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记(穿越 女变男)+番外——小蜜糖糖
小蜜糖糖  发于:2011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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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小用的去给我表演女式扑蝶。呵呵,有点像期待考试放榜的心情。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情感永远比理智占上风,尤其是还有人义务为你提供冠冕堂皇的借口的时候。

再次见面,还是那个亭子,还是那个人,不一样的表情。

像是一夕之间长大成人,瘦了,开始拥有青年人具备的沉稳,眼里绽着清冷而坚决的光。

“见过院首公子,不知环生是否有这个薄面,请您用一杯龙井清茗?”他优雅的弯腰行礼,心平气和的不像过去的他,

使得我一愣,才会意点头。

“品茶是文雅之事,无需仿效市井酒肆,人多喧哗。”看看我的随侍,他淡淡补上一句。

我点点头,“像上次那样到那边等我。”也许是我这两天频繁的提出这种要求,阗铉并没有提出让我为难的不同意见。

刮过一阵风,抬眼,苍蝇群远离我七丈左右徘徊。

“你想好了?”

“恩,你什么时候消失?”

“找到机会就……呵呵。只是希望你帮个小忙。放心,我会尽量不连累你。”我欣慰的笑,伸出手,“那么,我们就是

同盟啦,合作愉快唷。”

他白了我一眼,递出手里的一杯清茶。

呃,接过,碰杯。

“喝啊,你傻啦,”他自顾喝下,好久,才听到对面袖子下的脸部传来低低的语音,“合作愉快……”

呵呵,孩子毕竟是孩子啊。

“喂,你笑得好傻。”

呵呵。

第三十二章 妥协

老子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论语·阳货》有语:“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阿甘正传》里的妈妈曾说过:“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

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我们: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崎岖的。

有句英文叫:you never know(世事难料)。

以上类似的千言万语,还不如现在的感受来得生动。恩,该怎么解释呢?

当我兴冲冲的难掩计划顺利实行的激动向瞵星院大厅奔去的时候,伟大的执着的苦情的晗大楼主正端坐在目的地上座持

杯静待。

差点脚下打滑,忙稳住身子兼心情,震震袖子,恢复不动如松的假象。

“你来了啊。”打着哈哈,端过茶啜饮,借以平缓呼吸。

“你想好了么?”

“啊?”

“自动留在我身边?还是被押着绑着锁着留下?”他挑眉,漫不经心的拨弄茶盖。

“啊,哈哈,哈哈哈。”干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该死,我完全不想留下。很想冲口而出这句话,却因为难以料定这

样的回答会引起某人几成的怒气,会带来怎样惨烈的后果而硬是咽下。

倒是他非常的自然,走近来,一只手轻挽我手,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凝视我的眼睛,用那种深情沉醉的眼神和阴险华

丽的声线一同进攻:“我的双鱼是聪明人,如何取舍,想必心中早有打算。”

打算么?有啊,狠狠的把你揍成熊猫眼,如果不是颈部要穴被制的话。

“看你,又露出竖毛小猫的样子。真是可爱,怎不叫人疼。”喂,说归说,动手动脚也就罢了。不要把嘴往我面上脖子

上凑啊。

“嗯,嗯。……唔。……”

好容易获得氧气,大厅的人已在不经意间退得一干二净。“离开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双鱼的味道最好。”

我只能半眯着眼,衣衫半褪的倚在他臂弯上,任其轻薄,怒火直像要喷发出整个胸臆。“堂堂的烟雨楼主也会寂寞?不

是召幸了两位公子,三名仆妇,还有一名舞姬么?”我眯眼,顿了顿,“或者还有更多的?”

“吃醋了?!”带着笑意的吻落雨般降下,只挠得人脸痒痒,直想笑。“只要你应了我,便是天仙国色我也从此再不沾

身。如何?”

双鱼自问是个很重然诺的人,若是认真答应,便是为难自己,也会尽力做到。兴许晗骏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个愿

万万许不得。可是,该怎么转移话题、敷衍了事呢?

无奈啊无奈。暗叹口气,双腿自发的环上晗骏劲瘦的腰身,挺直脊背,迎上他压下来的唇,张嘴,顺从的跟随他探索的

舌起舞。间或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麻痹了他也麻痹了自己。唉,居然沦落到自愿献身的地步,呜,是谁说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明明是冷暖自己知嘛。

* * * * * *

昨夜多少云雨,今朝几点残红。

我奋力的推开层层包裹的被子,在某人紧锁的怀抱里探出头来,苟延残喘:“来人。”

门外早有机灵的小厮侯着,掀开一幕幕垂落的纱幔,低头潜到床前。

“备水,还有一份鱼片粥。”

