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上——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1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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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糊涂,但为了知道真相,他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呼——”松了一口气,有这三条做保障,陈墨放心不少,“现在你听我说……”

许道像看鬼一样看着陈墨,眼睛也忘记了眨动:“你、你、你说什么?!三原自杀是为了引警方调查他的检察官父亲?!!!”

“你没有听错。”

“一定要搭进一条命去吗?”许道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之余早将白天发生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必须这样做。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方法。因为他是三原的养父,养育之恩不回报已经是过分,何况是恩将仇报。”陈墨头仰靠在沙发

上,点了支烟,用力的吸,显得那样颓废那样的心烦意乱。往事仿佛伤痕,一层一层的被揭开来,不痛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他现在才决

定同许道分享痛楚,是因为他今天在那双落寞的眼里看到和他一样的苦涩。

无依无靠的人,总是尽可能躲藏在世间隐蔽的角落里,怕给人看见,给人困扰,仿佛怕受到困扰一样。陈墨是这样的人,虽然他长袖善

舞,面具无数,成为一代出色的政客。但他自己清楚的很,大隐隐于市,再热闹的背景都遮蔽不住内里的孤独。陈墨知道许道也是这样

的人,尤其是在被唯一信赖的人抛弃逼迫之后,少年除了对三原事件的好奇,剩下的必然全部是绝望。

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这种绝望常常毁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声。但陈墨不想许道死,三原布下的局里许道只是可怜的棋子。所以他不惜用约法三章来束缚,不

惜用全部真相做交换。只要留的这个人在,或者即将到来没有兄弟亲人陪伴的冬天就不会太寒冷。陈墨如是想。

“揭发无异于背叛,三原活着时候做不到,他只能借离奇死亡提醒警方彻查他的帐户,在他的帐户上有他养父转存来的非法收入的一部

分。再者,揭发父亲的罪行只是他其中一个目的……”

“不管什么目的,”许道越听越听不下去,“不管目的是什么,都不能以最宝贵的生命来做注,就算是自己的,也不能随便践踏和浪费

。另外,世界上古往今来多少的贪官污吏,我不信一个小小的三原能管的过来。”

“他当然管不过来,”陈墨的眼神忽然一黯,“我说过揭发父亲仅仅是他的目的之一而已,他……他的最大目的是死亡。”

“啊?!!”许道更加骇然,怎么那个似曾相识的小侦探三原越发像个神秘人,身前身后都是谜!

“三个月前他女朋友因为血癌去世了。他表面上很坚强,事实上早就生无可恋,恨不得早一日跟随她去。所以,”陈墨转头看向目瞪口

呆的许道,“你会原谅他把你拉进这淌浑水吗?他说过,唯有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唯有你让他放心。”

“因此,你们拖我下水……”

“对不起。”

“你个堂堂大议员除了对不起三个字还会说点别的吗?更别告诉我你比我知道的早不了几天!”许道怒了,反唇相讥。他真恨面前这个

人,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却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步一步滑向尽头,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流星般陨落,而他,冷血到除了兄弟

指明托付的事外,一概不理不睬。任凭事态自由发展到连累无辜不可收拾的程度。

“的确,我知道的很早。从三原的心上人离世时就知道了。”陈墨别过头去,刻意不看许道愤怒的眼,“我没有想阻止,这是三原的选

择,我没有权力阻止。至于他的养父,如果三原不这么做,我就会用议员的身份揭发,谁叫我是个政客。”

“六亲不认,冷血冷骨的政客对吗?”许道虽然没有咬牙,但陈墨听的出他话里的怒气。

“是。”陈墨冷淡的肯定犹如火上浇油,逼得许道没办法再沉默,一下便从沙发上窜起来,拎着陈墨的脖领咆哮怒吼:“你他妈的还有

没有心,他是你兄弟,小时候一定和你吃过一锅饭尿过一张床的兄弟,还有辛苦养大他的父亲,还有你兄弟的妹妹,无辜的许多人,你

这混蛋!你这祸害!”

“打的时候别打脸,否则我明天开会没法交代。”陈墨冷不丁扔出一句话,弄的许道一怔,脑子也迅速冷静下来:“你……你是逼我打

你吗?为什么?”

一把把许道推开,陈墨最不喜欢被人看透,但他似乎忘记了这个高明的大盗长期与警察国法们斗智斗勇,早就练就了高超的心理战术。

一般的人,是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的。懊恼的脱下外套,丢进沙发,陈墨冷冰冰的语气里隐藏着烦躁:“我去洗个澡。”

冷水浇顶,陈墨甚至连热水器的电源都没开,脆弱是需要掩饰的,所幸泪与自来水一样是透明的,没人懂得鉴别,因为没人会想到去品

尝它的味道。“噗——”浴室的灯忽然灭了,漆黑一片中,陈墨摸不到水龙头,只能任由寒冷卷带黑暗铺天盖地。也就两分钟,卫生间

的门被冲撞开,一道手电光冲了进来:“陈墨,陈墨陈墨……”

在陈墨的印象中还没有谁这样焦急的喊过自己的名,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却被一个温暖的胸膛紧紧抱进怀里:“陈墨,你怎么

样,说话?!”

