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你的生活+番外(床玫瑰)下——IAP
IAP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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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的局面真的很好笑。我男人和我男人的女人在我面前浓情蜜意,一我真正认识刚不久的小孩儿却在一边暗着跟他们俩较劲,真够扯的。心里有些颤,我问小貂舒服点儿没,要她忍忍,喝点儿热东西就好了。她没理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忍耐疼痛还是在想些什么。祁境回来,把碗递给她,默默看着我,过了半天,他问我晚上准备去哪儿,还回不回学校的。我笑了一下,人还是晕乎乎的,指着一边的琴,我说我下午不跟你发短信说了么,没收到?……他哦了一声,说那你去吧,反正自己小心点儿就成。琴在一边笑呵呵的,说没事儿,有我照顾着呢,能出什么事儿哪?他的语气硬硬的,跟他稍微有点女性化的脸蛋完全不称,气氛忽然之间很尴尬,四个人都没话讲了,就这么坐着,一直沉默再沉默。

晚上九点左右,我跟着祁境上楼拿了床单,又往下走。刚走到楼梯口,正看见琴跟我挥手的时候,突然又收到了短信。打开一看,是祁境发来的:林墨,乖儿子,今天晚上做爱的时候小心点儿,他肯定挺猛的,要记得戴套子。我呆了很久,直到琴从我手里抢过手机看完了,我才回过神。心里已经没了骂祁境的话了,一片空白。就在这时候,琴吟叹了一声,搂过我的肩膀,侧着头在我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很轻很轻,就像从来都没有什么发生过。

50、

和琴默默走了一段,面对着明火闪烁的大街,我问他今天晚上要去哪儿。拍拍我头,他笑了,说你不早说自己是一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么?跟我走不就得了?……恩了一声,我说你可别把我给卖了,我现在人晕,又没力气,脑袋也不好使了。他默了一下,说没事儿的……其实今天晚上我本来也想叫上EVEN的,但她学校有事儿来不了,就咱俩单独庆贺庆贺吧。看他也没立刻就走的意思,我挨着街边坐了下来,说琴,你不朋友挺多的吗,为什么光找我们俩?他脱下大衣,露出那件蹩脚的T恤,说是啊,我朋友是挺多的……但是你不可能有事儿就找朋友,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儿,老去麻烦他们,他们会烦的,你明白吗?轻轻笑了起来,我说琴,那你意思就是说不怕我烦了?他哼一下,说你烦?我就是看你够烦了,再让你烦烦也无所谓是吧……推他一下,我说你他妈这么直干嘛?我最多就是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学校要把我给开了……其实,也没烦到哪儿去。我一说完,琴就叹了口气,说林墨,你就别硬撑着了行吗?再撑下去就成铁人了,那抱起来可不太舒服……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头,我说你还想抱我?我操,你还真能说!他顿了一下,说这就看你了,我功夫其实挺不错的……保管要你死去活来跟一仙儿似的……
说到这儿,我们俩都乐了。我笑骂着,说你他妈怎么那么扯呢,恩?你他妈怎么就那么扯呢?!……琴喘喘气,说他这样的人有一词儿可以形容:天然变态。我乐翻了,说你还挺有觉悟,居然找得着这么贴切的形容词啊?他应了一声,说是啊,我他妈为了想这形容词皮肤都起皱了,够惨烈吧?看着他的侧脸,我伸出手摸了一把,说还成,皮肤挺嫩的……他转头,低低吼了一句我操你妈,别占老子便宜你!……

