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风月录——楼罗北斗&朱光流萤
楼罗北斗&朱光流萤  发于:201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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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鳍却是眼中已经有泪,只垂首道:"哥哥若做了花魁......要哥哥的男人便更多,哥哥受不得这许多苦楚的。冰鳍......只愿意以身相替。就算一生被哥哥厌弃,我也是无悔的......" 说着冰鳍的樱唇已经一路径自向下,将墨晗前襟掀开,堪堪的已经攻城掠地四处烽火了。墨晗只觉得身子此时竟被冰鳍撩拨得如同夏雪一般就要融化,而心结一解,口气自也绵软下来,强自压抑着,只道:"别在这里,去我的屋子。""唔......"此时冰鳍正得趣处,哪里肯放开。墨晗只得和衣卷了与冰鳍到底回了屋子在那床地上双双沉醉。    
   冰鳍这一年见识的男人已经甚多,手段自是无所不用极。他此次原就是为着取悦墨晗,竟也不顾自己身子早已经如火烧一般焦急,却只慢慢的在墨晗身上施展他的手段,直到墨晗全身酥软,也径自在冰鳍身下索取求欢,这才缓缓的做足了滑润工夫将身子渐次顶入。却也不急着做动,专待墨晗抵受不过欲火呻吟求欢这才放开手段。冰鳍身子自是极其灵活,贪恋着墨晗的温热湿润,又兼墨晗这一年身子都是未经云雨紧窒非常,直叫冰鳍数度极乐只不肯放手。却到底念及此处不是自己的地方,好容易勉强退出。诣自叹息,犹未足矣。
   墨晗却只觉得全身早已经酸软只喃喃道:"今天可是上了你的当了,竟这般不知道饥饱一般的使性。我再不肯了"冰鳍好容易得了这宝贝,哪里肯撒手,只媚笑道:"当真如此......哥哥便是生生的叫把我谗死了......"  
   两人经过这许多波折,终于解开心结,甜蜜正当头,且暂按下不提。
  醇茗进得朱府,本要往后院而去,却被管家带往迎客的厅堂。刚进门,便看朱大端坐太师椅上,神色颇为异样,望向醇茗的眼神,除了亲昵温和,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朱大见醇茗进来,连忙起身相迎,醇茗拉了他的手本是照例要抹上两把,吃些豆腐,但朱大却仿佛浑然不觉,硬生生缩了回去。弄得醇茗好不尴尬。    
   "几天不见,醇茗气色比那晚好多了。"    
   "托大人的福。"    
    话一开头,气氛便生分别扭。醇茗不明就里,心里范嘀咕:莫非几日不见,他便已对朕生厌,好个薄情寡性郎!    
  "你入宫之事,我昨儿差人去办过了。从此以后,你与那些伶人再无关系,已是自由之身。"    
   自己胡乱编来,不料这人如此用心去料理,似乎还没有被拆穿。醇茗心虚之余,也不由感动非常。在宫中,虽然宫娥大臣都对他奉迎恭敬,但那是因他权倾天下;除却皇帝的身份,谁又会多看他半分?如今在扬州,自己扮自己扮做低人一等的优伶,朱大毫不嫌隙,多方关照......想到此处,醇茗竟连那反攻的心,也弱了半分下去......    
   朱大却不理会醇茗脸色的变幻莫常,道"醇茗文采出众,又俊朗非常,留在这扬州小地儿,实乃埋没了醇茗。润文实是于心不忍。"    
  "润文这是何话,若能终日与君相伴,你我把酒言欢,赏月弄花,岂非人间一大乐事?"    
   醇茗还未听出朱大话中之意,连忙接话道。只见朱大站起,靠窗负手而立,叹道:"男儿志在天下。醇茗正当年少,该为将来打算,力图为国为家有一番作为,怎可耽误于此间风月游戏?"话风里暗藏决绝,醇茗亦是七窍玲珑之人,当即醒悟,心里一慌,忙道:"润文这可是要赶我?你当真不念旧情?"      
