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么做,沉草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希望他能享受到,而不仅仅是在配合我。
他开始慢慢在我嘴里抽动,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只是时不时触及我喉咙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他没有坚持太长时间,我动
作了一会,他就射了出来。把精液吐出来,看见他有点儿歉意的表情,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爬到他身上,摸上他的腿。
“Yourturn!”
他抿了一下唇。我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肩上。拿过旁边的KY,帮他松弛着后面。他扶上我肩膀,皱眉。我放轻手上的
力道,慢慢增加着手指的数量。
“OK”
看着他轻轻点头,我才扶住早已勃发的欲望,抵在入口。他紧张地看我,我冲他笑了笑,尽量温柔的进入他,不想让他
太疼。但他无意识地收缩夹得我生痛。我安抚着他,让他放松。他微张着嘴,直直地看我,然后探过头,吻住我的唇。
我有点儿惊讶他的主动,但他没给我太多分神的时间,灵巧的舌头钻进来,与我的纠缠。
略微抬高他的腿,往里一举顶进。他低低地呻吟,声音在亲吻的双唇间显得不是那么清楚。我往后退出,又顶进去。速
度很慢,但插得很深。他抓在我肩头的手收紧,男人的力道,让我感觉有些吃痛。反复缓慢的动作,直到他完全适应我
在他体内,我才扶住他的腿,开始渐渐加快速度。
紧窒,炙热,是他给我的感觉。丝膜一般的内壁,细滑,柔软。包裹着我的欲望,只有一种感觉——舒服。
握着他的坚挺,上下抽动。他眯着眼,性感的样子,刺激我的感官。忍不住冲动地提速,一次一次深埋其中的撞击。他
跟着我的动作摇晃着身子,紧皱的眉头;微张的嘴;抓着我手臂的手,紧的像要留下指痕。
持续的撞击,感觉在他体内的欲望不断胀大。重复的摩擦,让他里面越来越热。我扶着他的腿,舔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他一下泄了,顺势带动后面括约肌瞬间的收缩,突然的挤压刺激我前面的兴奋,我也忍不住射了出来。
把他的腿放下,我没立刻退出他的身子。倒在他身上,我侧头看着他。他轻喘着气,眼睛眯眯的,很累的样子。我缓缓
退出来,他倒吸口气,没有出声。
“睡吧。”我伸手摸着他卷卷的头发。
他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他熟睡以后,我从床上起来。扔了保险套,套上旁边的裤子。蹲到床边,看着他蜷缩着卧在床边,卷卷的头发垂在眼
前。我突然想起家里那两只猫懒懒睡着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我把他的头发往后拨开,看着他安稳睡着的脸。
沉草沉草,沉默的小草的意思么?
我顺着他的脖子,摸到他身上那一片疤痕。是怎样的灾难让他失去了声音?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一直不愿见我?因
为自卑,还是害怕我离开他?
有时候人确实喜欢自寻烦恼。其实他不必想那么多。
他难道不知道,我早就被他拿得死死的,怎么都放不开手?他难道不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他是个哑巴,我
也已经不可能松手了?
我不是傻子,也没脑抽。即便他是哑巴,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选他,也知道我对他的感觉早就不是网络上不真实的存在
,而是期盼着未来的感情。
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从电话薄里找到小欲,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夏晔。然后把手机放回桌上。
我俯下身吻了他的唇,他微微一动。那可爱的样子,诱惑我又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么久以来,一直是我在追寻着你。
但是沉草,这回该轮到你拿出勇气追过来了。
只要你走过来,我就会在那儿等你。
(零七)
我还以为木有人跟这儿看了==
得,有咱就继续贴完哈^_^
(零七)
【段黎】
我是被太阳给晃醒的,难得,冬日的阳光这么刺眼。
身体觉得很疲倦,没有睡饱的感觉,嗓子很干,不太舒服。想起来喝水,无奈睡魔缠身,一扭脸儿的工夫,我又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对着窗口,只是阳光早已不再。视线所及之处是扇很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帘是白色的。
……不该啊,我记得我窗帘是蓝色的==
还没睡醒?
整个人晕晕糊糊的,这是哪儿?
