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肮脏的东西”......
“你这肮脏的东西”......
“你这肮脏的东西”!!!!!!!!
我好脏吗?我好脏吗?我......
樱花树......樱花树.......好多樱花......
血......血......血........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再躺在那儿........
你们是谁?
豺狼......秃鹫......黑豹.......鬣狗.......鲨鱼......食人
鱼......好多好多......
那是什么......?那片白色的光是什么?
那白色的动物是什么......?
让我过去......不要拖住我......放开.......我要过去......我要
过去......
妈妈......妈妈......妈妈......
“英明先生。”
正要上车赶回驻地的英明啸被一贵妇打扮的夫人叫住,那人取下墨
镜,竟是隶的母亲。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左隶的母亲。”
英明啸点点头,“您好。”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不用耽误你很长的时间。”
是想分开他们吗?可是又没办法拒绝。
咖啡厅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柔的轻扶在隶母亲的脸上,更让她显得雍容华贵。自 由 自 在
“我和左隶的生父是大学的同学。那个时候像许多国内大学的学生一
样,我和他尽情的享受着大学的时光。”左隶的母亲一直盯着桌上的
杯子,思绪却仿佛随着杯中的被搅动的咖啡回到了过去。
“他在我们那学校也是很有名气的风云人物。他的英俊的外貌,忧郁
的气质,出众的才华就像是漫画里的人物吸引着各个年级的女生,可
他却一直一直只爱我。那个时候毕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艰
辛。毕业后不久,我便怀了孕。他不让我打掉,说这是我和他爱情的
结晶。我的肚子是一天天的大了,可他的工作却还没有着落,差的,
他不屑一顾,好的却有高攀不上。直到左隶出生,他才放弃了他所有
的梦想到一家小公司供职。他是那样骄傲的人,那样看重自己的梦
想,为了我为了左隶他全放弃了。原本以为一切就这样平淡就好了,
可是在他升为部门主管的那年,公司被合并他被裁员了。我还记得,
那天我上完日语培训接回放学的左隶,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的两只脚
在那晃啊晃的。”
从左隶母亲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英明啸一听出个大概,难怪左隶讨
厌自杀的人,自己的父亲就那样.....
“办完后事之后,为了生活我到了一家日本的公司工作,在那里认识
了我现在的先生。没想到他会接受左隶的存在......他的家人,那样
大的家庭却能接受我这个守寡的中国女人......我突然觉得是幸福又
回来了。可是我却不敢再见到左隶的眼神,他和他的父亲好像,那样
子,那感觉,和他的父亲好像......我不想在失去我的幸福......所
以......” 自 由 自 在
“所以!所以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样的家里?!所以你就和那个男
人安安心心的跑去环游世界?!!所以你彻底的忽略左隶的存在?!
你知道他的寂寞,他的痛苦吗?你是他的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
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隶,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维护这个
自私的母亲的幸福?!
“你不会明白!那种失去幸福之后再得到的感觉,你不会明白!”
“我的母亲,17岁生下的我,那年我父亲也才刚刚进警队。那种丈夫
长期不在身边的艰苦,你又明白吗?她总是微笑着面对父亲,努力不
让他担心。为了我,为了父亲,她放弃了大学,放弃了所有的本应该
属于她的快乐......你有体会过吗?你说隶的父亲不负责任的抛下你
们,那在左隶父亲在外奔波的时候你又做了些什么?!”
说到自己的母亲,英明啸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母亲常说,:幸福不
能靠别人的施舍,更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你在塞纳河边喝
咖啡的时候,你有想过被你丢在日本的左隶吗?”
“我想不到的是我生的儿子会像个女人一样被你......!那晚他的样
子......我没想过他会这样......”
“左隶真的是个傻瓜,那样维护着你的幸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算是明白他的左隶是怎样的笨蛋了,费尽心思的隐瞒,全为了这
个女人所谓的幸福。
“那晚,我逃了,失去了做他母亲的资格。虽然我不能接受他和
你......但他毕竟是我生的,以后我可能不会再见他了。所以我这次
来,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照顾他。”
“我现在只要做一件事,让自己变成左隶的幸福!您如果想要见他,
我希望您是以她的母亲的身份,而不是井山夫人,因为......算了,
希望您能找到您真正的幸福。”英明啸起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去又
往回走,来到左隶母亲跟前,很慎重的向她鞠了一躬,“谢谢您生下
了左隶,那是我的幸福。”
驾着车,英明啸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像是要把
它拧下来。
“铃——”
“喂,我是英......你说什么!......”只听嘭的一声,英明啸尽将
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隶......他的隶......在医院......
