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下————J.S.(Jeans五壹零)
J.S.(Jeans五壹零)  发于:2009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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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怎麽样,你到底告诉不告诉我你对你那同父异母的小弟弟究竟是何观感哪,小─堂─堂──」

待他甫从先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时,却见郎律日那张大脸正已著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俯靠在他的脸部上方,姿势及神色更是一副又想乱七八糟来的暧昧样。

突地一阵恶烦陡生,转过脸去不想回应地,连丰堂更伸手恶狠狠的推开那张碍眼的脸。

「哎哟,别这麽冷淡嘛!」一反手抓握住连丰堂的手掌箝制住,他仍一派閒凉道:「还有啊,既然你死都不肯告诉我你究竟对你那异母弟弟有何感想,那我就只好照常理判断的,就当你很讨厌连宇堂那家伙了……」

在听见郎律日又再一次提到宇堂的名字时,连丰堂他这才想起一个他该问却一时忘了问的问题。

「你怎麽会知道宇堂的。」他猛地抽回被郎律日擒住的手。

哎~~想自从上回小堂堂发高烧时曾被他大大的攻坚过一回之外,之後他就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再次把连丰堂压倒了。现在就连找机会吃个小豆腐这小子都这麽不给情面,真是。

「还有,你这麽穷追猛打的直问宇堂究竟又想耍什麽诡计?」当没看到那痞子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大手的惋惜神情,连丰堂皱眉问道。

「没想耍什麽诡计,只不过是想在他进到我们学校以後,代替你去好好的『欢迎』他一番罢了。」只一脸「没什麽」的反睨了他一眼,郎律日又道:「还有,我何止是知道连宇堂的名字而已,我还连那小子都见过了呢。」

「你什麽?!」怀疑著自己听错的连丰堂一伸手揪住了郎律日的领口,「你为什麽会去见宇堂,还有,你怎会见到宇堂的!」

「呿,谁会想去见那小子啊,要不是我家老头硬要我去,我才不去那种无聊的宴会呢。」其实他会去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本来还以为会在那个餐宴上遇见连丰堂的,谁晓得没见到他,却只见到另一个除了一双桃花眼以外,跟他可爱的小堂堂没有一丁点相像的混小子。

而在宴会上瞧见连宇堂那小子的第一眼,他就直觉到台风夜时那个在电话里头让小堂堂肯与其「情话绵绵」了大半的对象,一定是连宇堂那小子没错。

一旦这麽判定以後,对连宇堂那小子无论怎麽瞧都只瞧得他一肚子酸,所以那天他对那小子可一点也没给过好脸色。

不过那个奶油小子也不知怎麽搞的,一副看不懂人脸色的小白样的,还迳是直朝他身边靠过来,弄得他最後都想发火了。哼!要不是因为场合不适宜之故,他早狠狠揍他两拳了。看了就碍眼的滑头家伙,跟他们家别扭的可爱的小堂堂一个性一点也不像。

宴会?连丰堂疑惑的眨了眨眼。不是很能理解。

一回想到那天被那个明明同样生著一双勾人桃花眼,可却让他怎麽瞧就怎麽不顺眼的连宇堂给纠缠住不放的情形,就让郎律日顿觉光火起来,脸一沉他猛地动手抽回被连丰堂揪扯住的领子。回眸却见连丰堂脸上表情仍是一脸茫然,这让郎律日不禁满腹疑窦——

怪了,难不成连丰堂这家伙他真不知道上周末那个由台湾百大企业所联合举办的慈善筹款晚会的事儿?虽说那是商界年年都会举办的老活动了,现在不过是个让一群老而不死的商界大佬们没事展展财力也顺便炫耀一下自个儿那些个优秀的下一代的展示场。不过今年度可是由小堂堂他们家的连氏企业主办的哪,所以身为连家一份子的他怎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

「喂,别跟我说你连今年台湾百大企业慈善晚会是由你家老头的公司主办的你都不晓得,你也未免对你家里的事太没参与感了吧!」

亏他对学校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干得这般起劲,却反倒对自家里的事一点也不关心,这也未免太本末倒置了吧?难怪那天连老头会在那样的场合上胡说八道,一想到这事郎律日就更火大……

