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下——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1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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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愁眉苦脸的像个被婆婆骂的小媳妇:“只有这个了,照片后面有名单。”

窦侦探翻过其中一张看了看,眼睛立即瞪圆了:“就是他,隼营!”

发黄的旧照片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一个青涩纯真的少年。窦侦探轻叹一声,如果他不是知道这男孩已经陈尸在法医室,他会觉得生活还很美好。这种忧伤的情绪显然会传染,当照片辗转到了白警长手里,万年冰川的脸上也跟着闪现一丝悲凉:“多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蔡警司把厚厚一沓纸袋抱进了办公室:“警长,这是照片上其他孩子的资料。”

白警长冲他点点头:“干的好,所有人从今天开始,取消休假,全力侦查,我等大家的好消息!”

3.

蔡警司已经泡在警局三天三夜,和他那碗泡烂的方便面差不多,糟了。

“警长怎么回事?这个隼营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犯得着大家一起没白天没晚上的耗在局里熬白头吗?”他想不通。

窦侦探笑笑:“要是摸的清上级的心思,你早就不姓蔡了。”

“?”

“你早该改姓算,算命先生。”

“去!”蔡警司丢了一个纸团隔空砸他,“臭嘴!诶,查过他家里没有?”

窦侦探摸了摸羊角胡:“昨天刚通过电话。说是他父母今天会从老家赶到局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窦侦探话音还没落地,两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就相互搀扶着进了门。有些不同的是,母亲在抹泪,父亲很冷漠。

“老人家,您好,很抱歉我们必须把你们找来调查隼营的案子……”

“我们和他早就断绝关系了,当年还登过报,麻烦你们核实。”隼父毫不客气一口回绝,根本没有留能商谈的余地。

蔡警司不吭声,端来两杯白水,隼父没接,隼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道了声谢。

“为什么断绝关系?因为他不争气,没有上大学?”

隼父把眼一瞪:“你们以为我是那样肤浅的父亲吗?!你们以为我愿意丢掉一个好孩子吗?!我是没办法,他鬼迷心窍误入歧途,谁劝也不听,我能怎么办?除了用断绝关系,切断他的经济来源这一个狠招,我根本就没别的选择!算了,我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几个小年轻的,哪儿会理解老人们的用心?!”伸手拽起隼母,搀扶着就要离开。

窦侦探拦住他们:“老先生,你大老远来,不会只是为了发这一顿脾气吧?你也想抓住真凶吧?他毕竟是你亲生的儿子。”

隼父叹息着停住脚步,他的心思已被窥透。而隼母转过身来,用几近哀求的口气:“警官大人,麻烦你们一定尽心,找到杀我儿子的凶手,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4.

蔡警司又是一夜没阖眼,他捧着浓浓的咖啡勉强吊着精神翻着资料,就是半个小时过去,视线还是停在那一页。白警长也在加班,听他没动静便走近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知道蔡警司已经睁着眼睡着了。白警长笑了,取过他怀里捧的资料浏览的一遍,视线最后停留在蔡警司用红笔重重画线的两个名字:“邱竟,肖驲。”

“隼父说,这两个人就是他们和儿子断绝关系的关键,”再开会时,蔡警司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勉强可以汇报工作进展,“大家看到的这两张照片,是我们获取的邱竟和肖驲的近照,他们两个现在都居住在本市,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经纪人。事业有成,家境殷实。一个目前刚出国度的蜜月,另一个正在准备结婚。根据隼家人提供的信息,这两个人当年和死者的关系最为亲密。当年还在上中学的死者对自己的父亲说出自己是同性恋,并且已经爱上了同性的时候,隼父几乎是暴怒,他打了死者一顿,然后一气之下和他断绝所有来往……”

“这个爸爸也够绝的,”窦侦探感叹着,“所以死者只上到中学毕业,在这个城市,他这文凭,也就能混个自由职业。”

蔡警司点点头,继续:“隼父说,按照他对儿子的了解,和儿子关系特殊的人,肯定就在这两个之中。”

“证据。”

“没有,只有一个老父亲的直觉,和一个死心眼的儿子打死也不肯说的秘密。”

“也就是说,还是没头绪。”白警长眯着眼,细细的看投映在白色墙壁上的两张年轻的面孔。

“额……”蔡警司皱了皱鼻子,他已经把耳朵竖起,准备挨训。白警长的冷酷是出了名的。

可出人意料,白警长居然没追究:“两个都查。尽快!”

5.

“没有,两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还等什么?带回来审!”白警长的寒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就能冻死人。窦侦探不解的盯着手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警长的确是在跟他说话。从来要证据才传人的警长,这次破了例。

“小蔡,”窦侦探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觉得你是对的。”

“什么?”

