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萧允已经语无伦次起来“萧,萧允可以的……”
“呵……”夏轻尘居然就把手放在他胸上打起瞌睡来了。
“大……大人……今晚要萧……要……要吗……要不要……”萧允直直地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紧张的空白。
“大人……”萧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慢慢抬起手,摸上了他贴在自己胸前的手。环掌包住,慢慢凑过脸去,小心呼吸着
接近了他的嘴唇。
“困……先睡一觉……”
“是!”萧允如梦惊醒,唰地一下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老鸨正好推门进来,见他这副两眼冒火的模样,不禁捂着嘴一笑:
“少将军,孩子们来伺候了。”
老鸨笑着让到一旁,只见门外精致华美的衣料一动,一道修长身影缓缓迈进屋来。器宇轩昂、风神飘洒之姿,惊得萧允愣
在当场。
“二位大人看来是喜欢。那奴家就先告退了……”老鸨笑眯眯地退了下去,一出房间,登时两腿发软地跪了下去:
“哎哟,夭寿的那个小兔崽子,还不过来扶我……”
“妈妈……”旁边的小厮连忙搀上“怎么了?那个花钱还要玩接客的大爷是什么人呀?”
“别问……有些事,妈妈我不用知道,你就更不用知道了,快扶我走。让他们今晚关门,赶紧关门,谁也不准靠近后院…
…”
“是。”
“啊哟……我的小心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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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萧允见房门关上,立即起身上前,跪拜在地:
“参见主上。”
皌连景袤不动声色,萧允只觉无形的压力逼得自己喘不过气。偏偏就在此时,已经睡去的夏轻尘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
“参你个头……”
“你……”
“主上,大人是……”
“出去。”皌连景袤紧握着拳头,强压怒气。
“是……”萧允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夏轻尘,无奈地出屋。
皌连景袤看着在床上的夏轻尘。他像只猫蜷缩着身子,闭着眼在榻上屈成一团。醉酒酡红的脸,轻轻在枕头上蹭着。
“轻尘……”皌连景袤心一软,慢慢坐到他身边轻唤。
“……”
“怎么醉成这样?”皌连景袤伸手摸摸他的脸。相伴多年,他从未见过夏轻尘今天这副模样。
这个人,平时是何等的自律节制,多吃一碗饭,多笑几次,多在自己身边睡一个时辰都有顾虑。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放纵
自己到这种地方来,果然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
“轻尘……”皌连景袤轻轻在他面前躺下,将他搂进怀里抚摸着“是我不好……”
“唔……”夏轻尘被打扰地动了动眼皮,睁了一下眼又闭上,半梦半醒地嘀咕道“怎么做梦都是这张脸……”
说着抬起手掌在皌连景袤的脸上拍了两下,推了一把。
“轻尘……”皌连景袤又好笑又心疼地抓住他乱动的手。
“嗯……我要的姑娘呢……”夏轻尘口齿不清地哼哼着。
“姑娘没有,小官要吗?”
“嗯……呵呵……我要……大战三百回合……”
“好……”皌连景袤低声笑着,开始替他宽衣解带。衣带解到一半,一颗镂金子的小球从里面滚了出来,皌连景袤拿过来
一看。这不是自己送他的随身熏香盏么,任命他做少傅那日,他赌气丢了,想不到又偷偷跑去捡回来,还藏在衣服里贴身
带着。皌连景袤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抱过他就吻。
“唔……”夏轻尘醉得浑身无力、意识朦胧。口中忽然被侵入,只觉得软软绵绵,香滑可口,心说这风月场所的小官就是
热辣,当下双手一抱双腿一盘,像抱枕头一样紧紧搂住皌连景袤,哼哼着回吻起来。
“呵……”皌连景袤一声低笑,平时两人在一起,他总是含蓄羞怯,不是被自己撩拨到极限,就一直忍着不叫出声,哪里
会像现在这般主动。于是心神一荡,兴奋地褪去两人衣衫,贴在一起,亲吻厮磨。
“轻尘,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你竟然这么久不理我……”
“嗯……嗯哼……”
“大人……小人伺候得还舒服吗……”皌连景袤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舒服……你乖乖伺候,回头带你回府……”
“带我回去,大人不怕主上怪罪吗?”皌连景袤的手顺着他的背,挑逗地往他腰下摸去。
“管他呢……”夏轻尘挣扎着绵软的身体在他身上身下乱摸起来“回家我也娶妻生子,娶十二房……唔——”夏轻尘不耐
烦地一翻身,推着皌连景袤翻了半边身,爬到他身上,两眼昏花地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嗯哼,萧真是贴心,选了个长得
像他的来让我欺负……”
“你就这么怨我?”皌连景袤在他颈边啃着“我是不该在你外巡的时候生儿子,也不该让敏之瞒着你。可皇朝始终需要一
个正统的继承人,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嗯……压死你……”夏轻尘瞪着脚往他两腿之间钻。
“轻尘?”