估摸着应该天亮,我懒懒的窝在被窝里,看两三个人影进进出出、悄无声息的忙碌。

耳后是晗骏温热的呼吸,身上覆着暖薄的绸被。环境安逸,心境茫然。

自那天后,我二人算是进入了和谐的夫夫生活,他不再跋扈,我不再执拗,相敬如宾。近况好的让在某人领导下的楼中

众人额首相庆,也让其他二十三院愁云残雾,安分了不少。

开始有不得宠的姬妾请辞,也有少数没有名分的仆妇断断续续离开。我渐渐变得像另一个主人,端坐着接受他们的行礼

告别。每当此时,我总是不动声色的观察晗骏的表情,没有不舍,没有犹豫,完全无视。曾经的枕边人离开,竟毫无反

应。

事后问起,他皱眉,一下一下抚弄我的手:“你在意么?在意我就杀了他们好了。”口气轻松的令人汗颜。

生杀予夺,大权半揽,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人人都说我荣宠无双,人人都羡我琴瑟调和。

有谁知,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第三十三章 破网

淡描峨眉轻扫妆,微抬纹镜贴花黄。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这一方菱花镜,左瞄瞄右瞄瞄,细细的勾勒唇角。嘻,很完美

的妆容。丢下胭脂,蹦蹦跳跳的起身,开始检查自己的新形象有无漏洞。嘿嘿,很不错唷,光线从身后投射,在地上倒

映出一个浅浅的女子身形。

真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天赐给我一个才十四五岁的难辨雌雄的少年身体,感谢自己前世苦苦琢磨积累出的半吊子化

妆技。一个好的素材+一个此时代未明的易容术=大变活人,配上女式的宫装发髻和额上的花黄,无不暗示着这是一个娇

小女子。嘿嘿,何况还有上一世做女人的经验,娇滴滴的带着笑涡的酡红美颊,最易迷惑人心。

鱼儿乖顺的潜在湖底,造成驯服的假象。而渔人慢慢卸下一层层防卫,以表示对我的信任和数次主动取悦他的嘉奖。

而且,在我的全力配合下,这段时间晗骏一直保持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状态。奈何事物堆积如

山,推托不得,终有今日他沉着一张脸匆匆离去的情景。

“主子?主子可醒了?”门外有人在低低的询问,打断我的追忆。

我停下转圈,快步走到榻前察看层层被褥间沉沉昏睡的侍女,又冲她身上的睡穴加了一指头,深怕偷学来的认穴功夫冒

乌龙。

“主子?怎么没声?……要不,进去看看?”糟糕。快!

闪身,轻轻开门,关门。福了福,向门外的主管、侍卫们行礼,故意放轻放细声音:“大人莫要担心,主子只是困倦,

刚才唤奴婢一人进去,一则是询问,二则是为了服侍。主子现已睡下,让奴婢出来时跟总管交待一句。说是非得传召,

勿入打扰。”

“噢,有劳。”

“哪里,总管客气了。”我抬头微笑,从容行礼,然后转身离去,也不管侍卫们瞬间惊艳的表情。

慢慢的如三寸金莲般挪到偏厢,绕过回廊,方始加大了步伐,火速前行。

“真是的,怎么这么慢?!”是环生的声音。

“环生公子,各位主子,少安毋躁,想是院首那儿留下问几句话。”这应该是这偏殿的领头小厮。

“主子?别,这声叫唤恐这里的我们都担当不起。”

“呵,呵呵,公子这是说哪里话?您当然受得起,奴才可没忘您贵为烟雨二十四院之一。”

“你没忘?那就是有人忘了?怪不得,把我们这群失宠的旧人晾在这里。”

“呵呵,环生主子,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看怒气百千丈的环生、焦急欲辩的小厮和周围心有戚戚焉表情的“旧人”,觉得这个场面实在热闹。

“不是这个意思?哦,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这是你们院首的意思咯?!”

“不是,当然不是,院首也没有这个意思!”

我翘了翘嘴角,冲着场地焦点走去,“公子,奴婢回来了。”

某人稍楞,放下无赖的踩着凳子做革命状的脚,恢复玉树临风的样子。“怎么这么磨蹭?不知道为了你这儿都吵翻了么

?”

我差点堵住耳朵,这小子中气够足的说。

“奴婢,刚刚向院首作了禀报,说了今日几位主子和奴婢们要请辞的事。又给院首捶了会儿腿,端了热茶,院首睡了,

奴婢才出来的。”

“真是好奴才,临要走了,还记得服侍人的本分哈。”不会吧,我暗地擦汗,这话里醋意颇重,应该不是暗讽我都要走

了昨晚还跟某人厮混整夜的事吧。呃,应该只是我心虚敏感,对吧?哈,哈哈。

“既是知会了还不走?楮这儿干嘛?舍不得走了?”我僵硬的保持着俯身的动作,承受背上针扎似的目光。哈,哈哈,

看来的确不是我敏感,黑线。= =!

