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尘 第二、三部(穿越)+番外——小碧玉
小碧玉  发于:2011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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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笼子的形状。

虽然跟随炎帝多年,小春子却不是鸿烈赫身边第一个太监,而是在他登基不久,凌公公死后被其生前推荐才得荣升侍候天

子左右,因此不明白这个残旧的蟋蟀笼的意义。准确说,宫里除了炎帝本身,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明白蟋蟀笼的意义,而

见过这个蟋蟀笼的人亦是少之又少,连华贵妃也未曾有幸见过。

呼,小春子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这个蟋蟀笼在手,炎帝就不会乱发脾气,瞧,陛下又神游了。稍尔,小春子苦

了脸,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醒炎帝宴会之时,鸿烈赫小心翼翼把蟋蟀笼放进一个雕有奇形怪状的木盒子里,木盒外面套上

一个缀有翠玉的飞龙金盒。

做完一系列对于小春子来说怪异之极的举措,鸿烈赫转身阔步跨过房门,登上銮舆,小春子稍作整理,快步走在銮舆旁,

拉起嗓子。

“陛下有旨,移驾迎宾厅,起驾——”

金杯美酒,珠光宝气,人声云云,迎宾厅布置华美不下于当年炎帝登基摆宴。三国来使各自围成一圈,身穿奇装异服,讲

着各自国家的言语。等待着东道主炎帝的出现,三国的公主摆出不同的姿态,看得南朝的臣子惊叹,其中以向来不屑他顾

的厥国公主的行径有为突出。

渺渺纱衣披在艳红的裙子外,绣上金丝的异花,脖子和腰际戴上同一系列的金链子,微微卷曲的发丝挽成好看的形状并以

金红交替的头饰固定,脸部被红色的丝巾遮掩只露出灵气的猫眼,完全一个异国风情的美人儿,如果不是那托腮瞪眼的唐

突姿态,相信大家会认为那是一幅养眼的美人图。

也有人会觉得厥国公主行径新鲜,偷看一眼,但下一刻他立刻被吓得再也不敢看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本宫命人剐去你的狗眼!”

就这么一句话,本来热闹的气氛冷下来,大家都噤若寒蝉,丞相柳翁身体抱恙未能出席,众人惟有希望炎帝快点出现。不

过,炎帝没有如众人所望出现,反而是狄国公主适时出言散去这紧张的气氛。

“闻说,南朝万里江山,锦绣无比,本宫一路而来亲身体会其中的雄伟,果然名副其实。如今有幸看见南朝的众位,本宫

才知道南朝不仅是山清水秀,更是人杰地灵,让本宫见识不少。”

“哪里哪里,嫇甄公主谬赏。谁不知道狄国勇士力可拔山,女儿们巾帼不让须眉,地囊千万里,叫人惊叹不已。”

“呵呵……”嫇甄公主掩嘴不作答。

一名年长的南朝臣子接话,有意助嫇甄公主散去紧张的氛围,很快,各人或多或少明白他的用意,僵硬的气氛再度活跃起

来。

“敢问嫇甄公主,为何您的南朝言语流畅若当地百姓?”

“那是因为我从很久之前就对南朝感兴趣,求父汗让我学习南朝语言,也读过不少关于南朝的书籍……”

“嫇甄公主果然学识渊博。”

难得有外来的公主熟读南朝史文,大殿上的南朝臣子立刻对这位公主产生好感,再看对方高贵的身姿,优雅的谈吐,不少

的人暗暗认为嫇甄公主许能成为下一任南朝的国母。

众人纷纷围到狄国来使那边,厥国和耀天两边冷落无声。耀天的凝瑶公主似乎无所谓,冷冷看着面前的事物,两眼空洞,

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反观厥国那边,从未受到如此冷落的清月公主气冒红了眼。

清月的心腹琉兰见状,立刻拉住炸起的主子,悄声道:“主子息怒,此处宾客林立,您若发怒有失身份啊。”

“你……放开!”

气炸的清月哪里管其他,就连心腹的劝说也难不下她此刻撕裂某女嘴巴的冲动。

“主子!”

拉不住蛮力挣开的清月,琉兰心急如焚,此时门口一片轰动,随之出现的人恰时解去琉兰的着急。

“容德王到——!!”

什么,毓哥哥来了?!啊,怎么可以让他看见自己一身狼狈!

慌张中的清月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琉兰挤出人海拉清月到一边的角落,帮忙整理。

“琉兰,你说本宫这样子会不会很难看?”不能让她的毓哥哥看见她出丑呀。

从头到尾仔细为主子整装好,琉兰窃笑,道。

“呵呵,主子不难看,最好看了,容德王见到一定被主子你迷得失了魂。”

“瞧你个贫嘴。”

扬手假装掌琉兰的嘴,清月俏红着脸望向大厅中央,容德王伫立的地方。容德王的到来像是炸起一锅子油,三国来的使者

莫不纷纷议论,脸带惊惧和敬佩,这就是击退厥狄二十四万大军的军神容德王。果然英勇彪悍,神色威武,气势非凡啊,

不过那杀气腾腾实在叫人却步。

……这就是南朝的守护神容德王?难怪厥狄联军攻陷不了南朝……

耀天的来使和其他人一样,看呆了眼,谁也没察觉陶瓷娃娃般的凝瑶公主嘴角一丝莫名的笑意,当看到南朝那边的大臣们

自容德王出现后水静河飞的怪状。

“炎帝陛下驾到——!”

