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上——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1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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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叹息:“你怎么会看的出来呢?我们穿的是情侣内裤。”

“……”

“还有啊,如果有人看我,他就怀疑我跟人家暗送秋波;如果没有人看我,他就怀疑自己眼光有问题。”

“……”

晚餐结束,女子深沉感慨,总结发言:“你的爱人啊……真是个善妒的活宝……”她心里琢磨:本来我还被他英俊非常的外表吸引着,

这下看来,还是仁兄你敝帚自珍的好,

“我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

男子:“啊?你不是对他有意吗?!!你一定要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啊……不要跑!!!!”

回到自家,开门迎上爱人,男子笑的诡秘:“今日我去会见前几日给你写求爱信的那个女的了。”

体贴的爱人接过他的包,又递上一杯水:“她没有难为你吧,如果有,我绝对不轻饶她。”

男子洋洋自得:“她说她再也不会爱你了。”

……

【卅七】沙

他天生耳聋,故而从被确诊之时就遭遇遗弃。幸运的是,一个捡垃圾的老人捡了他,不过老人可不是为了积德,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个可

爱男童卖个好价钱的。谁料,被自家的三岁的孙儿看到,一下便执拗拉住小手,不肯撒开。无法,老人只得暂时留下了这个弃儿。

后来算是培养出情感,老人再不提买卖一事,权当是捡了个活玩具给孙子逗弄。孙子可不这么看,他只觉得这个娃娃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娃娃。

尤其是笑起来那双半圆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天上的月藏匿其中。

“我比你大,叫哥。”

“……”

“孙儿啊,这个娃是个聋子,十聋九哑,你叫他怎么开口答你?”

“没有法子治好吗?”

“能治好的话,谁还会扔掉他呢?”老人有点怜悯的看着拼石头的弃儿,这个孩子实在生的俊,如果不是天生残疾,他必定会引世人瞩

目,若不然,至少也会是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儿吧。

可惜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去,男孩们一天一天的大,忽然某一日,老人捡垃圾再也没回来,有人看见他一头栽进了深浅叵测的绕城河里。那时,

哥哥十岁,弟弟七岁。

后来的生活很艰苦,但也很平淡,弟弟叫哥哥起床,哥哥给弟弟做早点。哥哥为了弟弟辍学去捡垃圾,弟弟为了哥哥逃学去做苦工。他

们连高中都没能撑到就双双回了家,在老人生前的家乡,一个朴实民风的小镇子里,开了个小卖部。如果不是邻居大妈突然心血来潮,

张罗着给哥哥找个媳妇儿,也许一切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女孩很漂亮,哥哥有点动心。

邻居大妈笑哈哈,弟弟躲在屋子里一天没吃饭。

等到第二天哥哥去约女孩儿出去,弟弟还是躲着他,脸拉得老长。哥哥火了,拽着他问究竟,弟弟恼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在意两个字。

这两个字炸雷一样,把这个家轰的七倒八歪,哥哥傻了,弟弟懵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样,所以藏着自己……”哥哥说话时,眼角噙着泪。弟弟呜哇一声哭出来扑进他怀里。

爱情就是一张纸,捅破了就没有遮蔽,你喜欢也罢,讨厌也罢,它都不再伪装不再闪躲。

爱情就是风吹来一粒沙,在眼角交换的一滴泪,仿佛蚌以柔软磨砺出的坚韧光亮的珍珠。

退却了邻居大妈的好心,姑娘的美意,哥哥买了酒,弟弟煮了肉。

在风雪夜里,关好门窗,手指交握,传递温暖,护那一室无人叨扰的幸福。

卷三 黄

【卅八】跃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不坚持会是怎样?

我也偶尔去想,如果你坚持又会是怎样?

那时年纪多好,我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来爱你,你有无数的希望与我来分享。校园里,你不敢公开牵我的手,却可以拍我的肩,像所

有大学生一样。不会有人抱以奇怪的目光探究,不会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不会有人言可畏。

那时你问何谓沧海,那时我说要什么沧海,朝朝暮暮就挺好。那时的我哪里知道,朝朝暮暮其实是比沧海桑田更狂妄的奢求……

走出校园,走出那个大气层,我们直面的不可能相同的道路,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不相同并不代表不相通。我跟着你笑,心底却郑重的

把这句话放在祭坛上,当圣谕一样。

尽管我日日对着圣谕膜拜,尽管我天天祈祷,如果非要离别,请来的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

我真傻。我忘记了。

只有两种情况,时间会过的缓慢,一种是忍受,一种是等待。

除此以外,它就像我们指间滑落的沙,握不住,抓不牢。

也只有两种情况,爱会变得清晰,一种是离别,一种是思念。

除此以外,它会似天上的行云,地上的流水,不经意逃出我们视线。

而陪伴并不在此列。

你的家人在呼唤,他们为你设计了成家、立业,他们用心良苦,他们多少已经听到一点风声——你毕竟和我住在一起这么久。

你开始还是抵触的,千方百计的逃,逃到我身边,和我一起再去欺瞒我的家人。

但你已经不说相通的话,连玩笑也不开。

但我还在执迷不悟,盼望某天,太阳真的可以从西边出来,就像远古的玛雅人预言的一样。

邻居的单身姐姐看出了端倪,她摇头叹息,说本以为幸福会在你们身上长久,原来还是有保鲜期的存在。

远方的朋友嗅出了异常,千里迢迢的赶来,打算劝和。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你走的那么匆忙,什么行李也没带,包括爱情,包括我。

