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深秋——guduyiang
guduyiang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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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鱼”慢慢的靠近他,林萧看着渐渐接近的“黑鱼”和他那相当吸引人的嘴唇,心里不由的跟着问自己:

“能接受吗?......如果是子赟......但这,是不可能的了吧?”

林萧微皱眉头的偏开了脸,“黑鱼”松了口气,却又有点惋惜,他真的很喜欢林萧,如果林萧爱上的是他,那他会不顾

一切的抓住林萧。可他明白林萧根本不可能爱上他,林萧看他的眼光中,没有一点杂质。他也珍惜这份友情。

“阿林~,我好伤心,我的自尊被你打击到尘埃里了。好歹我也算个美人了吧?你连我靠近都这么反感,你怎么可能爱上

别的男人呢?”

“黑鱼”夸张的露出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松开林萧跌坐在沙发里,用更夸张的口气悲痛的说。林萧被他弄得愣住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半真半假的嗔道:

“你这是,趁火打劫。”

“未遂。不算犯法,不能追究责任。”

“黑鱼”举起一只手说,笑得一脸惫赖。林萧摇摇头,笑着伸手拿过酒瓶,刚要倒,被“黑鱼”拉住:

“林萧,不要再喝了,你至少已经喝了一瓶半了。当心醉了。”

林萧笑笑,推开他的手,把最后一点酒倒进杯子,“黑鱼”再次的压住他的手,诚挚的说:

“林萧,我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过,听我一句,放弃吧。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当爱变成折磨,那将是最残忍的伤害

。”

林萧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满眼的迷茫和悲伤:

“怎么放弃?要怎么做才能放弃?!”

“把他当朋友对待,不然就彻底分开,再不见面。时间是可以磨平一切的。你不要忘了,还有安淇!”

“黑鱼”一咬牙狠心的说。但他知道这磨平的经过是多么的难熬,可再难熬也比他痛苦终生好。自己的覆辙不能让他重

蹈。林萧扶住额,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半晌没出声。安淇那里他会告诉她真相,他一向光明磊落,现在明白自己爱的不

是安淇,那就绝对不会去亵渎,如果为了一己私心而贻害安淇终生,那才是最无耻最下流的卑鄙!可是,离开叶子赟?

!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怎样的痛苦!

头有点晕,快醉了,该回去了。他起身跟“黑鱼”告别:

“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今天多有打扰,改日我请你。”

“好啊。我送送你,外面下雨了。”

“黑鱼”笑嘻嘻的应着,一边拿出伞递给林萧。林萧随他从后门出来一看,果然下雨了,还不小呢。他招了一辆出租车

,跟“黑鱼”挥挥手就离开了。

叶子赟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却心不在焉。窗子上一阵“沙沙”的雨声让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逐渐增大的雨势,他

有点焦急起来,早上林萧出门时好像没带伞,晚上回来会不会淋着?不会又是半夜回来吧? 自从那天他精心为他们安排

了浪漫晚餐之后,林萧忽然忙碌起来,经常深夜才归,甚至彻夜不归。虽然林萧一切如常,还是那样阳光灿烂,热情豪

爽,但他不经意间垂目掩饰的那一缕黯然和忧郁没能躲过叶子赟的眼睛。叶子赟心疼万分,却不敢露出一点情绪,他以

为林萧还没真的陷入,那就趁现在把他从这沼泽边远远的推离。

先不说那些地球人都知道的准则、道德、情理等等等等,就只这一条,足以让他推开林萧。那就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

间去为他们的幸福拼搏了,他可以不顾一切,可林萧呢?他难道要拉他一起去陪葬?!他没有这个权利!所以,不是不

能,而是不可以!

每一想到这些,他都心如刀绞,真的是刀铰一般的痛起来,不得不赶紧服药。这颗破损不堪的心脏,不知道还能支撑多

久,所以要尽力对林萧好点,只要不超过挚友的底线。另外他现在要趁着还有体力,多做一些项目,这次他没客气,老

板也没敢再像上回那样黑心,林萧婉转的警告他还真不敢不当回事。所以,他现在的收入还是颇丰,为妈妈留下一笔治

病的钱,应该没有问题。

叶子赟站在窗前沉思,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撑伞冒着大雨,在昏暗的路灯下,慢慢的沿着整齐的绿地小径往这

边走来,他在那棵枫树边站住,在大雨中仰起脸,似乎陶醉着什么。叶子赟大惊,抓起伞就冲了下去。

林萧在大雨中任自己的泪横冲直闯的冲出眼眶,大雨可以洗去它们,没人会知道。他心中的伤悲就像这无穷无尽的雨丝

,密密麻麻的把他的灵魂击得坑坑凹凹。是啊,他如何能以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伤害那个他最珍视的人?林萧,快清

醒一些吧,放弃这份注定无望的情思吧。老天,求求你,帮帮我吧!在这空旷无人扑天盖地的夜雨里,林萧抑制不住的

低声呜咽。

十三、命运弄人

“林萧!林萧!”

