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下————J.S.(Jeans五壹零)
J.S.(Jeans五壹零)  发于:2009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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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好命,平素大小事全有郎家老太后罩著的郎律日。

但在那件事後,就连婆都觉得让郎律日留在美国继续念书是大大的不妥当,才狠下心来的下达「懿旨」要郎律日包袱款款准备回台湾念中文去。

家里人的想法,郎律日很清楚的很,但他只觉他们的担心是多馀,别说他先前就早跟那夥人混腻了,在发生那件事後他更是下定决心要跟那些蠢蛋断交了。

免得他每见他们一次就想扁一次。

家人的决定在那时对郎律日是好的,但他并不领情。因为打小起,自己的事全是自己做决定的,对於这种被迫的安排,郎律日自然排斥,但最教他不爽的是──以他的年级在台湾的相等学历该是高中毕业要直升大学了,结果臭老爸什麽学校不找,偏去找了这所入读资格核定超龟毛的兰陵学院。

更没想到的是,学力测试的结果,他竟然只能去念高三级别。

怎麽也不能忍受得降转的这种耻辱,所以他才会跟臭老爸有了那个打赌──只要一转学到兰陵中就获选学生会会长,老爸就去说服婆婆让他回美国念大学。

早就在美国申请到很好的大学了,谁会情愿留在这种小小岛屿上整天念些劳啥子的之乎者也,鸟未来进行式、过去完成式这种破玩意儿──鬼才知道那些连老外都常讲错的冷僻文法公式怎麽套,简直是专找刁钻的教学,高中的英文教育。

初来乍到在领到那几张除去数理外几乎科科满江红的成绩表时,郎律日简直是闷到了一个不行,想回美国念书的希望又更增强。但在後来他的想法却陡地改变了,因为一个超级别扭、明明不可爱却又偏让他觉得可爱到一个不行的逞强家伙……,而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

「唉~~,看来病得不轻呐!」看著出神著竟然一个人自己傻笑起来的蠢蛋,朋友乙夸张的长叹著摇摇头。

「郎学长不知在想著谁呢。」和朋友乙对看了一眼,笑得很鬼的连宇堂说道。

「是啊,不知在想著谁呐……」附和著,朋友乙也回以一个诡笑。然後就朝著连宇堂伸出手:「走吧,跳舞去。把顾桌子的任务交给这凯子兼痴呆的傻蛋。」

很捧场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就跟在朋友甲、丙之後也跳进了那个越夜越疯狂,人头齐钻动的大池子里去。

正漫天价响著的动感舞曲音乐,却没传进依然神游中的郎律日神魂中。

很倒楣的是,回程时,郎律日一夥人被堵上了。

不知早在外面吃风的待了多久的兔,甫出KK大门,就见那个头上扎著绷带的臭嘴男带著一夥人突然就蹦了出来。

目标明显,凡是跟连宇堂这惹祸精有关连的人物全照打不误。

「我就说应该要让他伤得重点他才会学乖的嘛,郎学长你就是太好心。」一点也没被这风火的局面给吓到,连宇堂还能俏皮的啧舌说道。

「上,给我揍扁他们,小矮个不准动,我要自行料理!」脸色更加难看,在清楚听见连宇堂话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那些不怕死的真全朝他们冲了过来。

早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在看见一堆活动沙包时,而当那些沙包们全一个个朝他飞过来时,半点也不客气的,一拳接一拳的,郎律日可是十足爽快的在捶著沙包玩儿。

其他的人也不是省电的灯,跟郎打他们怕,至於一般小角色,路人甲、乙、丙可没放在眼里。

至於跟臭嘴男单挑独斗的连宇堂──虽然拿破酒瓶子威胁人时挺狠,但显然并不擅长打架,才一会连宇堂就挨了臭嘴男好几下,但不愧是心机派的,可没白挨拳头,在相准了一个空隙後,连宇堂就抬脚往男人一个狠踹──

在可怕的哀嚎声後,就见臭嘴男捂著下半身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个冷颤,在场的男性除了动脚那人之外,全都不自觉的缩了下身子。

那个痛啊!只要是男人都会切身同感的。

却见一脸兴奋的连宇堂走向臭嘴男,大有再在他重点部位上补送上两三脚之势,不想再让自己的耳朵受臭嘴男那杀猪般的哀叫荼毒,早摆平一堆人肉沙包的郎律日忙出手拉住他。「走了,别再生事,臭小子。」

