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何以离忧(穿越 人神魔 FZ)上——碎夜无痕
碎夜无痕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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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下——

【第一卷完】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44章憎恨

十六年后——

我叫凤离忧,有一头水蓝色的发。大家都说,当朝太子是自古以来最美丽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冠以这个名字。我的左胸上有一只金凤文身,我随身佩戴一把金凤剑,它有时会化身为凤凰,它叫“元宝”。

有很多人在奇怪,为什么云间王唯一的子嗣、皇位的唯一继承人会被冠以外姓,他们也会疑惑为何这孩子的名字与十五年前就死去的杀人狂魔凤离忧相同。当他们看到我手中的金凤剑的时候,心下了然,厌恶之情自然而然地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但他们却伪装上谄媚的姿态。不为别的,因为我的父亲是云间王,而他又是武林盟主君啸云这一消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父亲不为别的,只为我在朝廷和江湖上的安全着想。

但我并不感激他,这是他应该为我做的。

我从能够表达自己想法和内心的那一刻就表露出对他的冷淡,连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伯伯我亦对他不假辞色。当他们用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的柔软眼神甜蜜话语讨好我的时候,我只会皱着眉面无表情,不会对他们笑,不会道谢。

他们有不老的容颜,那是皇族的遗传。但我很想看到他们的垂暮,想看他们回忆起往昔时的沧桑。他们老了的时候,我会养他们,但不会爱他们。

只有在面对柳伯伯和如月如玉的时候,我才会真心露出微笑。

柳伯伯是当朝宰相柳梦源。柳伯伯说,十七年前的中秋,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我的爹爹凤离忧,就被他的美貌折服。那个时候的柳伯伯就在那天被封为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而那个时候的爹爹不叫凤离忧,而是叫莫言情,会吹很美丽的曲子,那曲子让所有人听后心旷神怡。爹爹在夜宴上说,那是“阳春白雪”,“听君之曲,三月不知肉味”。后来从流传的宫闱秘事中他隐约知道爹爹、父亲、皇伯伯还有我的外祖父凤无情之间的爱恨情仇,虽然是扭曲了,但也不见得是错的。

柳伯伯对我说:“其实爱啊恨啊,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世上哪里有人不犯错呢?用宽容的心对待彼此,才能让大家都开心幸福地活下去。离忧,你不要总是对父亲和皇伯伯那么凶,皇族就只有你一个子嗣,等你真正长大了,就知道他们有多爱你。”

柳伯伯,我早就长大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但我同时,也恨着他们。

在这个世界上,我恨三个人。父亲、皇伯伯、外祖父。本应该是至亲之人,但我对他们的感情,爱恨交缠,不需要分清,因为早就无法分清。

我长到十六岁,每年的生日,外祖父凤无情都会去皇宫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手里把玩着爹爹用过的那把玉箫,欣赏着皇伯伯为我准备的歌舞,在他站在我身边很久很久之后才抬起头看他一眼,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凤无情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当真无情,他也会伤心会痛,但我不会因为他的伤心他的痛而动摇分毫。他说:“因为我是你的外祖父,我爱你啊。”

我说:“我不爱你。”

当凤无情的脆弱从眼神中开始宣泄,父亲和皇伯伯放下心般松了口气的时候,我会僵硬着从未对他们笑过的脸,谁也不看,自言自语般地说:“我谁都不爱。”

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亦一样。他们痛的时候,我亦在痛,但我对这种刺激他们的游戏乐此不疲。

去南明山探望如月和如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如月对我说:“你何时能放开心结。”

我掀开他头上连着袍子的帽子,捧起他苍白并满是褶皱的脸,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回答他:“等到我死的那一天。”

如月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我并不结识的后背,说:“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解脱。孩子,不该承受的就不要承受,原谅他们,也解脱你自己吧。”

不行的,那怎么可以。我曾经试着对他们淡漠,我曾经想忘记仇恨,那只是因为我没力气去恨,只是我以为自己坚强到能够不介怀,以为自己善良到对他们毫无芥蒂。但我不是曾经的那个凤离忧,我不是是十六年前因为一场造化弄人,因为被利用而无力,希望用死亡来报复他们的凤离忧。那个只是我的爹爹,他那不是坚强,而是软弱。真正坚强的人会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心都硬了,让所有自己怨恨的人能够痛苦一生。

他们让我的“爹爹”遭遇过的痛苦,即使我不能加倍施加到他们身上,我也要让他们尝试被伤害的痛苦。

他们所遭受的还不够,永远都不会够。我想,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我才会满足。

皇伯伯说:“离忧,你不想要我的皇位,你也不接受我的忏悔,我到底怎样能得到你的原谅?你爹爹的痛苦已经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想在你的眼中看到恨啊,孩子。”

