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一笑,道:“这城里有处别院,还算清静,就去那里吧。”
干戈未作他想,答道:“是。”
只干戈没料到,他这一去,耽误时日颇多,再加渔阳城地处偏僻,信息传递不便,以致北苍发生了件重大的事,他也是过了很久后才得知。当然,信息被延误,还有别的原因,现在不多说。
北苍国皇帝的御书房内,元常和安荣互相瞧了瞧,不知今天皇帝突然唤他们何事。
皇帝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锦面封皮的书册,扔在龙案上,道:“你们看看这个。”
二人不明所以,走近一看,是一本《礼记》,这回二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目光一齐投向小皇帝元文敬。扔给他们一本《礼记》,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是东林皇宫存档的《礼记》,你们看仔细了。”
东林皇宫存档的《礼记》,摸不清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元常急性子,赶紧翻了翻,心里嘀咕,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看出所以然,他把册子递给安荣。
安荣快速翻了翻,却是心下了然,“陛下,果真要这样做么?”
皇帝有些得意,“朕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既出了朕的心头恶气,也可羞辱下那帮未降的东林遗臣。”
元常听得一头雾水,皇帝见他不解,把安荣打发出去,才对他说出心里的想法。
“陛下,使不得。陛下若是报复,可以把他下狱,可以赐死,也可以贬为宫奴劳役,但这充入后宫,臣始终觉得不妥。”
皇帝看了看自己养的那只虎皮鹦鹉,幽幽地道:“东林不耻男男之道,若是颁下诏书,封贺兰骢为公子,那翼王赵祯即使救出他,他又有何面目为旧主出谋划策,那时又有谁会服他?”
“陛下!”元常着急地说:“此事望陛下三思,若是激起东林民愤,岂不是适得其反!”
皇帝诡异一笑,“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把他贬为宫奴,你可以打他,惩罚他,但磨不掉他的锐气,这个方法,显然要快得多。”
元常知道劝不了皇帝,心里隐隐担忧,望了望昭凰阁的方向,心中叹气。
安成拿锦缎包了一个布包,前来觐见天子。
皇帝招手,道:“都拿过来啦?”
“回陛下,都拿过来来。”
皇帝嗯了一声,打开布包,把里面的画册取了出来翻开。
安成小心观察着皇帝的反应,但见龙颜大悦,不由暗中欣喜过望。
“陛下,这些是历朝历代春画的盗本集。”大总管把头低下,小声道:“当初先皇寻这画本,着实花了些心思。”
“哦。”皇帝随便应了声,眼睛就没离开画本上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图画。
安成本想凑过来也偷瞄几眼,皇帝转了个身子,笑骂:“你个死奴才看什么,看得再多,也不顶用。”
皇帝忽然把安成叫到身边,指着一幅画道:“就按这个准备。”
安成道:“遵旨。”
皇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早上小福回报说他的外伤已经无碍了,这样做着,不会把人再弄伤了吧?”皇帝为了自己的福利,目前要把所有事都提前解决好。
安成低头回答:“陛下放心,奴才会让专门司这职的奴才从旁伺候,不会受伤的。”
“他的武功高明,是个麻烦。”皇帝皱眉,这人的伸手绝不容小觑。
安成又道:“陛下放心,奴才有办法让他服服贴贴。”
皇帝挥手让安成去准备,心里却泛起嘀咕。
有些坐立不安,又有些兴奋和期待,他拿起画本,把刚才那幅画有看了一遍,嘴里小声念叨,“《熙陵幸小周后图》,妙啊……”
外面,安荣见安成离去,心里也是一阵担忧。
晚膳过后,皇帝正难耐地来回踱步,安成进来禀告,说是都准备好了。
皇帝还是压住满心的欢喜,问道:“今天伺候的,都是过去调教坊的奴才么?”
安成道:“正是,请陛下放心,不会有事。”
“嗯,摆驾。”
天子驾到,小福在外间伏地行礼,待皇帝进了里间,才敢抬头。
皇帝进了里间,四个年近四旬的宫监一齐行礼,然后垂首站在床边。
红木雕花大床上的人,双手被反剪于背后倒还算安静,身上不着寸缕,仅盖着一块透明的金色薄纱。一名宫监自皇帝进来后,并没有行礼,他坐在床头,左手板着贺兰骢的下巴,右手拿一个手指宽的薄竹片压进他的口中,生怕他吐出来,死死地按着。
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皇帝走近观看,竹片上凝固着琥珀色的东西,散发着异香。贺兰骢似乎拼命想摆脱这个东西,不安地扭扭头,但明显他的反抗非常弱。
“这是什么?”皇帝转过来问安成。
安成道:“陛下,那是一种糖。此糖和人的津液混合,可以发挥很奇妙的作用。此糖有麻药的成分,可令人的舌麻痹,身体倍加敏感,当然,还有很多妙处。”
皇帝嗯了一声,细看床上的人,薄纱下的修长身躯若隐若现,令人看了便不愿错目。那人偶尔抖动下身体,说明他并没有放弃反抗,但如此微弱的反抗,难道就是那个糖的缘故?
