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风流天下 二)——天子
天子  发于:2011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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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我不是在向你说笑!”展昭听出白玉堂话中有话,嘴上虽然强硬,面上浮现的淡红却已泄露了天机,一时进退
两难,留他也不是,不留他也不是。
“我是说,不准你冒冒失失去涉险探那冲霄楼!”
手足无措地说完,那猫立刻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无意中的反应,却让原本只是想逗逗人的白玉堂心中一动,想也没
想就侧头贴了上去,含吻住那双淡红的唇,细细舔舐品味那股清甜。却不知展昭已将他刚刚的话当了真,惊得瞪大了眼
,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已经一掌推了出去——
“哇啊啊!展小猫,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白玉堂措手不及,倒退了几步,登时哇哇大叫起来。
“你——我们此行不是外出游山玩水,不可如此放肆!”展昭仍是一脸戒备地看向白玉堂,口中嗫嚅,不知如何把话说
清。
“你说什么?放肆?”
白玉堂一皱眉,转过念来已经明白那猫儿是把他的玩笑话记在心上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向后一仰翻到里侧,不再
起身。好一会儿,才听他慢慢靠了过来,却没说话,显然是欲言又止——
“笨猫,紧张什么?你说小心我自会小心,你不放心我就留在你身边乖乖睡上一晚就是。明日你大抵还是要早起与包大
人去操心那些公事,早些躺下休息了吧。”回头对上猫儿清亮的眼,便什么轻浮捉弄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想他白五爷一向倜傥洒脱,一遇到这猫立刻就被克死,连柔肠这种玩意儿也一并在体内生了根,时不时冒出来作祟。片
刻之后,听他的呼吸放松下来,拉过了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以掌风熄灭了烛火。过了半响,感到他伸手过来,握了他的
手道:“玉堂,我要你答应我,不可独自前去涉险。
“好,你放心吧。”他反握作他的手。
此刻无须激情澎湃,心灵静静相融?亦是缠绵不休。十指轻轻相交,便己道尽了爱意痴狂……
***
海上路桃易热,人间好月长圆。惟有擘钗分铀侣,离别常多会面难。此情须问天。
蜡烛钊明垂泪,薰炉尽日生烟。一点凄凉愁绝意,谨道泰筝有剩弦。何曾为细传。
这晚,月色清朗,白天下了一场小雪,在屋瓦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映了萤萤亮亮的月光,好似银粉扑了一般。忙忙碌碌
,加上冬日昼短夜长,不知不觉便是一整天过去,此时上院衙内早都掌起了灯。
展昭从外边回来,到了房中不见白玉堂,正纳闷着今日这白老鼠怎么没等在屋里堵他,门口又听得有衙役来告知包大人
有请,也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只好匆匆过去。到了书房,大小事宜林林总总商议过了,又是将近一个时辰。其间谈起襄
阳王府内那座冲霄楼.展昭心下立时咯登一颤,微敛了眉,不知为何,一股不安油然而生,抑制不住地蔓延。
此后,公事谈毕,道了句“大人早些安歇”,便急急告辞退下,一路穿廊而过直奔后院厢房。回到后面,见白玉堂房中
尚未透出灯光,刚要转身出去寻找,迎面正撞上张龙。
张龙见展昭自白玉堂房内出来,忙上前道:“展大人可是要找白少侠,他天一黑就出去了,说是吃不惯府衙的粗茶谈饭
,要去洒楼祭祭五脏庙;如果你回来,告诉你不必急着寻他,他酒足饭饱自会回来。”
“这……他可曾说过是去哪家酒楼?”展昭又问。
若是平常,玉堂便是不留话他也不会过度挂心,但是今日,他却特意叫人转告不必急着寻他,反倒令他更觉忐忑。
“这倒没有。白少侠说他对襄阳不甚熟悉,出去随便逛逛,看到哪家顺眼便是哪家坐了。”张龙答道。
“……张龙,你与王朝、马汉赵虎三人注意衙内上下安全,我出去一下,稍时便归。”展昭低头思虑片刻,嘱咐过张龙
,握紧手中巨阙转身奔了出去。
水色月华默默地伴随着那带着一丝焦虑的背影,带着清绝的寒意轻笼了那绛红的官袍,道尽世间阴晴圆缺,冷眼笑痴情
……
难敌轮回生死,终成空……
入了夜,风寒刺骨,路上过客愈见稀少:偶尔一两人错身而过,亦是揣手缩脖,行色匆匆。因为没有客人,城中酒肆大
都早早打了烊。寻过几处之后,展昭足下不停,再迎风抬头之时,不觉已来到了襄阳王府门前。四下望去,虽未见任何
异状,却已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冷森森的煞气!