清润的嗓音焦急的呼唤着,有人跑过来。林萧听出了是叶子赟,忙收了悲声,习惯的去抹了抹脸,叶子赟已经冲到他身

边,把伞罩到他头上。

“林萧,你又喝酒了?快回去洗洗热水澡,当心着凉了。”

叶子赟关切又有点埋怨的说着,一边推他往家里走。这傻子,喝醉酒还淋雨,这样要生病的啊!

叶子赟掌心的热气,沿着后背传进来,林萧冰凉的心底,忽然就涌起一股热流,他低头乖乖的由叶子赟推着进了家门,

一身的衣服从里到外早就湿的滴水,叶子赟赶紧拿出大毛巾给他,让他擦脸擦头,一边又跑过去放水,把他推进浴室让

他快洗澡。热水冲在身上,渐渐地让他全身都开始暖起来,心底里的那股暖意也把他麻木僵硬的神经慢慢浸软放松。

洗了澡出来,叶子赟已经烧好了一杯姜茶,在小碟子里放了几片饼干,端到他的房间里了。

“快点上床,喝点姜茶驱寒,再好好睡一觉。”

“唔。”

林萧一直无言的听他指挥,眼里的情绪微妙复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里他已经习惯听叶子赟的指挥,他永远

也抗拒不了那双清澈的眼眸和那让百花无色的笑容。看着叶子赟关上门离开,林萧低下头,慢慢的喝着姜茶,听着他在

外面收拾着地板和他的湿衣服,一种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林萧懒懒的靠到床头上。脑中慢慢的过着这些日子以来

和叶子赟相处的点点滴滴。

叶子赟对他一如往常,没有半点恼怒、鄙视或故作大方,笑容还是那样明朗,还是会信马由缰、无拘无束的跟他谈论时

事新闻、各种比赛,随意的开开玩笑,没有丝毫疏离,平静亲切自然。

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迷在这安闲的气氛里,忘了心里的尴尬。只除了在电视、报纸上看到曝光率越来越高的安淇时。那

也是自己心里疙瘩,叶子赟并没有特意的说过什么。

姜茶的热气冉冉的冒着,一口一口的从喉咙热到肚里又散发到全身,就像叶子赟对他的包容和信任。自己一直没注意,

如今才想起,这些日子,几乎每回都是叶子赟开门,接过被人送回来或大醉或半醉的自己,擦脸洗手,端茶送水,默默

的善后。他为自己改变了作息,却从没有过一句怨怼。云淡风轻,安闲从容,似乎亘古如此,无关沧桑。

面对着这样的包容,自己竟无知觉,一味的沉迷在得失之间不能自拔!

林萧的脑中渐渐的清明,愧疚油然而生。

这样的相处不是也很好吗?不正是自己曾经想要的吗?为什么要逼迫他接受他并不希望的感情?!为什么要贪心的得到

一切?最后毁灭一切?!爱是付出,不是等价的交换!自己怎么就糊涂了呢?还好没在他面前失态,不然真的不能再见

他了。

子赟,还是你厉害,我痴长了几岁,还不如你明白。枉我一直说要照顾保护你,却反过来要你包容一切!谢谢你对我的

信任,谢谢你对这份友情的呵护!原谅我的不理智,我就振作起来,爱你依旧,却不再沉沦。

唔,好热......

那一晚林萧睡得不安稳,在梦中像荡秋千般忽上忽下的,醒来头痛欲裂,全身都沉重酸痛,他发烧了。

长这么大林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特别的难受,也就特别的“作”,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叶子赟被他吓到了

,忙给安淇和安棅文打了电话,安棅文很快就派了两个医护人员过来,诊断感冒,开药打针折腾了一上午才走。安淇无

法从片场脱身,只能电话里着急,把林大少爷一顿臭骂。林萧瞪着叶子赟:

“不许再给任何人打电话,我只要你在这!唔,头好痛!帮我搓搓。”

叶子赟看着完全一副孩子气的林萧,无奈的笑笑:

“好,那就赶快躺下吧,我帮你搓搓。”

林萧马上躺下来,让那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一下一下的揉着。叶子赟含笑垂目,顺便把心里的那份深情和

歉意一起揉了进去。

林萧闭着眼睛露出惬意的笑容,渐渐地睡着了。他难受是真的,可这样的“作”却是有意的,不然怎么能名正言顺的留

住叶子赟,享受这无微不至的耐心照顾?说他无赖也好,说他要挟勒索也行,反正他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嘿嘿,又

没别人,他就顺便过过“六一”节,不行啊?!