“我也看不懂咱们警长了。”

邱竟仿佛打蜜罐里出来,连微笑都是甜的:“你们问谁?隼营?他是我最好的哥们!我们从中学就是死党。不过最近有些日子没联系了,是我不好,我去国外呆了一个多月,刚刚回来。还没顾上……”

哗啦啦的钥匙声旋开门锁,进来一个魁梧的男子,见了蔡警司窦侦探他们有些惊讶:“哦?有客人?”

邱竟蝴蝶一样飞过去:“警察,来问隼营的。你先去忙,晚一点开饭。”

男子点头,亲切的笑:“不急。我还不饿。”

蔡警司突然冲进来:“请问,邱竟你去欧洲哪里度的蜜月?”

6.

“荷兰。”蔡警司把红笔重重的在邱竟的名字上画了两道,很肯定的说,“他不是。”

窦侦探一拍他后脑勺:“快开!小心另一个跑了!”

蔡警司却踩了刹车:“跑不了。”

窦侦探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单元楼下,只停着一辆车,很熟悉的车牌号——白警长的。

“你说什么?!隼营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肖驲重重的坐进沙发里,惊恐的睁大了眼。

白警长眯着眼,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凶手多么残忍,背后一刀,胸口又是一刀,把心脏都戳穿了。”

“没有!你骗人!”肖驲的反应异常激烈,“你绝对在骗人!”

白警长从包里拎出一把长把的水果刀:“是这个吧?你用这个杀了他,对不对?”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肖驲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敢做却不敢当,肖驲,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懦弱,真可笑,”白警长嘴角弯成诡异的角度,“啊,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那个爱了你一辈子的傻瓜。明明你当年已经负了他一次,他还是执着的爱你,妄想着和你在一起。明明你选择正常人的婚姻再次抛弃了他,他还是想要见你,求你不要分手。以至于最后激怒你,枉死在爱情的手里……”

“别说了!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不得已……”肖驲意识到自己泄露秘密的时候为时已晚,白警长已经面无表情拿出手铐。

“不要!你不能带走我,我的未婚妻再过一个小时就要来找我,我们今天要去登记的。”肖驲闪躲着,背不知不觉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白警长却没有再逼近:“好,那就老老实实把你和他的事说个明白。看到了吗?这是录音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肖驲没的选择,他只能点头。

“你和隼营是中学同学?”

“不止是同学,他爱我,我也……爱他。”肖驲的声音细如蚊哼,“可他没跟我商量就去和家里人摊牌,结果身无分文被逐出家门,他来找我,说他自由了,想和我远走高飞。我当然不能跟他走,我是独子,这么大的家业,我走后要靠给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前程,我可以出国深造,可以有一个人人都羡慕的身份,可以日进斗金,飞黄腾达,我如果跟他就什么都没了。可能最后会饿死街头也说不定……”

“所以,你拒绝了,你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座城市煎熬了十五年。”白警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巧妙的隐藏了内心的愤怒。

“是,我是很现实的人,我从来不认为爱情可以顶替面包和牛奶,你可以骂我肤浅,可以说我恶俗,但是现实就是大多数人不接受这种情感,他们看不起我们,不管我们有多相爱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看法。别人不必说,隼营的爸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肖驲点了一根烟,颤抖着唇叼住过滤嘴,“那时,隼营很善解人意,他知道我对他的情感,他说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我也同样获得自由的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我能说什么?你也说他是个死心眼,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傻瓜,”肖驲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呛的泪都渗出眼角,“咳咳,对于傻瓜,我从不强求,他愿意等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我猜,”白警长缓缓开口,“你不拒绝,是因为隼营还可以有别的用途,对不对?他那么爱你,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接纳,哪怕是你疯狂的欲望,你是这样想的吧?”

肖驲没有正面回答:“一年前,我搬了家,我是真的想结束,可是没想到,十二个月他又找来了。大概是有些狗仔把我的婚讯和住址公布在杂志上被他看到了,他找来了,疯子一样摔烂了我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他要我去见他,他说如果这次我去他家,他就答应和我一刀两断。”

“你去了?拿着把刀?”

“我去了,但是没带刀。那把水果刀是原本就放在桌几上的,他歇斯底里的跟我说,无论给他多少钱也买不断他的爱情,我一生气就……”

“你拿起了刀,戳在他后背上,然后又在他胸口上刺入了致命的一下。十公分,你把整把刀的刃都刺进去了。”白警长仿佛看到现场直播一样,替肖驲说着。

“不!”肖驲猛的把烟丢在地上,狠狠的踩,“警长大人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当时确实想来着,但是我没那个胆量,我只在他背后划了一小下,看见血我就胆怯了,就离开了……”

白警长关上录音笔,干脆利索的摔门而去,临走撂下一句话:“现场留有你的脚印,你否认是徒劳。我们有的是办法,也有的是耐心,绝对等得起你。但是你可爱的未婚妻和你的家人,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有耐性等你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肖驲呆若木鸡。

7.

