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上————J.S.(Jeans五壹零)
J.S.(Jeans五壹零)  发于:2009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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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与郎律日面对面的连丰堂在心里想著。

当然,身高比他来得高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不过却很少见到这样身高一高竟比他还高了将近一个头的人。连丰堂不禁在心里怀疑著──这个郎律日的身高应该有超过一米九吧?

不过,他实在不习惯抬头看人,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对这个人他实在无法产生好感。甚至,对郎律日这人,他还觉得颇有些反感。

心中所想的全没表现在脸上,连丰堂的表情仍旧是一片的木然。

隔著那厚厚的镜片,郎律日虽然是看不清这个一脸严肃古板样的现任学生会长连丰堂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能感觉到连丰堂对他有著莫名的敌意。

虽然那种针对他而来的敌视感非常之细微,而且只显现了极短的时间,但他就是感觉到了。而别问他是从哪里感觉到的。

直觉。

因为这不过是他的直觉。但他一向拥有著像是野兽一样…不、或许是远比野兽要来得更为精准的直觉。

So……连丰堂所针对他而发的敌意算是挑战罗?

那麽,他算接下这挑战了!

3

谁让他郎律日向来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接受挑战了。尤其是在所遇上的是个与自己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时。

笑起来原就微斜的唇角扯得更斜张了,将握著对方手掌的指节一个更用力的紧握,郎律日只直直望入连丰堂的眼中说道:「幸会,今後也请你多多指教了,『上届』学生会长。」

「幸会。」不多言,也没有多馀的挑衅行举,连丰堂只是回给他一个看来既不失礼,但却也不怎麽真诚的浅淡微笑。而且立即的,他就放开了与郎律日相握的手。

但没想到的是,在他放开手後,郎律日却仍是紧握著他的手没放开。

跟他那嚣狂气质显得不太相衬,郎律日有双在他偶尔不注意时会乍显出精锐神色的狭长鹰眸——而这双眸在此刻正焕发出某种很异样的神采。

这个家伙……好像很危险。

在一瞬间劈入脑海的心念,让连丰堂也管不上动作是否会显得过於慌乱、狼狈,下意识的连丰堂便猛然使力将手掌从郎律日手中抽了出来。

Got you!一时间仿如如是道的狭锐眼眸乍然眯起,下一秒,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郎律日突兀爆出喉间的大笑。

所有的人——包含连丰堂,都难以理解郎律日究竟是因何而笑。

可在连丰堂的情绪里却涌现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抓不出头绪的微恼,冷冷的,隐在镜片後的那双黑眸只一迳瞪著那个让人碍眼的家伙。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会面。

「如何?还是不考虑同我说说你和你那可爱弟弟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吗。」

压根不知放弃为何物,从两人初次见面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的连丰堂耳边仍是听到郎律日同样的问句。

可爱?

郎律日所用的形容词让连丰堂不禁抬头瞟了他一眼。

可爱吗?宇堂确实是个异常适合这般形容词的男孩子,无论是小的时候或是现在……不过,为什麽郎律日会这样说,难道他见过宇堂?

看著眼前这家伙那副无赖样的嘴脸,又想到宇堂那张总是挂著灿烂无邪笑容、毫无心机的娃娃脸蛋,眉间又微打了下褶,一想到若让郎律日这似乎天生总爱跟他作对的家伙知道了他对宇堂的感觉的话,不知他会怎生整人……

眸光一闪,连丰堂只对郎律日道:「如果我说我跟我异母弟弟连宇堂两个人之间确实相处得很不好的话,你又想怎麽样?」

「这样子啊……」斜挑起一眉,大掌摩抚著下颔,郎律日好似在沈思著,最後,好似是做下了什麽决定般的他喃喃地沈吟道:「嗯哼…这样子的话,那我以後可就有得忙了。」

忙!?「你想做什麽?」闻言,连丰堂的眉间又打起了皱褶。

最近他发现到,平常情绪总没有太多波动的自己,只要一跟郎律日相处,总会无端地心情混乱转折不已,就像现在。而跟郎律日在一起时,自己皱眉头的次数,可能要比他过去有过皱眉头经验的总数要来得多。