「还有,明明你才是连振璧那老头唯一的正牌婚生子吧?那天那场合你没出现也就算了,为什麽那老头却跟众人介绍说连宇堂那小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呢?你不也是他儿子吗?难不成你还是他……」「女儿勒!」三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喷出口,郎律日接下来的话却让连丰堂平静说出口的一句话给全然截断——

「我确实不是他儿子。」如果父亲在众人的面前都已经以那样的方式揭露出了这个事实来了的话,那他似乎也没有隐瞒这件事的必要了。

不是吧?他有没有耳背还是产生了幻听了?怎麽他刚刚好像听见了件很不可思议的事?这样的事,如果是事实的话,怎麽可能会在商界中从来都没听说过呢?要知道若要比八卦,他们家老头可也不输给那些自诩为贵妇的长舌老妖婆,怎麽他可也从没他家老头提过?

一瞬间只能瞠目结舌以对的郎律日只在心中想著……

啊,对了。小堂堂一定是为了报复他老耍著他玩儿,所以才会故意开个这麽不好笑的玩笑也来耍弄的欺骗他的。愕愣住地好半晌地才想出个结论,正当郎律日准备要好好的回敬连丰堂这个不好笑的笑话时,一抬眸,看见的却是他明显黯然的眼神。这让郎律日刹时间又整个地僵住──

哇勒,天可明鉴,他这回可真的不是有意要挑人痛处踩的耶──虽然他平时老干这类的欠扁事,但他才不会故意的去挖自己亲爱的小堂堂的痛疮呢──不过,大概是自己平时真的耍嘴贱耍太多了,分明无心,却还是好死不死的专提了不开的那壶了。

难得瞧见郎律日也有这样瞠目结舌半天响不出一个屁来的时候,还满……好笑的。

本来是满心抑郁,但在瞧见郎律日那副模样後,连丰堂却突然心情转好的只觉想笑,在连嘴角才微乎其微的要扬出一抹弧度来时,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回他在提起自己出身时还有想笑的心情,忙抑下嘴角的弧度,并掩饰的抬手轻推了推镜框後,他才又开口道:「我原本以为我的父亲,不、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他应该会想隐瞒这样的事情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需要跟你隐瞒些什麽了。」

「我不是连振璧的亲生儿子,宇堂他才是,而且,宇堂从小就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唯一』的一个弟弟,所以我绝对不可能会讨厌他的,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平心静气,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说分明後,刻意的顿了半晌,连丰堂才又缓声道出他想说出口的、最重要的话:「所以,我一点也不需要你去对宇堂做什麽『欢迎』的仪式,更希望你不要对宇堂做出什麽过分的事。行吗?」

毕竟,别说他压根就没有能讨厌宇堂的立场,更何况,这几年来,在连家也只有宇堂真把他当一个家人、一个大哥般的在看待,光是这一点,即使并不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他仍会悉尽心力的照应宇堂的。

「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生回应,郎律日这回真只乖乖的应了声。

这样……算是他答应了吗?有点狐疑的,连丰堂又把眼光往郎律日脸上转了转。但这回并没见著那家伙脸上有什麽诡异的神情,倒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状。

总觉得……这样一本正经不乱哈啦的郎律日看起来很奇怪,忍不住的,连丰堂只不住把眼光往他脸上瞧。

「对不起。」

声音很闷的,郎律日却突然说话了。而且说出口的话语还是让他一时之间全然抓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歉语。郎律日他……他做什麽、又是为了哪桩而突然出口向他道歉呢?抓不明、摸不清,一时之间,连丰堂只能一脸莫名的盯著他瞧。

「虽然我这人平时说话真的很毒,也满会损人的,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一定得跟你说……那个…刚才那些话我并不是故意要说来刺激你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跟连老头……嗯……哎,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说出那种话了,呃……那麽…如果我不小心伤害到你了的话,我……」

坑坑巴巴的支唔道,郎律日只想解释自己的并非是故意出口伤人的立场,但看著瞬也不瞬的回望著自己的连丰堂,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清自己想说的,发出了个颇为挫败的声音,郎律日只伸手抓乱了自己一头发。