就知道这小子跟他屁股後铁不会发生什麽好事。大概在他要他放那臭嘴男走的时候,连宇堂就已经料到那死瘪三会找人来围堵的了,所以他才会死求活说的也要跟住他。最讨厌这种心机重的家伙。超不爽又被耍弄了一次的,才刚因揍完人而心情转佳的郎律日脸色又沉了下来。

「哦,好啊,只要是郎学长你说的话,我一定都听。」偏偏这时连宇堂却又装乖的对他来上这麽一句。

不发一言的,郎律日转身就走。

一副小跟班样,连宇堂也急急跟上。

落下来只的人只剩路人甲、乙、丙。

「真狠哪,刚才那一脚。」心有馀悸,甲道。

「我本来还以为是只乖小羊哪!」喃喃念著,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说嘛,怎麽可能,会跟郎走在一起的怎麽会是只小绵羊,不过……也太可怕了吧,简直就活脱一只monya嘛!」

「呵呵,我可从来没把恶魔错当成天使过。」朋友乙笑道,同情的看了仍旧不停持续著「这不是肯Ⅹ鸡」动作的臭嘴男最後一眼。「闪人了。」

一声令下,原地解散。

39

昨天晚上的一场发泄让郎律日起床时心情大好,一点也没把脸上的小小挂彩当一回事,今早他甚至是吹著口哨踏进校门的。

啊,这世界多麽美好!这空气多麽新鲜!这些老古董们多麽可爱!(指的是学校里的老师们……这死小孩)……,心情一佳,看什麽都顺眼,也让他的好心情持续扩散中,直在见到了连丰堂时飙升到顶点。

顿时满面吹上春风,正当郎律日这头大型猎犬准备假装自己是只吉娃娃般的扑上自己心目中的主人(小堂堂)的身上时,连丰堂见著他的第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情一下又down回谷底──

「你为什麽打宇堂?」冷冷的质问显示连丰堂的高愤怒指数。

「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郎律日莫名其妙道:「我什麽时候打那臭小子了?」表情一易为凶狠,「是那臭小子这麽告诉你我扁他的吗?」

死小孩,帮了他不只一把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算,竟然还反咬一口。哼,当他郎大少是没有脾气的吗?信不信吕洞宾气起来也会咬狗的!

「什麽臭小子,我弟弟有名字的,别老乱替人取绰号。」没事乱叫他「小堂堂」就已够惹人反感,叫宇堂「臭小子」就太污辱人了。

「没有,宇堂他并没有这麽说。」虽然宇堂没有说,但在问起他身上那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人为的伤口时,他那支唔其辞的态度显见就是有所隐瞒,而郎律日对宇堂的敌意又是那麽明显,若说这件事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除了郎律日这家伙,一向乖巧又交游单纯的宇堂能和谁结怨?

「哦~~,既然连宇堂那小子都没亲口指认凶手了,那你为什麽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气!简直要想拿小堂堂的肌肤来磨牙了,他郎律日的人格就那麽不可信任吗?都说没干了还要被严重怀疑。

「要不你脸上的伤痕是怎麽来的?」还是不相信,连丰堂眼光溜过郎律日颊骨嘴角嘴上的可疑瘀伤。

「我的伤是……」被气到了,郎律日差点脱口而出他脸上这伤由来的真相,幸好及时醒悟的管住了舌头。

这会儿,郎律日可真亲身的体会到何谓「百口莫辩、有口难言」这两句成语的真谛了。MD,这叫他要怎麽说出口,难道要和盘托出臭小子身上的伤是他昨晚去夜店钓男人,结果在最後一刻反悔,对方因为怀恨在心找人来堵,臭小子才会挂彩的,而且就连他郎大少脸上的小意思也是被那臭小子牵连得来的。

当然,也不是他好心替那惹祸精藏尾巴,而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在疼弟成痴的小堂堂心目中压根连那小子的一根脚毛都不如,说算说了真话也等於白说,搞不好又让连丰堂替他多安上一条毁谤他亲亲小弟的罪名。