炎帝的出现拉回众人的注意,南朝的臣子纷纷跪下叩拜,而其他来使亦深深弯腰以表敬意,各国的臣子只跪他们自己的王

,这是和约当中提及到的条款之一,还是立在前列的条款。

“臣等参见陛下,吾王万岁万万岁!”

“我等参见炎帝陛下,愿尔与天同寿。”

哼,好些滑头的家伙,和约还未签就先实行。细长的眼眯成一线,扫视底下的各人,炎帝迟迟不让众人平身,直到看到不

知何时站在角落的鸿烈毓,才有了笑意。五弟,你终究放不开南朝。

“众卿家平身。”稳稳坐上龙座,炎帝让华贵妃坐到自己右下侧。

“……公主尔等长途跋涉,辛苦了。朕为尔等的来朝感到欣悦,和约一事已是确定,不急于一时半刻,便让朕尽主人之宜

,望尔等今晚尽兴而归……”

一大段前言后,晚宴正式开始,杂技歌舞,美酒佳肴,就连服侍在旁运送酒菜的婢女无不秀丽,三国的来使无不放肆享受

炎帝热情的招待。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倒下了,嫇甄公主和凝瑶公主相继不胜酒力先行退下,而期待了整晚的清月则如愿

以偿来到容德王的身边。

“毓哥哥,我好喜欢你哦……呵呵,毓哥哥,你怎么变成几个了?呵呵……”

“公主,你醉了……”

尽量柔力挣开趴在他身上的女孩,鸿烈毓倍感无力。今晚他原是不愿出席,奈何被炎帝要挟,一问之下才知道景冉被捉了

,以“无故”杀害下属的罪行。鸿烈毓知道他的部下和士兵不会把景冉他们因解困而杀掉一人的事告诉炎帝,却不能担保

此事被三国的人看见,进而告知。唉,想不到炎帝利用他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将士都用上了。

“呵呵,毓哥哥,喝,再喝一杯!”

“公主,你……”

清月醉得迷迷糊糊,傻笑着,豪气地夺过鸿烈毓的杯咕噜咕噜喝尽杯中的烈酒。其实这烈酒比起塞外的酒算不上什么,清

月出生在大酒大肉的厥国,才几壶宫廷酒又怎会醉倒她。鸿烈毓虽非好酒之人,但常年在边塞,酒量也不错,不过这下也

有点醉,脸通红不已。

“呵呵,毓哥哥,我喜欢你……”

“公主,请唔……自重。”

奇怪,怎么会头晕的,而且体内一股怪异的燥热。容德王瞟挂在她身上的清月,立即口干舌燥,怎么回事,他好像亲公主

的朱唇。

“毓哥哥……唔……”

不,不行!千钧一发,鸿烈毓抑制住欲望,热汗急流,鹰眼不意间瞄到金杯,杯沿上有一层薄薄的白粉,心中一滞,难以

置信瞪向龙座上的炎帝。

二哥,莫非是你!为什么?

轻呷一口美酒,鸿烈赫举杯敬向狼狈的弟弟,眼中闪着精光,鸿烈毓为止冷颤,奈何体内的燥热不断扰乱他的思绪,清月

女性独有的幽香诱惑着他的欲望。不!他绝不屈服,就算他明知道赢不了二哥!

“毓哥哥……啊!毓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鸿烈赫望着弟弟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渐浓,搁下杯中酒,吩咐小春子善后,起身离座。出了迎宾厅,炎帝含笑步向安

置来使宾客的铮云宫。

第十四章:哀将曲

四周玫瑰红的烟雾迷茫,迷离一片,鸿烈毓一阵懵懂,半刻钟方记起昏迷前的事。他记得,今晚被迫出席迎宾宴,宴会中

不慎给清月公主缠上,喝了不少酒,然后喝着喝着,突然浑身欲火难耐。接着……炎帝的笑,他甩开清月公主跑出宫,宫

门就他面前,再之后,脖子后被人扎了一针,他来不及转身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就昏倒了。那就是说他现在是在梦中。

一个模糊的身影忽远忽近,鸿烈毓警惕地扎起马步。

来者何人?快现身!

久久不见对方回答,那身影始终没有露出清晰的形状,迷幻的空间只有他的声音回荡,直到消散,一道熟悉的声音直穿男

人的心坎。

毓……

这声音是……!尘儿,是你吗?尘儿!