努力的回忆着,我突然惊醒了,对了,是HOTEL,昨天……小欲……
意识到的时候,我慌忙起身,宽大的床上,却只有我一个人。
他,不在了。
一旁的椅子上凌乱的放着我的衣服,床头柜上是我的手机,桌子上是我的本子,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所有,除了属于酒店
的,就是属于我的。
没有,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嗓子依旧干的厉害,我下床,想要倒杯水,却发现自己周身赤裸,慌忙抓过浴袍披上,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无聊——这个
房间,只有我。
冰冷的水顺着喉管抵达胃部,引起了一些不适,这个时候,窗口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是有人带了孩子么?钢片琴呢
,现在已经很少能听到了。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握着我的小手去敲那些钢片,一声一声,清脆悦耳,老爸总是在一旁笑,看一会儿,就又继续读
报了。
那时候周末,姑妈和姑夫就带着秋子过来。秋子比我大五岁,总是讨厌带着我这鼻涕小鬼,奈何姑妈一声大喝,她还就
得陪我。想想那时候我可能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什么事儿都要言语两句,还总追着秋子问这个问那个。姑妈从小疼
爱我,总说,这孩子聪明!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好的不能再好了,直到那场事故发生。
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早秋的周末,中午吃过饭,姑妈一家就告辞了,老爸还是坐在餐厅看报纸,老妈在客
厅收拾桌子,让我送姑妈一家出门。
我家在一楼,我开门就出来了,跟姑妈说着什么,然后,就是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火舌从窗口窜了出来,像狰狞的怪兽,一直蔓延到外面的那棵老树。我想也没想就往屋里冲,姑妈的嗓子都喊哑了:段
黎,别进去!
屋里全是浓烟和大火,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呛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步步寻路往前,视线里除了桔色还是桔色。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我低头往下看,只能分辨出妈妈的结婚戒指。
我拉住了她,想要把她拖出去,她却来掰我的手,死命的推我,喉咙里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听不清,只依稀能听到:
出去,出去……
我当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我不知道老爸怎么样了,但是知道我必须救我妈,既然我找到她,就得带她出去……
吊灯落到我肩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落了下来,只是一团火球,然后是意想不到的重量,再然后,我什么都不记
得了……
醒过来的时候,睁眼就是一片白色,疼,浑身都疼,尤其是肩膀和嗓子。姑妈的脸映入眼帘,满目的哀伤。
我很想问她,爸呢,妈呢,可是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我用尽力气,却只能听到空白或者刺耳的声音。
姑妈是慌忙捂住我的嘴的。
那一天,我收到了人生中两个最大的浩劫。
我父母过世了,以及我将毕生失去说话的权利。
真的,当时明明什么是满目的白色,可在我眼里,什么都笼罩上了一层灰色。
在医院住了半年多的时间,姑妈接我出院的时候,我坚持要回家。
家里出事儿之后,她只有在需要她过去办理手续处理什么的时候才回去,回去也没有打扫,她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是我还
是她再也不踏进这里了。
我一再坚持,她才带我回来。房子外观看得出来物业已经精心修补过,可内里……全是黑色,只有新装的玻璃窗闪闪发
亮。一切都是颓败的,什么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只走到那里,妈妈最后躺的那里,我再没勇气往前一步,早已泪流满面。
姑妈后来告诉我,我妈是用尽力气把我推出来的,她的一只手最后就那么留在了门外。当时楼里的街坊都往出跑,是对
门的叔叔把我拖出了楼道……
我不知道那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定然是一片混乱。
这场事故后来获得了赔偿,并以天燃气泄漏最终盖棺定论。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而回不去的,只有我。我身上的
烧伤和远去的声音,时刻都在提醒我,我丢失了那段最美好的生活。
姑妈是我二十二岁那年跟姑夫一起移民的,当时他们强烈要求我一起,可我拒绝了。我早该是一个人了,已经受他们照
顾很久,一个人,既然已经定论,那么最终,也就只能是一个人。越早适应,越好。
……
小欲会离开,怎么说,想到了,也想不到。
想到是因为过往的经历,想不到是……他昨晚对待我的态度,如此的亲昵。
或许,他只是想玩儿玩儿吧。
无所谓了,总算,有了个结果,有开始必然有结果。
无论结果如何,它就是结果。
还是感谢他,至少,给了我一场实在的美梦,从头到尾,还算完美。
离开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大风。风呼呼的灌进衣领,灌进旋转门内,吹着路边的枯枝,吹着路灯上悬挂的招贴画。
我伸手拦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脑子基本是空的,想了想,在卡片上写下:机场
姑妈说温哥华是个好地方,我想我是时候过去呆一呆了。不是逃避,是整理心情,顺便,尽尽孝道^_^
到家不晚,我在楼下买了三明治和沙拉,上楼煮了咖啡,一个人静静地在餐厅吃。吃完就躺进了浴缸,足足泡了两个小
时。昏昏沉沉的出来,就滚到了床上,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我得通报各路神仙,小爷长假^_^
够过本子,开机,MSN登陆自动冒了出来,我直接给关了。
进邮箱,一一发送了长假申请,之后却忍不住开了小欲以前写给我的那些信。真的,我一封都没有删除。即便现在,我
再看,还是会笑,他真是超可爱的。我想,以后我再也不会看它们了,可……我仍旧不会删除。就好比记忆,存在了,
你无法抹杀。不必徒劳。
那些信,我看到四点多,越看越精神,丝毫没有睡意,看来,今夜又该无眠了。这可不好,相当不好……
混混沌沌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昨夜,从来没有人那么亲吻过我的疤痕……他是第一个。我曾以为,那是他动
情了。
呵呵……
好吧好吧,什么都好,假的也好,至少,我可以认为他是真的。至少,他还不能算是伤害了我。至少,他没有让我尴尬
。选择这么离开,结束一切,为那些虚幻的情感画上一个美妙的休止符……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我越来越没法入睡。真是讽刺,昨天睡了很长时间以来最安稳的一次,换来的却是今夜的失
眠,或许,还会是往后无数个夜的失眠。
Whatever,that’sall,alloverwithahappyending。Mydream。
这是那部电影的台词来着?