但是被这麽冤枉却什麽也不说有违他郎大少本性,假想自己正在啃著连宇堂那把贱骨头的咬牙切齿了好一会,郎律日才陡地把头一低凑到连丰堂眼前恶声恶气问道:「你可要看清楚了,亲爱的、大公无私的学生会长,依我脸上这些伤的位置来看,你真觉得这会是我跟你那豆丁小弟干架留下来的吗?」

笑话,他谁?他可是在以前学校里有「格斗天王」美称的郎律日耶,要传出他被个全身上下没几两肉的小豆丁给扁到的话,那他以後还要不要做人哪?(某J:有那麽严重吗?而且……那也不算是赞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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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噗通噗通的连跳了两大下,在郎律日的突然毫无预警的靠近时。虽及时垂下眼睫地掩饰住自己的慌乱,连丰堂心里却不禁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暗自皱眉。思索了下,他随即把自己刚才那突然的心律不整归纳为反射性的自卫本能反应,因为曾有出其不意就被对方给吻住的经验,在猛然和他靠太近时会产生危机意识的紧张心跳加速是正常。

待在心中理清自己的心绪後,连丰堂这才有勇气再抬眸看向郎律日那张距离太近的脸庞。

唔……确实,郎律日这个野蛮的家伙之会打架的,别说真动起手来时就连身高相当的自己都很难沾到他的身了,更何况是个子不高的宇堂。可倘若宇堂身上的那些伤不是郎律日动的手,也铁定跟他脱不了关系,要不岂有这般的巧合──明明昨天都好端端的两人,隔天就双双带伤来上课,光这一点要让他不启疑窦都难。

半晌,终於把眼光从郎律日那张明写著光火的俊野脸庞移开,他才以著肯定的语气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是不知道你跟宇堂两人到底究竟隐暪了什麽,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

「……」被连丰堂下了这句判定,郎律日倏地无话可说了。啊勒,他这下可真是兵遇到秀才,既没理更说不清了。虽然真相与小堂堂以为的足足有十万八千里以上的误差,但就因为这事确实跟他有点关系……他根本也无从反驳这一句。

「总之,我要告诉你的事,在今天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请你以後能少接近我弟弟,宇堂是个乖孩子,我不希望他跟你混在一起学坏了。」判决成立,最後连法官只以著一副「罪犯你还有什麽话说」的眼神看著郎律日。

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好半晌,最後,抓住头发恶吼了声,郎律日陡地以著火烧般的速度冲出学生会室──

○○你个ⅩⅩ,马的,他郎大少对付不了哥哥,那他找弟弟那只害人精兼罪魁祸首来开刀总成吧!

兰陵学院高中部校区范围虽然不小,但在校园中连宇堂那小子会去的地方也就那几个,问出了臭小子一早在去学生会室报完到以後,就会直赴弓道社箭场练射箭,虽然对弓道社箭场在校的地理位置全无概念,但在郎律日的「好生」相询後,一堆学生牧童们纷纷「热心」地替他指出了「杏花村」所在……

才踏进箭场的郎律日一眼就搜寻到那个死小孩的踪影,脚下未停直走到那道背对著他的身影後方,郎律日手一扑的就揪住对方後领的让他转过身来──

「啊!」因为正在集中心神的做著瞄准的动作,在全无防备之下让人偷袭个正著,连宇堂不禁大声惊呼出声,就连手上的弓和箭都吓得手一松的掉落地,但在看清抓著他的人为谁之後,那张红揉蓝於紫中,肿得很惊人的脸庞上随即挂上一脸朗笑说道:「哎哎,郎学长你来啦,呵呵,没想到你来得还真快哪!」

果然娇贵得很,这麽不禁打。没想到昨晚那臭嘴男的几记拳头竟然能在连宇堂脸上造成这般精彩的效果,明明就不怎碍事的小意思却让一张娃娃脸肿瘀得活像只猪头,难怪他有恋弟情结的小堂堂会气得一早就寻他晦气。

本来就一肚子气,连宇堂那副「就知道你会来,被我料中了吧!」的说话调调更无异於火上加油。一点也生不出同情心,郎律日现在满心只想把连宇堂这小猪头给海扁为大猪头。

就知道是死小子故意耍的鬼技俩!