看著瞬也不瞬的回望著自己的连丰堂,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清自己想说的,发出了个颇为挫败的声音,郎律日只伸手抓乱了自己一头发。

即使没说完,但连丰堂也已能大概的听出了郎律日想表达的语意。只是他倒没想到这个平时一副恶人相的郎律日会这麽样的在乎这件事,竟然还为此和他道歉。虽然这人很显然的并不太有和人低头的时候,瞧他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堆,到头来还是说不出个「很抱歉」那三个重点标题字来的模样就能知晓。

可,很莫名的,虽然确实因为他的话而引发了自己的情绪低调,但这回不仅不觉得对郎律日感到著恼,倒反而还觉得这样的……明明性格是横冲直撞地大喇喇,但在某些时刻却又会怪异的别扭而细心的郎律日他……还满可爱的。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为了这件事对我感到抱歉的,因为我并没有怪你,一点也没有。」在还没有仔细的去深思方才闪过自己脑中的念头时,忍不住朝著郎律日露出了个劝慰的笑容地,连丰堂已出口说道。而待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心里想了些什麽念头时,一双桃花眼惊讶的瞠大的同时,他的肩膀也让一双蛮力的大掌紧紧的抓了住──

下一秒,他的嘴巴已经被一个温润的物体给恶狠狠的堵住。

32

好感动!没想到在自己那麽乌鸦嘴的说中了他的家族秘辛之下,小堂堂也都没有生气,这真是……叫人太感动了。而且……好可爱哦!这样子都不计较的小堂堂的个性真是叫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抱住他并狠狠的亲上一记的可爱。

不仅脑子这麽想著,更甚且在脑子还没萌生出那样的念头时,郎律日的身体便已抢先一步的行动了──

尚处於自己竟然会觉得郎律日那家伙可爱的讶然中,当冷不防的被重重的拥吻住时,完全无法反应的,连丰堂只能瞪大眼眸的盯著郎律日那张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脸庞瞧……

先前只一直把他当成只恼人的臭虫看待,除了那头惹眼的金发以外,对他的长相自己并未等地去注意,毕竟,他又不是女孩子,有哪个男孩子会特地去注意别个男生的长相的。但在此时如此近距离的又清晰的接触细瞧之下(之前虽也曾被强吻过,但那时发著高烧又没戴眼镜,根本什麽也看不清。),这麽近距离的看,连丰堂这才发现……其实长得还满好看的,郎律日这家伙。

染了头金发,耳上还穿了耳洞,许是自小就在国外成长的缘故,又加之五官立体分明;身形也健硕,郎律日看来就是一副典型的美式侨生模样。若非他眉下那双狭长的眼委实斜扬的过於东方,说郎律日其实是美国人八成别人也会相信。

真是奇怪了,分明是那样一个现在最受女孩青睬的ABC型男孩,郎律日他什麽样的女生会追不到,做什麽要来招惹他这样一个同性别的人,是觉得征服了一个同性之人会比追上一个异性要来得有成就感吗?

看著那张仍闭著眼陶醉的吻著自己的俊脸,一时弄不清自己心上的感受地,连丰堂只愣愣地任由郎律日宽阔的唇吮吻著自己……

本是紧紧的抓著连丰堂的肩膀以防止他挣脱的,却没想在含著对方的唇摩娑了一小阵子後仍没感受到半分的挣扎……忍不住悄悄的睁眼,冷不防的,郎律日却望入了连丰堂那双大睁回望著他的眼眸。

阿勒,敢情他刚才在情绪很激动时,忘情的陶醉於小堂堂那温甜的唇瓣触感的神情全被他给看了去了。怎麽这样子呢,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虽然他没挣扎是件难得的好事,可有哪个人会在接吻时还瞪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对方的,他不害臊;人家还会害羞呢!