蔡警司惊讶的捧着材料,嘴巴大张了半个小时:“这个肖驲,居然从34层往下一头扎下去!啧啧。头儿,你说他是畏罪自杀吗?”

白警长又恢复了万年冰川脸:“你该去问他本人。”

窦侦探俯身在白警长耳边低声问:“警长,你胆子也够大的,万一对手很凶残……”

白警长轻蔑的一笑:“凶残?那就是个废物。”

打开电子邮箱,有一封新的邮件。白警长点开它,整个人傻在当场。

“白警长:

不要惊讶你为什么会收到这封信,我是你的亲密网友‘风景依旧’。我知道你就是‘很咖啡’。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的孤独,学成一个黑客不大可能,但是懂得些黑客的手段并不稀奇。这封信我设定的是定时发送,你应该会在我发出后的一个月才收到。这时候,我很清楚你一定刚刚结了一个凶杀大案,真相水落石出,真凶畏罪自杀,死者泉下瞑目;又或者是死者死的不明不白,嫌疑犯被警方怀疑被亲属疏远,惶惶不可终日。呵呵,无论哪一种,都是很不错的结局。

不要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没有人再会比我了解整件事。因为我,就是死者隼营。你肯定已经完全了解了我的故事,我没有骗你吧,我当初对你描述过的爱情放在现实里是不是很悲哀?十五年了,十五年我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忍受,我以为他会因为我因为爱而感动而改变,他会在得到权势金钱之后回来找我。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他即便在得到总经理的位置和权益之后还是不肯承认我的存在,他甚至想要瞒着我去娶个千金小姐。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会与我共享天堂的人,却在时时刻刻的欺骗、背叛我,别人怎样我不晓得,但我真的很难过。

不要问我为什么能够孤独十五年还在坚持爱,事实是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对于他的人品德行,我不齿也没勇气承认,我自欺欺人的在幻想未来,那未可知的未来总有一点幸福是归属于我和他的。可有天,这个人却因为我耽误他去找未婚妻的时间而破口大骂,他骂的太过分,说我卑贱的还不如一条狗,他威胁说如果我再妨碍他什么,他就不会再客气,甚至有可能要我的命。那时,我的心就死了。

不要困惑我的爱情,心的确是死了,可爱还在,这点连当事人的我都难以置信,一颗枯死的心怎么还会有爱的能力?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乐意否定这段收不回的情感,但没有用,我恨不起来,我爱他。就像我以前和你聊天时无数次提过的,感情是条泛滥的河,我无法控制它决堤奔流,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向我不愿去往的方向。尽管早知那是穷途末路。

聪明如你,现在大致猜到真相了吧?没错,这颗心我已经厌恶,它死而不僵的爱情令我绝望,我别无他法,只能用一把锋利的刀完全的切入。当然,爸妈已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再损害他们残存的面子和精神。为了他们我不能做一个自杀的懦弱的人,或者一个凶残的杀人者,我必须故布疑云,借你们警方的手达成所愿。我会先把他引来家里,激怒他,逼他用桌子上摆好的水果刀刺伤我。他是个怯弱的人,看见血一定会落荒而逃。而我就可以把刀刺进胸口,穿过我讨厌的那颗还爱着他的心。

这里唯一不能确定的因素就是刀,因此我准备了两把,即便他会带走处理一把,我也会用另一把把计划顺利进行。而这以后,等到邻居闻到怪味引你们前来的时候,你们警方势必会先找到我的相关资料。你是刑警警长,杀人案不可能不向你汇报,你会看到我的照片。强势如你,你非但不会袖手旁观,你还将不遗余力毁灭掉有负于我的人。无论他是谁,什么背景。

你会找到我父母得到关于肖驲的讯息,你会找到肖驲和他对峙,强迫他接受和我多年以来保持关系的事实,你会强迫他处于随时东窗事发众叛亲离的险境,你甚至会强迫他接受自己杀过人的‘罪行’。这是你的风格,这也是肖驲最惧怕的。他天生性格懦弱,一下子就会被你纸老虎似的的威胁吓破胆,他会方寸大乱,就算不会脆弱的选择自杀,也会胆小如鼠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为了他引以为耻的我们那段不能见天日的过去,独自承担我以前经受过的种种。他不是我,他都没有一根野草坚韧。

你说过:“正确的时候遇到正确的人,是为该爱;正确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抑或在错误的时间邂逅正确的人,都是不该爱。”这一次,我或者真的不该,不该把不该爱顽劣的继续下去。你一定又会笑我是傻瓜,没错,我傻傻的白白的爱了一场,到最后都不能放手,我对于失去的胆怯不比肖驲好到哪里去。但是,我还是爱着,在这个世界他不能属于我,那么我就带他走,到他许给我的天堂去,听说那里和这里差不多,唯一不同是人人都敢于爱。我非常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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