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臣(穿越)第二卷 或跃在源——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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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还是让我很受用。

云若给得帕子上总是带著他特有的清爽味道,只是用脏的帕子我没好意思还给云若,都是买了新的送回去,久而久之,

结果我房间的柜子里就积了一打洗过的帕子,都是云若给我用的。幸好云若不会进我房间,不然我真怕他觉得我是什麽

变态。

和霍铭川一起用了早饭,聊会儿天,喝几口茶,让食物消化消化,我们便一同出门逛街去了。

小吃街是介於东区和南区之间的一条小巷,巷头有较为昂贵的酒楼料理,越往里走,越能就越是“平民化”,倒了巷尾

,拐弯走上几步,就是贫民窟了。巷子里汇集了为生计而出来摆摊的老百姓,不过这些人在饮食上很有一手,都是有特

色的独家口味,令人欲罢不能。

我在巷中一家小摊上坐下,叫了他们摊上一种名为“片儿薄”的东西。

霍铭川在旁边说:“这片儿薄好像是用米汤摊成的,好的片儿薄不糊不散、有弹性,有辣的也有不辣的,可以往汤里面

加各种辅料,加得多了汁味浓郁,加得少了清单爽口,不过一般来讲加的都是海鲜,这儿不临海,能做出地道的片儿薄

倒是很稀奇。”

霍铭川是个很能侃的人,他能把每一种小吃的来龙去脉说得头头是道,这让我觉得吃也比平时更多了特别的乐趣,毕竟

很多时候一个人吃东西会感到寂寞。

片儿薄很快就上来了,我搅了搅,乳白色的汤水里浮著薄薄的滑溜溜的白片儿,五颜六色的虾干、紫菜和其他一些什麽

海产品,看起来就很好吃。味道是蛮香的,有点像锅边,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发现确实和锅边很像。

霍铭川搅拌著他碗里的片儿薄,说:“据说这片儿薄是德朝时发明的,沿海那受海盗侵扰,德朝的军队便前往抗击海盗

,当地居民为了感谢军队就做了这片儿薄。”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些许疑惑,“我看这片儿薄是用米浆做成的,我一直

不明白为什麽不直接做成饭,而要做成这东西来犒劳军队呢?”

我大笑:“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

霍铭川微笑道:“这个自然。天下的事太多,我哪能什麽都知道。”

“我就觉得你好像什麽都知道。”我说,歪头想想,“你陪我逛了两天的街,似乎没什麽事你不知道的。”

霍铭川道:“只是对美食有点喜欢,多研究了一点而已。”

我觉得他这话好像是间接地在说我这两天都在吃。

我笑,不再多说,埋头吃我的片儿薄。

霍铭川说真正的片儿薄的配料都是活蹦乱跳的海鲜,但因为治明不是临海城市,所以虾用虾干代替,鱼肉换成了鱼干,

不过我觉得味道挺的不错。

我是爱吃却不会吃的人,霍铭川就讲究得多,他会在吃之前闻香味,觉得香味好他才会吃下,细细地品一口,然後告诉

我:这道菜好,或者不好。这时候的他那认真的神情让我想到了米其林餐厅的鉴定师。

我们花了一个下午将整条小吃街吃了个遍,回去的路上我问霍铭川:“这城里还有什麽好吃的吗?”

霍铭川想了想,说:“好像城北聚福楼有几样招牌菜吧。”

“你和我去吗?”去酒楼的话一个人去就没得吃了。

“你希望我陪你去吗?”霍铭川反问,他低头看我,那双浅得近乎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著,阳光在他背後让我看不清他的

模样,却能分辨得出他眼睛里闪动的光。

虽说对於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我应该保持更多的戒心,不过我确实喜欢这样的人,特别是那双眼睛,让我想到了以前在

组织时的一个搭档,也是个混血儿,漂亮极了。

“当然希望。”我回他,“少了你,吃东西也会少掉很多乐趣!”

霍铭川大笑,用力揉著我的脑袋,我完全可以想见,当他的手离开的时候我的头发会变成一个鸡窝。霍铭川道:“小家

夥的要求我怎麽会不满足呢?明天当然要陪你去了。”

忘了说,霍铭川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头,体格也不止壮了一圈,他叫我小家夥让我很没脾气。但我还是忍不住抗议:“

喂喂喂,别老叫我‘小家夥’啊。”我撇撇嘴,无奈地爬爬自己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云若,如果这时候他在我身边一定

会帮我整头发。

我心里想著云若那温柔的眉目,嘴上却问霍铭川:“吃完聚富楼还有什麽可以吃吗?”