展昭心中一紧,正想伺机靠近,就见有人从府内走了出来,便连忙闪了身,隐蔽进墙角的阴影中,屏息侧耳,只听门口
侍卫恭敬道:“总管大人。”
“嗯,不必多礼,小心警戒。刚刚有人潜入府中探楼。”那被称为总管之人哼了一句,低声道。
“什么?有人潜入府中?属下该死!”几名侍卫闻言大惊失色,吓得齐齐跪倒在地。
“好了。王爷没说要怪罪你们,那人来了又去,可见武艺十分高强,你们好生警戒就是,王爷此时正当用人之际,做得
好了便是离宫受赏的大好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们誓死效忠王爷!”
听到此,展昭暗中舒了口气,略微放下心来,等那总管又吩咐了手下几句转身回了府中,悄然离了襄阳王府,一路提起
气来赶回上院衙内。
这时堂前己熄了灯,只留廊上几盏灯笼照路。
展昭迈进后院,一见白玉堂房内己亮起了灯,忙紧走几步,一把推开了房门。白玉堂果然已经回来,看他进来:心虚地
低唤了声“猫儿”,眼神直瞄向一旁桌上堆放的物件,只见雪影、夜行衣、飞抓百练素、百宝囊等物正摆了个琳琅满目

这不须再问也知他今晚去了何处,展昭见状不由得又急又气,上前凑在了那白老鼠面前,眼中满是怒意:“你去探那冲
霄楼了、你忘了那日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我只是——”白玉堂干笑两声,看那猫儿双目圆睁的样子、暗想——不好,他当真生气了!
“你既没忘,为何还瞒着我独自涉险?”
“猫儿,你急什么,听我解释完再发火也不迟。”白玉堂眯眼一笑,现下猫儿虽在气头上,他却自有办法对付。如此想
着,手已伸了出去——
水花飞溅,立时溅湿了那猫儿一头乌黑油亮的猫毛。
“白玉堂,你……”展昭被突然迎头泼来的热水浇得一愣,脸上的湿气半熄了怒火,此时才真正看清眼前的状况——他
正与一只泡在浴桶中的水老鼠面面相觑,那人发髻打散垂在身后,染了一层水泽的眉目更如墨描一般,修长矫健的身躯
一半掩在水里,若隐若现。双臂交叠,佣懒地半趴在木桶边缘,斜吊着眼儿看他。
“哎……我……”他面上一热,移开目光,忽听“哗啦一声,再想后退已来不及,那人早一步自水中站了起来,一双手
正勾在了他的腰上,笑得异常狡诈。
“笨猫,便是要判死罪也得给我个分辨的机会吧?”
“什么死罪,休要胡言乱语!”展昭虽觉羞赧不已,听了那个“死”字心中任是悠悠一颤,瞬间揪了起来!
白玉堂看出他当真急了,便不再调笑,敛起神来收紧双臂,两人胸膛相贴,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你且静下心
来听我说,我刚才是去襄阳王府探了那冲霄楼。但探过之后才知,那所谓铜网阵也不过如此,小小的八卦而已,何足道
哉!”
