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上————J.S.(Jeans五壹零)
J.S.(Jeans五壹零)  发于:2009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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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厌恶说话说到一半让人给打断了。

事实上是,不管做什麽事,他一向都很厌恶事情在进行到一半时让人给打断的感觉。

耶!这位看来总一脸沉肃样的会长大人好像生气了哪。发现宝似的,郎律日在心里想著。虽然挂著那副呆拙眼镜的脸上神情未变,不过他就是感觉到……连丰堂生气了。

没回答的,郎律日只将都拿著东西的双手高高的举起了下後又一耸肩的申辩他的不是故意。

虽然事实上他其实是可以先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再好好的用手「开」门踏进这里的,不过,他就是嫌麻烦;他就是懒嘛!

都说懒病无药医的咩!(真不好意思……其实这句是某J的口头襌。^^A)

想也知道这不过是藉口。虽然恼怒,但并不是会紧咬住人家一个小过错不松口的那种人,伸手抬了抬眼镜,连丰堂只以著很理智又份外客套的语气问道:「那麽请问郎律日同学,让你牺牲宝贵午休时间的特别拨冗前来学生会,又究竟是为什麽?」

以指尖转玩著手上的篮球,却无所谓的将另一只手上拿著的书包随手一放,郎律日只笑笑的答道:「我是来抽签的。」

「抽签是上个礼拜五的事了。」一脸颇不以为然的,连丰堂道。

学生会推选在一开始时,并不特别为每位参选人定下选举顺位,所以在一开始的竞选活动中,参选人便只能卯足劲的大力四处宣传,以让人记清他们的名字并使人对他们产生好的印象,以获得票源。

但在让全校师生进行投票活动时,一个便於让人圈选及计票方便的代码仍是必要的。所以,在正式投票前一周,学生会会请参选的人员一道进行抽签活动。

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在圈选单上的排列顺位。这是一种最公平的方式。

但在上周五抽签日中,郎律日却是唯一一个未到场抽签的参选人。

7

「哎哎~~上周五放台风假嘛!」郎律日道。

「上周只是轻台。而且我们学校并不在被通知不上班、上课的县市中。」

又一耸肩,郎律日只轻松道:「我给我自己放的台风假啊!」

上周五虽说是没什麽风势啦,不过那雨下得可也挺大,再加上又是周五……本来嘛,一下雨,他这怕极麻烦的懒人就会越加发懒。更何况,他若同五请假的话,加上周六、日,他就可以连著三天不用到学校去「混」了。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周五那天他就自己放自己的台风假的赖在家里头睡大觉罗!反正抽签那种事对他而言根本一点也不紧要。(某J以前念书时也常给自己放假,所以操行成绩每学期总在及格边缘溜转,还因此差点毕不了业。郎同学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请勿模仿。)

「上周的抽签活动,由於你的不克参与。所以,经由其馀参选人表决下,学生会决定在所有人抽完签後,唯一没被人抽中的那纸纤纸上的号码就是你的顺位。」假装视而不见那种教人一看就有气的轻忽态度,身为学生会长,他还是有必要跟郎律日说明清楚这些事的。

「哦。」挑了挑眉,郎律日问道:「那麽,我究竟是排第几顺位呢?」

「第二。」没再多费口舌的告诉他抽签的结果早被张贴在一进校门口的走廊公布栏上很久了,连丰堂简明答道。

连抽签日都没到场,却还是恁般幸运的能排列在首二的顺位。真不明白上天为何会特别眷顾像这种对什麽都抱持著漫不经心态度的人。

「哦?」又一挑眉,但郎律日这声「哦」却是十足疑讶的声尾上扬。饱含兴味兼好奇的,郎律日出声问道:「那麽…抽中第一顺位的人又是谁呢?」

「我。」不赘言,连丰堂只回了这一个字。

「是吗……」嘴角倏忽撇出一抹邪笑,郎律日只语意不明的这麽说道。

只觉他的笑容仍是教人看了碍眼,但郎律日紧接著所说出口的话却让连丰堂的心情跟表情全转为冷硬。

「这该不会是由学生会内定所得到的结果吧?」嘿,若真如此,那没来抽签也能拿到第二顺位的自己可就是独得签王的罗!这样的话,那他真该现在就赶紧去买张乐透。真是诡异的好运哦!