父亲说:“你和你爹爹不一样。你爹爹那么隐忍,隐忍得让我心痛,你用淡漠来折磨,即使你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我都会看到憎恨。你没有错,恨我没有错,你比你爹爹聪明,知道该如何恨一个人。”

外祖父说:“如果他不死,你又怎么能活?你可以永远恨我,但我还是会爱你,永远爱你。这些年,我也悔恨过,但我不后悔,因为我是那么地想让你活过来,我爱你啊,离忧,我的离忧。”

我不会回应他们的话,我只会冷眼看着他们,直到再次让他们的心里刻上一道伤痕。

我已经要满十六岁了。十六岁,成年的年纪,我会为我将来做的一切负责,我知道是非,我要做我想做的一切。

————————————————————

卷二……开始了。

不知道这一个凤离忧会不会让大家心寒。

不一样的凤离忧却在同一个圈子里,纠缠不清。

他让他们痛,他自己也痛。

呃……也许会成为大家不喜欢的男主形象也说不定……

碎碎先鞠躬道歉:那个凤离忧死了,这个凤离忧,学会了狠心。

大家,不要因为性格不一样的离忧不要碎碎啦~~~~~~~~~~

PS一句……文很难懂吗……泪……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45章离开

今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按照惯例,白天我玩我的,去了柳伯伯家,吟诗作对了一会儿,晚上和他一起进宫,参加我的生日宴。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生日宴我不仅仅作为一个观众,我还要在宴会上吹奏萧曲。

我和柳伯伯自正门宣寿门进宫,侍卫见了我都叩首行礼,前来参加晚宴的大臣亦毕恭毕敬弯腰道贺。我高昂着头踏进灏璟宫。自从我要求在皇伯伯的寝宫内过生日,每年的生日宴会都在这里举行。

灏璟宫的大殿内,先到的众臣见我进来,均起身行礼。柳伯伯进了他的席位,就在正座下首。

“离忧,怎么才来,比以前晚了。”父亲迎上来欲拉我的手,被我挥开。他竟学不乖,每次都会遭到拒绝,却一次次地执着地亲近。

“那就开始吧。”我坐在正座上,身边是皇伯伯和父亲,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一群舞姬跳着华丽的舞步款款而出的时候,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

“怎么了,不合心意吗?”皇伯伯马上转身来问我,我知道这是他亲自准备了三个月的宴会。

“今天我就十六岁了,父亲、皇伯伯。”我从腰间取出玉箫,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慢慢的摩挲着萧身,浓密细长的睫毛垂下,在灯光下印出一片阴影。“对付小孩子的把戏就此打住吧,今天只有两个节目,一,我吹箫。二,大家喝酒吃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只是附庸风雅,父亲和皇伯伯难道还不知吗?那些歌啊舞啊,哪次我认真看过么?”

皇伯伯原本就是雪白的人儿,此刻连唇都失了血色。柳伯伯在下面不赞同地叹了口气。

唇刚贴在萧边,一身雪衣的凤无情飘然而至。他身后跟着四名同样服侍的弟子,从殿外飘入殿内,慢慢地走过来的时候,即使见了不少遍的大臣们都怔愣地仰望着天神般的五人。即使那人依旧蒙面,偷瞧他的人却占了大半。

“离忧,我最爱的离忧。”凤无情走到我面前,像以前一样,俯身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薄如蝉翼的吻,将世界上最后一颗血红的涅槃珠放在我手心里。以前的十五年,每年他都会送我一颗涅槃珠。他说,满了十六颗,串成链子系在腕上,能保我平安。

我拿起那颗小指肚大小的珠子,对着灯光,看里面似是有血液在流动的珠子。

“离忧要吹箫吗?很久不曾听到了,十六年了……”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四位弟子,淡淡地勾出一抹微笑。毫无杂质的,纯粹的微笑,霎时间让围绕着我的几人更加怔愣。

就在他们的包围中,淡淡的箫声传了出来。一曲梅花三弄,东晋时桓伊所奏的笛曲,后改编为古琴曲。后人说:“桓伊出笛吹三弄梅花之调,高妙绝伦,后人入于琴。”“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三弄之意,则取泛音三段,同弦异徵云尔。”用玉箫吹奏而出,以玉之清冷衬梅之高傲曲之雅致,亦不会辱没了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一曲下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柳伯伯喝着最后的尾音,念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完这句,我和柳伯伯对视一眼,扬起头哈哈大笑。那梅花三弄唯独给柳伯伯吹过,他甚是喜欢,今天拿出来吹奏也很合心意。

被排斥在外的那几位心有不甘。父亲说道:“今日不如喝酒吟诗,也增加一点乐趣。就拿那梅花为题,大家顺次说下去,若比不上前一人,罚酒三杯!”