“八卦?”展昭别扭地开口,脸上暗藏的热度迅速蔓延开来。
两人之间虽还隔着浴桶,但白玉堂身上的水珠正缓缓透过衣服渗过来,热烘烘的潮意混融了他自身的气息,蒸得他越发
浑身不自在。
“不错。那什么冲霄楼,横竖我是知道了他的用意!他楼内共设三层,意为三才;那栏杆便是五行;好合外面的木板,
则是八卦;其中两个圆亭,必是阵眼;阵中脚下所走之地,明显万字势。走当中,两边设有滚板,坠落下去,轻者带伤
,重者废命;所谓八卦者,走吉卦则吉,走凶卦则凶,不是有人,就是弩箭齐发。”
白玉堂一一道来,说得好不得意;展昭闻言却脸色又是一惊,背脊也跟着一僵,“既然那楼如此毒辣凶险,你更不该这
般冒失轻敌!”
白玉堂边听他说,边一手攀上他的背后轻轻摩挲安抚,靠近他的耳边道:“猫儿,不是我说大话,你又不是未曾见识过
我们陷空岛上的七窟四岛,三峰六岭,三窍二十五孔。那些机关各处都是西洋八宝螺丝转弦的法子,全是白爷爷所造。
那个小小的连环堡,不过是玩艺一般!”
“玉堂,不管怎样,你已答应于我,不会轻举妄动——此时怎能言而无信?”
短短一句话,展昭说得无比艰难。背上那作怪的手指一寸寸沿着脊梁按下,在骨节处略微施力揉下,引起阵阵酥麻,令
他禁不住面红耳赤如火烧,抬手想要推开白玉堂,触到的却是光裸的肩头,潮湿,温暖……当下便仿佛掌心被刺到一般
,逃避地将眼神移向他处。但偏偏那乘人之危的家伙不肯就此罢手,最后竟得寸进尺地直接探舌舔上他的唇,一贴上来
便不给半分喘息之机,紧紧吮住了一阵狂噬,滑溜的灵舌在丝润的口中翻搅乱窜,勾挑着扫过齿列与上颚,最后才纠缠
住他的舌缠绵舞……水乳交融……朦胧间只觉昏昏沉沉,一个松懈,便是“扑通” 一声,被他扯进了水中。
“咳咳!你——”
展昭挣扎着从水下立起身来,刚要抹去满脸满眼的水花,白玉堂哈哈大笑着又是一捧水泼了过来,趁他本能地躲闪之时
,人已欺到近前,手下一动,便扯开了他的腰带。
“不行!”
展昭脱口而出,说着就转身欲逃。但湿衣缠住手脚如同累赘绳索,只慢一步,那当年盗三宝如同探囊取物的老鼠爪就一
把拽住了他的袍袖,拉扯间外袍便被卸下随手丢出桶外。
“怎么不行?”
白玉堂抬手一撩,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脑后,薄唇缓缓向上勾起,黑玉眸中波光潋滟,一双剑眉轻扬半挑,笑得竟
是说不出的邪魅。
来到襄阳,已有二十几日,为了克制,连寻常普通的亲吻也极少,今日得了机会,又怎能就此放走他?
