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记(穿越 女变男)+番外——小蜜糖糖
小蜜糖糖  发于:2011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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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心结解

队伍延绵,从远处小小的蚂蚁爬似的一线,渐渐的近了,汇成长河,直把世家权势呈现在我们眼前。

晗骏在我身旁冷哼:“他倒下了大本钱。”

身后是半朝的文武百官,铁壁铜墙,面前是鲜衣怒马,车驾成群。我故意装作听不见,随了离萧上前见礼,这架势就和

欢迎外国政要似的,首重大局。

对面正中华丽大车的帘一掀,烟渊修长的身姿疾步跨出,身着千云袍,腰系金缕玉带,头顶攒珠冠,英俊而不偏阴柔,

华丽而不失雅致。

望见了我,眼一亮,方过来优雅娴熟的和离萧回礼。

我正待要礼节性的作作揖,他却一臂拦了,一边和离萧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一边笑眯眯的瞟我,嘴角满是得意。

我冷汗,趁连丰颜家的人上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赶紧上了自家的马车,如大部分官员一样回府换装。晗骏自然是尾随

的,脸色铁青,表情狰狞,想是看到烟渊安然无恙的出现,正在生属下刺客办事不利的气。

回到家,只喝了杯香茶顺顺心,蟒袍玉带未来得及换下,烟渊的马车已然追到了门口。

管家禀报到一半,晗骏满身杀气的闪身出了院门。

“大人啊,老奴刚才没看错的话,晗爷手里提的是剑吧?”管家惊呼。

我撇了撇嘴,“不必去管,左右闹不出什么大事。”

待我换了日常装束慢悠悠的踱去门口,发现双方从刀枪比到了拳法,奈何不得彼此。

还是烟渊眼利,看到了斜倚门柱看热闹的我,一掌震开晗骏,回臂撤剑,向我走来。却被晗骏中途挡道,二人又陷入横

眉怒目的状态。

“两位如果有空,不如进宅就将来计划来番详谈。”我咳了声,挑了挑眉。何去何从,是该探讨出个结果,结束这僵持

的局面。

他二人点了点头,很默契的瞪了对方一眼,一前一后的入了书房。

我掩了门,比个手势让暗卫们分布四周,方转过身面对这两张神色复杂的脸。

起手,为各自斟上一杯茶。

气氛平静的诡异,我先打破僵局,低头专注的转着手中的茶杯:“恩,首先,我有一些事要交代。”

屋里静悄悄,我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先说婚约,的确,我在云卿的时候是被认作颜家未来的主母对待的。”

“废话,这点我碰你之前就知道。”晗骏明显的有点不耐烦。

“后来,我被晗骏掳走,和他成了亲,也确实有了夫妻之实。”烟渊伸手过来握了握我的,没有言语。

“名誉、身体,虽然不是我愿意,事实上还是有了明显的污迹。”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些我都不计较了,一

个人好好的活着,也活出了自己的成功。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抢一个男人回去做妻子,让全天下的人

看笑话,难道很乐意?”

“我只是喜欢你。”低低的,是烟渊坚定的声音。

“哈,上次的宠爱还不够?你还要我说几次?”晗骏怒极反笑。

“……那么,这件事就随你们吧,”我抬起头,看着因为自己干脆的回答而有些迟疑的二人,不置可否的笑笑,“躲不

过也只好面对。只是我这一生绝对不可能做男妻。二位不是喜欢我吗,若对伴侣的位置有意,那就请今后各凭本事。”

推门出户,举头望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心结已开,欢畅至极。

是的,何必费神苦思什么情爱名利,既然逃不脱二人的掌心,不如痛痛快快的弃刃投降。红尘戏梦,三人行,未必无喜

走到一半,我突兀的转头,脸上是明媚的笑。

“啊。对了,忘了说,你们的心意,我听了也很是欢喜。”

第五十五章 算是结局吧

人不走到尽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本心。我紧张过,抗拒过,坚持过,最后还是在那两个人的任性下缴械投降。正如女

人容易被钻戒和鲜花打动,我亦不能忽视两颗灼灼的真心和这个世界上最显赫世家和神秘势力的青睐。

与其做一只被恶狼紧盯、惊慌失措的云雀,倒不如做翱翔九天,择良木而栖的凤凰。当然我不否认,烟渊和晗骏正是我

喜欢的那两株梧桐。

“那你准备拿颜家的求亲怎么办?”亦修听了我的一番自我分析,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自从认识你这个同僚

