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倒霉孩子 上——艾乐直&神奇兔
艾乐直&神奇兔  发于:2011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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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冰箱里应该有速冻馄饨饺子之类的,我叼着烟,拿了那些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门儿。孙子看来洗的还挺美,哼

着歌儿呢。

“哎,进来吧!”听见我动静儿他这么回我。

我心里说了,操,你个小样儿的,还让我进去?我是从来不跟女的胡搞,我搞男的。这么想着我就乐,打遇上他我就没

假笑过,全他妈发自肺腑的乐。

推门进去就看见王正波泡在浴缸里,本以为能看见点儿什么结果就看见一胸脯,剩下的都跟泡沫里藏着呢。他比我黑一

些,肩也要宽一些,紧实的肉包裹着骨头,身材还不错。头发沾了水垂下来,贴在前额让我第一次觉得他小了。小孩儿

样儿。

一想到早上我们俩那出儿,我他妈看着他倒是有点儿尴尬了,“衣服给你放这柜子上了,洗完自己拿。”说完我就要出

去。

“哎……”他喊住了我,人也坐起来一点儿,我看见了他的腰。真细。

“怎么了?”烟灰挺长,我顺手弹在了水池里。

“那是你的衣服?”

“废他妈话!”

“新的?”他跟我得瑟。

这个混蛋王八蛋,还是觉得我有病啊!我冤枉不冤枉啊我,长这么大了,我就跟大志有过那事儿!好吧,就算大志跟数

人有过那事儿,但是他挺注意的。看着他丫那脸,我有了恶作剧心理。

我解开了裤子扣儿,把短裤脱了,又拉下了内裤,“这儿光线挺好,你再检查检查?”

他俩眼一眯,摆了摆手:“不用了,朕已望闻问切还他妈尝了!”说完就潜到浴缸里。操,我他妈这会儿又成了露阴癖

了我!!

遇上倯人搂不住火儿,他越这样儿我越想欺负他。

“诶,起来啊,你丫想成为第一个跟浴缸里淹死的啊?”我双手撑在浴缸边沿,对着一盆泡沫喊。

没动静。

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他肺活量NB到一个什么程度。

“憋着,我等你上来。”我都乐疯了。

你别说他还真成,一分钟愣是都没浮上来。行!我顺手按了冲浪浴缸那开关。

十秒钟后他冒了上来,一脸泡沫,大口喘息,“我操!你摸鱼呢!”

我跟他展示了一下干干净净的手,他也感觉了一下仍旧晃动的水波。

他睫毛上挂着水珠,一刹那我竟然觉得他哭了。

“行了,我不跟你闹了,你丫别再觉得我有病这事儿就算过了。”

他猛点头。

“牙刷看着啊,新的。给你放柜子上。”我说着又拉开了壁柜的门,护理液、洗面奶、紧肤水什么的都这里,要用自己

拿。

说完我就出去了,出去之后一想到他丫那操行我就又乐。怎么遇上这么纯一孩子呢?这婚结的,还是没把他变成一成年

人。

水烧开了,馄饨下锅。我看着那些个小不点儿跟锅里翻腾,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顿感早起也不错。惊醒就惊醒吧

。唉。

放了紫菜、香菜、虾皮跟碗里,我把煮好的馄饨捞了出来,不知道那王正波洗完没有。

我把馄饨端出来放餐桌上,看着浴室那门开着。走两步进去瞅一眼,没人。人呢?我又往我房间探头看。好么,人老先

生脖子上搭着毛巾正举着我那相框看呢。

干了!

“你嘛呢?”我一着急喊了出来。

他被我吓了一跳,相架一下儿掉床上了。

良久,他说,“哎,你不愧也是个上过电视的,跟这个连嘛志还合影过啊?”

操,我他妈真喜欢傻蛋!