  "醇茗误会,只是圣上命各地巡抚为朝廷举荐人才,今年我这里尚缺一人未报。以醇茗之才,当为我大宋江山所用,故而已将醇茗举荐。按惯例,你明日即应起程进京,面见圣上!"    
  未料朱大坏了这样心思,醇茗心下酸楚难当,眼中黯然,道:"你便是不要我,怕我缠你,要远远把我打发了事。"      
  "醇茗这是何话,润文是一心为你前程打算。"      
"哼,醇茗心里明白。还望朱大允我回旅店收拾收拾。"     "今日你既然来了,自不用回去了,就留我府上住一宿。要带的什物,我命丫鬟给你准备。明儿路上,由我亲派的近卫护你上路。"也即是说,你插翅也难飞了。三公的密函里特意叮嘱,皇帝年轻顽劣,不听教诲。为社稷着想,一但找到,就是用绑,也要把他绑回。    
   醇茗一听这架势,分明是把他软禁,再等明天把他押解进京。这朱大......莫不是听到些风声水动?以他扬州巡抚之职,加上三公的狡猾,也不是不可能......    
   当下醇茗的脸色自是难看,忽然又想起旅馆里的冰鳍。自是哪里肯就此放手,只说:"旅馆里我的东西十分的要紧,如果寻常人去取,我怎么能放心!"说着就作势要发脾气。他自是天子,发起脾气来的气势自是有一番睥睨威仪。
   朱大不觉有些胆寒,只得诺诺应道:"那就由润文陪伴醇茗一起去取如何?"
   醇茗心想,只要出了你的府第,便由不得你做主了。这才展颜一笑说声:"好。"
   朱大自也担心醇茗借故逃脱,也不敢怠慢,只说,"那我也带个随从侍侯一下吧。"
   说着便叫管家叫人来侍侯,说的时候只恨醇茗就在近前,只得使了许多眼色,想要管家叫个身手利索的家丁来跟着。管家自以为会意,即时就叫了人来。朱大一看来人,只恨不能当场骂那管家两句!那人竟是墨晗!只见那墨晗两颊绯红,似是春情萌动,煞是动人。
   当下也去了火气,只柔声道:"老爷我要出门,你且跟着,伶俐点听着差使。"
   墨晗自应声跟了他们出去。一路上醇茗却也不着急,只径自的悠闲四顾。墨晗也不知道究竟,正好容易才从刚才的旖旎风光中退潮,脑子方才渐渐清明。只有朱大担心醇茗闹市中跑脱,紧紧的挨着醇茗的身子,却也不敢拉他。只一味的紧张冒汗。
   一会到了客栈,一进客房门。便见冰鳍独自躺在床上,双颊潮红,眼睛湿润。似是哭过。却不道冰鳍方自从墨晗处回来,身上仍是焦灼火热,此时却是专在床地上待他回来欢好的。此时见竟来了这许多人,心下惊讶,只怕是东窗事发。却见众人神色如常,这才放心。只做恨恨状:"你还回来作甚?"醇茗见他娇俏迷人状,自是一番劝慰。冰鳍斜斜瞟着墨晗神色,到底不敢多做戏。便自安静下来。只问:"朱大人来此作甚?"
   醇茗却悄悄的将他拥在怀中,紧贴了胸口,只悄声说:"你只莫怕!"
   旋即猛的呼哨一声,刹那就有数名护卫闪出,醇茗自做了个"打昏拿下!"的手势。朱大方自疑惑间,就已经着了一记重击,当时就已昏过去......人事不省了......