一直在街上闹到十二点多,喝够了西北风,琴才招来一辆出租车,说了西直门那边一地址。我问到底是哪儿,他白我一眼,说还能去哪儿?我家呗。我又被他噎了一次,说你爸妈该不会跟祁境他们家一样,都知道你是个GAY吧?他摇摇头,瞧瞧前面的司机,说他们不知道我GAY,只知道我有无数个媳妇儿……不到半个小时,车停了,我跟着琴上了楼,他爸妈居然还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们只哼了哼,他们也没说什么。琴挨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他爸妈也一词儿可以形容:天然冷淡。憋着笑,我跟他走进卧室里,一进去就呆了。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台电脑加一书柜,但那地上可不得了,全是盘。随便拣了几张拿在手里看,全是打口的,歌手乐队我基本上都不认识。琴挺自豪的,说这是他穷尽毕生零花钱给买的,还有些送给他以前的媳妇儿了,不然更多。我恩了一下,心想着我以后还真不能跟他在音乐上说什么了,尤其是在他骂那群搞地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什么发言权啊。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我问他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节目。他点点头,把头发束了起来,又脱下大衣,一副要干什么的架势。我居然又有一点局促了,到目前为止,我真是想到做爱就恶心。琴好象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笑着说你干嘛呢,想抽烟了?抽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真觉着自己紧张到连老本行都忘了。慢慢吐着烟气,我看着琴颀长的身子够到了书柜顶上,拿下一盒蛋糕。愣了一下,我说你手上这东西什么时候买的啊,过期了没?他怒瞪我一眼,说就早他妈过期了,怎么着了还?上面都爬满蚂蚁小强了,你还敢不吃?……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没辙,我说你大爷,生个什么气啊,我胃不适合吃这种东西,吃了想吐。他默了一会儿,白净的脸在灯光下摇啊摇的,看得我有些发晕。酒劲好象又上来了,我讷讷看着他,说琴,你可不可以把床借我一会儿,我先睡一觉咱再吃成吗?他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没事儿,其实蛋糕这东西谁他妈爱吃啊,蛋糕这东西,“天然”就是用来砸人的……

他的语气阴阴的,我听得往后一缩,直接就靠在了床角。他跪在床上,呵呵低笑着,把蛋糕盖儿打开,直接用手掰成两瓣,抄起一块就往我脸上砸来。我呆呆的,就真跟个白痴似的任他把蛋糕在我脸上抹着。我心想自己现在肯定更小“白”脸了,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甜的,我嘀咕着不是小强那味儿啊,这么浪费干什么?琴忍不住,趴在床上笑了起来,他说林墨,瞧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怎么这么贫啊你?你吃过小强,还知道什么滋味儿?我狠狠瞪他一眼,身子往前挪了一点儿,也要抢蛋糕去砸他。他不依,把剩下那一半一甩扔到了地上。我小声叫了一下,说你别,床已经被你弄脏了,你的盘也没戏了!他嘿嘿笑着,说没事儿,光看你这白脸我就够舒坦了……他脸慢慢凑了过来,我没法动弹,也不敢动弹。他眼里的神采太强烈,让我有些目眩神迷。太不对劲了,真他妈太不对劲了……早听说琴不是盏省油的灯,今天我算是见识了,难不成今天这事儿都是他给安排好了的?……他没直接吻我,只是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脸……他在吃“蛋糕”,不是在吃我?……他的舌头的轻柔的触感在我神经末端蔓延着,我浑身战栗,我气得发抖。我心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干两件事儿,一是单独和男人看A片,二是单独和男人过生日……全他妈禽兽!!我猛的推开他,大声吼着说雷琴,你别太过分了!!琴没被我推倒,看起来他的确在力气上比我大得多。他就这么看着我,我浑身发麻,已经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了。僵持了一会儿,却听见他口里喃喃喊出了两个字,我没听太清楚,不过,我能肯定那应该是,“文文”。
我的心一下子垮了。默默看着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唇边也沾上了些蛋糕,红红绿绿的,跟他的皮肤很相配。默了一下,他惨然一笑,说林墨,在祁境之前,你有没喜欢过什么人?……我没有犹豫,说喜欢过,我还跟他坐了两个月。琴一下子张大了眼睛,抿抿嘴唇,他小心翼翼的低头问我,说“做”了两个月?……愣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了,我说你真和祁境挺像的,满脑子都是性……是坐,不是做,同桌而已……我和他。琴哦了一声,表情还是很茫然。随及他又低下了头,头发乱乱的,弓着的腰也成了一条很耐看的弧线。我也看着他,直直想把他的脑袋盯穿,他却还是沉默不语。

