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臣(穿越)第二卷 或跃在源——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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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又是洋洋洒洒将我这几日的行程近况说得明明白白生动有趣。我让闵翌想想最近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就都写下来,闵

翌终日跟在我身边,便将我与霍铭川之间的互动都写了进去,一一道来别样有趣,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好笑,原来自己和

霍铭川在一起的时候如此孩子气。

“唉,闵翌,你真是太太太无敌了!我要赞美你,虔诚地赞美你!”

我给闵翌一个大大的拥抱,别看闵翌身形挺清秀的模样,抱起来还挺大个的,就是骨架大了点,肌肉硬了点,硌得我有

点疼。

闵翌推开我,无奈道:“小公子,你太夸张了。”

“嘻嘻。”我咧嘴笑开,搂过闵翌的肩膀道,“小翌翌,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

闵翌无言地摇头,我知道他是拿我没辙的,虽然有时候会禁不住暗讽我一句,不过大部分时候只要我厚起脸皮和他耍赖

皮,他都只能摇头以对。

“好,就是它了!”

我弹了弹手中足足有五页的信纸,十分满意地吹出一声口哨。

“闵翌,记得帮我送出去哦!”

嘻嘻,俺期待云若看到这封充满了我的热情和闵翌的文采的信。他会吃惊吗?嘻嘻嘻嘻……

几乎一个晚上都在笑,连梦里都笑醒过来,我无比兴奋地期待云若的回信。

第二天我和霍铭川用过早点,霍铭川牵出他的马时候,我说:“昨天骑马骑得腰疼,今天我还是坐马车吧。”

霍铭川一脸关切地问我:“严重吗?怎麽昨天晚上不说?”

我扶著腰摆手道:“没什麽,昨天还只是有点酸,结果睡了一觉就疼得不行了。”这样的解释很符合常理,运动让肌肉

分泌乳酸,如果事後没有及时疏解,那麽睡上一觉那块肌肉就会变得酸痛无比。我相信霍铭川一定会有这样的经验。

果然,霍铭川了然地点头,随後自责道:“都怪我,昨晚看你没事就给忘记了,要知道我昨晚给你揉一揉,今天你就不

会这麽难过了。”

“我自己也给忘记了。”我皱了脸,故作郁闷,“昨天还去泡热水呢,早知道这麽严重就应该冲凉水。”

霍铭川拍拍我的头,安慰道:“好了,冲凉水要是感冒了更不好。你去马车里休息吧,今天我们走慢一点,免得马车颠

簸你还是要难受。”

我笑著说没关系,休息一天就好,便上了马车。

让霍铭川这麽担心,我还有点愧疚。

其实我腰一点事也没有,坐马车还不如坐霍铭川怀里舒服呢。不过我应该和霍铭川保持一点距离,不论昨天是不是我过

於敏感,不过如果我的心放在云若身上,而不打算和旁人展开一段恋爱的话,我想我还是离暧昧远一点,免得伤人伤己

。毕竟,霍铭川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坐回马车这一举动让行墨十分得意,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没有去和马计较,只是对霍铭川说行墨的“头发(鬃毛)”

太长了,剪短一点会更好看。霍铭川虽然有点疑惑,但因为我坚持,所以他还是笑著答应了,说是过两天到了大城市就

给行墨修修毛。於是我隆重推荐了寸板和莫西干头。

^ ^b

马车行在山道上,弯弯曲曲的山道和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晃得我发慌。

我忍不住趴上马车的车窗上,探出脑袋问霍铭川:“铭川,我们接下去要怎麽走啊?”

虽说闵翌手上有已经规划好的路线图,不过我还想听听霍铭川这位资深驴客的意见。

霍铭川想了想,回答我:“是黎骓城吧?不过那儿是个三等城市,守边疆用的,可没有什麽好吃的了。”

“什麽好玩的都没有吗?”

“没有。”霍铭川摇头,回头笑看著我,“不过黎骓城靠著山,我可以带你去山里玩玩。”

“山里有什麽可玩的?”我撇撇嘴。

别真把我当小孩啊,深山老林的我可都去过,以前做杀手的时候满世界跑著做任务,虽然咱们没到珠穆朗玛峰上登过顶

,但各种山可没少见呢,在里面厮混上几个月也都是平常事,出来就都跟野人一样了。

霍铭川笑而不答,只是让行墨慢上几步来到我窗边,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道:“你期待著就好了。”

我郁闷,缩回马车里整理头发,十分怀疑霍铭川是不是以看我变成鸡窝头为乐。

时近中午,吃过干粮我有些困顿。老头说我的身体虽然现在看起来没问题,但最好还是要注意保养,所以只要条件允许

,我都会睡上一场午觉。以前霍铭川没和我一起的时候,在路上到了中午都会把马车停下来,休息休息再走。

昨天靠在霍铭川怀里小眯了一会儿,虽然是在行进中,但感觉不比睡马车里差。今天霍铭川为了照顾我的腰而把速度放

得很慢,他说中午怕是不能停,停了就没法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城镇了。

马车的颠簸让我昏昏欲睡,和闵翌打了声招呼,我便在马车里卷了一袭被褥蜷在马车角落里睡下。不过我似乎有点高估

我的自我控制能力了。曼臣这具身体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在我接手之後也只是将它训练得强壮了一点,之前杨奈那