当尘埃落定的那一天,我独自背着一个大行囊,开始像独行侠客一样,各个地方去游历。风景好一些,我就多呆上几日,多看两眼;风

景一般的,我干脆停也不停。偶尔给人卖卖苦力,教教文书,打个零工,赚点小钱,管足自己的温饱,世界就是阳光灿烂的。这种满足

是我之前从未尝试过的。

我就这样满足着幸福着,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直到有天,呼啸的警车追赶来。我开始奔跑,顺着风向,踩着沙土,一路狂奔到悬

崖尽头。那里,万仞绝壁,莽莽芊芊,深不见底,忽然想起大学里你问过我为什么跳崖不会死。这里大概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记忆闪电般回放,回到你坚决要离开,我苦苦相劝都无果的一天。我问你:“走开的人总是羡慕留下的,留下的总是嫉妒走开的。风景

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好。但假如有一天,你成了别人,别人成了你,会不会再重启留恋的念头?”

你的回答是:“反正我一定会想你。”

你难得这么直白,叫我怎么舍得你走,于是我抽出了锐利的水果刀……放心,疼痛只是暂时的,一下就会过去,之后就没有人能够阻止

我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呢,永远都在一起,这是我们曾经最美好的梦,想不到竟然可以梦想成真。就在我苦苦寻了几个月才找到的殉葬地里,就是这高

耸悬崖,我纵身跃下,手中始终握着盛放你骨灰的行囊。

【卅九】食

米罗第一次到中国,一路走着看着,怎么看怎么都觉的那北京城,除了几处古香古色的建筑群,和他的法国老家没什么大差别,风景种

种还不及小贩叫卖的糖葫芦诱人。当然,前提是小贩没有漫天要价。手里抓着糖葫芦,顺手把钱包丢给小贩,反正语言不通,他高兴拿

多少就是多少,大不了走回酒店去。小贩倒也实在,大手一抓,就抽出张百元钞,正要往兜里塞,一个人制止了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

大段话,义正言辞的,说的小贩红着脸把钱送回钱包,然后用米罗家乡的语言告诉他,这顿糖葫芦他请客。

米罗还没反应过来,小贩已经走了。留下的一个摆摆手也要走,刚转身又转回来,一口流利的法语问米罗认不认识回酒店的路。米罗自

豪的告诉他,在北京,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走,就招手叫出租,告诉司机便万事大吉,这是他用亲身体验总结出来的。

那个人苦笑了两声,伸出手来和米罗相握:“你好,我叫浩,在北京做律师,今天能否就由我送你回去?权当促进中法之间的友谊?”

米罗点点头,把剩下的几粒糖葫芦顺进嘴里,嘟囔着问:“你能带我去吃点别的好吃的吗?”

钻进胡同,闻着味找到了大碗茶,又要了两碗地道的炸酱面,米罗开始发愁,他见过筷子,但真的不会使。他总觉得那两根横平竖直的

东西,是奶奶织毛衣时拉伸的钩针,是无论如何做不了餐具的。

浩只好手把手的教,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扶,到最后恨不得替他吃。米罗皱着眉,脑袋垂到桌子底下,生怕看

见浩有一点不耐烦,更怕看见周边一群同吃面的老头老太太豁着门牙笑他。长这么大,一向聪明伶俐的他还没遇到过这样尴尬的情景。

难道老天妒忌他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才挖空心思找了个绝对学不会的东西来为难他?浩终于放开了他僵硬的手指,拍拍他的肩:“走

,我领你吃更好的。”

米罗如获大释。

还是烤鸭好。不用任何蹩脚的餐具,直接上爪子就可以。米罗吃的满面油光。

烤鸭之后的汤更好,一碗汤直接让米罗跟着浩回了家。因为他把汤碗弄洒了,淋了一身。饭店服务员嘀咕:“见过吃完打包的,见过连

骨头都啃的不剩的,可就是没见过连汤都不落一滴的。果然是我家鸭子太好吃了吗?”

酒店在高层,从窗户可以俯瞰半座城市,米罗第一次看见城市夜景,新鲜不已,突然他指着其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问浩:“那是什么?