飞奔欲抱紧飘渺的身影,却扑个空,鸿烈毓怔怔,须尔明白了什么,慌忙解释。

尘儿,尘儿,求你别走。我、我知道对不起你,我错了!我早该明白你和那些为了钱自甘堕落的青楼小倌不一样,你是真

的得了怪病才不得已……对不对?你没有背叛我,是我怪错你,对不对?还有从前的事,全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对不对

?尘儿,尘儿,原谅我,我……对不起你……

尘儿,尘儿……

喊干喉咙,得到是沉寂的无声,渐渐冷掉男人的心。

尘儿,你不肯原谅我吗?……也是,我一次又一次伤害你,现在却祈求你的原谅,你怒我、怨我都是应该的。对不起,如

果我能早一点想开,早一点明白二哥已不是从前的二哥,金銮殿早已没有我的位置,我情愿和你携手住在平凡的农家,直

到我俩头发花白,两鬓斑斑……

毓……

素手轻抚愧疚的俊颜,鸿烈毓的心快速跳动,两手紧紧拥住面前的人,生怕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尘儿,尘儿,你肯原谅我了!太好了!尘儿,我们以后再不分开,我要带你看遍南朝的秀丽风景,品尝各处地方美食,我

要你永远不再伤心。尘儿,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堂堂南朝容德王爷,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军神,谁能想象在军神的梦中,本尊竟是如此软弱,祈求他人的答应。

正因为知道是梦,所以不设防,鸿烈毓心底明白,现实中他不可能得到风尘的原谅。一是风尘如今还生死未明,二是他不

确定在他伤害风尘后对方会否原谅他。

害怕,胆怯,不安,愧疚,后悔,悲痛……所有无形的压力在醉倒的一刻毫不留情直卷容德王的心,狠狠剥下人前的威严

和气势,每每责罚他的过错,也每每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情;原来他对风尘用情之深已超过自己的想象。如果,醒来不能得

到,至少梦中他还能自欺欺人。

……渐渐,思念中的轮廓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笑靥依旧柔和清澈,那唇瓣依旧柔软如初……。

尘儿,你愿意答应我,尘儿,尘儿……

“尘儿……尘儿……”

啪!

南柯一梦终有完时,脸颊上狠狠的一掌叫鸿烈毓从美梦中拉回现实,眼睛艰难地睁开,一张酷似自己的脸阴沉出现在离自

己半尺不够的地方,鸿烈毓愣住了。

“醒了吗,五弟?可以放开我吗?”炎帝冷冷斜督腰际,若有所指。

“啊!对不起,二哥。”发觉自己竟紧紧抱住自己的二哥,鸿烈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慌忙松开双手起身,不料浑身

酸软,倒回床上。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他会感觉浑身无力的,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似是在宫里,还有被子下光滑的感觉…

…到底怎么?

未等鸿烈毓发问,炎帝起身整装,坐到一旁的八仙桌,拿起青花陶瓷杯,轻吹一口气。

“昨晚,五弟你在宴会里不慎中了媚药,我恐防你出事派人沿途护送,何料,你在宫门前倒下。我见子时快过,也不放心

五弟离宫,就留你在宫中,叫了个干净的宫女给你解药。”顿下,呷过一口茶,搁下。“放心,那贼人已经被捉获,关到

牢里去,你若想出气二哥可将人交予你处置。”

“原来是这样,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容德王不得不怀疑,只因面前的人曾经多次利用陷害自己,且昨晚中毒后,他对他敬酒的举措,看起不来不像他说是贼人

所为,反倒像有预谋的计算。

仿佛没看见弟弟对自己的打量,鸿烈赫抬头,笑笑。

“不过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谢谢二哥你及时救了我,实在不胜感激。”还是先不说出口,免得打草惊蛇,回去让风影查

查来龙去脉。动了动身体,发现已经无大碍,那光滑的感觉显得不自在让他想起昨晚的风流。原来真的是南柯一梦,尘儿

未肯原谅自己,又怎么会与自己欢好。

“二哥,昨晚那宫女……”

“那宫女的我已经处理好,五弟不用担心,倒是二哥有事想问你,‘尘儿’是谁?”

笑意没到达眼底,难以形容的东西在炎帝眼中闪烁,鸿烈毓蒙了,不知是因为从炎帝口中听见的名字,还是因为炎帝的异

状。

“……没什么,只是中了媚药时胡言乱语而已。二哥,我想换衣,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好吗?”

显然不愿多说,弟弟敷衍的语气让鸿烈赫不悦,龙眉微蹙,又闻对方换衣叫自己回避,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挂上嘴角。

“呵呵,大家皆为男儿身,五弟何须在我面前拘禁。回想起来,你我孩提时经常赤裸相对呢,你便在我面前换衣,也好让

我看看常年不见的弟弟长得如何。”

“二哥……”容德王难为地苦笑。

“你很介意吗?”耸耸肩,炎帝状似可惜。“那好吧,我出去等你。”

鸿烈赫越过隔离内房和客厅的泼墨屏风,心腹小春子适时跪在身前,皱起一张脸看得他颇感好笑。

“怎么了?”

“陛下,这……”小春子不敢多加隐瞒,也不敢大声张扬,躬身附到炎帝耳边悄声说意外之事。

“你说什么,清月公主被贼人玷污了?!”

“什么,清月公主被……?!二哥,这是真的吗?”

刚穿着完毕就听见炎帝高声的怒吼,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活泼的女孩竟被贼人如此残酷的手段给玷污,尽管她曾一度任性对

他纠缠不休,性格任性刁蛮,但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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