种想睡就睡的特异功夫已经不复存在,我随著马车摇晃了很久,虽然始终昏昏欲睡,但是始终没有睡著。

睁开眼睛,我茫然地看著晃动的门帘,我突然很留恋霍铭川的怀抱了。

人啊,果然是给点甜头就想得寸进尺的。

隔著车厢,我听到外面闵翌和霍铭川低声交谈著什麽,大概是说接下去的路如何走,晚上要在哪儿落脚,要不要停留,

停留几天什麽的。闵翌知道我喜欢什麽:好吃的和新鲜的。而霍铭川知道哪儿有我喜欢的东西,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倒是

将我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坐在这儿光听他们说,就已经无比期待了。

其实自从身边有了闵翌这样的牛人助手之後,我就很少再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记得刚到宾州的那年,这种事情还都是我亲历亲为,新店铺开张,新产品上市,出远门前的准备,回来後的收拾善後,

完善制度,盘查账本……一件件我熟悉或不熟悉的事情让我累得跟狗一样,虽然回家听云若摸著我的脸说一声“不要这

麽辛苦”确实能振奋一下精神,不过鸡血打多了也会失效啊,如此忙碌的生活几乎让我想回清欲宫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

口的男宠了。

後来老头带回了闵翌。

还记得那天下著大雨,老头出去喝酒一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时候我都睡下了,却被老头大叫大嚷地吵起来,於是我就看

到血人一样的闵翌,後来老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救活了,闵翌说他没什麽地方可去,於是我就让他留下了。

在确保可信任之後,我身上的担子哗地一下全落到闵翌身上,过得那叫一个轻松滋润。而闵翌似乎也从没有抱怨过什麽

,堪称……劳模!

听外面的交谈声渐渐没有了,霍铭川说了声“我带行墨去遛遛”,我就听到马蹄撒欢奔出去的声音,透过门帘的缝往外

看,霍铭川果然是纵马跑前面去了。也难为行墨这麽一匹宝马几天来都跟著我们这破车磨蹭了,恐怕是憋得慌了吧。

霍铭川一走,我就钻了出来。

我趴到闵翌身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磕著,叫道:“闵~翌~”哎,真是,闵翌的肩膀好硬,都是骨头,这下巴磕得我声

音都带颤了。

闵翌伸过一只手企图推开我的头:“别顶。”

我顺势就不动了,但脑袋还是放在他肩膀上,以减少我脖子的负重。

“小翌翌啊,你怎麽都是骨头啊。”我随口问。

闵翌面无表情地告诉我:“被你剥削的。”

我哑口无言。敢情闵翌是心中有怨念了……

戳戳闵翌的腰──郁闷,这家夥腰也硬得跟石头似的。揉著我发疼的手指头,我在肚子里酝酿了一下感情,故作深沈地

问:“小翌翌,你觉得霍铭川怎麽样?”

闵翌转过头来意义不明地瞅我一眼,又转了回去,沈默片刻,才说:“起码比云若好。”

闵翌言简意骇直切重点,我头上黑线直冒,忍不住就用下巴往他肩窝里狠砸一下,谁知道他连肩窝没骨头的地方都硬得

跟石头一样,疼得我两颚发酸,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捂著下巴哀号:“闵翌!你这肌肉怎麽练的,怎麽这麽硬!”

闵翌腾出一只手来给我揉揉下巴,无奈道:“都跟你说了别顶了,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你也没说你练的是金锺罩铁布衫啊!”

“那都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哼,我就知道我说金庸的时候你跟没在听!”

“你说的那些都是胡编乱造,我怎麽会听?”

“哼,云若就听!”

闵翌突然沈默下去,半晌方道:“那你说与云若听就好了。”

我哑然,心里想著闵翌这嗓子眼里是堵著哪口气呢,怎麽说话这麽冲,该不是把我的MG42给吃了吧。

闵翌又开口了:“反正你出来不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比云若更好不是?我觉得霍公子就比云若好。”他这话说得很是认

真,以至於让我感觉到他对云若成见已深,我刚想说点什麽,就听他说了一声:“霍公子回来了。”

我愣愣,抬头看去,果然透过树林在远处弯曲的山道上看到一匹黑马奔来。显然我和闵翌之间的话题不适合在霍铭川面

前谈论,我只得乖乖闭嘴回到车厢里。

车厢里,我回味著刚才闵翌说的话,就觉得闵翌不愧是老头带回来,脾气也和老头一样。他们对我都是很好,对云若却

很是排斥。虽然这种情绪不会明显地直接表现在行为上,但私下里也不会对我掩饰,比如没旁人的时候闵翌就不会称呼

云若“大公子”,而是直呼其名。

我就不明白,云若做什麽坏事让他们这麽反感。

好吧,就算云若对我是冷淡了一点,或者说他对我的态度无法和我对他的态度持平,但你说性格和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

勉强的吗?感情上的付出和回报是可以用天平秤的吗?