看着睡熟的林萧,叶子赟微微一笑,这么可爱孩子气的林萧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老弟,别人也没看到过好吧?那是专

场演出!)心里那种柔软的感觉扑天盖地而来,一下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不由自主的就顺着他的意思起来,其实,自己

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被自己压抑着不敢主动去做,怕他多想,怕他......陷入。

忽然想起那首《当爱已成为往事》。“有爱就有痛”,我不希望让你痛!总有一天我会离去,希望你能把往事都忘在风

中。

......没有我,也并不会不同。

叶子赟站起来走到窗边,靠在飘窗的台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忍下眼中的朦胧。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俊逸的人

,把他的容颜深深的刻进自己的心里。

这是他初次体会那个被他早已排除在外的感情,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心动。没想到命运之神和爱神竟跟他开了一个如

此残忍的玩笑!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懂事开始就严密防守的禁地,竟然在一瞬间就失守!一直怕误伤别人,从不让爱

神接近,可没想到这调皮的孩子竟然从后门溜进来,一箭中的,让他猝不及防。命运之神却在这时冷酷的宣布了他的宿

命!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有谁能看到他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废墟?!

外面电话铃响,叶子赟怕吵醒林萧,忙关上门出去接了。是“黑鱼”打来的,他有点不放心林萧,打到林萧的办公室,

秘书说他病了没来。“黑鱼”有点急了,想是昨晚淋了雨的原因,这多少也有他的责任。听到一个清润却冷冽的声音接

电话,他直觉的就想到是让林萧痛苦挣扎的那个人。一股怒火迁怒到那人头上,放下电话,直接就过来了。

开门的果然是那个漂亮却清冷的人,“黑鱼”沉着脸问:

“林萧呢?”

“还在睡觉。热度还没退。”

叶子赟认出是跟林萧一起去青藏的那个小伙子。他们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看他急得那副样子。他侧身让“黑鱼”进

来,随手关上门,又指了指林萧的房间。“黑鱼”放下水果等,进去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林萧,转身出来,叶子赟已经倒

好茶,客气的请他坐一会儿。自己也姿态安闲的坐在侧面的沙发里。“黑鱼”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一股压抑不住无名之

火上冒,他挑起唇角有点挑衅的笑笑说:

“请问尊姓大名啊?”

叶子赟微怔之后,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平静回答:

“叶子赟。也请问尊姓大名?”

“黑鱼”愣了一下,叶子赟?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广告界新秀叶子赟吗?出柜之前他也是在某广告公司的器材部工作的,

现在还有不少的朋友,业内圈里的消息很灵通。原来这位就是那个红的发紫,让人嫉妒又不得不佩服的新人啊!比传说

中的还要冷啊,林萧怎么会爱上他?!怎么会跟他有交集?

“你是××广告公司的?”

叶子赟点了一下头,有点没想到还会有不认识的人知道他,但寒泉般的眸子只是闪动了一下,便被垂下的长睫掩住,身

上却有一股寒气在蔓延。明显的拒绝再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黑鱼”是极敏感的人,马上感觉到了,他挑起一边的唇

角笑道:

“大家都叫我‘黑鱼’或‘黑子’,原来的名字已经记不得了。你如果愿意随便你怎么叫。我答不答应是另外一回事。

“黑鱼”挑衅的口气更加明显。叶子赟心里不由得莫名其妙,这人看着挺文秀的,怎么开口这样泼皮无赖一般?自己好

像也没得罪过他啊,岂止没得罪过,就是见面也不过第二次啊。叶子赟心思电转,忽然看到他右耳上的一个小小的星形

白金耳钉。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只是有点难以置信。微微一哂,更显清冷,口气却依然礼貌客气,伸手示意茶杯:

“请自便。姓名不过是个标签,在同类中以示区别而已。并没有那么重要。”

“黑鱼”被这个软钉子碰的一怔,心里的那股怒火更盛,你算那颗葱?也人模狗样的教训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林萧也

不会病倒,你到两袖清风,一嘴的稀松的全无半点自觉!

“哼,不错。同类中不需要标签也能一眼区分出好坏,尤其是害人害己的。有些事不做为好。”

“黑鱼”两眼冒火的说,叶子赟沉下了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请把话说清楚!”

“黑鱼”轻蔑的一笑,歪歪嘴:

“还要我说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病倒,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

叶子赟抿紧了嘴唇,冷冷的看着一付兴师问罪模样的人,一言不发。“黑鱼”压低了声音道:

“你不用故作清高,也不用欲擒故纵,这些伎俩我早八辈子就玩得烂熟!林萧是个真君子,性情中人,我不会看着你害

他而袖手旁观!”

叶子赟的表情冷的几乎是结冰,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忽然笑了,如和煦的微风,掠过镜面一样的湖水,摇动着秀丽的风

光,让人心醉神迷。

“那木措......羊卓雍措......”

“黑鱼”恍惚的喃喃自语,看着眼前的人发呆。难怪林萧要痴迷,难怪林萧放不下,难怪林萧爱的那么痛苦却不愿放弃

,要是换了自己,只怕早就扑了上去吧?哦哦,打住!“黑鱼”转开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听到叶子赟平静的说:

“谢谢你的提醒,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我会注意。你是林萧的朋友?”

“嗯。我们是一起的驴友,也是铁哥们。”

“黑鱼”不知不觉间被他安闲平静的气场控制住,也被他坦率冷静的态度折服。收起了不羁和挑衅,口气平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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