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穿越)上——榊原茜
榊原茜  发于:201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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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年轻人回过头来,慕容蓝天长公子微笑着说:“又见面了啊,楠。”

齐萱只能咳嗽一声,回答:“是啊,真巧。”

这么三个男人站在一起,的确太醒目了一点,幸好是赏心悦目的那一种醒目,连唐二小姐都看得很满意的样子,站在一

边微笑着没有说话。蓝天瞄瞄齐萱再看看澄,脸上的微笑始终就没有变过,不知道是不是齐萱心虚,他总觉得,蓝天那

个笑容大有深意。

但或者不过是,那个人习惯让别人觉得自己大有深意而已。

楠苦笑着说:“齐萱你完了,他看起来是认真的。”

齐萱淡淡答:“为什么不说是你完了?看起来,他明明是对你的兴趣比较大。”

要由楠这种菜鸟来判断人家是不是认真,齐萱觉得不太靠谱。不过可怕的是,他自己的感觉,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楠和蓝天是总角交的交情,至少他会比较清楚,慕容长公子是怎样一个人。

蓝天笑盈盈的说:“的确巧得很,唐二小姐,相遇即是有缘,不如大家同行怎么样?”一副摆明了调戏唐门大当家的模

样。小小面对花花公子的经验何等丰富,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答:“好啊,无上欢迎。跟蓝天公子同行,我也光荣得很

。”

齐萱倒一点也不觉得光荣,不过蓝天无疑是一个很令人愉快的人,跟他同行的旅途想必会十分有趣。反正现在拥有话语

权的是两位当家的,他只要高举双手拥护小小的意见就可以。至少某人乌龙体质再次发作的时候,有蓝天在,总觉得可

以安心一点。

而且按照澄的原则,在大家长发话的时候,不管心里有多么反对,都不会真的不同意。

于是他们在用过早饭之后一起出发,纵马赶向武当。齐萱以前一直觉得骑马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他曾经加入一个马术

俱乐部,养了一匹纯血的阿拉伯马,每年缴纳高昂的会费。当然在风景如画的大道上骑着血统优良的名驹的确是一件令

人愉快的事,可是整天这么没完没了的骑,虽然高手的身体不容易觉得累,可是高手的脑子也一样会觉得闷的。坐飞机

的时候可以一边旅行一边看电影或者玩游戏或者读书,至少可以听耳机音乐,可是现在除了默不作声的策马奔驰之外就

没有别的事情好做,这么缺乏技术含量的事情,只要用头脑的百分之一就够了,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叫嚣着同一

个词:百无聊赖。

他打了个呵欠,问楠:“我现在去睡一会儿,你自己来代班可不可以?”

楠显然对这个提议欠缺兴趣,不过他是那种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人,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齐萱一边恶意的揣测这个身体

会不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被蓝天吃掉,一边没有提任何警告的进入了睡眠。

他是第一次尝试自行脱离这个身体,有些不习惯,在那团灰色的迷雾里迷了路。不小心一脚踏空,在悚然惊觉之前,已

经离开了楠的身体。

没有躯壳的灵魂不会出冷汗,但齐萱条件反射的会觉得自己背上凉凉的。低头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脚下是城市的万家

灯火。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总是会出现的景象,不同的是,自己现在,并没有受到机舱的束缚。

难道回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时代?

他并没有惊惶失措,毕竟现在这种状态的离谱程度不见得比刚才厉害。慢慢的向地面降落,发现这果然是自己离开的那

个城市。齐萱飞向这个城市的地标,那个看起来像一艘宇宙飞船的体育场。似乎有一场比赛刚刚结束,赛场的天顶还没

有合拢,灯火通明,球迷们还没有离场。

他心里动了一下,飞进赛场。大屏幕上,自己那个长发的死党正在说:“我们把这场胜利献给齐萱。希望他可以尽快好

起来,赶上世界杯的比赛。”从来都桀骜不逊的小子,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侧过脸去,不让摄像机捕捉到自己眼睛里湿润

的光芒。齐萱怔怔的盯着大屏幕,明明是没有身体的灵魂,却觉得,心脏开始痛起来。

镜头转向其他的队友,和自己做了十年室友的兄弟正低头摘下臂上的袖标。走路的姿势有些微的怪异,这个赛季他一直

有伤。虽然一直知道,即使没有自己,这帮兄弟也能够取得胜利,但无疑,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齐萱停在

球场的上空环顾整个看台,球迷们打出的标语,响应着他们的球员。这场比赛是献给他的,虽然他差一点点就会根本不

知道。

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齐萱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他习惯于用嘲讽的态度面对人生,对人类社会的大多数原则都不予采信,关心的只是少数

人的平安和幸福。但是这一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对一个灵体来说这样的情绪相当糟糕,而且在聚集了十万人的体

育场上空,直接承受这么多人的思念,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相当的负担。渐渐的他觉得精神有些涣散,无法集中,低头看