众臣应和的时候我恢复了平素的冷淡,把玩着手里的涅槃珠,心不在焉地听他们吟诗作对。凤无情就在下首坐着,饮一壶温酒,除了偶尔抬头看我几眼,一直默不作声。而他的四位徒弟也没有什么话。

我虽不会作诗,往往窃前人诗词,但这些人的诗听在耳中却甚俗,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以一首王安石的五言绝句《梅花》结束了这场“风雅之人”的班门弄斧:“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于是大殿里倏然安静,方才被众人夸奖面上沾沾自喜的某些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站起身,喝了最后一口酒,玩世不恭地冷笑道:“皇伯伯您一时半刻死不了吧?那这皇位您先坐着,我已经成年了,从今天开始已经不需要活在您和父亲的羽翼之下。所以,我要离开皇城去做我想做的事了,你们没意见吧?”

虽对我的忤逆见怪不怪,但臣子们集体惊讶地猛抽气。我毫不在乎地直直走到凤无情面前,手里抛着涅槃珠,问:“你每年问我的话怎么还不说?”

凤无情愣了愣,却马上喜上眉梢:“离忧,你想跟我离开这里去天山吗?”

“好。”我点头,拉住了他的手,“我们现在就走吧。”

“离忧!”父亲和皇伯伯一起来抓我的左手,却被我躲过去落了空。

我露齿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朝他们挥挥手,道:“等我玩够了或许会回来,希望你们那时候还活着。如果有谁生病啊去世啊,不用送信给我,我不会回来,也不稀罕这皇位。”

父亲痛心的神色在我附在他耳边低语后,变成了无措和羞愧。

“我走了之后,你和皇伯伯做的时候,就不用压抑声音了呢。”

————————————————————

咳……

儿子(孙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罢了,你去天山吧,不去的话怎么发展剧情呢……

不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菜叶家的两位“老人”呢?

碎碎酱的碎碎念:微观经济学都是些啥东西啊TAT……泪,人家不想学……

还要跑八百米,估计跑十步就晕倒|||

 

 

凤何以离忧卷二重生第46章敌意

来到天山上的第二日,凤无情在我一句要拜师的话之后宣布我成为天山派琉璃宫宫主司徒冷艳五弟子。我不会称呼他“外祖父”,亦不能叫他的真名凤无情。他还是司徒冷艳,他亦是我的师傅。

我不会直接跟他学武功,他让我从七叶、段晨轩、尉迟泠、蓝筱依这四名弟子里选出一位教我武功。“他们四个的武功虽然并不会在你之上,但对天山派的独门武功却习了个十成十,你跟他们学好天山派武功,自然会功力大增。”

七叶自始至终都不曾看我一眼,他对我十分淡漠,原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尉迟泠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虽然他不说明但我也知他恨我怨我,原因自不必说。蓝筱依虽不能说恨我,但对我也并不待见。

我看了看段晨轩,指着他说:“那让二师兄教我吧。”

段晨轩冲我微微一笑,道:“好。”他总是这么温和的人,温润的性子,对谁都彬彬有礼。虽是快四十岁的人,但习了天山派长生不老的武功秘籍后,仍旧是翩翩美少年谦谦贵公子。

我也朝他露齿一笑,道了声谢。来到天山后我就变了个性子,虽说人都是越长大表现得越成熟,但16岁的我却不再是以前那个常年绷着脸的深沉少年。天山上有一个冰山就够了,虽然在我面前那冰山已经化成了水。

于是我跟着二师兄段晨轩在曲幽苑练功。

天山派有三大秘籍。一是天山派独门内功心法《御出心法》,这套心法我已经通过母体的遗传自然而然地继承了。二是长生不老的《青松宝典》,对我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我是皇族的继承人,皇族的子嗣都有长生不老之身。三是让天山派在江湖中成为第一大派的绝密武功秘籍,只有琉璃宫宫主司徒冷艳以及他的四位弟子才会的秘技《重阳三十六式》。这三十六式江湖中无人能解,与凤家历代天下第一剑的《无痕剑谱》并称为天下第一绝技,不分伯仲。然几十年前走火入魔的凤离忧与司徒冷艳一战,虽江湖人不知,但我却知道无痕剑谱胜了重阳三十六式,但也因了魔化武功大增之故,所以这两套剑法仍然可以说是并驾齐驱。

今天阳光明媚。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色的云。竹林里点缀的兰花散发淡淡幽香。

“元宝,要吃蜜饯就给我好好表现,知道不知道?”我边摸着元宝的头,边斜着眼睛看段晨轩。和他比试我从不用无痕剑法,都是他教我的重阳三十六式,所以难免处于下风,而且是败得很惨。

段晨轩笑着把放在石桌上的点心拿起来,竟然也起了逗弄之心,端着盘子凑到元宝面前诱惑它:“好元宝,离忧虐待宠物,你跟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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