“啊,是。”我顺坡下,“过来吃馄饨。”

他拿起相框,又看了看,放回了床头柜上,“那嘛,衣服我就穿走了,回头洗干净了再还你,看着也不便宜……”

“没事儿,还什么啊。我就衣服多。”我发现他拾捣拾捣也能算一不错的货色。

“还真不是一般男同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嘛。”

吃馄饨的时候王正波那眼睛一直瞪着墙上的连城志,我这馄饨吃的差点儿胃穿孔。他该不能是发觉什么了吧?那他妈就

真废了,这他要告诉媒体……

“我发现一个秘密。”他得意的看着我。

“什么秘密?”我恐慌到了极点。

“你根本就没对象!”

操勒,我刚喝下一口汤就给呛着了。

“你喜欢连嘛志,嘛来着……追星族吧!哥们儿这么大了你还玩儿这个啊!哈哈哈哈……”

我擦着嘴都疯了,这人……

“连城志。连城是复姓。”我纠正他。

“对对对,连城志,演电视剧那个,好么些个小闺女儿都喜欢他。”

我现在就万幸那照片我头些日子换过,换成了我俩现在的照片。这要还是大学时代的我俩,他还不得说我跟大志是老朋

友然后继续编排?

“哎,你怎么跟闺女儿塞的追星啊?”他闪着眼睛问。

“我乐意,我爱他。”我吊儿郎当的说。

“牛逼啊,跟我表妹塞的!”

“吃你的馄饨。”

头十一点我开车把王正波送到了北京站。那儿不能停车,他还迟迟不下去,一副吱吱唔唔欲言又止的样儿。

我说你干嘛啊,舍不得我啊,你也知道我没病了,你也不用消失了,咱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玩儿。

他摇摇头:“不是,有个事儿。”

我说什么事儿你说。

“早晨起来,那嘛,就那嘛,你完了……我也没给你擦擦,光让我洗了。”

我当时心里就一句话,孙子你要真给我擦我非上了你不可。不知道他妈男的点火儿就着啊?

可我嘴上说,劳烦您费心了,我回去洗澡。

末了他下车走了,我看他往北京站走,意识到俩事儿。一,我挺愿意跟这小孩儿玩儿的。二,头一回让除了大志之外的

人碰了,可是我……没觉得恶心。虽然那时候我没睡醒,虽然之后我给了他一拳。虽然,误会一场。

呵呵,不过他那种人,大概八杆子跟GAY打不上关系。

(七)

王正波

坐在和谐号儿京津快线的一等座儿上,我望着即将离去的北京,嘴上还挂着笑,回头望了一眼车箱里的字儿:请保持车

箱的卫生。卫生……卫生!操,我他妈还得去检查。

想起来早晨那事儿,我又想起来还就着那事儿吃了一碗馄吞!漂亮的和谐号小姐推着餐车出来,我看见那堆火腿肠儿就

想吐。做了俩深呼吸,拿起前边儿座位后边儿放着的杂志,才慢慢儿地把那“东西”给忘了。车子开出北京城,进入了

一片绿色。我把眼睛闭上,想睡一会儿。喝完馄吞虽然头不疼了,不过昨天晚上还是没睡好。

闭上眼睛,脑子里跟过电影儿塞的,一个一个的过着最近的事儿,那110穿着红袄绿裤说相声儿,张小东在后边儿追着我

跑,小雪围着紫红色儿的大围巾站在一大堆黄土上种树……可能离开北京有点儿失落,要回到那间一个人住的房子,梦

见那房子里我一个人坐着,房子越变越大。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杨村,快进北辰了。我坐正了点儿,摸了摸嘴,又动了两下儿舌头,看看是不是不正常了

从火车上下来,拿出手机,上边儿有条儿短信,以为是小雪,就赶紧打开。短信是110车磊发的:到了吗?