加朋友,我要操的心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

“我说,你把这个小子挖出来,真的是为了治国,不是让我操劳成疾的么?”亦修掉头冲离萧咆哮。

“是是,您辛苦。”我吐了吐舌,上前替他捶肩,心下对于两位好友,其实是愧疚的。“至于烟渊那边,山人自有妙计

。”

不防一个爆栗砸上头,打得我哇哇呼痛。抬头,是离萧铁青的脸色。“直说就是,无须卖关子,朕的时间有限。”他抬

手,示意我看龙案上高高堆积的奏折。

我只得在二人的不耐下,谄媚赔笑,细细解说。

第二日,连丰早朝发生了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

当朝御史中丞仇潜,穿上只有祭天时才穿的隆重礼服,施三跪九叩之礼,从王庭下方一直膝行到金銮殿上,离帝座前。

“仇卿家这是何意?”离萧的声音,冷漠而威严。

“回陛下,臣入朝以来,得陛下垂青、百官相助,掌记朝廷动静,纠弹文武朝仪,自认无所偏颇。不言有功,至少无过

。近日,颜家家主,登门求亲,欲以臣为妻梓。臣虽感其深情,然终为堂堂五尺须眉,又身负陛下及诸位深恩,岂可因

儿女私情乱君国大义。”屈起半身,将官牒印信高举头顶,呈跪拜之姿,“连丰者,母国也。臣不舍故国君父,故在大

人们面前立下重誓,望各位齐做个见证:仇潜此生,身属连丰,心属连丰。纵愧对他人,亦无憾。”说罢,以额触地,

血流不止。

见此,离帝不忍,遂允。愿为爱臣,亲以圣驾,至颜府致歉。颜世家主当堂得知,慨叹良久,默许。

八卦总是传得很快,这一段许身为国的佳话,在坊间辗转流传。仇潜贤良之名,更入人心。

“你这脱身的理由倒好,既摆脱了求亲,又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单身留在连丰,谁掳了你走,恐怕还违了个义字。你这回

啊,倒是名利双收,一石二鸟。”离萧关了窗,隔了一世喧哗,对我挑眉微笑。

“哪里哪里,是你们平时教育的好。”有最腹黑的君和相在旁边,我这小卒子怎敢媲美。

“我家的鱼儿本来就是狡猾可爱的。”晗骏挑帘进来,一旋身把我抱在怀里,微微的笑着,眸光温柔。他向来是无视礼

数的,我仗着他,自然也无视什么体统,放松的靠在他怀里,舒服的蜷起身子。

“鱼?他现在就像只慵懒的猫。还是哪儿有食吃,就奔哪儿去的猫。”亦修愤愤的说着,貌似对我最近无节操的表现相

当不满。

“唔,若真是这样,未尝不好。烟渊呢?又在忙事务?”我吐了吐舌头,掉头问晗骏。

“哼,大概吧,我让摇光、开阳和他谈生意去了。”晗骏嘴角勉强翘了翘,语气里颇有咬牙切齿的阴狠味道。

晕,谈生意,什么时候行刺用上这么文邹邹的词汇了。

总是这样,一个是暗地里行刺,一个明地里打击,两虎相争方小鱼得意。

这时,有熟悉的清润男声从茶楼一楼传进,我站起来,理了理衣物,开门走出。

阶下,烟渊正对着我长身玉立,修长的手中还提着从附近糕点房买的纸包蜜饯。

我快步迎上,笑容满点。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完——

番外1

窗纱一摇一晃,阻不断徘徊的清风,明朗的晨光。燕歌未断塞鸿飞,牧马群嘶边草绿。

若不是一边身子和烟渊十指交握,我早就把上半身都探出车外,好好的看看这草原风光。

触目所及,是鲜活的绿,大片的在视野里蔓延,像是要满到天边去。间或有素雅的花丛点缀,牛羊像随意洒落的白,星

星点点的安憩在这无垠的绿里。远处还有细细的小溪,阳光一照,耀眼逼人。

啊,真好,不用深呼吸,鼻翼间俱是芳草香气、

“仇大人,您再往外探,我就只能握着您的衣带了。”烟渊笑嘻嘻,顺着指尖、掌骨、手肘,一寸一寸游移着压上来,

手越过肩膀,把我按到他怀里。

挣了挣,意识往窗边又近了几分,身体却纹丝不动。我不由得恼火的看着他貌似轻巧搭在我腰间的手,注意,只是貌似

“停车休息会儿,让我看看风景好不?”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路上不是你说不能耽误国事访问,除了中午埋锅造饭,照常行进的么?”他玉白的手指凑上来,带着微茧,细细摩