“奴婢不敢碍诸位主子的行程。”

环生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拜他火气所赐,我们这一群人都走得飞快。临通关时,他指着身后包括我在内的人烦

躁的说了声放行,随行的殿里小厮就赶紧交付了文书,守门侍卫没有检查,只是粗略的点过人头后,就让我们离开。

迈出烟雨二十四院的黑漆大门,我回头看着那深深庭院。

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向尤伫立在门前的环生默契的点点头,大千世界、三丈红尘,我终是可以自由游历。抖抖肩,驮好背上的包袱,我大步

走向通衢。

身后,是我生命中的太虚幻境。

第三十四章 梅郎何在

远处在吹吹打打,和着柔美缥缈的女声,化成细细的一丝,往耳朵眼里直钻。我翻个身,努力的抱住枕头,极力抵抗这

种骚扰。

“梅哥哥,梅哥哥,快起来。”几双小手使劲在身上推攘。

我一跟头差点从窄窄的板凳上跌落,忙稳住身子,刷的抬头:“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呃,呵呵,梅哥哥,要是没有事,我们也不会来吵你啊。”眼前的这四五个小童,个个笑得貌似天真无辜,忙不迭的

跑过来帮我揉肩捶腿。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梅哥哥,我姓仇。说吧,到底什么事?”我斜睨着刚才发言,明显就是领头的小子,眼里带着

笑。

当初只身逃出烟雨楼,前途渺渺,不知归处。

去找烟渊?开玩笑,不用说晗骏发现后会布下层层关卡,一路围追堵截,单是那一个颜家主母的头衔,也足以把我吓跑

。虽然有愧于他,但,恩,毕竟以后也是尽可找机会联络的。

回星秀村?也不行,晗骏那样神通广大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调查不出我的出身。怎么着也不能把这一团煞星引去那个世

外桃源般的村子,害了小金和村长他们。

颜家在云卿,星秀村在雨陵,而烟雨楼坐落交界。三大国去其二,连丰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一路行来,倒不用担心银钱问题(当初扮女装出逃的时候,早有先见之明,胸前塞满银票,愣是让我堆出两坨圆鼓状,

嘿嘿),只是连日逃亡,路线迂回,花招尽出,等到了连丰的国都湘帘,终是风霜满面、心力憔悴。

体力不支的时候,幸有眼前的这一帮小子照顾,引路、安顿客栈、请大夫、煎药,固然是为了挣得一份微薄的跑腿钱,

却也有真心无歹意。所以,很自然的,一群流落街头的弃儿、一个逃亡天涯的孤客,组成了一个很奇特的家庭。

身体好后,我开始忙碌,忙碌住处,忙碌小孩的吃穿,置了个两进的大院子,买了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衣服。有这些

世故老练的孩子帮着,其实不算太累,最忙最累的,是我要给自己找个适合的身份。

思虑之下,我在湘帘最是繁华复杂的一个歌舞场子里摆了个小小的茶食摊,制作出售话梅花生、绿茶瓜子、盐津桃干之

类的零嘴。品种不是很多,却因为有这世界没有的特色而生意兴隆,打消了旁人对我钱财来源的怀疑,也为藏身提供了

一个隐蔽而消息灵通的场所。

“外面传的梅郎梅郎,不就喊的是哥哥么?”喂,不要以为人声嘈杂,你小声嘀咕,我就听不见。

说起梅郎这个绰号,就更是让我郁闷。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叫什么梅郎“霉”郎啊,擅长腌制话梅就叫梅郎,那酱坊的

大叔岂不是要叫“将”军。

我狠狠地瞪:“小六子,你丫是来找抽的?!”

他瑟缩了一下,讨好的笑:“哥哥,有人要见你。”

一愣,这回轮到我瑟缩了,难道是冤家找上门了?“谁?”

“喏,那位爷,说是想请哥哥帮他现做一些茶食。”小六子明显感觉到我的紧张,疑惑而乖顺地手向外一指。

我向人群密集处一看,算是看到了鹤立鸡群的那一位,着装贵气,料子佩饰都是上乘,八风不动的站在那儿。

这位贵人,我估计是得罪不起。差了一个小鬼头去引他过来,我顺势挽了挽袖子。

“你就是梅郎?”好奇的带笑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青筋,忍。“这个摊子的老板正是在下。”抬头直视,发现他也在打量我。五官说不上精致,只是看上去非常的舒服

,深邃的眼神,附和着嘴角浅淡的笑意,给人很包容的感觉,却还有一股不容冒犯的气势,应该是朝廷里的大人。

“听说你的茶食蜜饯颇有特色,我今天慕名而来,却被这位小兄弟告知没有了呢。”他笑眯眯的摆出遗憾的手势。

“大人,”我装作为难的回头看了看摊子,“真是不好意思。小摊的现货的确是没有了。现做也需一天的时间,这,不

如大人告知何时驾临,在下专门为您留一份?”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来。”他笑得更开心了,作了个揖,排开人群,潇洒的离去。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张开微微出汗的掌心,天知道我有多怕遇上的是烟雨楼的探子。“小的们,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回

家准备去。”

第三十五章 莫名亲近

油炸南瓜饼、小片玉米烙、鱼皮花生、绿茶瓜子、话梅陈皮……数了数摊位底下的十几个装茶食的小型密封口袋,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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