能回去……嗯,至少能找到水源,要让他相信自己将丧命于此,这是决不可能的事。

事实也证明了风雅的运气并不差,很快他就在沙漠里发现了一片小树林。有树的地方就有水,风雅兴奋的朝树林深处跑去。
突然他愣住了,举起手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面前竟有一潭冒着热气的温泉。风雅小心的靠了过去,用手颤抖的捧起一捧水。
“真的!”
哇!风雅兴奋得跳了起来。在沙漠里发现温泉可比发现金子更令人高兴。风雅他一把脱掉衣杉,跳进泉水里,决心要把被风沙吹得脏兮兮的自己洗个干净。
秋日稍冷的空气与温热的泉水一起碰触到风雅柔嫩的肌肤,让风雅舒服得像猫儿一样眯了眼,一进水里不怎么也不愿出来……
与此同时,耶律宏正坐在战马上,头痛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大周“神将”不愧是“神将”今天又让他的副将痛失了几百人马,害得他不得不前去处理。但说来也怪,这“神将”不似从前一般时不时地主动出机,最近几场仗下来,他都觉得对方并非是按机行动,反倒像是事先布置好了战术等着他们的兵落入圈套。为何会如此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一天辛苦工作中,再次体会到什么是身心俱疲。他真的很想策马直奔快些回到那个能让他全身心放松的乖巧人儿身边,可低头看看他满身臭汗,满头满脑的灰,他怎能这么回去呢?回去了岂不是要把那淡淡的“青草香”污染了吗?唉,叹口气,他策马走进黄沙里。


(七)
耶律宏下马,把战马拴在一棵树下,慢慢的向林子深处的温泉走去,这温泉是一次他在突如其来的沙暴中无意发现的,就如风雅一样是老天送他的又一个意外的“礼物”,既然不能让那清颖的人儿为他消愁,那就让这一潭泉水洗去他满身疲惫吧。

耶律宏慢慢的下了水,背靠潭边,闭目养神,却突然耳尖的听到几丝奇怪的声响,那声音不同于泉水自然的叮咚声,倒像是人沐浴戏水的声音。奇怪,这泉水的事他一直当作秘密没道给任何人听,照理不该有他人知晓。他好奇的向声源走去,泉水的雾气越来越淡,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下定住了,不相信的眨眨眼。

天,我是得了“相思病”吗?才几个时辰不见,竟看见他的幻影。
在耶律宏面前的是一个清丽的人儿,他背对着耶律宏,黑亮的长发因沾湿的缘故柔顺的贴在背部,发尾的几缕青丝不规则的摆成波浪,波浪的间隙下是那白皙的娇躯。在耳后像羽毛般柔软的发稍则滴下晶莹的水珠,那珍珠般的颗粒顺着纤细的颈项滑落,经过滑润的香肩,沿着娇好的曲线直至迷人的蜂腰处才又是没入水中。

“雅。”
耶律宏咽口口水,冒着打破幻影的可能,用已经变得半吵哑的声音呼唤那个让他魂绕梦牵的名字。那人儿因听见有人唤他竟真的转过了身,身上的水珠因这动作纷纷滑落,击起一片晶亮。

不……不是幻影,真的是他!
耶律宏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风雅。秋日晚霞般的红润已布满风雅的脸颊,星眸里更是涌动着水气,他微微张着红唇,从那两瓣柔嫩的唇间呼出阵阵香气,使得整片树林像浸在一片甜蜜里。失去青丝遮挡的胸前,更是被耶律宏一览无遗,那白嫩的肌肤经泉水湿润后泛着诱人的光泽像上好的甜点一样让人好想咬上一口,他胸前的那两粒“花蕾”更似甜蜜的果实让人想上前采摘,而那纤细的蜂腰正半没在水中,在泉水雾气的遮蔽下朦胧中透出更大的诱惑。耶律宏只觉得今天的泉水像是特别的热,热得他浑身血气乱窜,热到好像要把他的理智如泉上的水气一般蒸出脑外。他整个人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只可惜他的“良苦用心”某人并不知道,只见风雅一个上前主动扑到耶律宏的怀里。耶律宏倒吸一口气,他感觉风雅光裸的身子正紧紧的挨着他,那富有弹性的光滑肌肤正贴着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两人狂乱不受控制的心跳,风雅如瀑的黑发此时正垂落在他肩上,与他的发丝纠缠,风雅靠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到他的耳垂上,更要命的是风雅胸的“蕾朵”正随两人的呼吸一次次的碰触他的胸膛刺激着他的感观。软玉温香抱满怀,耶律宏并非柳下惠,他的神经已绷到极点,但仍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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