看自己,本来是透明的身体,现在已经渐渐虚无,连透明的部分都不太看得到了。

为了他而作出的祈祷,反而让他灰飞烟灭了么……

齐萱一边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一定要如此讽刺,一边等待着结局。然后意识轻微的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又已经身

处那团迷雾当中。

楠焦急的问:“你怎么了?”齐萱定了定神,苦笑着回答:“不,没有。”

就算告诉了楠,也只是多一个人不愉快而已吧。

他再也没办法躲起来休息,只是把身体的控制交给楠,自己在意识里分享着他感觉到的一切。那是介乎梦境和电影的感

觉,感受非常真实,却好像是在看一部长长的旧片。应该没有离开太久,他们还在赶路的途中,旁边就是蓝天的坐骑,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色大宛良驹。齐萱还无法摆脱刚才的震撼情绪,于是努力让自己想一些轻松的事情。跳进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要是肯好好出演一个白马王子的话,想必有很多的女孩子,会为他神魂颠倒吧。

虽然不见得现在就没有。

蓝天好像察觉楠在看他,转过头来微笑。齐萱可以立刻感觉到楠脸上的火辣辣感觉,心里苦笑了一下。

这家伙的问题,并不仅仅是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而已啊……

赶了一天路,终于到了宿头。两位长公子在品味上倒是一拍即合,挑了同一间客栈。城里的武林人士比昨天多,想来越

近武当,这样的情况就应该越明显。楠在沐浴的时候把身体交还给了齐萱,自己跑去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齐萱一边觉得

他这时机真是把握得妙到毫巅,一边趴在巨大的木桶边缘,懒洋洋的说:“门没锁。”

就算锁了大概也没有什么用,慕容蓝天这个人,好像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他显然也刚刚沐浴过,半湿头发随意袍子,看起来和那天晚上几乎没有区别。在旅途中还这么挑剔讲究,果然是世家大

少爷本色。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萱露出木桶边缘的脑袋,过了很久才慢慢说:“抱歉,我本来,的确是打算忘掉

的。”

齐萱看着他唇边的那一抹微笑,心里渐渐升起一阵酸楚来。下意识的抿紧了嘴角,在心里问楠:“你有什么意见?”

楠好像终于发呆发得告一段落,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有他这一声差不多也够了,齐萱默认这是完全授权,微笑一下

,向蓝天伸出手去。慕容大少爷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怔了怔,才慢慢的走过来。

“我之前就很想说,虽然一直知道你天性随和,可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齐萱暧昧的微笑,没有回答,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拉他下来。柔软濡湿的嘴唇和默契高明的吻技,蓝天一向是最令人安心

的床伴,让他可以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官能的快感中,不必分心来顾虑同伴的感受。实际上,齐萱更喜欢做一个合作者而

不是主导者,这样他可以更放松,更舒适,更有灵感。他们的嘴唇纠缠了很久才分开,蓝天低头看向浴桶里,叹口气说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想欺负你。”

“哦?那就来啊。”

在接吻的间隙吐出的气息纷乱的话语,语气轻柔暧昧,可是并不能减低这句话里的挑衅。蓝天抱怨似的轻轻咕哝了一句

什么,收紧了握住齐萱手臂的手指作为报复,不过随即放开他让他可以从桶里出来。两个人都顾虑到了楠会尴尬的问题

,蓝天转过脸,齐萱则先抓过了袍子。不过他对绑衣带这种事真的不太在行,连绑了好几次衣襟还是松松垮垮。虽然也

觉得反正很快就会解开没什么所谓,可是一看见蓝天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决定还是绑漂亮一点好。

心里刚刚转过念头,手指已经灵巧的动起来,打了个漂亮的结。楠嘲笑的说:“笨蛋。”看来一直在关注着他的思想。

在这种时候还有空嘲笑齐萱,可见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毫不在乎。齐萱一边心想那就更不在乎一点好了,一边向蓝

天走过去。美丽的床伴斜斜倚在床边等着他,衣襟微微散乱,袍子上刚才被弄湿的地方透出一点点肌肤的色泽。齐萱抓

住他的衣襟把他拉过来,轻轻笑着问:“到底是谁要欺负谁?”

“……像你这样的家伙就应该……算了,我本来还想好好做一个君子的。”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两个人都有了动作。慕容长公子本来搭在齐萱肩膀上的手指忽然滑下,指尖一拂一弹,用的居然是

萧家家传的簪花指。齐萱退了半步,右手一挥一截,却是将慕容家剑法中的一招“流水落花”化剑为掌。这种小巧功夫

本来就是慕容家的专长,蓝天笑出声来还了一招“斗转星移”,一拨一晃连消带打,接下来的一招“万里桐花”,偏偏

是萧家的擒拿手。江南联盟一向对年轻高手实行集体培养,两人又是世交,少年时代切磋的时候私下互相传授了不少。

齐萱失笑说:“这样我可不会输。”手上招式再变,诡异灵动狠辣小巧,这招“春雨小楼”,如假包换是魔教的花非花

掌法。

这招掌法一使出来,双方三个人都是一呆。楠和蓝天异口同声的说:“你怎么会这一招?”齐萱本来没觉得什么,但要

这两个人这么吃惊可不容易,所以也吓了一跳。手指堪堪拂到蓝天胸口膻中大穴,眼见蓝天居然没有闪避,心中一凛全

力收力。这身体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这身武功毕竟也是舶来品,急切间几乎岔了气,胸口微微疼了一下。正在回气的瞬