云若他就是不冷不热的慢性子,他对我就是没有友情或者感激之外的感情,他就是不可能爱上一个同性,他就是不能放

下过往,他就是要进入政治──难道这些我能勉强他吗?那我不是和秦离一路货色了?

也没谁规定云若一定要喜欢我,被救的人一定要爱上他的救命恩人吧,还是说报恩的方法只有“以身相许”这麽一种?

那闵翌岂不是要爱上老头──当初他被老头带回来的时候可只剩下一口气了,老头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救活的……若真有

这样的逻辑,可就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可以调侃的了……

16 狭路相逢

接下去的三天里我都龟缩在马车里,时不时趴在车窗上和霍铭川聊聊天。我主要是觉得,我和霍铭川的关系好像进展得

有些……太快了?

屈指算算,我和他认识了才……还不到一个星期?他的有意亲近,和我的有意让他亲近,似乎让我们的关系如同嫦娥一

样,咻地就从地球到月球了。

我不太能适应如此迅速的进展,这让我本能地排斥。不能说我这人很纯洁,当初在组织的时候也和不少人有过关系,只

是我不太喜欢那样见面就上床的超快速进程。看我和云若的进展就知道了,我是死磕型的。

不过总的来说,作为一个不许深交只是结伴同行的夥伴,霍铭川还是很可爱的一个人,他博识强记,和他聊天是非常愉

快的,能让无聊的旅程变的生动起来。

如此悠悠哉哉地走了三天,我们终於走到了第二站──黎骓城。

正如霍铭川所说,黎骓城是一个为了军事而建立起来的城市,当初这里是德朝──也就是壤地分裂前大统一的王朝──

为了抗击同样处於大一统状态的南国而修筑的第二防线城市之一。不过之後南国的大一统库里斯图政权崩溃,再之来德

朝也灭亡,自然边境的战事就少了,这座城的军事意义也就降到最低,以至於我现在看到它的时候它破落得超乎我的想

象。

我在进门前看到了那残缺不全的城墙,不得不感慨:“这城墙也该修修了吧……”

霍铭川笑道:“你看到这北面的墙还算是不错了,你到南面和西面去看看,根本找不到一块砖是完整的。”

“……这样的城墙也能御敌?”我虽然对中古世纪的战争方式不是很了解,不过还能明白,对於守御一方而言,城墙是

多麽重要的东西。我撇撇嘴,随口道:“每年财政拨款去哪儿了?这麽关键的东西也不修修,南国真入侵了修都来不及

。”

“财政拨款?呵,这个词好。”霍铭川笑,又说,“不过短时间里应该不成问题,听说南国那边现在也是四分五裂,无

力入侵。”

我算是附和地点点头,不过心里不以为然,有些事情很难说,特别是战争这玩意儿。

我们进了城,便先往客栈去。

黎骓城是没落的三等军事城市,客栈不多,矮个子里挑高个子也只能说出一家比较有规模的,名字无比经典,正是传说

中在古代率先实行连锁制的──悦来客栈!

当我从车窗里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额头上的黑线唰啦唰啦拉地往下落,我还以为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种文字就看不到

如此经典的名字了,没想到……唉,天下大同!

我们在悦来客栈门口下车,我刚要进门,却被迎上来的小儿拦住,那小儿歉然道:“这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今天我们

客栈被包下了,您请换一家吧。”

“包下?”

我一瞅大堂,里面坐著几名衣色各不相同却同款同纹的男子,我一愣,心里纳闷,那衣服上的花纹怎麽看怎麽眼熟,我

正想这麽呢,就看二楼下来一名青衣男子,那男子站在楼梯半中间,居高临下地对小二说:“让他进来吧。”

小二忙道:“好的,好的,那这位客官请。”

他反应倒快,我可傻住了。这时霍铭川也来到我身边,他问我:“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摊摊手,很无辜,“小二说这里今天有人包了,我正要和你说呢,那个人就请我们上去。”我指指楼

梯上的青衣男子。

霍铭川看看客栈里的人,皱了皱眉头,问我:“你认识他们?”

我摇头,不过心里却有点疑虑。

我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低沈的男音:“臣儿,怎麽不上来坐坐?”

那沈沈的男音至上而下灌入耳朵爬过我的脊柱,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心下一个咯!,立刻想起了那花纹为啥如此眼熟

:那是清欲宫下人的制服啊!

我瞠目结舌,抬头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名黑衣男子站在窗边,虽然嘴角带笑,但那目光却是冷冷的,那张棱角分明的

俊脸如同刚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冻肉一样,又冷又硬!这冰面人旁边还站著一个身著紫衣的男子,手上打著一把以朦

胧的水墨画作扇面的折扇,凤眼稍吊,似笑非笑,本只是中上的容姿如此看来竟是说不出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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