不管郎律日这家伙心里究竟又在打些什麽主意,但连丰堂只直觉的认为此际在郎律日脑袋里打转著的主意,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

「做什麽?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忙著想整人的主意了。」笑得贼贼的瞅著连丰堂一瞬变得不太自然的脸色,他又往下说道:「既然是个让亲爱的会长大人您那麽看不顺眼的家伙,那身为学生会副会长,又是你最为信赖的学生会成员的小的我,自然该分忧解劳的去替你教训连宇堂一下罗!您说是吗,会长大人?」

一时间,连宇堂只觉要回答他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而且……他什麽时候成了他最信赖的学生会成员的?

「你少无聊了。身为学生会副会长该做的事可多得很,但绝不包括这种蠢事。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会凭藉著学生会长身份公报私仇的人。你看错人了。」最後,连丰堂只以著公事公办的语气做出对郎律日无聊提议的回答。

语毕,板起一张脸的,他瞬地将自己的被包握住的手从郎律日的大掌中抽出来,人也跟著背转过身的往印表机走去──

由於已经得到他想知道的事的答案,这回并没再多加阻拦的,郎律日只由得连丰堂去做他要做的事了。

叽叽嘎嘎的烦人噪音以著自有规律的声音,在突然寂静起来的偌大学生会室喳响著。是印表机机刚开启时喷头的测试轨移声。

看来运作似乎正常,也没有显示该换墨匣了。想著,连丰堂又动手按下清理喷头的按键……

「装作很讨厌的样子……,其实你心里是很喜欢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连宇堂的吧。」环著胸,很笃定的,郎律日对著连丰堂的背影这麽说道。并满意的看著那道背影在他话出口之际的一僵。

看来他确实没看错哪!连丰堂那欲盖弥彰的眼神。

发觉近来的自己好像越来越能从连丰那张看来似乎毫无表情变化的脸上看出些他丝微心绪的牵动来,郎律日不禁微感到得意起来。

背影不会掩藏心事,在此际,连丰堂只感到有些懊恼的觉得──究竟是为什麽呢?郎律日那个家伙……为什麽他总是能那麽狂妄而又自信的认为他所认定的一切都是必然而正确的?

那麽该死的狂妄;恼人的嚣张;莫名其妙的自信……

但最该死的是,不管是他所曾说出口的自大宣示或是他对自已心念的妄自揣测……最後的结果,郎律日偏偏总是胜利的一方。

他讨厌更嫉妒著这样的郎律日。讨厌这种彷佛总能轻而易举一伸手就能得到别人努力很久才得到的成果的人!

他们绝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跟他不一样的。从小,无论他想要什麽;想得到些什麽,总需要伸长手才能搆著他所想要的东西的边缘,更要用尽心力的去追求,才得的到自己想要。

没有别的才能。他所有的只有执拗的努力及坚持的毅力。不如旁人所认定的是个天才型的人。为了得到他所想,他所付出的心力是别人所没看到的。

但跟他不同的,郎律日,他从来没有需要努力追求才得的到的东西,因为全世界的人所想望的一切,从他被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被满满堆到他眼前了。

所以他能够这麽狂妄、这麽嚣张。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对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屑一顾的人。

而像他这样的人,就在随他高兴的某一天里,以著粗野而迫人的气势闯进了他的人生里,更随即以著毫不在乎的轻忽姿态……就那麽样随手戏耍的将他穷尽努力才得来的一切给轻松夺去。

然而,若把学生会推选的事当成某种竞争看待,在这种事上输了一著,他也只当自己是已尽全力却仍旧输掉一场比赛罢了。

虽然遗憾却也不会过份的在意。毕竟,学生会长这个位置只在最初曾让他真正在意过,而那只为了证明他有胜任的能力。

之後的,也不过成了例行公事般的存在。

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却是郎律日在从他手中抢下这个位置後,却对这个位置弃之如敝屣的态度。

还有,还有……曾被他所见到过的,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4

「砰!」

「轰!」

当雷声伴随著门被踹开的爆响同时响起时,从昏睡中猛然惊醒。即使身体已疲乏到近於无力,但心神俱骇的连丰堂仍是反射性的全身为之弹跃了下──

眯起双眼,郎律日怀疑著自己眼睛彷佛、好像在方才的闪电乍光中瞧见了这个课後无人、暗黑一片的学生会室中有个人影?