「你在胡说些什麽?」铁青著脸,连丰堂愤然的暴嚷出声。

而这一声吼更让其馀众人全都一讶的看向连丰堂。只因,他们从加入学生会以来,可还从未见过会长表现出过这麽明显的愤怒神情跟语气哪!

这当然不是指连丰堂是个不会生气的烂好人,而是,即使是发怒了,他最多也只是沉下脸的以著一种客套到教人发毛的语调跟人说话。而不会失控的对惹火他的人咆哮怒叫的。

这个郎律日还真是厉害。

头一回的交锋就已经让会长拿出那套客套式发言法对招过了,第二回的交手,竟然能让会长失去冷静表相的大声斥吼──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仍是嘻笑怒骂的面不改色。

这个郎律日还真的不是个普通的人呢!众人频频在心中点头想道。

「干嘛那麽生气呢?就算是真被我给说中了,你这种反应也只会被认为是在恼羞成怒哦。更何况……如果我所说的并非事实的话,那你就更没有生气的理由了,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嘛。」郎律日仍旧是一派轻松惬意。

开玩笑!这种事情绝对不在连丰堂所认定的,能被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中。

无论是成就了些什麽,他所获得的一切一向都是凭藉著自己的努力而来,他绝不会去使用任何的偏门方式来获取自己所想到的东西!无论是什麽事,他都可以容许被质疑,这就这一点,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的怀疑──这样的质疑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既然你已经问到了你所想知道的问题的解答,学生会成员的时间有限,可否请你别再打扰我们开会的时间。」满腔的怒火,却在最後又让连丰堂给强力压下的,只化成了冷冰冰的这麽一句吐出。

哦喔!在下逐客令了耶!而且还是以著那种可以另译为:「既然问到了你要的答覆,那你还不快滚!」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出口的。

再白目,也知道,吃饭只吃八分饱;惹人只惹九分跑的道理,不想等会见著变身成酷斯拉的连丰堂踩平这小小学生会室,郎律日决定──嗯~他该退场了。

而反正他所要问的,也已确实问到,那就──打球去吧!

「打扰到了各位的宝贵开会时间,真是抱歉了。」笑嘻嘻的跟众人行了个夸张的九十度鞠躬的说道,如来时那般突兀的,郎律日也一样突兀的退了场。

不过,他这回可真乖乖的用「开」门的走了出去。

用眼刀早砍了那嚣张的家伙数万次,直到门又重新掩上,连丰堂这才能重拾回自己的情绪,恢复为冷静表情的重新主持起会议。

而门外。

在一出了那道门的瞬间,郎律日就已发觉到自己的一个疏忽──他刚刚好像把自个儿的书包给扔在里头的忘了拿了。

不过嘛……再转念想想,反正他也只是跷课到体馆去打打球,又不出校门,等回头再回来拿也不会麻烦到哪儿去。而且,将他的书包给暂留在这个有连丰堂「镇守」的学生会室,说不定还要比扔在体馆中还要来得安全哪!

不过,他可是到现在才领教到连丰堂那种超严谨的性格。真没想到他是个那麽开不起玩笑的人。边想著还是别不知死活的在这时候再进学生会室面对连丰堂那张「後爹」脸,边转玩著手中的篮球的,郎律日只迈开步子往体馆而去……

午後放学时分

由於今天是周五。所以,才一到放学时刻,学生们就立刻一蜂窝的全涌向各个校门的,急著赶往他的心已飞往的,任何一个除了名为「学校」以外的地方去。

但在这些兴冲冲的学生群中,总还是有著特异存在的例外人士。

而那个例外现今正朝著与众人全反方向的、教学大楼的方向行去──

抚著微微抽痛著的太阳穴两侧,在渺无一人的空盪教学大楼三楼中廊中,连丰堂正以著徐缓的脚步走著。

并非特意与人不同,他当然也很想立刻回家的。因为,现下他正感到身体不太舒服。并不是什麽大问题,不过是场小感冒罢了。

不过,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从下午跟郎律日那家伙发了场脾气後,他就觉得自己的感冒症状好像又更严重了些。只是,在回家之前,有件事他一定得做……