皇帝实在看不下去,身体的反应忠实地告诉他,他要宣泄自己的欲望,现在就要。
“宽衣。”皇帝吩咐,然后平伸了两手。
安成识趣地为小皇帝宽了衣,对那几个宫监道:“可以了,抬过来吧。”
那个固定贺兰骢的头,往他口中压竹片的宫监随着贺兰骢的身体被四个宫监抬起,便把他的头死死按在自己怀中,右手更加用力,生怕他把那个东西吐出来。
两名宫监架着双臂,撑着贺兰骢的上身,另两名宫监紧拉着手托着他的腰,而二人另一只手则分开他的双腿,使他在皇帝面前,身下门户大开。
皇帝一把撤下那块薄纱,贺兰骢白皙而修长的身躯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身手抚上他胸前那点珠圆,可能是药效的缘故,贺兰骢本能地在反抗,喉结动了动,但身体却是轻微的摇摆。
安成道:“陛下,奴才到外面伺候了。”
皇帝挥手遣退了安成,看了眼面上布满愤怒的人,轻笑了一声,贺兰骢,你注定了这一世,任由朕对你为所欲为,认命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一点点向下,最终停留在他的小腹,抚动着。
垂软的欲望渐渐抬头,皇帝望着无力挣扎,一张俊脸憋的通红的人,发出一阵冷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扶住贺兰骢的腰,皇帝把自己的火热一点点向他的密境挤进。他的不安和反抗带来的细微扭动,无不刺激着皇帝的欲望。
当皇帝的火热全根没入的时候,贺兰骢似乎拼尽了全力,梗了下脖子,力气之大,竟然令固定他头部的宫监差点松手。
然而,口中那个药的药性是非常霸道的,也仅仅是动这一下,贺兰骢便再也没有力气进行反抗。
舌头麻痹,身体倦怠,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充斥着感官,说不出道不明。
又一次受辱,贺兰骢有些绝望,他不是心窄之人,可此时,他的世界,全部崩塌。
即使意识有些混沌,但那种身体撞击的声音,由于舌头麻痹而无法控制的、听起来如同哭泣般的呻吟声,依然冲击着耳膜,成为挥之不散的魔音。
得到安成悉心指点的小皇帝,这次在贺兰骢身上实践着他的所学,当春风一度之后,他命那几个宫监将人放到床上。
“你们都退下。”皇帝冷冷地吩咐。
看着床上的人双眼迷离,浑身颤抖不止,小皇帝一时竟产生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感。可转而一想自己可怜的母亲,想到自己被强行带到东林,想到自己被这人扒了裤子打屁板,不由恨意又起。
他要在这人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他啃咬着,撕扯着,留下一个个青紫不一的痕迹,似乎还觉得不够,他咬上了那点珠圆,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恶劣地,皇帝又开始玩弄贺兰骢小腹那个宝贝,时而温柔、时而粗鲁,一旦那宝贝即将攀达顶峰,他便停下手里动作。等那宝贝软下去,他便依葫芦画瓢再玩一回。
反反复复,就这样,皇帝用他自己的方法,惩罚着床上的俘虏。
当贺兰骢不堪痛苦努力想蜷起身子时,皇帝觉得时候到了,架起他的双腿,把自己又涨了起来的家伙送进他的身体,狠狠地冲击着,掠夺着。
外间的窗户被夜风吹开,发出啪的一声响,把有些瞌睡的小福吓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顿时睡意全无。
他扭头看了看,发现大总管安成居然也在揉着双眼,心里暗暗道万幸,没让总管抓住,要不一顿板子是免不了啦。几步跑到窗前,把窗户合上,又检查了遍窗闩,确定都合上了,这才又站回原来的位置。
悄悄看了眼里间,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明亮的灯火说明皇帝在里面仍没有结束。
小皇帝也不知自己为何精力如此旺盛,总之,他发泄了一次又一次,当最后一次彻底释放后,他嘘了口气,侧身躺在已经没有意识的人身旁。
把那人的乱发顺到耳后,他才说:“朕现在算不算已经强大了呢?你还真讨厌,让朕念念不忘那么多年,朕不打算放了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离不开的。”
第十四章:贺兰封公子
贺兰骢影影焯焯总是感觉面前有人,可任他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
他可以感觉到有人为他把脉,那冰凉的指尖把寒意毫不保留地传递给他,然后那人又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又盖好。
他的头被托起,有人端了碗过来,把苦涩的药汁给他灌进去,他很想吐出来,却连动下头的力气也没有。
他又陷入黑暗,当再有一点意识时,他感觉有人拿沾了温水的锦帕给他擦拭脸和身体。
还是没有力气,依旧被人托起头部,带着热气的碗端了过来,这次不是药,闻着气味应该是参汤一类的东西。
待那碗东西喝完了,头还是很沉,眼皮如坠着什么东西,依然睁不开。
……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个黑影,那人伏身,在他耳畔,低声问:“延平侯,你还好么?”
他想张口,却发现无力说话。
那人又在他耳畔说:“延平侯,你不舒服,先养身体,我还会再来找你。”
那人走了,安荣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还没醒么?”