“大概没有了。”霍铭川又想了想,点点头,似乎是再次确认自己的话,“你要走了吗?”

“是啊,我要去南国呢。在这儿已经呆得久了。”我不避讳我的行程安排,“你呢?”

霍铭川想想,却问:“和你一起如何?”

“咦?”

我惊奇地看向他,我以为我和他是两片在治明萍水相逢的浮萍呢,明天一个抱拳,说一声“後会有期”,就各奔东西了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霍铭川失笑道:“不要这麽看著我。我本来就没有目标,南国我还没有去过,和你这个

小家夥一起去也有个伴啊。”

“唔……也是。”不过……“你有马车吗?”

“啊?”

“因为我坐马车啊,可是我的马车太小,挤不下你这个大块头。如果你有马车而且足够大的话我就坐你那儿去,如果你

没有,那我就要去买一匹马或两匹马,和你一起去骑马啊。”

我考虑的问题很现实,现实到让霍铭川头上冒出了黑线。

看来我的思维跳得太快了。

“你啊……”

霍铭川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还是欢喜地说:“我骑马,你也不用买了,到时候和我一起就好了。”

“那怎麽行?”我挑了眉毛,“会把马压死的!”

霍铭川一愣,随即爆笑出声:“哈哈……你……哈哈……”

喂喂喂,有什麽好笑的?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讨论马匹的负重问题呢。

我不爽,扭过头去。好容易等霍铭川笑够了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却不理他。

“奈奈。”

“哼!”

霍铭川叫我,我冷哼以对。

“小奈……”

“哼哼!”

我加重了我鼻音表示我极度的不屑。

“小家夥。”

“哼哼哼!”

我一边哼一边狠狠地踩他一脚,不过……我的脚好痛……

我揉揉因为踩到硬物而生疼的脚踝,怒视他:“你的脚是假肢吗?怎麽这麽硬!”

霍铭川眨眨眼,浓密的睫毛扑啦扑啦地扇著,简直比小白兔还无辜。

第二天,我和霍铭川在吃过了聚福楼的招牌菜之後,闵翌帮我拉来了装备齐全的马车,而霍铭川也拉出了他的马──

高头大马!

我算真正见识了什麽叫高头大马了!

他的马居然光马背就比我高!要知道我怎麽也有一米七多了!

我那拉车的马在他面前简直像过家家的小屁孩!

“这是……马?”

我仰望著眼前的庞然大物发出了深沈的疑惑。不会是恐龙和普通马的混血吧?

我想我明白昨天霍铭川为什麽会笑那麽开心了。

“当然。”霍铭川抚摸著马鬃,颇为骄傲地对我说,“它叫行墨,脾气有点坏,但它是匹举世无双的宝马。”

我好奇地打量行墨。行墨通体漆黑──嗯,我喜欢这个颜色。他的身型很漂亮,抬起蹄子的时候有一种从容的优雅,就

算是我这种不懂马的人能也看出它的名贵。它昂首站在那儿,那我想起了赛马场里的纯种赛马。

在我打量行墨的同事,行墨也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将我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描了一遍,然後不

屑地撇过头去,鄙夷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

我转头对霍铭川笑得很腼腆:“铭川兄,您介不介意我们今晚加餐马肉?”

再骄傲的马终归是要被人骑的,当我被霍铭川拉上马的时候,我不忘拍拍行墨的脑袋,用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欠扁的口气

对它说:“宝宝,加油噢!”

“……”

那张马脸更黑更长了。

霍铭川带著我骑著行墨不紧不慢地行著,闵翌驾著车跟在我们後面。

行墨不愧为宝马,行得十分平稳,我靠著霍铭川宽厚的胸膛,发觉骑马也是件相当舒服的事。

不过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太放松了,不过霍铭川让我觉得可以信赖,他身上杂揉著令人舒适的温和气息和若隐若现的

强者风度,他让我想到了冰刀。

以前和冰刀出任务的时候,冰刀就会让我靠在他身上,是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少有的温馨时刻。冰刀有时候会捏著我的鼻

子说:“懒虫!”他会笑,然後给我一个吻。

吻……

我摸摸额头,又想起了云若。如果是和云若在一起,那麽我就会不自觉地充当被依靠的角色,因为云若在我心里实在有

点……脆弱。

我靠在霍铭川身上,闭著眼睛随著马背颠簸,惬意地问:

 “铭川,你这样跟著我晃荡真的没关系吗?”