心一沉,回了俩字儿:到了。

没心思坐五路了,直接打了辆车回家,进门儿就我一人儿,坐床边儿想了一会儿,站起来又下楼,买了一袋儿碱,一袋

儿醋,知道这时候儿嘛玩儿能消毒。

我是搞技术的,虽然是学电的,不过基础的化学知识还行。我兑了杯碱水出来,又浓又白看着跟牛奶塞的,这他妈要是

喝嘴里……正想着,一闭眼,往嘴里倒了一口,真他妈的苦!火碱在我嘴里边儿那通遛嗒啊,我嗽了大概三四分钟,一

口给逼吐出来。大口喘着气,嘴里边儿特别难受,又拿清水嗽了两下儿,看看那袋儿醋。再豁出一把去,我把醋往嘴里

又是一倒,含着在屋儿里坐了十分钟。折腾了一个钟头。一照镜子,我这口牙白的能他妈给“六必治”拍广告了。

杀毒,消毒。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太阳光更好的吗?我走到阳台上,看看外边儿的太阳,正好够足崩。直接张开嘴,冲着

天呆着,楼上的影子一会儿就把太阳给挡上了。我又跑到楼下,屁股刚才一直震了好几下儿,老么多条儿短信,我也顾

不上看了,站小区里,看看没人,找了一棵长得好的小树旁边儿,太阳光这足崩劲儿的,我立马儿把头一台,舌头一伸

,让太阳光整个儿洒我嘴里,心里边儿介个安生啊。

呆了一会儿,听旁边儿有俩老头儿在那儿小声儿说话:“那位弄么了?”

“天气预报没说今儿下馅儿饼儿啊!”

“可不么,看介阵式,最其码也是西葫羊肉的……”

我一听,立马儿把嘴闭上了,那俩老头儿过来:“弄么了老弟?”

我一乐:“含着糖睡觉,爬蚂蚁了,嫌脏拿太阳杀杀毒。”

俩老头儿哈哈大笑:“拿太阳哪行啊!那得用‘敌敌畏’!”

我不好意思乐了一下儿,脸红着跑回屋儿去了,把屁股兜儿里手机掏出来,我妈问我晚上过不过去吃饭,我回了个过去

。再看后边儿的,全是110来的:

【到了我就放心了,早上那事儿别往心里头去啦。你看我这么一受害人我都不当回事儿了。】

【操,人那?】

【死啦?怎么没动静儿了?】

【妈B你是故意不搭理我么?】

【成,再他妈理你我是你孙子!】

我坐床边儿上,看着110这名儿,发了条儿短信:【嘛时候上天津来,咱听相声去。】

【我也爱听相声!】他回。

【对了,那嘛你爱听谁的?】我问。

【刘宝瑞。那哥们儿不是一般牛逼,就是没赶上好时候,你看遭了迫害年纪轻轻就挂了^_^】

【我爱听马三立的,越品越有味儿,跟茉莉花儿茶塞的。】我回。

我们俩就这么一条儿过去一条儿回,从北京天桥儿说到天津三不管;从侯派说到常派;从《报菜名儿》说到《白事儿会

》;从“青叶儿”说到“高末儿”;从“转莲子儿”说到“青萝卜”,最后落在“德云社”的郭德纲身上。

【我们这儿小闺女儿耳机子里边儿全是郭德纲的段子。】我发。

【北京也是,我妈特待见他,每天晚上七点半准听他的。但是我更欣赏刘宝瑞,你真该听听他那《官场斗》】他回。

【其实他挺牛逼的,不过也是赶的时候儿好。郭德纲说的比现在电视上演的相声都他妈好听,不过跟马三立比起来,还

是差着事儿,嫩。】

【你就本土乐吧你,天天逗你玩儿!】他回了一句。

我乐了一下儿,看看表下午了。简单打扫了一下儿卫生,把郭德纲的相声碟放DVD里,电视上那矬胖子一出来,我就乐了

。空屋子里就我一人儿,手边儿放着沏好的茉莉花儿茶,一小碟儿青萝卜,电视里那哥们儿一头汗的在那儿说着:“我

们家住的房子千疮百孔,一下雨算要了亲命了——外边小雨屋里中雨,外边大雨屋里暴雨,有时候雨实在太大了,全家

人都上街上避雨去了。”我就在床上傻乐,这礼拜日下午,美到家了。

晚上,上我妈那边儿吃了饭,我爸问我小雪放假得什么时候儿,我心里一哆嗦,别放假了,打算一辈子留那儿了。结果

摆摆手儿说:“不知道。”晚上上外边儿遛遛食儿,小区里飘着板胡儿的音儿,我们家小区下边儿,有俩社团,一个是

“票友儿会”还有一个是咙哑人集散地。

一到晚上,两圈儿人特别热闹,谁也不碍谁的事儿,左手边儿是一大堆吊嗓子、喊倒好儿的,右手边儿是一帮光比划没

音的。我往边儿上一站,给110发了条儿短信:【我在楼下听戏呢。】

【您还有这爱好?越剧啊?】

我摇头摆尾地乐了一会儿,给BK的回了一句:【京戏。】

【牛逼!会唱吗?】

【当然了,我拿锯拉你腿,连你都能嚎出青衣那嗓儿来。】

【你他妈这嘴,操!】

接下来这一礼拜,我已然是把小雪走后的那些郁闷全发泄出来了,天天跟同事儿一块儿玩儿,和那110短信不断,估计要

是有相声专业,我们俩都能戴硕士帽儿。

礼拜五的时候,我热情洋溢地邀请他到天津一游,准备带他好好玩儿。他也一口答应了。

礼拜六一大早儿,我上天津临时客站接他去,看那BK的从里边儿走出来,真带着他妈一股明星的架式,乐着朝我走过来

。我一摆手儿,他跟我出来。

“候着爷那~~”他眉开眼笑。

“饿了吗?”我笑着问他。

“饿。我这一天就没不饿的时候儿。”他说。

“好您了,咱吃嘛?”

“听你的啊,您地道天津人。”

“我想了一会儿,食品街吧。专门儿宰外地人的。”我乐,说着拦了一辆出租车,给BK的直接拉到食品街,我们俩一道

儿没停嘴,一直叨叨着捧哏逗哏那点儿事儿,那司机前半程儿还光老老实实地听着,到后半段儿实在忍不住了,跟我们

俩耍起群口儿来了。

到了食品街,他从里边儿出来:“随便找家小店儿?”

我摆摆手:“那哪行啊,食品街里边儿没嘛意思,就一个狗不理包子硬挺着,还他妈猴贵,上这家儿,顺手指了指旁边

儿一个海鲜酒楼。

点菜的时候,这BK的也不是嘛省油儿的灯,我那汗没好意思往外流,全他妈的倒着流皮里边儿了。

吃完饭我们俩从酒楼里边儿走出来

“天津就这么点儿地儿,俩腿儿都能遛完!”他BK的吃饱喝足了开始说我不爱听的。

“那今天我打车,您了走着?”我一乐,顺手要拦车。

“咱上哪儿……”话还没问完,他就顺着南门外大街一直看到卫津路去了,老么高的天津广播电视台在那儿矗着。

他一乐:“得!就那儿了!”

我心里边儿又一哆嗦,操,非要往高的地方儿去啊!比北京那个还高老么多呢,妈的小学春游我都没敢去。

“天塔”没嘛意思,就是在湖中间儿盖起来的,算是个特色了。我跟他买了票进去。还好电梯不是观光的。到了上边儿

,一眼望去,整个儿天津看得倍儿清楚,他BK的太眼尖了,发现我不敢往望远镜那儿靠,我刚一转身儿,就听他问那小

姐:“折桂台是什么?”BK的!折桂台就是他妈一个拿玻璃做的罩子伸塔外边儿去,让人往上踩,吓死人一地介儿!

我正哆嗦着,就听他在后边儿喊:“王正波,咱上折桂台。”

我一回头儿,一乐:“行。”心里拿BK的三字儿,给BK的砸死。爬了两层楼梯儿,就从“屋儿”里边儿钻出来了,我心

那个哆嗦啊,看着那个玻璃桥通向那个玻璃罩子,上边儿红字儿三个“折桂台”。完了,我今儿是要折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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