挲我的眉目。“又不是没出过远门,怎么还像出来放风的小孩子,心思这么野。眼睛瞅了半天,不累么?”

指力拿捏得恰到好处,一下一下轻按在睛明穴上,巧劲如水波纹一样扩展,我不由得眯起眼,舒适的直哼哼。

“哎,别这么说,美景时常在,只要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有一首民谣,和这景色可贴切啦,我念给你听呵。”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慢慢的诵读,回想起小时朗朗的书声。原来还是犹豫生涩的语句,渐渐的变得熟悉,带着一种悠扬的韵律,竟停不下

来,一口气连读了好几遍。

烟渊抬起手,疑惑的看了看指尖的湿热,又似有些了然,微微的笑了,也没问我什么是敕勒川和阴山。“歌儿虽是简陋

,意境却阔大恢宏,英气逼人。这景色你若喜欢,等到了我族的马场,我便陪你呆个一天吧,算是车队休整。”我点点

头。

车辚辚,马萧萧,一路伴着我从湘帘出发,往云卿去出访国事。烟渊借着回程,与我同行。至于晗骏,另有要事脱不开

身,先行回楼,说再见时要给我个大大的惊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过于凑巧,像是这四个男人给我设的局,可

又图什么呢?

车辙咿咿呀呀的压过,碾磨出碧绿的草浆,留下长长的行进线索,到了傍晚时分才止歇。烟渊帮我整整衣领,方扶着我

下车。

面前是青山碧草,栅栏层层叠叠的一直圈到远处山脚。片片薄的白云下,是成丛的木屋和敖包。马场的人想来是得到了

通知,一径的迎上去。

烟渊挥挥袖,径自牵着我的手,圈圈绕绕,迈入一个华丽的蒙古包中。他亲自托了托盘,送上美酒和佳肴,用小刀细细

的切,然后一块块送到我嘴里。顿时有种被宠坏的感觉,嘿嘿。

喂完了,我就着扶膝的姿势吃吃笑着看他吃。

原以为吃完就差不多回房休息了,他却领着我往正中那让我尴尬的大床走去。

“烟渊?”我喏喏。

“不想吗?”他回转身,坐在床沿上,幽幽看我。

唉,这一步也不过早到晚到。我闭上眼,倾身向前倒去,落入稳实的怀抱。

有软软的触感擦着脸颊,是烟渊长长的睫毛,撩拨着,让我不能忽略唇间的温热。

吻一点一点落下,伴着他呼吸渐渐急促。我像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有点冷,微颤着。

“别怕。”他的大手游弋,带起圈圈鸡皮,“我不会伤到你。”

先是胸前的两点,然后是背上已经淡化的疤痕,腰侧的敏感,他手舌并用的纠缠上来,像藤缠着花,温柔缱绻。

“听说你第一次是给了那个混蛋?”他的声音低哑深沉,“睁开眼看看我,我是烟渊,记得么?我是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烟渊,以后也会是。看着我。”

有灼热的汗滴下,烫的我睁开眼,他完美的身躯在我双腿间发出泠泠的光,触手温润。我小腹使力,硬是稍抬起身,抵

着他的额,“恩,你是烟渊。”

他笑了,若春水梨花,清风晓月。轻轻地抽出手指,冲我揽过来。下一刻,便是汹涌而来的痛。

那么温柔的人,激动起来却不能自抑,或者说他是不想自已。

我只能随着他翻过浪头,落下低谷,再努力攀上另一个顶峰。身体摇摇晃晃,像今早看见的窗纱,只能在他胳臂间起舞

最后的画面,是我看着有华丽刺绣的穹顶晕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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