原只是痞痞的想著,但在回望著连丰堂那张仍旧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的纯然眼眸,不知怎地,脸颊竟忽尔地真感到烧热了起来。

倏觉没法子再继续下去了,有些不舍地提前结束了这个吻,却不由有些懊恼,郎律日只粗著声音地朝著仍盯著他看的连丰堂粗声嚷道:「你看…看什麽看,怎样?你难道是第一次发现到原来本少爷是长得很帅的吗?」

原是想再随便甩个痞的好掩饰过自己一时的不自在的。没想到连丰堂回给他的反应竟是──

「嗯。」赞同的点了点头,连丰堂才温吞吞道:「我确实是今天才发觉到,除掉那头碍眼的金毛狮王发型跟你耳朵上那不伦不类的耳环以外,你其实还真的长得满帅的。」只可惜个性像鸭霸王,气质跟土匪没两样。後两句是连丰堂心里的补语。

「你……」没想到有朝一日连丰堂竟然会老实的承认他帅,「轰然」一声地,红潮整个地布满了郎律日那张一向张狂的脸庞。

「那个……我去上厕所了。我尿急!」伧促的撇过脸,只丢下了这麽一句,就见鬼似的转身快步离去。

第一次的,在郎、连两人的对峙之中,郎律日败北了的……落─荒─而─逃。

可惜的是,仍旧一脸莫名其妙状的连丰堂却压根不晓得自己刚刚在无意之间打赢了场胜战。


「砰」!的一声巨响。

一脚踹上那道大门,原是预期著那门板将应声而开的,不想那道门板竟然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旋即又缓缓的收了回去。

大概知道了是怎生回事,可也没打算抽出放在牛仔裤後口袋的双手开门地,郎律日仍只是懒懒散散的以自己的长腿把门给顶了开来。

果然,才一开门,他说见著了那个坐房内大书桌前笑得一脸贼样的自家老头。

呵呵,听上回那个来修门的师傅的建议,在门後头加装个超强力的门弓器果然挺有用的,这回我看你这死小子再怎麽把门踹坏!

「你这个不肖子,可也终於知道要回来啦?」虽然内心好不得意,可又不想让自己自得的太明显,连咳几声的掩饰去几欲窃笑出来的声线,郎家的大家长,也是郎律日的老爸郎熊这才以著特意撑出的严肃语气说道。

人如其名,一脸大胡子的郎熊不仅相貌粗犷如熊,壮硕的身材更是比之一只熊来没啥两样。而此刻,这个有著像熊般模样的郎家大佬正叨著雪茄烟,一脸不可一世状的放宽心来将壮厚的背脊往身後舒适的皮椅一靠。

嗤,来这一套。演给谁看哪!

郎熊撑得似是有模有样,可看在早知自家老爸底细的郎律日眼里只是不以为然。懒得理那门的任它自己缓缓回掩上,郎律日只快步的朝著郎熊的方向行去。

「你……你这不肖子,你想…想做什麽?」看著郎律日那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明明就没有对那小子做出什麽亏心事来……呃至少近期内没有,可郎熊却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一阵胆战心惊。

「喂!老头,我有些事想问你。」才懒得理自家老头脸上那怪里怪气的神色是为哪桩,一屁股往郎熊那张宽大书桌的桌面上一坐的,郎律日劈头就说道。

「喂,死小子,要向长辈请教问题是这种态度的吗?还有,什麽老头、老头的,要称呼我为父亲大人,要不然也得叫我一声爸……」心惊胆跳,但在一听郎律日是有事情要问他来的,立时收起半秒钟前的卒仔样,郎熊马上又端出了为人父亲的派头来。

「还父亲大人勒,我没叫你一声『死老头』就算对你很不错了。」臭老头也不想想,要不是老爸那麽白目的跟婆婆说漏嘴他在华人社区学校的中文成绩长期以来都没及格过,还有那回中考考那题论语翻译题目的事的话,他也不会被奶奶一声令下的转回台湾念中学──虽然这事其实只是个赶他到台湾的藉口。

真是,那样的事什麽了不起嘛,都廿一世纪了,谁还学那些老八股文,比起有些连国语都不会讲几句、甚且还把自个儿当了美国人的香蕉人侨生来,他自认自己已经很高人一等了哪。

而且,谁说那题翻译他真不会写了,只是不爽那教国文的老头──明明说了要从前十篇中抽出来考,最後出题竟然考第十一篇──的作法,所以他才会反骨的故意把「子之燕居,
      申申如也, 夭夭如也。」给翻成:「夫子住在燕子窝,每天都在那伸懒腰,哭夭哭夭的乱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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