“怎么了?左隶他怎么呢?”发疯似的,英明啸白车到医院后就直接
冲到急诊室,想要进去却被里奥和休拦住。
“你冷静点,老大,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听我说。”里奥从后面拦腰
抱住他,休则从前面把他往后推。
“老大,医生现在再给左隶检查,你听我说。左隶,身上的伤,没什
么大碍......”休努力平复着这头老虎的怒气。
“伤?他不是已经好了吗?他身上哪来的伤,你说啊”英明啸揪住修
胸口的衣服。
“你先冷静我再说。”
“我,非常冷静。你说!”英明啸突然站着不动,但脸上的乌云密布
却让人心惊胆寒。
“我们回去之后,发现左隶倒在浴室里,手臂上是一条条的血痕和牙
印,身体上以前有伤痕的地方也被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
些都是他自己弄的......是自残。”休将英明啸压坐在一旁的凳上。
回想起左隶刚刚浑身是学到在地上抽搐的样子,就让人心痛。
“自残?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
可能!放开我,我要进去!我要去见他!”听到真相后英明啸又陷入
一阵狂暴之中。
休和里奥两人合力都有些拉不住了。
“医生!医生——来帮帮忙!”休一边努力制住英明啸一边向周围的
医生求助。
“我不要睡......不要......”
打了一针之后,英明啸逐渐平静下来,几人合力将他送到病房里休
息。
“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隶......还有老大......他们不
是已经幸福了吗?”
“......” 自 由 自 在
无法回答,急诊室外,只有里奥德的抽噎声。
头脑里,是一幕幕的回忆。
明明是3月了,却还这样的冷。
42
“嘀嗒......嘀嗒......”
好安静的地方,三面都是白白的墙,还有一整面墙是打不坏的镜子。
有多久了?进到这里?
躺在床上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我习惯於平躺著的时候想些东西。
“怎麽样了?有结果了吗”英明啸和里奥,修冲进左隶的心理医生办
公室,那里除了医生格林外,还有坐在沙发里一直发抖的那位前辈。
三天前,英明啸醒来去见左隶,他的左隶居然像见到洪水猛兽般的排
斥他,嘴里还大叫著“老虎,老虎,狮子,狮子......”就像陷入和
一种很混乱的状态。自 由 自 在
医生建议要找一些左隶觉得安心的人来辅助治疗,英明啸才在修的提
醒下,找来了前辈。
“......”
眼泪止不住地从那前辈的眼中流出,可他就是不开口。
“你别著急,他昨天还打了镇静剂,他说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可以跟你
们说才叫你们来的。”格林医生舒了一口气,走到那前辈跟前,“可
以了吗?”
“英明啸,我问你,是不是,不管你将听到什麽,你都会一如既往的
爱著左隶。”
“我发誓。”
“我只说一次,听完後,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任何。”
前天,那个我很尊敬的前辈有进来过,他问我一些问题,我就照实说
了。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进入我的“我的同类候补”
名单中的人。
他问我记得以前的事情不?
我很不给面子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拜托,我又没失忆,怎麽会忘记。
我告诉他,在我7岁那年某天放学回家,妈妈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看
见房中间凳子倒在了地上,然後我抬眼就看见爸爸吊在天花板上,一
动不动。
妈妈说她恨爸爸,她还说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杀的人。所以从那一
刻起,我也讨厌自杀,我为妈妈而活。
後来在我九岁那年,我随妈妈嫁到了井山家,一个很大很大的家族。
妈妈在新婚後不久就和新爸爸环游世界,留下我一个在那样大,那样
陌生的家里。
那只秃鹫问我要不要我妈妈幸福,我当然说要。
结果,他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特训。
每天,在一张冰冷的长台上赤身裸体的平躺4个小时,身上6个点各放
置一枚鸡蛋,在静躺过程中,还有人不时地往我身上洒凉水。
一旦鸡蛋滑下来,就重新计时。
所以,我才会越躺越清醒,所以,我善於平躺著思考。
然後,在那年的9月,他们给我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之後,把我洗得干
干净净,放到一艘装饰很美小船上,在我的身体那6处放上了寿司。
那一天,我被一群飞禽走兽围住,秃鹫,黑豹,鬣狗,狼獾......