手电白光里,许道的眸仿佛点了火,陈墨轻轻回抱他:“我很好,我没事。”

“我听见电源短路的声音,我担心……”许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最后两个字足够陈墨心头暖起。他想安慰安慰许道,不料一张嘴一

个喷嚏先响起。许道二话不说,拥着冰冷的身体转进了卧室,毛巾擦擦干,再捂上一床棉被,打开暖风时忽然想起没电,只得尴尬的笑

笑,朝陈墨说:“人工暖风你要不要?”

陈墨冷的一直哆嗦,这时候顾不得面子了,保命要紧,他还不想这么早跟医院打招呼:“上来,我需要人工电热毯。”

许道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鞋子钻进被子,紧紧抱住床上另一个人的背。

“为什么非要激怒我?”

(未完待续)

【三十三】《假如彼岸有你》

(五)

“为什么要激怒我?你内疚,并不代表你可以借刀自裁。”

陈墨不回答,头埋进枕头里。

“你说过你和我一样是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不同的是你有个好兄弟。不过据我的了解,你这个好兄弟可是钻牛角尖的好手,别说是你

,恐怕就是你们的爸妈转世都未必能唤他回心转意。”许道也不管陈墨有没有在听,只管自顾自的说,“如果是我,也会不知所措。如

果是我,也会顺其自然。只是,我不一定会用挨揍的方式发泄心火。相反,我比较喜欢用花别人的钱的办法。”

扑哧,陈墨闷笑出声,积存许久的郁闷一泄千里,身上也暖和了很多:“许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流氓?当我是抱枕吗?抱的这么结

实,我又不会跑掉。”

许道也跟着心情大好:“你放心,这个天气抱在一起,绝对不会长痱子。”

“是吗?”陈墨伸出狼爪,探进许道腋窝下挠啊挠,“那你会不会痒?”

“唉呀唉呀……饶命啊。”许道拼命的躲,拼命的闪,无奈床就那么大,一马平川,根本没有能掩护他的地方。于是,被陈墨得了手。

以为得手的家伙总算能放过他了吧,可他忘了陈墨是政客,世上最贪得无厌的一批人。故而,也只是给了他喘口气的机会,陈墨的爪子

又伸了过来。许道无法,只好采取近身战术,把自己完全贴上陈墨的,严丝合缝,同时威胁他的几大痒穴。几个回合下来,终于使得那

个政客晓得了厉害,不情不愿的缩手。

这一闹,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居然安睡到天亮。

更奇迹的是,两个人居然谁都没感冒。

早饭后,陈墨得到了通知,说会议延迟到下午。许道知道了,非要趁机去逛超市,还大大咧咧的丢一元钱币给陈墨说雇他当专职司机。

陈墨拿出钱包砸到他头上:“走了。”

回来的路上,一辆来势汹汹的红色桑塔纳突然从后视镜里闯入两人视野。陈墨一边嘱咐许道系好安全带一边加大油门挂上最高档,白色

小轿车犹如一只白兔,抛了大路,拐进少人烟的小路上疾驰狂奔。

红色桑塔纳也加快了速度,似火狐一般穷追不舍。

不大会工夫,桑塔纳就已经近在咫尺,司机带着墨镜,茶色玻璃后看不清楚五官。许道正要看仔细时,那人竟掏出了手枪,抬手就是一

枪,正打碎许道所在的副驾驶座的车窗。

陈墨急了,方向盘一打,刹车一踩,硬是就地掉头,甩开桑塔纳,反方向飞奔。桑塔纳显然没有预料到,向前开出去几十米才转过头来

,继续冲两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加速,转弯,从路旁几乎笔直陡峭的土坡直开下去,白色小车一蹦一跳的颠簸着一头冲向两米土坡下的一条大路。路上过往车辆“吱”

的一声同时刹车,让开了一段狭隘的空间,而小轿车愣是磕磕碰碰着塞进这段空间。

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顺行忽逆行,白色在车流中一路跳跃奔向市区。后视镜里,那个红色的梦魇不依不饶紧紧跟随。

即使车技再高超,也逃不过马力速度的受限,从高处落下又驶出一千米后,白兔再次被追上。这一次红狐靠左边平行行驶。银白色的枪

口对准司机的位置。

许道疾呼要陈墨低头,陈墨偏不,继续昂首挺胸,突然又一个急刹车,引得旁边桑塔纳也紧跟着停下。小白车神奇的没有熄火,猛地一

加油,又立即蹿了出去。桑塔纳紧跟着发动追赶。片刻,红色梦魇又霍霍杀到,阳光照耀的银色的枪口屡屡晃着许道的眼睛。而陈墨,

却连头都不侧,专心致志的开车。

其实许道明白,那个连枪口在哪里都不肯观察的人,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笃定枪口的子弹一定先经过司机位置才会飞向副驾驶,

所以只要陈墨一直昂首挺胸,他许道就会安全的多。可许道哪里能镇定,眼见那银光闪闪的幽灵频频向陈墨招手,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当那枪口又一次瞄准时,陈墨冷不丁向左猛打方向盘,直接将并排的桑塔纳撞出马路。就在此时,许道清楚的听到了清脆的一声枪响,

心脏几乎随之停跳。

一把扯开安全带,几乎是扑上去看他:“陈墨你怎么样?!”