是什麽都没说没错,但这小子八成使出了那种欲盖弥彰的态度来误导了小堂堂,才会让小堂堂怎麽样认定臭小子的伤同他有关。哼,这臭小子若以为本少爷没捉到把柄就不会出手揍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惹火我,瞧本大爷把你小子扁到你妈都认不出来──

喔哦!发飙了!郎律日气红的眼里的血腥连白痴都瞧得出来,更何况是聪明机巧的连宇堂,但显得有恃无恐地,即使在那拳头已抡到眼前时──

一点也没有出手防备的打算,甚而把两手往身侧一垂的摆出副任君处置的姿态,连宇堂才将眼睁得圆圆的问说:「郎学长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儿打我吧?」说著,更暗示性的把眼光往四周那圈只敢远观战况而无一敢上前的同学们一望──

暗嗤了声,突然意识到两人是处在什麽样场合之下的郎律日总算恢复了点理智。呿!投鼠还得忌器就已够窝囊,偏偏遇上的还是只很晓得你忌的器为何的鼠辈。脸上明写著不甘愿的,最终郎律日还是只得把拳头放下。

刚才他真的是太冲动了。好险那拳没真的砸下,要真的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海扁连宇堂,那他跟小堂堂未来的发展恐怕真要成为死了儿子的寡妇一样──没指望了。

「郎学长,看来你还真的凡事都很顾忌到我老哥哪。」得了便宜还卖乖乖显是连宇堂的强项,一点也没有虎口馀生的危机感,尚有心情拍虎头上的苍蝇。「真不晓得郎学长你真的是像别人说的一样很怕我哥呢…还是……学长你根本就是喜欢著我哥哥。」这话仍是笑眯眯的说出口的,却让周围旁听的人轰地被炸弹炸个正著般起了恁大反应。

「你这臭小子到底是想怎麽样?」怪自己太不屑做表面功夫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迹,才让这鬼心眼小子一眼瞧透的抓住弱点,进而处处利用的极尽破坏挑拨他跟小堂堂的感情之能事。

而这小子这回又想在众人前煽什麽风点什麽火!

「那麽郎学长你又想跟我哥怎麽样?」狡猾的用问题答题。

「……」

冒著焰火的长眸瞪住不怕死的乌青桃花眼,沉默的花火持续中──

突然,双手一挟的把小个子的连宇堂胁在腰间,郎律日已如同被射出的箭般冲出弓道社。

等两条人影双双渺茫而去的良久後……

「哎哎……这可怎麽办才好?连宇堂被学生会副会长给绑走了……」一见风头不对就立刻藏得隐密的弓道社副社长终於冒出头。

「还能怎麽办,我们一定得赶紧去告诉学生会长去啊!」出声的是从角落垃圾桶後冒出的社长。

「对厚,听说学生会里就只会长才镇得住他,那得快去告诉会长才行。」要不他们弓道社好不容易挖角来的新血可能要就此壮烈牺牲了。

瞧郎同学刚才那狠劲,简直是要一把捏死连宇堂似。

不过,连宇堂刚才说了什麽?说郎同学其实不是怕学生会长而是喜欢……想著再想,再想想……哈哈,怎麽可能,郎同学分明跟学生会长是死对头的嘛!

一定是连宇堂搞错了,害他差点也想太多,不管,通风报讯先!

40

「说吧,你小子到底想怎麽样?」

由於常跷课到体馆打球,跟管理体馆的上上下下早混个烂熟,只抬手跟管理工友打了个招呼,郎律日就如入无人之境般挟著连宇堂闯进了体馆里的体育教具收藏室。

一进门就像丢垃圾一样的把连宇堂往跳高用防护软垫上一扔,跟著堵著门手环胸活门神似,郎律日只冷著声质问道。

「咳……」让被这番骚动给扬起的尘灰呛得一阵咳,待咳意平息,一点也不急於答题的,连宇堂反懒懒往身下的软垫躺平。反正又没第三个人在场,垫子躺来又挺软挺舒服。「我到底想怎麽样哦……」闭上眼,笑笑地,连宇堂自问似喃语,跟著一个翻身趴著双手捧颊由下往上的看向郎律日,「你觉得我想怎麽样呢,郎学长?」

回答他的是郎律上额上两条剧烈跳动著的青筋及又开始喀哒响的手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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