“嗯……哼哼。”夏轻尘醉意十足奸笑两声“霸王硬上弓——”
“轻尘!”皌连景袤心里一惊,意外地看着他笨拙地趴进自己腿间,挺着身-下的凶器靠了上来,抵在了他的私-处上“轻
尘,别乱来,你会受伤的。”
“嘻嘻……”夏轻尘动着身体,在他穴口顶撞了两下,随后就不动了。
“嗯?”皌连景袤原本已心甘情愿地等着了,谁知闭上眼却半天没了动静。于是他纳闷地抬起他的脸,发现他竟然是睡着
了“哈……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让我来吧……”
皌连景袤一翻身将他压在榻上,分开他的膝盖,取过一旁的香膏替他抹上,那香膏里带着助兴的药物,夏轻尘很快不安地
躁动起来。
“今晚就当是我赔罪,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你……”皌连景袤将他的腿架在肩上,搂着他的身体向前一挺。
“嗯……”
醉得深,睡得沉,夏轻尘只觉一阵胀痛的感觉,自己身不由己地律动了起来,而自己,昏昏沉沉就是睁不开眼。
皌连景袤抱着他,将多日的思念尽情倾斜在他的身上,一刻不停地尽着“服侍”的职责。
“嗯哼…嗯……”
夏轻尘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马车上,一整夜摇摇晃晃。每回睁开眼,看见的依旧是那张抹不去的脸。自己的身体,倒是
在行动受制中,感受到异样的快-感,嘴里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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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轻尘的腰就像是被截成两段一样痛。他捂在被子里,脸红地看着镜子前神清气爽的皌连景袤。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夏轻尘闷声闷气地说。
“爱卿,你不会都忘了吧?”皌连景袤坏笑地坐到他身边,捧起他的脸使劲亲了两下“昨晚你可是把朕给折腾了一夜啊。
”
“嗯!”夏轻尘疑惑地睁大双眼“我怎么没印象……你……”
“唉……爱卿昨夜把朕叫来侍寝。朕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这么欺负过,爱卿你要对朕负责啊……”皌连景袤假惺惺地哭
丧个脸“爱卿对朕做了那种事,不能再生朕的气了哦~~”
“嗯?等……等等……我怎么记得……”夏轻尘从榻上坐起来,立即又腰酸地跌了回去。
“快起来吧。难得朕专程出宫不上早朝,爱卿一直在睡,真是太煞风景了。来……”皌连景袤一把抱起他“朕带你去谈恋
爱。”
“诶?”夏轻尘一下傻眼,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名词的?
“你昨晚不是哭哭闹闹要谈恋爱吗——两人一起逛街、吃东西、看戏——这都是你说的哟。”
“我……”夏轻尘一下脸红到耳根子“我不……”
“爱卿——反悔就是欺君之罪哦——”
“我怎么觉得,你是有预谋的……”夏轻尘想恼怒,却又恼怒不起来。
“哎呀,起来起来,快起来。四宝,赶紧伺候大人梳洗。”皌连景袤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起来穿衣梳洗。
“不对啊。我记得是萧允带我来的……”
“啊,他在啊,他昨晚也玩得非常尽兴啊……”皌连景袤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无所谓地歪着嘴。
而此时,琉璃乡的另一间房内,萧允顶着两只淤肿的熊猫眼,身体别金针所制,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在他头顶上,张
之敏身穿一条裤衩,歪着嘴,张牙舞爪地坏笑着。
“敏之,敏之你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嘿嘿嘿……你也有求饶的这一天?哈哈哈……我让你造我的谣毁我的名声带坏我们家轻尘!”张之敏大喊一声,举起手
中那根丰-满的的鹅毛,往他脚板底搔起痒来。
“哈哈……啊,住手……哈哈哈哈……”
第五章
熙熙攘攘的城南集市上,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在熙熙攘攘的路面上缓缓行走。不时停下来,从车头上跳下一名仆从,在街
边买些东西送至车内。
“好了,别买了。”夏轻尘靠在一车大大小小的盒子纸包上,不高兴地把脸偏向一边。
一旁,皌连景袤捧着一块糕点,笑容可掬地举到他嘴边喂着:
“轻尘,别生气了,你看,我昨夜让你出气,今天又买了这么多吃的给你……”
“你买东西用的都是我的钱!”