新闻报导上说,这个周六或周日可能又将有一个陆上台风警报,而且还可能会是给北部带来大量豪雨的西北台。

虽然是已经有点在强撑,但在回家休息之前,若没再回学生会室检查一下门窗是有关紧上锁後再离去的话,那麽,这整个假期下来,他恐怕都会难以安心。

所以,即使是身体疲劳,但他仍是要决定处理完该做的事再安心回家。心里想著,虽是以著龟速,但连丰堂总算走到了学生会室门口。

从书包中勾出一串钥匙,连丰堂以著惯性般的熟稔感从中挑出某把锁匙打开门跨进了学生会室。

看也没看的在平常惯於暂摆的位置放下书包,连丰堂立刻就移动步子的沿著有窗户的墙壁一一检视确认著上锁。待确认完後,连丰堂这才转身打算拿回书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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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他才发现到,在他暂放著书包的那张长桌的桌面一角上,竟不知何时也摆置著另一只书包。

奇怪,方才他放东西时怎麽都浑没瞧见?那个书包是何时摆在那里;又是谁将书包给忘在……这麽想著的同时,好几个画面倏然同时闪过他脑海──

一手扛著书包一手玩著篮球嚣张的踹门而入的郎律日;一边痞笑著边把扛著的书包随手一扔的郎律日;只捧著篮球掩门离去的郎律日……

原来是那家伙的书包。想到郎律日总让连丰堂不自觉皱眉。

原来是打算探看一下是哪个学生会成员的书包,再帮人送回去的,不过,在确定了是郎律日的东西後。连丰堂就只打算当没看见的不理它。

既然是那个行事漫不经心的家伙的,那这书包里约莫也不会放著什麽多重要的东西。依他的猜测,也许只是与课内无关的书籍三、两本,十元一个的便宜打火机外加香烟一包吧!

脑中有著刻板印象的认定著,也不迟疑的,连丰堂就斜背起自己的书包走了出去。学生会室的门又让人给轻轻关上,并落了锁。

8

──所以,今天要回家之前,他就不该做那件事的。

虽然是存心想整郎律日的把他的书包给锁在学生会室,但在坐公车回家,闭著眼假寐著的这一路上,他却无法的不去想到──

万一他的书包中真有放著什麽重要的东西呢?万一他在想起时,又跑回去拿却发现学生会室让人给反锁起来了呢?万一……

在脑中揣想著太多的万一,其实过多的疑虑都来自於他那陡生的罪恶感。虽然自觉这样很呆,根本不是多了不得的事,不过……他就是没法子。

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做坏人的料。

无奈的想著,在已快到家时,连丰堂倏地转个身的往回走。

真该死的为什麽要让他看到那只书包?害他想当没看到都不行。

懊恼的已不仅是郎律日那个家伙,连丰堂连拥有这种古板个性的自己都懊恼了起来。

由於郎律日这回也有参加学生会改组推选,所以要查出他家里住址并不难。三两下查到,发觉那并不是个公车容易到站的地方,步出校门後的连丰堂只随手拦了辆小黄的让计程车依著那住址的带他到郎律日家中。

果然是家大户大,将书包交给了前来应门的人,并在那看似管家的老人看来似乎有点诧异感的眼神中说完原委後,连丰堂就不再多说些什麽的回身搭上了计程车离去。

既然都搭小黄了。连丰堂索性不再回头等公车的搭计程车回家。

有种不同於以往的感觉,在往回家路上的途中,连丰堂总觉今天所见到的人车似乎比平时多了许多,而有些还甚至是颇算高级的名车。

有点疑惑的想著──是这附近哪户邻居要在今晚举办宴会吗?

在他所住的高级住宅区中,不乏名流贵胄,偶尔这些邻居们在周末举办欢宴也是有的事,并没什麽特异的。奇怪的只是,平时这些邻居们若有举办任何名目的宴会的话,总不会忘了递上一纸邀请函的啊,他怎麽就没有收到任何邀请通知的印象?