陈墨将他一把推开,双手奋力揽过方向盘,右脚猛踩油门,轿车咆哮着又蹿出好远。红色桑塔纳几乎就在我们蹿出的同时冲上来,狂怒

地撕咬白色的车尾。

陈墨喊许道把稳方向盘,然后自己离开驾驶位,颠簸中抄起车后座旁的灭火器,打开驾驶舱的门,半身探出,向后努力喷射,白色的泡

沫立即顺风爬上桑塔纳的前车窗。桑塔纳被迫减慢车速,陈墨这才重新坐回驾驶位,加速再加速,终于与红色梦魇拉开了一段车距。

有人执着呐喊:“你走,许道!下一个拐弯我会减速,你跳车,不许管我!!!”

有人决绝回应:“你想都别想!!!”

争执仅仅进行了半分钟,桑塔纳再次冲了上来。前面是路口,对面驶来一辆大货车。陈墨一踩油门,正向大货车直冲过去。就在即将碰

撞的瞬间,才猛打方向盘,拐进岔道,桑塔纳则干脆的撞上大货车的前轮,被弹出去几十米,一个后轮也飞了出去。许道这才长长的舒

了一口气,却见陈墨右手护住左肩,指尖渗出丝丝殷红。原来那颗子弹真的打中他了。

送陈墨去医院没有经过犹豫,许道甚至连伪装都没戴,直接抱着个血人冲进了急救室。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许道好容易左手扶

着右手拿起笔来,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连自己的姓名怎么写也忘记了。最后只得请医生一笔一划的教了一遍,这才签成。手术

室的等候红灯是最扎眼的,好像陈墨的鲜血一直在流似的,许道不敢多看,只能像只鸵鸟把头埋在怀里。他现在最后悔的是,为什么不

是他开车,不是他躺在里面?

高跟鞋刺耳的响在耳边,在许道周围徘徊了一会,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你,就是许道?”

许道疲惫的抬起头来,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站在自己眼前,也许很漂亮,但许道已经没了审美的感觉,仅存对陌生人的警惕:“你是谁

?”

“我是陈墨的女朋友郄丽。”

女朋友?那个家伙似乎从未提起过,许道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结论很快得出——除了这个郄丽和普通的医护人员,这里没

有伏兵。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住的房子没有警察去查?而周围的住户,拜你所赐,被彻查了不止一遍。”

这个女人说的是事实,更是许道这些天一直心存的疑惑,但许道还是不应她。

女人只好自己说出真相:“因为那是我名下的房子,而我父亲是警署署长。本来我以为陈墨很快就能把事解决掉,但是现在看来……你

必须要立刻离开。”

许道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为什么不去查偷袭我们的人?你就敢确定陈墨没有敌人?”

敌人,永远是政客身后抹不去的影,郄丽当然不敢反驳。但她仍然坚持:“你必须走,记者马上就会到,议员中枪,送进医院急救,这

是爆炸性新闻,是盖不住的。是会毁掉他的政治生涯的。”

许道冷冷回应:“你的意思是,他伤成这样,不该送到医院来救命,该丢到路边自生自灭吗?你当他是什么?一条狗吗?!!!”

郄丽顿时语塞,思索了片刻,又要说什么,却听见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从电梯里挤出来,朝他俩所在的方位跑过来。一咬嘴唇,知道来不

及躲藏,郄丽丢了个大大的墨镜给许道:“你呆会什么话都别说,我来应付。”

记者果然开门见山:“陈议员是怎么受伤的?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请郄小姐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

郄丽落落大方的一笑:“这件事要怪我。”

闪光灯和镜头迅速从各个角度集中到她一人身上。

“大家都知道我和陈议员的关系,这些不只是传闻,而是真的,我和他,我们已经确定未婚夫妻的关系。但最近我总收到不明人士的电

话骚扰,声言如果我不和陈议员断绝关系他就会对他不利。我想今天的事件应该和这些骚扰分不开。但真相就要等待警方来揭开了。”

有个机灵的记者突然指着许道问:“这个人是谁?”

郄丽似乎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这个人是陈议员的司机。接下来,如果大家对这件事其他内幕感兴趣,请随我到接待室来

。”

(未完待续)

【三十四】《假如彼岸有你》

(六)

郄丽巧言骗走了所有好奇者,许道则留下照顾经历手术,九死一生的病人。

陈墨一醒,许道就告诉了他郄丽的事。陈墨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追要许道手里的甜粥。许道把碗举得高高的,奇怪的看陈墨——他才不

信一颗贯胸而过的子弹能把人的脑袋也打傻。陈墨不想回答,只能说明他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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