  "陛......主子,这人如何处置?"一侍卫见有人在侧,连忙改口。"哼,你既然无情,就别怪我无意。带上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落脚!"又转头对冰鳍道:"心肝儿,我有事离开一阵,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两月。路上不便,你且留在此处。等我办完事,自会回来接你。"     冰鳍此时心思全放墨晗身上,哪里顾得上这公子哥儿身上的油水,当下道:    "公子要事,冰鳍自不敢耽搁。路上还请小心堤防,出城往西的小道,有一帮剪径小贼,甚是厉害,还望公子勿要撞上。"    不知冰鳍心思,见他如此贴心,醇茗顿觉又爱他十分,心想回宫后定要招来相聚,方不枉此生风流之名。    
   正要带着朱大离开,不料此时墨晗却跨出一步,拦在门口,正色道:"朱大乃我扬州巡抚。公子劫持官差,可是范了王法,一但被抓获,难免牢狱之灾,还请留下大人,公子自行离去即可!"     醇茗冷笑:"王法?你可知王法是为谁而定?"      
  墨晗没有料到醇茗竟如此托大,也当下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眼睁睁看着醇茗把朱大就往屋子外带。醇茗忽又想起来,转头向着冰鳍道:只怕墨晗回去报信,反坏了事,你给我把他关起来好了。冰鳍正是巴不得这一句,当下爽快应下,作势把墨晗抓住。醇茗乃带了朱大就上了那特制的豪华大马车,里头早铺设好了极其厚的羊绒褥子,淳茗将朱大丢进去,就自钻了进去。悠闲指示一声: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末要叫我!    
   那些手下知道这位风流皇帝只怕又要上手得趣,自然是匆忙应下。醇名本意自然是此时就生生将朱大受用一番的,可是思及自己那天的苦楚,却又觉得如此似乎便宜了朱大,反静心等着朱大醒来,想饱饱的调戏个够,方才入肚,才不枉自负风流啊。      墨晗这边正挣脱不得,却见朱家小厮来寻老爷。说是衙门有急事。墨晗不顾冰鳍阻拦,将朱大被绑之事和盘托出。那小厮一听,这还得了,即刻回府告知管家。管家与众商议,随后派出一队兵马搜寻救急。    
   醇茗候得朱大悠悠醒转,扑上身去一逞兽欲,两人正自缠腻,却听车马停顿,前方传来吆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原来他们一行出城竟遇此方山匪!眼见醇茗的人便要不敌败退,后方却一群人马拥上,不是来寻朱大的衙役是谁!      
   醇茗刚剥了朱大的衣服,正在性头上,哪里耐烦收拾这些人。还好那些蟊贼自然是见不得大阵仗,看到官府的人来了就散了,而醇茗的手下虽然是高手可是官府那边的衙役却因为是老爷出了事情,派出来了极其多人手。一时竟鏖战起来,没个结果。朱大却听得外面吵闹,也知道是衙役来救自己,可是自己眼下要是当真被救了,只怕从此就真得罪了皇帝,升官无望了啊!眼下这事情,其实也是极好的再难捞取到的伴驾的机会。不觉心中豪气一升,道:我去叫他们退下!我跟你走!醇茗以为刚才嘶混之际他已经情愿了,当下道:你且小心,刀箭皆无眼。当下朱大大喝一声:住手!一时两边皆收了兵刃待他发话。朱大乃道:我自出去游览一二日,哪里来的不知道礼数的人竟说我是被人劫持了!?竟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就不怕我查办么?!
    朱大为自己的一番开脱,醇茗听在耳里,甜在心底。处万人之上君临天下的高位,哪里有过什么真心向着他的人!如今朱大不恼他强行劫持,反在占优势时处处为他,一心维护,让醇茗更生了非得他到宫中相伴的念头。醇茗这点花花肠子,朱大哪里想到,喝退自家人,正要回车内,却被一领头的将领拉至一旁,低声附耳语:左贤王为追查陛下踪迹,亲身出巡,先已在府中等候多时!      朱大大骇,心知这些不得再加隐瞒,否则事情闹大自己小小巡抚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当下转身回骄,对醇茗笑道:我府中从江北进了些新鲜玩意,想请醇茗回去,一同赏玩。 醇茗虽颇好奇,但虏美人回宫的心切,任朱大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肯回府。见帝心如此坚决,朱大无奈,退后一步,正色下跪道:"左贤王在府中恭候陛下,还请陛下随微臣回府。否则,微臣只得冒犯了!"    