“哎呀,爱卿的俸禄还是朕给发的呢。”
“你……”夏轻尘气闷地闭上眼。
5年前宫闱的那场动荡之后,宫中虽皇长子皌连荣真的血统,随着陈皇后的发疯和近身宫婢的死,成了备受争议的对象。
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是主上的亲儿,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不是主上的骨血。背负着这种舆论的压力,他的名分一直只是皇长子
,最终没被立为太子。
然而皇朝需要一位正统的继承人,后宫也需要建立起新的秩序以平衡朝中各派势力。为此,皌连景袤迎娶了丞相司马正秀
的侄女为皇后。对于此事,夏轻尘原本就不十分赞同。因为司马正秀是前朝旧臣,虽终于皌连皇族不会有反心,然而他效
忠的,始终是皌连景袤的兄长——那个抛弃了皇位的国君。
即使他忠于职守,夏轻尘也能从他的神情中感觉到,他一直在默默地等待。他维持着朝廷原本的面貌,等待这个皇朝原本
的主人梦幻般回来的那天——虽然这不可能,但夏轻尘依然觉得是个隐忧。此外他过分的墨守陈规,也开始让夏轻尘觉得
碍手碍脚起来。尤其是在兴办公立学校的时候,他坚决反对允许庶族入学,也反对庶族与士族享有同等参与举世和推荐的
机会。
这一点,让夏轻尘异常不满。因为如果不选拔新的人才,就无法培养完全属于自己的亲信势力。司马也好,萧翰和甄颖也
好,这些前朝的老臣,始终在心底怀念着旧主,他们与皌连景袤之间,始终有一层不透明的隔膜。万一有一天,龙位有了
动荡,他们优先会选择的,是稳住朝廷大局,而不是保护皌连景袤的性命。但很无奈,为防止武将拥权自重,立后人选必
须自文官中选出,放眼满朝,有此资格者,确实非司马家不可。
皌连景袤也总在可惜,如果夏轻尘有一个妹妹或者侄女,他何尝不能立她为后。然而夏轻尘孤身一人,本家虽是冒名顶替
在阮氏的族谱里,然而事实上并非阮家之人,阮氏一族无心朝廷,迎娶阮氏的女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夏轻尘也
没了充分反对的理由,司马皇后就在上一年嫁入了宫中。
然而让夏轻尘意外的,是他巡视完自己的领地,开春回京的时候。皌连景袤竟然送给他一个“少傅”的头衔。“少傅”就
是“太子少傅”,未来教育和辅佐储君的官职之一。皌连景袤竟然晴天霹雳地,趁他不在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太子!!这让
他怒火中烧,醋意翻腾。受封官衔之后一直不跟他说话,也不单独进宫,也不理睬他私底下的宣召。天天在跟交好的那帮
文士花天酒地,制造绯闻。还扬言自己要娶妻纳妾,到处找人做媒。气得皌连景袤掀桌挠柱,放出暗话:谁敢给他做媒,
就砍谁的头。于是这一来,夏轻尘一直没能结成婚。
“来,吃一口……”皌连景袤厚脸皮地笑着把糕点递到他唇边,夏轻尘不情愿地张嘴咬了一口。皌连景袤趁机探头在他脸
颊上一亲。
“你!”
“好吃吗?”
“不太好吃……”夏轻尘皱着眉头嚼了嚼。
“是吗?”皌连景袤自己咬了一口,随即也皱气眉头来“是啊,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不吃了……”
说着朝车窗外随手一扔。随即就听到车外大叫一声,破骂声传来:
“娘希皮的,谁这么大胆子!!!给我围起来!!”
“嗯?”皌连景袤狐疑地感到马车一停。
“哎呀,你……你真没公德心……扔到别人了……”夏轻尘伸腿踢了踢他的鞋子。
只听外面已经和车外的四宝吵起来了。
“大胆贱民,竟敢污秽公子!”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四宝正说着,被那人高马大的家丁给提着领子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