让计程车在要拐弯上坡的路段前停下,连丰堂只用走的往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达的家前进。并不远,不需要让车子开进去扰人安宁。

而在走近自家门前时,连丰堂这才发觉到──原来今天在举办宴会的那个某户邻居,竟然就是自己的家里。而他却什麽都不知道。

这还真是一种半吊诡的情况。

怎麽说是半吊诡呢?因为,就跟他在连家的存在一样,在身份上分明是连振璧的嫡生长子,但在对外的各方面,连家却都没有他连丰堂存在立足的空间。

所被人知道、认可的,一直都只有连宇堂──在血统上虽是连振璧的么子,但却是连振璧与在外头的情妇所生的,所谓的私生子身份的非婚生子女。

但就算宇堂是个私生子,而他是嫡出的儿子又如何?爸爸向来就不喜欢他,更从未把算将他引入他所处的商界社交圈中。所以,今天这场突然的……应也不算是突然,总之,在连家中,唯一不知晓今天有举办宴会的人,可能也就只有他自己而已吧。

心中苦涩的想著,斜背著书包的,低下头来的连丰堂只打算快快的通过家中大门,并从侧门的回到自己房间好好休息。

管他前厅如何的夜夜笙歌,他的房间是位在这别墅的後侧左冀,再吵杂声音也传不到他那去。头抽痛得紧,身体也乏得很,现下他只想洗个澡,再好好的躺下来睡一觉。


「这位年轻人,请问你有什麽事吗?如果是要进场参加连家餐宴的宾客,请麻烦出示您的邀请卡。」在踏入宅子的大门前一步,连丰堂让人给拦了下来。

有点讶异的抬起头来,连丰堂回视著那个朝他发问,一边耳朵还戴了微型耳麦,一看就像个临时保全人员的男人。

虽然对要出入自己家门还得先经过保全人员盘查有些无奈,但想到保全人员也是出於职责才这麽小心翼翼,连丰堂只声音平板的回答道:「对不起,我没有要去参加餐宴,也没有请帖,我是连家的长子,刚从学校放学回来,我只想回我的房间休息了。这样请问还有什麽问题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那名保全人员的脸上顿时闪过一种类似於尴尬的东西,但也有著怀疑。「是吗,那请你先等一下,连少爷。」果然是需要很谨慎小心的行业,说了这麽一句,那名保全便移动步子退到离连丰堂稍远的角落,以著微型耳麦跟同伴低声联系起来。

不曾低下头来,连丰堂只直愣愣地盯著那名保全人员瞧,不想低头是不想真被错认他有做了什麽亏心事而心虚。

但不知为什麽,连丰堂发现,在那名保全跟耳麦那一头的人说了好一会话後,男人的表情就渐渐变了。从一开始小心谨慎的客气易为微愤及…鄙夷。

「…嗯,是的…连夫人。」终於结束谈话,那名保全朝著连丰堂走了过去。

看著那个突然间变得有些神色不善、来势汹汹的向他行来的保全人员,连丰堂只觉奇怪。但他的疑惑很快的就获得了解答。

以著教人不悦的审视眸光将带一副学生打扮的连丰堂上下打量一遍,以著不赞同的语调的,那名保全才对他不齿道:「还是兰陵的学生呢,啧啧!年纪轻轻的说起谎话来却一点都不会怯场。喏,现在呢,是要我动手撵你出去,还是你要自个儿走出去。」

闻言,连丰堂浓挺的眉不觉皱了起来,「这是什麽意思。」

脸上现出了一抹「还装蒜」的表情,保全人员也皱起眉头说道:「连夫人说,连家只有一个少爷。而那今天的寿星连少爷人现在正在大厅里头,那请问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连少爷』哪?」

浑不再客气的语气,保全摆明了一副「小骗子,你人滚是不滚,不滚就等著我把你给扔出去」的模样。

垂下眼睫,听了这番话的连丰堂眸色明显的沉黯了下,再抬眸,仍维持著平板的声调的,连丰堂道:「我自己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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