间蓝天忽然出手,胸腹间八处大穴一个不漏的挨个点下来。慕容家的灵犀指非同小可,齐萱刚转过“糟糕”的念头就倒

了下去。蓝天一边伸手接住他软倒的身体,一边微笑着说:“你看,你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太好人了。”

齐萱苦笑着被他抱到床上,眼睁睁看着那个又精致、又漂亮的衣带结被他轻轻巧巧的解开,心里升起了淡淡的,混合恐

惧与甜蜜的向往感觉。虽然很确定对方的立场、品味和技术都不用担心,但毕竟从来不曾在床上处于如此的全面被动不

作为状态,一边好奇得要命,一边又下意识的觉得不靠谱。衣襟敞开的袍子已经什么都遮不住,他自己想象一下这具身

体这样躺在床上的样子都会觉得很美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静默了片刻,忽然发现楠居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这次

真的差点笑出声来,故意问他:“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

“啊,这家伙一向既狡猾又无视道德规范,上他的当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的显然不是这个吧。不想这样一动不动的被人欺负的话,就要好好冲开穴道哟。”

楠好像模糊的“切”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齐萱试图窥视他的内心,被毫不留情的弹了出来,差点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他一边遗憾没有就这样把楠逼出来,一边向蓝天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虽然只是被对方含笑的目光巡视,却已经觉

得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只是这样就开始兴奋虽然有点丢脸,可是,无疑这种被控制的新奇感觉十分有效的增添了情色的气氛。齐萱闭上眼睛放

松自己,喉咙里漏出了轻微的呻吟。和老手的相处就是这样愉快,蓝天依然慢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在评估着他的

忍受度。越是这样安宁静谧,越让人觉得暗潮汹涌,概率空间里有着无限的可能性。齐萱慢慢的呼吸着,让自己从因为

各种各样的想象而来的紧张中释放出来。但是身体的紧张是无可改变的,器官悄然抬头,因为缺乏抚慰而感到轻微的痛

楚。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可是快逼近极限了。在床上齐萱一直是被宠坏的,习惯了为所欲为,几乎没有人会要他

等待。他张开眼睛看看依然含笑袖手旁观的蓝天,有点疑心这家伙稍微故意报复了一下,但是也没有余裕想太多。来到

这个位面之后,他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来不及顾虑到楠的存在。而且,在惊讶于蓝天的悠然的同时,心里涌起了微

妙的不服气。

哼,不要看我这样,我在床上,也从来没有输过的哟。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的体验着交出自己,彻底放弃控制权的愉快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不听使唤,虽然下意识的绷得

很紧,依然没着没落的半点不安稳。努力告诉自己要放松,可是看到蓝天微笑的唇角,再垂下眼睛看到他修长漂亮的手

指,就忍不住想起那嘴唇和手指曾经给过自己的快乐。因为伸手可及,却又偏偏触摸不到,而焦急得皮肤上都起了微小

的战栗。习惯了官能的快感,因而特别容易向诱惑屈服的灵魂,在禁欲、青涩而敏感的身体里,渐渐变得急躁不安。望

向床伴的眼神里,也慢慢有了淡淡的不耐烦。

蓝天笑出声来,终于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指尖碰到了他的胸膛。

“嘘,乖乖的,不要说话。”

仿佛确认一般的,指尖羽毛般轻轻碰触。齐萱本来想抗议,可是看到蓝天安静专注的神情,抱怨就化成了一声模糊的叹

息。因为太渴望而不敢相信,因为太珍惜而不敢拥有,这种感情他也曾经有过。身体已经亢奋到疼痛,肌肤不需要对方

手指的触摸,只要看到他眼光所及,就会不自觉的收缩。与此同时,心里却越来越柔软,在敞开身体的时候,好像也抛

开了一切的顾虑与矜持,想要安抚这个人,想要包容这个人,想要不由分说的拥抱这个人。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能够给他

的实在太过有限,可是正因为如此,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更加过于慷慨。

被这样美丽的人用嘴唇膜拜的感觉,竟然,辛酸得想哭。

他从来不曾被一个男人这样亲吻,舔舐和吮吸。比女人的嘴唇要有力,但是温柔得难以置信,几乎不曾感到牙齿的存在

就抵到了柔软炽热的喉头。这样的刺激即使对齐萱来说也太过强烈了一点,何况这个身体里还有楠。齐萱听着他极力控

制的颤抖的吐息,心底里涌起了,类似于崩溃的,温柔的情绪。

请务必坦白面对自己的身体,即使你无法坦白面对自己的心。

蓝天刚才制住他的手法并不重,穴道已经有些松动。齐萱安静的躺着,极力忽略掉身体想要弹起来的冲动。至少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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