他们用一双双的竹筷不停的锉我,将汤汁、饮料泼在我身上,满嘴不
堪入耳的脏话。
而我,却只能静静的躺著,不可能说话,更不可能动。眼睛里流出的
眼泪,刺激著他们,让他们更加的兴奋。
最後,在家里的佣人将我再次洗得干干净净之後,
那些人,轮流冲进了,我的身体。
那一年,
我,11岁。
我没有告诉我的妈妈,因为她的微笑是那样的幸福,因为她爱著那个
男人。
後来,我见到妈妈的次数越来越少,躺在船上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哭,他们变本加厉,千奇百怪的工具,各种各样的姿势。
我逃,进了两次特别房间,被秃鹫的下属连续操弄了3天3夜。
自杀......不行,因为,我讨厌自杀,更因为,妈妈的微笑。
所以,我听从了他的话。
他们说我不能动,所以我丢掉了反抗,任他们为所欲为。
他说,我不能哭,所以我将泪水藏在心里。
每当我想哭的时候,我的心都会好痛好痛。
他还说,我不能再笑了,所以我将笑容还给了上帝。
上帝为了惩罚我不懂得珍惜,将我的笑容转送给了别人。
不会反抗,不会哭,不会笑,我才不是那些飞禽走兽。
我也不可能是老虎,不可能是狮子。
所以,我才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工作-排爆。
因为,我,不能自杀。
因为,我想要妈妈为有我这样的儿子骄傲......即使是支离破碎的。
我还告诉那位前辈,我的一幅画,和我的一个梦
在那幅画里,在那个梦里,有三只老虎,白色的,稀有的老虎。
一只,小小的幼崽,在水池边清理著爪子,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不
谑。
一只,在他的身旁,仿佛始终带著微笑,关爱的看著他。
还有一只,卧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著他俩,温柔却不容侵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一片山花烂漫的草地,。
那里只有三只老虎,白色的,稀有的老虎。
没有人的踪影。
因为老虎就是老虎,人就是人。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那位前辈听完了之後,一直在说“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
样......”,他一直哭,一直闹,最後只好被人拖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躺在那里。
我习惯了裸睡,可躺在床上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我善於思考,尤其
是平躺著的时候。
後来,那位前辈又进来说什麽要我忘了所有的过去,因为现在的我有
英明啸。
英明啸......他吗?
开门的声音,我知道,进来的人是他。
我坐了起来,看著满脸焦虑,疼惜的他。
他把我抱进怀里我,如同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隶,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你......”
他反复的重复著这三个字,就像要把他们刻进我的心里。肩膀上湿湿
滑滑的感觉,是他的泪顺著我的身体滑下。
我轻轻的推开他,用手捧住他的头,让我见到他的样子。
胡子拉杂,止不住的眼泪,一脸的心疼。
我不喜欢。
“既然......上帝......把我的笑容......给了你,那麽......至少
在我的面前,你应该,是始终微笑著的。让我看看好吗?那个......
属於我的微笑......”
“左隶......”他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笑啊......那是我的微笑......我想要笑......你笑啊。”
他没说话,只是用床单裹住我将我抱起,走出那间屋子。屋外是哭红
眼的一群人。
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得很好,即使是这样不著一无,也没关系。
“啸,你爱我吗?”
“英明啸爱左隶,一生不变!”他的话,他的表情,郑重,坚定。
“那我们回家好吗?我们的家?”我勾住他的脖子,眼里也只有他的
存在。
“嗯,我们回家,回家”
...... ...... ...... ......
(待续)
没想到自己会一直坚持写下来,其实在刚开始构思《柔声倾诉》这个
故事的时候,每次想到这後面我都会哭。
所以我才说我爱左隶,而且爱的是那个完整的他。
在这一节里,我借用了女体盛的一些情况,没别的意思。
具体的关於女体盛的资料,有兴趣的大人可以到我的会客室里看看。
另外《柔声倾诉》已经接近尾声,希望大家能继续的Rita,以及“痴
人说梦”里的其他故事。
43
“对,爸爸,医生的意见是隶他不能够在继续现在的工作,另外,他
的情况我很担心,所以我想离队。”
“我明白了。左隶的事我会尽快处理。至於你,我想你先停薪留职,
等左隶稳定一点你们一起回法国再说。”
“那好吧。爸,即使如此,我还是爱他。”
“傻儿子。不是说了等小隶的情况好一点,你们的工作的事情办妥了
之後,要你们回法国的吗?我说过对我来说家庭是最重要。”
“谢谢你,爸,谢谢你。”
“父子俩,说什麽谢谢。坚强点,小隶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啊。”
“我明白。爸,这是先不要小艾让知道,不然他可能会申请退学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