店门口挂着疙瘩两个字的。”

只好又下楼去,一人一碗炒疙瘩当夜宵。席间,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宴席的话,米罗又瞅见了一种叫二锅头的东西……最后是浩把米罗背

回去的。

服务员看着一脸醉意的米罗,执意要求他去医院醒酒,否则出了事,酒店付不起责任。浩不得已又背他去医院,医院床满,辗转反复很

久也找不到地方,浩只能央求大夫开了点口服的药,又给米罗屁股上来了一针,这才扛着他离开。天色尚暗,浩叫不到车,郁闷的只能

背着外国友人回了自己近在咫尺的律师事务所,然后不意外的看米罗吐了一走廊。

不过他是没力气拾掇了,把这个好心捡来的包袱丢进沙发,浩心疼自己整洁的小屋瞬间变成了垃圾场,二话不说开始扒米罗的衣服,米

罗朦胧间居然还有力量反击,一拳敲在了浩的肚子上,于是,可怜无比的浩也吐了。

完全把两个人弄干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浩一头栽进床铺许了个但愿长睡不愿醒的心愿。睡到昏沉沉,蓦地觉的有人在看他,浩立

时警醒——米罗正抱着椅子背守在床边,托凝望。他矫健的身体还是像昨晚临睡时一样光溜溜的,未着一缕。

浩的脸腾地一下烧起火来。等不及他说话,门已经被打开,伴随一声女子的尖叫,和一句变态,他那没来得及合法化的婚姻化为一场烟

灰。

气急败坏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追,追上一个响亮的巴掌。浩失落到了极点。回到事务所,那人居然厚颜无耻的还在,不止在,而且依旧丝

毫不挂的等着他。浩偷瞄了一眼,脸更红了。米罗以为他是跑累了,还捂着肚子好无辜的问:“饿了,有吃的没?”

浩捏了捏拳头,青筋跳了跳,决定先放放手头工作,回家给爸妈解释一下气走女友的事,看看他们有没有好办法挽回。至于这个家伙,

带回去说不定更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一见有客来,浩爸浩妈很是激动,他们儿子整日里忙工作,少有朋友上门。浩妈还一鼓作气做了一桌子拿手菜给米罗,任米罗大快朵颐

。米罗也相当懂事,不但一个盘子一个盘子的吃的干净,还在嘴上抹了蜜,好话甜话堆了一箩筐。

“好吃啊,浩妈妈手艺真好,是特级大厨吧?”

“怎么不是吗?那怎么比全聚德还厉害?”

“这凉菜要是卖到我们法国餐馆里至少得卖一百块。”

……

浩极度郁闷,爸妈的注意力都被这个貌似是绅士的人吸引了,根本无暇听他倾诉,更何况他就一张嘴,除了给这个家伙当免费翻译之外

,也腾不出空来说别的。

直到叮咚一声门铃响,直到快递公司把女方送还的聘礼丢在门口,事情似乎才有了转机。爸妈终于肯停下友好接待来向他询问究竟了。

浩刚要说,米罗突然站起来,深深一鞠躬:“伯父伯母,你们怨我好了。都是我的不是。”

爸妈一头雾水,浩也跟着一头雾水,忽又想起米罗的赤身,不期然又红了双颊。

妈妈最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孩子啊,你的选择咱们都会尊重,只是下次,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袭击?好歹给我们一天两天的适应

期啊。”

爸爸也是明白人:“我看这个外国孩子挺好,浩你的眼光爸妈信得过。”

浩懵了,什么跟什么呀:“不是,我……”

米罗不救他,反倒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脚:“浩如果你只是要对我负责,我宁可不要。”

一语重磅炸弹落地,当着爸妈,浩再无退路。

……

当尘埃落定,浩拧着眉头跟着米罗‘回娘家’时,他终于忍不住,一定要问个明白。

米罗讪笑:“谁让你先吃掉了人家?”

“啊????我哪有?”

“不然为什么第二天我屁股痛?上面还有你咬的一个眼。”

那是打针打的好不好!!

更久更久以后,浩又想起来问:“你到底为什么看上我?”

米罗坏笑:“因为你是中国人,嫁到你家,还怕没好吃的吗?”

“……”我为什么要问?浩懊悔万分。不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四十】绝

年轻时候总以为走在路上,只有前方才是对的,才是目标所在,沿途两旁再美也不过是风景,是烟云。根本无需恋留。直到后来,走到

路尽头,才忽然明白路过的再也回不来。”风沙渐歇,似乎也有兴趣听南墙脚下,一个苍老但仍有力的声音絮絮叨叨,而除了这风沙,

老人唯一的听众正张着五个白白胖胖的手指头认真的堆着土堆,口水顺着嘴角淌到了胸前,半天蹦出两个单字:“咿呀……”

老人本不指望一个刚学爬不久的婴孩听懂他几分,自顾自的说着:“人啊,总觉的自己是对的,等把那直的、弯的、七拐八拐的路都走

遍了,才想起回头看,才知道原来错了那么多那么久……哦呵呵,汤汤,这个石头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爷爷不要。”

隔墙有耳,也许晌午就能见到他了。“天兄,”他总爱这样唤,那声音像是含了颗蜜糖,腻着他耳廓,轻灵灵跃过释天的心坎,把他身

并心都化成一汪水。释天极爱那空灵婉转的声音,每次都细细品味良久,久了,慢慢分辨出每句与每句的不同,酸点甜点咸点辣点,释

天自信只有他能听出。

唯有一次失误。那次他醉了。是被释天灌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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