虽然头正剧烈的发疼,可在方才闪电划开这片黑暗的瞬间,连丰堂也看清了那道慑人的颀长暗影。即使只是瞥见了那麽一眼,连丰堂也能百分百的认出来人为谁。

郎律日。没猜错的话,他或许是来拿回他的书包的吧。

为什麽……老是在最不想或被别人看见的情形下被这人遇见。

若在平时,他早板起脸将这老不按规矩开门的家伙训一顿了,可现下,别说是板起脸来骂人,连抬头他都已嫌累了。

只微微抬起头,旋即又无力的趴回角落会议长桌上。无论那家伙这时间跑来这地点为的究竟是不是那只乾瘪的书包,连丰堂都只希望他能不发现另一个存在的快些办完他的事快些离开这里。

将这里再度留给他一个人就好。

在黑暗中的狭锐长眼只往四周转了转,郎律日即刻就感觉到了──除了他自己,确实还有人跟他共处在这相同的空间里头。而且那还是个带给他很熟悉感觉的人……很直觉的,他就觉得是连丰堂。

不要问他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追捕猎物中的野兽,总能预知窜逃中的猎物将会逃跑的方向一般,对连丰堂,他就是有著这样的,近同於野兽般的直觉。

谁让他呢……现在可对连丰堂感兴趣得很!

感觉到连丰堂那家伙似乎是想闷不作声的藏起来直到他走开为止。不过,他可不打算这麽好心的顺了他意。心下有些奇怪的想著──连丰堂他在这大雨夜里没回家,却一个人躲在这乌七抹黑的学生会室里头,究竟是在做什麽……郎律日脚下却轻悄的往某个角落移去。

啪!啪!啪地数声,在郎律日一连串的拍开电灯开关後,跟著原是一片暗暗的学生会室立时光明大放。

从黑暗中被迫回到突然的光明中,眼睛倏时极端畏光的,连丰堂忙眯起眼并用横在桌面上的手臂埋起头地挡住进到眼里的光线。

在灯光大亮的瞬间,第一眼就已搜寻到那人所在的方位,原本是打著想好生调侃那人一番的主意的。但在看清那人的模样跟状况後,原存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郎律日在疑惑中只眸光冷锐地盯住连丰堂──

那确实是连丰堂没错。

只是现下的他却全然失却平时面对他时所惯常故做的矜冷,浑身湿透得像刚被扔进水里一回,又整个人蜷成团的躲在这黑抹抹一片的学生会室里,这样的连丰堂,看来狼狈可怜的就像只在大雨天里让人给丢出门的小狗仔一样。

「你究竟是在这里搞什麽?下这麽大雨又淋得全身湿透不回家。窝在这里是有比较爽吗?」莫名怒气陡生,冷下眉眼,一串刻薄至极的话语立时反射性的从口中溜了出来,但郎律日的脚步却毫无停滞地往连丰堂行去。

眼睛终於适应了光,从趴著的著桌面上微抬起头来,压下全身的不适感,连丰堂只以著平时那种平静又冷淡的语调对郎律日说道:「走开。我高兴。这不关你的事。」语气虽然强硬,其实早是强撑。他只希望郎律日快点离开。

可他也没忘记──郎律日这个家伙可从没照著自己的期望行动过。

果然,与他的想望相反的,郎律日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又气又恼,连丰堂只好从趴伏在桌的姿势改为直起上身的坐在原位皱眉瞪住那条正逐渐迫近他的高大人形──由於原是拿下眼镜趴下休息的,所以没戴著眼镜的他眼前是一片模糊。

近视不轻,再加上严重散光。一拿掉眼镜的连丰堂实际上跟个瞎子没两样。

眸光一闪的,郎律日终於注意到了连丰堂的没戴眼镜。

嗯哼!果然他在与他初见的那一天并没看错啊。77A96D0寂苛流:)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这个平常老戴著副又丑又拙粗框眼镜,看起来俨然一副严肃老古董样的连丰堂──原来竟长著双极为吸引人的桃花电眼,而且……在他那双看起来水漉漉的桃花眼的右眼眼尾微下方处还长了颗挺惑人的小痣。

听说,那是叫美人痣或爱哭痣来的吧?那这个连丰堂会两者都是吗?