51、

我们俩就都这么呆楞着,我头越来越晕,胃开始闹腾了,情急之下我扯过从祁境家带来的床单,就这么用它捂着嘴巴吐了起来。琴终于有点儿反应了,他直起身子不断拍着我的背,口里也没说什么。吐得不多,就把床单弄得湿了点儿,从我手里把床单拿过去,琴爬下床,把我搀着出了卧室,一直扶进洗手间里。愣愣看着他,他拿出一只新牙刷,开始往上面挤牙膏。我嘴里都是苦的,是得好好刷牙了。低头从水笼头那儿接满一口冰凉的冷水,我牙齿开始打颤,自己也觉得好笑。有气无力的刷着牙,琴就陪在我旁边,从镜子里一直盯着我。满口都是白沫,我干着声音说你看什么呢?我和你那个……文文,长得很像吗?琴脸色一滞,说不像,其实一点儿都不像,但感觉上却差不多……都把自己不当事儿,净惹别人担心!我心里暖暖的,把牙膏沫儿往池子里一吐,继续刷。琴伸出手在我头上摸着,一扭头,我说你别摸了,我知道我比你矮多了,但哪个男人喜欢别人摸自己头了?他一笑,说我就不信你男人没摸过!哼了一声,我说你不过比我大个一岁半而已,讲话别这么老气横秋的,没那资格。孩子一样眨了半天眼睛,他的眼里终于有了点儿颜色,他说林墨,明天陪我上趟街,我要把头发给剪了。我口里含着水问他为什么,声音咕噜咕噜的,他说这头发太麻烦,大老远的别人就可以认出他,太显眼了。
默了一会儿,擦干嘴巴,我说我知道了,难怪你今儿晚上这么怪,是不是在大街上碰见谁了?他恩了一下,说是,他碰见文文一朋友,那个小混混隔着一条马路就开始喊他的名字,还说文文现在在哪哪哪儿,有机会去见见什么的,他听得烦,不过,和我没一点关系。我脸莫名的红了一下,说琴,你该不会来真的吧,你他妈该不会真……爱上我了吧?没等到他出声,洗手间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是他妈,问我们弄好没,弄好了她要进来了。琴大声应了一声,就对我说有什么事儿咱到卧室里说去,在个厕所里一点儿情调都没有,恶心着呢。