记不得了。
此时此刻还能记得什么呢?
哦,对对对,后天的飞机别耽误,快快入睡,然后起来收拾行李,后天一早飞离这座城市。只是这一次,归期待定。我
真的需要一次长假了,从未如此疲倦——不是工作,而是生活。
【夏晔】
“你要跟手机结婚?”
“这话说的……”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春儿,她撑着桌子,指了指我手里的手机,“你最近天天不离手。”
我干笑了一下,把手机放回桌上。
“等电话?有急事儿?”春儿坐到我旁边,把手里帮我倒的热水放到桌上。
我抹了一把脸,抬头冲她笑:“没什么事儿。”
她撇嘴,耸了耸肩:“是么,那是我的错觉了?”
我靠在椅背上,勾着嘴角,手放到桌儿上,下意识的又拿过手机,旋转。
女人确实很敏感。一个善于观察的女人,更加是。
“对了,你申请假期的事儿怎么样了?”春儿随意问着。
“还没下来,大概快了。”我看着动作着的手指,淡淡地回答。前几天去医院拿半个月前的体检报告,检查出胃又有溃
疡的倾向。说实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天天没心思吃饭,能不废了么?可就算我知道的再清楚,该到吃饭了,也是
一点儿胃口没有。还是有沉草哄着好,那家伙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天两次提醒我吃饭,到点儿还不吃,等着吧,绝对收到
他的快递==我一直没敢跟他说过我胃不好,这要是让他知道了……绝对没好儿。弓子曾经问过我,是不是一定要等我
切掉半个胃以后才知道消停?现在我学乖了,主动提出休假,养病。因为这段时间,我不想住院,而且,我也不能住院
。
“你上次才刚胃溃疡一次,这回又开始。你到底怎么照顾自己的?”
“该怎么照顾怎么照顾啊。”
“……”春儿看着我没出声,样子严肃。
我咧开嘴笑,从抽屉里拿出胃药:“干嘛这么严肃啊?”
春儿把我手里的药拿过去:“你想吃多少?两个小时吃一次药,医生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怎么看不出来您这是尊医嘱?”
“……”我收回笑容,看着她。
春儿皱眉,叹了口气,把药放在桌上,站起来,撑住我椅子的把手,弯腰看着我:“小夏,你最近怎么了?每天心事重
重,心不在焉。动不动就看手机、看电脑。工作比什么时候都拼命。天天中午饭如果不是我和安迪给你买回来,你根本
不知道自己去吃。你在公司都这样儿,回家到底知不知道吃饭?!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这么折腾,生病好玩儿是么
?!”
“我已经申请休假了。”我语气慵懒。
“如果不是检查出来胃有溃疡倾向,你知道休息么?”春儿的声音提起来,“你要是再溃疡一次,就要切除半个胃了,
你知道什么叫自觉性么?”
我松下身子,往后靠,偏开眼神看着电脑屏幕,不想跟春儿对视。
“小夏,你……”春儿语塞,半天没继续吭声,然后重重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都
不知道保重,我无话可说。”
我茫然的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MSN
MESSAGER,看着上面那个黑色离线的小人儿、看着显示为零的邮件提示,耳边响着春儿的话,脑袋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谢谢。”
在春儿离开我办公室之前,我冲她道谢。她停了一下,没有转身,也什么都没说,关门出去了。
我继续握着手机,把脸埋在手臂之间。
半个多月了,沉草就没跟我联系过。无论是MSN、邮件,还是手机短信,全都没有回音。我每天守在网上等他,但他从未
上来过。邮箱里都是信,可没有一封是他寄来的。手机更是毫无音信。
现在,我只要一听到手机短信声、MSN上线声,或者是有新邮件的通知声,神经就会瞬间紧绷,期待地奔过来。但是从来
,从来都只有失望而已。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这些就好像是在轮番考验我的极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