小福道:“是,荣总管,已经五天了,奴才每天都担心的要命。”
“……”
已经五天了,竟然这么久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浑身使不出力气。
贺兰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眼皮抬了起来,阳光突然刺入眼睛,他轻哼了一声,又把眼睛赶紧闭上。
尽管动静不大,还是惊动了安荣和小福,二人奔到床边,观察床上人的动静。
“公子,你醒了么?”
贺兰骢这次慢慢睁眼,等适应了满室阳光,才把眼睛大睁。
看着床上的人晦暗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安荣暗中叹气,五天,好好的一个人,竟憔悴成这副样子。
小福端了水过来,道:“公子,喝点水吧。”
贺兰骢疑惑地看了看小福,努力喝了两口水,才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你叫我什么?”
小福回头看了眼安荣,微笑道:“公子,你那夜侍寝后,陛下就下旨封你为贺兰公子,现已记录宫档啦。”
嘴张着半天才发出声音,贺兰骢的眼睛一下瞪得圆圆的,“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原本已经哑了的嗓子,最后却是奋力吼着自己的疑问,封为公子,这无意于晴天霹雳。历来听说各国有进献美女一说,北苍国提出让自己作为岁贡进献到该国,那时他就想到应该是这个结果。他那时拼命想逃离改变这个宿命,可最终还是回到原点,什么也没有变。
安荣淡淡地道:“册封的诏书陛下已经颁下,恭喜了,贺兰公子。”
安荣转身拍了几下手,有几名小太监鱼贯而入,每人手里皆端着个红绒布盖的托盘。
贺兰骢一看,托盘上是金册、崭新的衣服、把玩的玉器、珊瑚等等之物。
“哈哈、哈哈……”这北苍的小皇帝居然真当我是他后宫的女人了,一阵悲愤,贺兰骢发狂般大笑后,一条血线自口中喷出,眼睛一闭,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动静了。
“公子!”
在小福的惊呼声中,安荣两步抢到床边,抓过贺兰骢的手腕搭上两个手指。就见安荣脸色一变,大声吩咐道:“快去请陛下和宪王殿下,就说贺兰公子毒发了,情况危急!”
安荣伸手,快速在他胸前几个穴位上点了下,控制住毒素的蔓延。
昭凰阁一阵人仰马翻,皇帝被元常轰到外间等候消息。
“怎么发生这种事?”皇帝起急冒火,这是谁刺激他了?
安荣道:“陛下,你的吩咐,他醒了就把旨意传达给他,但公子接受不了,气急攻心,奴才也是没办法。”
小皇帝一跺脚,没有了丝毫帝王威严,本是要羞辱他的,弄成这结果偏自己又有些心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让这人左右了心智。
皇帝其实,足足担心了有五天。那夜过后,他问安成,为何贺兰骢不见醒转,安成说一来是侍寝耗费体力太多,二来是那个药糖药性过于霸道,完事后消散比较慢,得需要几天。
于是,在这几天里,皇帝颁下了封贺兰骢为公子的诏书,并赐住昭凰阁。
现在,皇帝名正言顺地把贺兰骢封为公子充入后宫,此事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波可想而知
皇帝这次不再隐瞒贺兰骢的身份,并以高姿态宣布,原东林逃跑的贡品,如今已捉拿回来,至于这个贡品要怎么处置,当然全在他的龙意圣裁。
曹、崔两位御史这次出奇地意见统一,为了自家女孩今后的后位之路能一帆风顺,哪容他人分帝宠,一齐上奏请皇帝收回成命。先皇后宫虽然安置了男宠,可毕竟无任何名分,如今皇帝此举自是不妥。
丞相杨林冷眼旁观,未置一言,此事一出,他也不用再花心思寻人,翼王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可眼下这关口,皇帝这么做,似乎有些蹊跷。
面对一个个老臣的义正言辞地直谏,皇帝为以冷笑置之。当初刚登基实行新政,那么多顽固派反对,还不是让朕一个个都收拾了,朕何时怕过你们这群老古董。
收回思绪,皇帝见元常拿袖子抹汗,已经走了出来。
“他现在如何?”皇帝没察觉,他正用一种非常担心的语气发问。
元常道:“看陛下要他死还是要他活了。”
“什么意思?”皇帝愣了,难道玩这么一次,这人就玩死啦?
元常道:“臣当初劝过陛下,追魂那个药,慎用。现在,他受了刺激,追魂发作,如果不想法配出真正的解药,这人如此下去,怕不长保。”
“元常,朕命你,配出追魂的解药。”皇帝开始心慌,过去一直认为,这人服追魂,因他必须次日饮解药才可保命,认为这是控制人的好方法,不想后果如此严重。
元常摇头:“谈何容易。”
“朕不管,反正你必须配出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脑袋顶乌盆!”皇帝开始耍无赖,只令元常更无奈。
“罢了,算我欠你的。”元常没有对皇帝用敬语,有些事,搁在心里很痛,但这是他和皇帝的秘密。
……
永寿宫属于西宫范围内,这座院落很古朴,平日大门紧闭,鲜有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