“会有什麽关系呢?”我听出了霍铭川话中的笑意,但是下一句却让我觉得他似乎是在自嘲,“反正我也没有要去的地

方。”

我翻起眼睛向上看去,却只看到霍铭川线条刚强的下巴。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霍铭川低下头来,他英俊的眉目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漂亮的薄唇弯出优雅的弧度,眼睛微微

眯起,深邃的五官因为这抹笑容耳边的更加柔和迷人。

我眨眨眼,说:“铭川,你的眼睛在阳光下是金色的,非常漂亮。”

我伸手戳戳霍铭川的眉心,那儿有几根不明显的皱纹,我想他或许经常皱眉。

“我觉得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霍铭川说,在我眼角落下一个轻吻。

他说:“像个娃娃,人也很小。”

“……”

“霍铭川,刚才是你亲我?”

“是啊。”

我觉得我额上有青筋暴出。

我有点郁闷,我想下马回到我自己的马车,因为我发现自己和霍铭川或许太亲密了,而且这种亲密是很突兀很莫名其妙

就开始了,但是我又觉得我不应该太过在意,因为他这个动作让我觉得他好像只是和我握了一个手,或者是父亲亲了一

下未长大的孩子。

“霍铭川,你几岁了?”

“嗯?”霍铭川显然没能跟上我的想法,但他还是老实回答我,“二十八。”

“哦……我十六。”我微微点头,随後认真地问他,“你觉得,男人十二岁能生个孩子吗?”

“……什麽意思?”我发现霍铭川的脸色有点黑。

“呃,没什麽,只是觉得……我或许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所以……”特别亲切……

我最後四个字我生生咽了回去,因为霍铭川圈在我腰上的手臂越勒越紧,我怕再说下去我会死於“腰折”……

15 是驴是马咱划条道道

我并没有打算和霍铭川展开一段恋情吧?!

我坐在房间里拨著灯芯时这麽想,有点不高兴。

霍铭川让我感到亲切可信赖,所以我在他面前比较放松,和他同骑一匹马并且靠在他身上,是因为我觉得我和他都是男

人,这样的接触实在不算什麽。也因为我和他都是男人,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什麽非分的关系。

我会追求云若,是因为我知道甚至参与了他那样的过往,虽然这麽说不好,但我确实是认为他是我可以追求的人──换

句话说,我认为云若是会和男人在一起的男人。但是如果让我追求另外一个男人,比如霍铭川,我就不可能去追求,因

为我觉得他是圈子以外的人。

今天白日里霍铭川那个吻让我觉得,霍铭川对我的感情似乎在朝著某一种并不令我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而且我不能理

解我有哪一点让他一见锺情了,

叩。

门被轻轻敲响,闵翌端著脸盆进来。

“小公子,洗脸吧。”

他给我搓好了毛巾,我接过往脸上随意擦了一把,问:“云若那儿有什麽消息不?”

虽然我不太想说我在“监视”云若,不过远在千里之外,我总是要关心一下他的近况吧,饭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乖

乖喝,衣服有没有穿暖,还有政坛里那些可恶的老家夥们有没有欺负他……我不放心呀。

“一切都好。”闵翌说,“王爷那边似乎也很器重大公子,路公子和时公子对大公子都很照顾。其他事情彦希都做得很

妥当。”

“那就好,那就好。”

我无意识地应了两句,考虑著我是否要给云若去信一封,不过……虽然我继承了曼臣的部分记忆看得懂这个世界的文字

,但是要我骈四俪六地写上一封入得了云若法眼的锦绣文章──有难度啊!

左思右想,我最後还是按耐不住让闵翌给我准备纸笔,准备给云若写一封短信。

信里要写什麽呢?嗯,要先报平安……

“云若……”

我看著纸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字皱起了眉头。

算了,就这样吧。

“……数日……”

不对,我都离开一个月,怎麽能说数日呢?

杠掉。

“……一月不见,如隔三秋。我……”

靠,不能用“我”!

“……吾……”

呃,那啥,我要怎麽说我很想他?

删掉!

“……一月不见,如隔三秋。吾夙兴夜寐,寝食难安……”

我真太有文采了!

“……不知君可安好?吾很好!”

浓重的笔墨在纸上顿下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我正要为自己充沛的感情而赞叹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世界没有标点符号!

“他妈的!老子是文盲!”

我终於暴走了!

这是闵翌终於开口了:“小公子,还是让闵翌帮你写吧?”

“……你会写?”

“这是自然。”

“……”

操,你他妈不早说!

十分锺後──

“……别後不知君之远近,触目多少凄凉烦闷,食不知味,忧心难确。乃行书一封,以寄挂念之情,暮秋将至,鞍马秋

风最难调护,又恐亥下不服水土,为肉食者谋,多眠迟起早,惮心竭虑,程途饮食,暖冷湿燥,扶持望君,最要顺时自

保揣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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