“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
只隔着薄薄一件浸透了热水的中夹相拥,从上到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清清楚楚感觉到对方身子的滚烫,甚至每一处
凹凸起伏。展昭本就心情紧张,加之被白玉堂说得不知该如何应对,脑中一乱,只觉口干舌燥,张了几次嘴却半晌没说
出一句话来。
虽然二人早已亲密无间,日常也非没有肌肤之亲,但如此情形却是首次。
“答不出……就是我占理。理字在谁那边,就要听谁的。”
白玉堂步步紧逼,到了近前,故意甩头抖落一片水珠。抓住那猫儿惊愕眨眼的空档,低头将唇印上他的颈窝,缓缓磨蹭
着移到喉间……轻咬一口,下滑……牙齿一合,扯住中衣襟口,拉开一截,舔吮上那片滑腻——
“猫儿,下过雪,这天儿一下就冷起来了……”
白玉堂衔着猫儿优美深陷的锁骨,一点点从左到右地啃咬过去。手掌收放着在水下按摩着薄绸下结实紧绷、微微隆起的
肌肉,慢慢攀上起伏不定的胸膛,挑逗地压住已呈半透明的布料下明显的突起,手指夹住了揉动,突然一捏,听到他闷
闷的鼻音。
可怜这向来正人君子的猫儿,这回如此戏弄他,他定是被吓到,正脑中发懵,才迟迟没有拳脚相向,否则若在平日,自
己也未见得就能占到便宜。
“玉堂……这里……这——”展昭微微一颤,哑声吐出几个字。
离得近了,便有一股轻香随着氤氲的蒸汽钻人鼻端,那是水中洒了香料、混了他平日所用的熏香所形成的味道,独特而
熟悉的暗香。淡淡的,却也异样诱人,吸了进去,本就醺然欲醉,偏那人还极尽恶劣地挨住了他,若有似无地移动,稍
一恍惚,湿透粘在身上的衣衫已被拽到了肩下。
“如何?”
白玉堂抬起眼,望进那双映了水雾更显幽黑的眸中。乌溜溜的眼珠轻轻一转,毫不掩饰其中的慧黯:让人一看便知他在
装傻,却拿他没有丰点办法。
看那猫儿羞恼交加之下,黑白分明的双眸又瞪圆了些,白玉堂低低一笑,蹭了蹭他的鼻,“想那么多做什么?门窗关得
严实,连那天上星月也偷看不得……只有你我……”
说完,又含住了他的唇,这次却是无尽温存……轻咬了下,在他感到有些微疼痛时已然放开,只留一片麻刺感。
展昭忍不住垂下眼帘,合了双眼,心中动容,怦然不止间,缠裹在身上的湿衣已经离了体,他的身躯带着比水更热的温
度贴合住他。他轻叹了一声……终于……难舍心爱之人一片柔情……抬臂拥住了他的肩膀,回应那半是耍赖半是撒娇、
霸道探索的热吻,吸吮着彼此湿软的唇舌,啜饮着对方口中的甜美滋味,久久留恋相缠……在乎的又岂止是一时的情欲
贪欢?
“玉堂,不要独自前去涉险……这次,算我求你!”绵长而热烈的一吻过后,展昭喘息着睁开眼,眸中仍带赧意,说此
话时却是直直望进白玉堂的眼中。
“说什么求我,我答应你便是。我不会独自前去涉险。白爷爷的命可是珍贵得很,因为这世上有一个最舍不得我的人!
”白玉堂点头,语气改下了一向的玩劣,表情却是同他一般的郑重。
即便失了那生死无惧的洒脱,万万舍不下眼前之人!既是爱了,承认这份羁绊又如何?承认了并非英雄气短。承认了便
是二人之力、二人之心!更加珍惜……更加坚强!
“猫儿……”
耳边听到他的呢喃,耳垂已被那利齿嗜过。喘息间,微张的唇便被再次捕捉住。口唇之中、鼻端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是渴求释放的狂潮,更是倾心相恋的炙情!脸上灼烧的热度让他不敢抬头,不经意间却本能地张口咬在了他的肩头。十
指颤抖着抓握,陷入他背中——
早已是深情如许,谁又能阻止它在这动情时分肆意流淌?
“唔……”
抑制不住的低吟从他唇边溢出,他更加恋恋不舍地吮吻着那双已经鲜艳欲滴的唇瓣,舌尖一遍遍细细地描绘着那优美的
唇线,间或探入唇间,抵了他的舌尖挑弄。掌心贪恋着那份美好的弹性,熨贴着滑过肌肉坚实的大腿,低语着向前一挤
,置身于他的腿间,蹭过薄弱敏感的大腿内侧,一手绕到身后,划过背部坚韧完美的弧线,下滑……深入……手指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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