连丰堂是否真爱哭他不晓得,不过,郎律日可以确定的是,拿掉那副丑眼镜後的连丰堂,确实是个美人──起码是很足以吸引他的眼球的美人。

嘴角带邪地勾起,以著愉悦的欣赏眼光,郎律日的视线跟著往下逡巡。

因为身上的制服全让雨水浸湿而全然服贴在身上,也让郎律日得以略微窥见连丰堂那一直以来总里在熨烫得过於整齐笔挺制服线条里的身形。

远比这个年龄的男孩们那种青涩乾瘦的身材线条更为柔和,虽身为资优生,但在运动方面似乎也不差的连丰堂一点也不意外的在身体上也很吸引他。

郎律日意外的是──那股很突兀地,突然由他的腰部以下传来的紧绷感──

喔喔,看来这下他可真要糟了!

再对一个人有兴趣,他可也从没看著衣衫完整的某人就立时的想要发情起来的记录呢!要命!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老把他当眼里图钉在讨厌的现任学生会长连丰堂了吧?!

脑中虽然响著警讯,郎律日的脚步仍旧是朝著连丰堂的方向行进,脸上也一样还是挂著那副坏坏的、教人看不出想些什麽的斜斜勾笑……

眯著眼、看不清楚的抬头看向伫在自己正前方那条高大的人影。一阵被威胁及不安全感陡生,连丰堂忙伸手搆向被他放置在桌面一角的眼镜……

看不清郎律日脸上表情地,连丰堂只知道,在自己的手即将碰到镜框的最後一秒,有双大手从中拦截的把他的眼镜从他的手里夺走了。

好像是在战场上猛地让敌人给一记打落了武器,一瞬呆住的,连丰堂只能看著面目模糊的郎律日动作慢条斯理将他的眼镜给收进了衬衫前襟的口袋里──

下一秒,不知由哪突生的气力,猛一跳地站起身来,连丰立刻对著郎律日暴嚷起来:「郎律日你做什麽……把我的眼镜还……」

再然後……

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水湿的桃花眼猛地睁大。

什…什麽?

看著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来的邪逸脸容,顿觉脑中烧糊成一片的连丰堂只能在心里疑惑的想著──他竟然…吻他!他…为什麽要…吻他?

身体…其实是觉得有些冷的。人体…偎近的温暖在这时刻并不让人讨厌,虽然同样身为男性,但来自郎律日温阔双唇技巧性的辗压及侵吞,连丰堂却只迷蒙的感到周身浮上一股暧昧的暖意。意识好像变得软弱了……他竟然不想抗拒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直到并不因此餍足的郎律日移动身形地从桌子的另一边绕至连丰堂身前,而且更进一步地伸出宽实的蒲扇大掌捧住连丰堂窄紧的小臀,并将其抵压近自己已然膨胀而起的欲望……

在感觉到那股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实的同时,连丰堂也跟著敏感的知觉到郎律日那双正捧著他的後臀揉捏的大掌,同一时间,类似的景象跟著鲜明的一跃而进连丰堂脑海里──

同样的、不分场合的低级不合时宜行为,只是挑逗行为换了种性别跟对象施与──现在的自己不就跟那天在体馆侧门後的女孩子一样吗?被郎律日一个有技巧的、挑逗的吻一吻弄之下,就把现实里所有的一切全给忘得一乾二净。

他到底在跟郎律日干些什麽?郎律日可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呢!

脑袋恢复清明的瞬间,原本不知在何时竟攀上了郎律日衣襟的双手立时放了开,并猛力的朝那条高硕的身形一推──

「乒啷、叽~~」伴随著吵闹的碰撞声及会议桌桌脚划划过磨石子地的尖锐声响,猝不及防的郎律日就被这麽一推的在撞开了身後的长桌後才姿势难看的摔坐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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