    醇茗呆愣片刻,待回过神时已然气晕,颤道:"你早知我身分,故百般讨好!"    
   朱大见他面色不善,一时却不便辩解。只吩咐手下,将醇茗的轿子掉头回去      
   当下醇茗就再没有好脸色,只冷然对朱大道:上来!朱大知道他未尽兴,不肯罢休。只得小心奉承着上了轿子。醇茗再不存半分温柔做派,专拿出皇帝的气势来道:"自己脱了躺好,别让我有一点不顺!否则我自然是要灭了你的九族的!"朱大见他如此,自然是赶紧的将个白玉般的身子如小倌般逢迎上去。谁知道醇名偏是好一口强逆的强悍味,见如此曲意苟且奉承的便来气,当下故意的既不滑润也不做声,堪堪的就强要起来,只把个朱大痛得是几乎喊出娘来。而醇茗自己就哪里好受了,自也是痛得冷汗都出来,愈痛便愈发的气,只哼道:"你且松一松!"朱大此时早已经半个身子都痛得没有知觉了,那里还知道什么松紧,只黑白不分的呻吟起来......醇茗急火难泻,竟还未得趣就已软了身子,半天方才自己缓过来勉强的发泄在朱大身上,羞恼处强又要再战,却哪里还有半分雄风。却才知道是这几日终日与冰鳍嘶混过度,冰鳍又是个中老手,早把个醇茗几乎榨干,这会子哪里还能强要。只怕是要将养半月才能恢复元气了。
   行到朱府,醇茗一脚将朱大踢将下骄,冷颜道:还不去通报!其实这等传话小事哪里轮到一州巡抚去做,醇茗不过是故意寻朱大难堪罢了。此时朱大体弱不支,面如死灰,蓬头垢面,颤微微行至厅门便要倒地,却被一双突至的手扶起。    
   那左贤王等至无趣,便要外出。刚踏至厅门,却遇一人扑面倒来,下意识间伸手扶过,正不耐此人脏朽便要甩开,那人却在此时抬头,虽青丝散乱,气息微弱,仍不掩其国色,心下一震,推据之手已改为将他拦抱入怀。顿时暗香扑鼻,动人心魄。    
  此时却听外面传进冷语道:"朕处置自己的人,王弟为何无端阻挠?走不动,让他滚进去便是!"
  左贤王是个最知道醇茗脾气的,乃将朱大轻轻丢开手,却悄然拿那指尖在朱大腰肢间如流水勾划过,惹得朱大一阵轻颤,当下心里赞道:好个知情识趣的嫩身子!竟给那不知好歹的抢了鲜了,可惜可惜。    
  当下故作肃色道:"你偷偷出宫来尝鲜,竟把我给丢下。叫我一个人应付那些老头子,何等无趣!"
  醇茗却只冷笑道:"看贤弟这春风盈面的样子,想是已经将上回入手的白雪、红梅,那一对孪生兄弟都已经丢在脑后了,只怕这趟你光明正大的打着名号出来,受用得比我还多也是有的!只看我细细查出来大家对质就好生无趣了!"
   左贤王自是知道醇茗那一时气恼起来翻脸的性子,当下温言劝就,又说起宫中新进了许多绝色的小倌,都是月媚阁调教出来的,最知道怎么侍侯人了,兼身子最软,什么花样没有不会的!就连天竺传来那些秘技据说也通晓,乃受之有采补之奇效也!
   怎奈左贤王无论如何吹嘘那些小倌,醇茗却也只拿一双眼睛盯着那狼狈不堪又不敢退下更衣的朱大。那情势实在是迫人,左贤王知道不该再搅在其中,只怕要祸及自己,赶紧的寻个理由退了,只留下两人对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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