坐在床上,他直接把被蛋糕弄脏了的床单一裹扔到了地上,这姿势跟祁境收拾衣服时的架势倒挺像的。指指他们家暖气,我打开话题,说你们家这东西比祁境家的好多了,他家那破东西一到半夜就停,两人裹着睡都嫌冷。琴恩了一声,说他家是有钱人,当然比祁境那小穷酸强多了。笑了一下,我说你怎么就跟祁境掐上了呢,他好象真没招你吧。琴愣了一下,然后直直看着我,过了半天,我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才说林墨,你让我亲亲吧,就一下,求你了……我淡淡笑了起来,说琴,这可不像你风格,你还会“求”人?他扯了下眼皮,说林墨,我劝你以后少笑点儿,尤其是在个欲求不满的GAY面前,太他妈招人了!……他还是没等我反驳,嘴就凑了上来,扳着我的头,他的细薄的嘴唇好象是在微微颤着的,就像一个吐出来的气都香得要命的美女。嘴唇离嘴唇大概只有不到一公分,就这么磨蹭了大概一分钟,他终于还是放开我,开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林墨,看你那小样儿的,还真以为我要对你干嘛了?瞧你那表情,真是没事儿找抽!!我脸涨得通红,扬脚就往他下巴上踹去,只是还没沾上他就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倒在了床上。我也怒了,张开双腿,跟祁境整我似的按住他双手跪在他身上,说你这弱智才是没事儿找抽,刚才还一副深受感情伤害的小怨男模样,现在倒还牛B起来了?!他沉下脸,说林墨,我只是想看看你跟祁境混了那么久,是不是也对……那种事儿不在乎了……明白吗,我指的是上床,做爱……我跟你说过,跟不爱的人上床那就是性交,屁的意思都没有,你别跟文文一样,随便拉个男人都可以上……看着他的脸,扯扯他的长长的光润的头发,我说你他妈就放心吧,我还没淫荡到那地步!……话一出口,我知道我又犯了大错。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久都没说话。我慌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是说我自己,真没骂文文的意思……他挥挥手,说没事儿,我可没那么酸,挺多人都觉得他挺那什么的,我都听习惯了……林墨,说句大实话,我刚才其实是挺想……上你的,我看见美人就忍不住,嘿嘿,要不你就干脆点儿,脱衣服让我解解渴?我的心安了些,琴看着我的目光是极富挑衅意味的,就像在看戏,正指望着演戏的人能出点儿什么彩头让他乐乐。我心一横,心想谁怕谁啊,不就脱衣服么,又不是没看过人跳脱衣舞的?!反正身上只剩一件T恤了,我不到三秒钟就把它刷了下来,其实还是有点尴尬的,光着上身在一男人面前,还这种姿势,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扯了。可跟琴在一起就这样,你干什么都不用太介意,他绝对可以让你舒舒坦坦,不会让你有任何顾忌。他吃吃笑了起来,口里直念着“猛男”二字,说我身材太瘦了,让他一点儿冲动都没有。盯了我半天,他说林墨,行为艺术可不是你这样玩儿的,你总得换换姿势吧?我狠狠瞪他一眼,说你要求这么多?我他妈不干了!拿起T恤我翻着,正准备往身上套,他却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句慢着!我定在那儿了,他直起身子,扶着我的肩膀,说你身上这小叶子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呆一下,说这是我男人他女人帮我弄的纹身,大麻叶子……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牙齿狠狠咬了我一下,说林墨,你下次再干这事儿我可就不认识你了!一个人好好的,在身上弄个这玩意儿干嘛啊??!我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我还准备去穿个鼻钉的呢。他好象真急了,扳过我的头,他说林墨,你可千万别!再这么下去你男人和你学校不要你了,我他妈也不要你了的,知道吗?!……

这一晚上睡得很好。琴用他电脑的音箱放着古典乐,说是当催眠曲来用。我穿着衣服和他盖着一床被子,他用一只胳膊搂着我,很暖和也很舒坦。我心想着从今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当作真正的“朋友”了?就是那种有了任何麻烦都可以去找,而且他绝对不会烦的那一种?琴的经历应当也很复杂,但他不像祁境,他真,他直,他可以用一种让你不会觉得别扭的方式使你知道些什么,不会伤人,比祁境要仁慈得多。我相信一个人有所经历是件对于自己来说是件非常有益的事,我也相信在我和所有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有着某种意义的,就算现在无所收获,在不远的未来也会影响某些事情,否则它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琴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尽管未来无法预知,他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当一个自己认为过得正确的人,做一个在任何时间都可以自己为自己寻找快乐的人。 

52、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们俩继续贫。我发现到北京之后我的口水除了接吻,就是跟人扯完了的。大概到十二点左右,我们才从他家出来,直接到了一家理发店。我觉得琴把那头漂亮的卷发给剪了其实真挺可惜的,但他不听劝,也没办法。那个长得有点妩媚的发型师也一直在怂恿他,让他剪了之后重新染个颜色,他答应了。其实琴还挺臭美的,最后弄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的头发被剃的短短的,全染成了深亚麻色,也真是相当的好看。红色的头发在他身边四散着,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的笑,说你丫的,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我在一边看得窃笑不已,发型师也在一边赞了好多声。走到外面,琴问我今天晚上准备去哪儿,如果实在没地方去,还可以去他家凑合一夜,反正别回祁境那杂种那儿去就成。我想了一会儿,心想还是算了,如果琴是一个人住我倒可以再去,但是他爸妈都在家,而且又是个高三学生,不好意思让他为难。我跟琴说我今天去人大住,那儿有一好朋友。他恩了一声,就说有事儿的话打他手机就好,他一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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